动,免得引火烧身。”
崔盈也松了一口气,同时听见徐清危险时还顾着她,也不禁心神一震,望着火中暗想道:“这小家伙居然还能惦着我!只因为我是他地弟子么?”复又摸了摸腰间的乾天一元剑,眼神更加坚定,喃喃低语道:“师父啊!你放心吧!盈儿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师父。哼!这臭小子凭什么当我的师父。”旋即又吃吃笑道:“不过他也挺有意思,跟个小无赖似的,不知他那德行,怎能短短数年间练出那么大本事……”
且说徐清落入天灵神火中,顿觉灼热难耐,虽然说不可施展法术,但此刻他也管不了许多了。然而就在徐清想施展法术抽身退走时候,才惊恐发现竟不能提起一丝真元,仿佛紫府丹田被锁住了。这回徐清可真害怕了,他自从出世以来还从来没遇上这种事情,就算上次被哈哈老祖摄去,也不像此刻这般凶险。毕竟哈哈老祖再凶恶也是个人,只要是人万事皆有商量。而此时对方只是一团火焰,就算徐清能口吐莲花,也全是对牛弹琴。
唯一所幸就是这天灵神火温度并不太高,虽然身心难受也不致伤了性命。又想到刚才银瞳说,前任主人曾在火中练成不死之身,徐清也起了见贤思齐的心思。心想:“左右已经落入火中,既然不能出去,我何不趁机试试。”不过这个念头也只能是想想罢了,徐清修真才几年,虽然看见许多练成不死之身的前辈,心里好生羡慕,但他可并不知道任何修炼不死之身法门。
徐清正在胡思乱想,忽然一股热气顺着七窍涌入体内,直往脑中元神冲去。徐清不禁身子一震,顿觉脑袋剧痛,幸亏他早就练成乌芒诡瞳,又天生异禀元神异于常人,才勉强没受重伤。所幸丹田受制,精神力并无异常(奇*书*网^。^整*理*提*供)。徐清赶紧打起精神,把侵入脑中的热流驱除。
没想到热流一去就仿佛沐浴春风心神舒爽,同时只觉身体异样,仿佛已起了微妙的变化。此刻徐清已信了天灵神火真能练成不死之身,甚至不用知道什么修炼方法。大约唯一地要求就是需要人敢于扑入火中,并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在那热流的侵袭下能保元神无恙。
过了片刻又是一股热流冲入脑中,此次徐清已有了先前经验,早就护住元神,再次安然度过。等那热流散去之后,徐清只觉通体舒泰,浑身全是用不完的力气。难道有了天灵神火相助,就真能轻易练成强大的不死之身!
第三百六十三回 不死之身
徐清身陷天灵神火之中连续两次热流侵袭全都安然无恙,已经渐渐感觉到体内的变化!确信神火居然真的能练成不死之身,不禁大喜过望。不过他还是高兴的太早了,不死之身乃是一种至高的境界,只有度过三次天劫才有希望真正练成。就算有神物相助,也不可能轻松练成。
果不其然,就在神火热流第三次袭来,已大异刚才两次,居然不再冲击元神,转而直接进入经脉横冲直撞。那感觉就仿佛铁刷子蘸了辣椒水往身子上挠,就算徐清意志坚韧也难忍剧痛惨叫如同杀猪。徐清知道乃是神火筑炼肉身,一个毛孔一缕肉丝全都被灼烧,稍微有点差池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算上次仙霞岭上服用五元灵丹也不及此次凶险。幸亏徐清元神强大,赶紧抱元守一,收摄心神保持空灵境界。虽然身体疼如陵迟,却要神色淡然恍若无觉。
崔盈原本有点放心了,一听徐清那声惨叫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焦切的往火中望去。不过那金角银瞳却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气安静的伏身趴下。银瞳道:“崔姑娘不用担心,听见惨叫应该算正常了,上次主人修炼不死之身也是如此,我等只需在此静候。”
