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面也不知如何面对,还是等日后再有机会吧!”徐清