且说那圆月在天上东升西落,复又西升东落,完全与外界不同。崔盈开始还焦急等待,但等看见月亮十次经过头上时,她已能平静心思入定潜修。仙府所处的地方非常神异,似乎与外界全不相通,更无日升日落可算时辰。幸亏崔盈修炼多年,神念敏锐心里也大略能算出时辰。自从徐清被天灵神火吞没,已经过去八十一日。
崔盈深知修真的术数重要,第九天时她就以为徐清要出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算神火真能修炼不死之身,也不可能一次完成。而且她还特意问了金角银瞳,得知他们过去的主人第一次进入神火也是修炼九天。
然而第九天时徐清并没出来,崔盈失望之后又开始巴望着三十六天。天罡之数也是大限。然后又是七七四十九日的大衍之数。七十二地煞之数,直到今日九九八十一天。九九已是至大之数,如果徐清今日还不出来,那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来,也许要一鼓作气练成不死之身。
忽然天灵神火一颤,“呼”地往上冲起十余丈,随即缓缓收敛,其中人影越来越清晰。崔盈甚至听见了“嚓嚓”的脚步声。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嘴上不承认,但经过这些日的苦等。崔盈早就清楚。对于她来说徐清已成了另一个特殊的存在,至少圣姑已不再是唯一重要的人了。须臾之间天灵神火收敛如豆,再次被阵法封印,只剩一个耀眼夺目的人形光团。再等那金光缓缓散去,已露出了徐清的身子。经受多日反复淬炼,他身上那件缂丝长袍早已朽烂不堪,稍微一动立刻化作飞灰。
只见徐清地身子仿佛雕刻般强健,肌肤还闪着淡淡地金色光晕。手臂、胸脯、小腹无一处不恰到好处,再苛刻的眼光也找不出一丝瑕疵。原本一头长发连同额上眉毛全都拨落。此刻肉眼可见从头上生长出来。一步一寸等徐清走到崔盈身前时已恢复旧观。此刻那淡淡金氲也全消散,徐清又恢复原样。乍一看仿佛全无变化。只有细细品味才能体会出另外一种凌然绝顶的韵味。
眼看着徐清一丝不苟走过来,崔盈也并没避开。她已活了数百年,虽然未经人事,也不至于因为看见一个男孩的身子就转身逃走。尤其那强健的身躯,随着动作变化的肌肉。崔盈并非没见过美男子,却从来没有感觉男人的身子居然能如此完美。
崔盈伸出春葱似的手指,在徐清胸口上轻轻戳了一下,笑道:“很漂亮地身子,这就是不死之身么?”徐清笑道:“不死之身应该还不算吧!最多算不死之皮!八十一日只能练到这些,毕竟我的身份特殊,若在此拖延太久恐怕外头再有巨变。只等来日方长,将琐碎事情处置妥当,我至少还有十年修炼不死之身。”
崔盈道:“就为了对付易周?”徐清淡淡道:“易周也算其中之一吧!这些年来我虽看似风光无限,号称年轻一代地翘楚,实则不过是众位前辈手里地棋子罢了!只不过想要拨弄我的人太多了,而我又胆大包天,敢漫天要价,这才得了许多好处。但常言说得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若因此固步自封,日后少不得要惨死人手。唯独拥有与他们比肩的实力,才能稍微掌握自己的命运!”
崔盈微笑道:“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倒是深谋远虑呢!”说着只见素手精光一闪,已取出一件青色儒衫,递给徐清道:“这是我早年扮男装时的衣裳借给你先穿着,看你样子多半是没带着更换的衣裳。”徐清讪讪笑道:“原本身上那套加了法术,我还以为不会坏,没想到今日竟遇上这种糗事。偏偏此处无处可藏,还不能施展法术遮丑。幸亏没有外人在,否则可要丢大人喽!”
说话间崔盈又取出两件中衣一双长靴递过去,徐清收拾妥当之后还抬起袖子嗅嗅。崔盈本来忍着羞意,见他如此轻佻脸色更红,娇嗔道:“狗鼻子瞎闻什么呢!莫非嫌弃人家衣服太臭!不穿就快还来!”徐清抖抖袖子笑道:“香的!香的!看把你急的,莫非上次用完还没洗过!”
其实徐清也是顺口胡说,没想到崔盈脸蛋“腾”地红了个通透,仿佛被言重了心事。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瞪了徐清一眼,索性扭头顺着环梯先往下走去。徐清笑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你真没洗……”
闲言少叙,且说二人回到幻波池,崔盈就气鼓鼓地不见了踪影。徐清知她羞恼,也不去自找没趣。至于金角银瞳全被徐清留在仙府守护,反正不久又要回去修炼不死之身,等那时再把它们带走不迟。再则突然失踪三个月,又带回去两只珍兽还要费去许多唇舌跟人解释。别人还能敷衍过去,至少英琼那绝对躲不过去的。
此刻徐清就正襟危坐应着英琼盘问,只见英琼一身水素地霓裳长裙,暗花柳纹,已渐渐退去了小女孩的稚气,益发显得高贵大方。唯独俏脸寒煞恶狠狠瞪着徐清,嗔恼之态非但不丑,反而更具别样风情。等徐清说完才嗔道:“哼!少跟我嬉皮笑脸,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最坏,总是说谎骗人。也不说一声就跟崔盈不见了,你知道人家都急死了!”
徐清赶紧赔礼道歉:“英琼莫生气,原本我只打算去看看就回来,根本没想到会遇上那样的好事,也是一时太高兴就忘了时辰。”其实英琼知他修炼不死之身已非常高兴,又怎会真为此生气,唯独气恼徐清单独带着崔盈,如今只是强作姿态罢了。冷哼道:“真的?让我看看你到底练成什么不死之身了。”徐清赶紧献宝似的随神念一动,皮肤立刻闪出淡淡金光,宝相尊严仿佛仙佛法身。
英琼伸出手指轻轻摸了一下,惊叹道:“竟真是不死之身!我还只见乙休前辈施展过。”不过等惊叹过后,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又露出一丝狡谐,忍住心中笑意一本正经说道:“我听说不死之身可非常厉害,诸般飞剑全都不惧,我先试试师弟练得如何。”说着居然把紫郢剑给取了出来,显出三尺半长紫色真身,煞有其事就要往徐清身上戳。
徐清顿时成了苦瓜脸,求饶道:“师姐饶命啊!我才初学乍练,就算要试弄来一把寻常飞剑也就罢了!紫郢剑专破护身罡气,别说我就练成表皮,就算日后真练成不死之身,也架不住这么祸害啊!”英琼得意洋洋收起宝剑道:“哼!你知道厉害就好!”复又脸色一变乖巧的坐到徐清身边,举着藕荷似的手臂,半透的袖子如水垂落下来,柔美风情油然而生。道:“师弟你看!我这衣裳好看么?”
徐清知道英琼是为他才打扮,更不吝啬溢美之词,赞道:“衣裳固然好看,只有穿在英琼身上才更美!”英琼羞涩笑道:“哼!就知骗人哄我开心。”复又问道:“那比崔盈姐如何?”徐清想都没想,顺嘴就想说更美。但他看见英琼期待的神色,却忽然止住。英琼确实很美,甚至美女如云的修真界中也算佳人,不过要与艳绝人寰的玉娘子比美却弱了三分。英琼聪明绝顶,怎会以已之弱比敌之强!已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徐清给吞了回去,讪讪笑道:“这……春兰秋菊,各昙胜场吧!”
第三百六十四回 灵云之厄
英琼一听徐清如此说,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又笑道:“算你还说实话,崔盈姐艳压群芳,我自有过人气质何需与她比美!师弟刚才要是乱说糊弄人家,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徐清讪讪的笑了笑,也不知如何回应此话。而英琼已好整以暇,仿佛瞬间就忘了刚才说的话,又接道:“你不在这三个月可错过了好些事呢!前日灵云姐来寻你也没见着人便走了。”
徐清疑惑道:“灵云姐有何急事么?这许久未见了,我虽不在仙府,却并没打声招呼,想必未曾远去,为何不多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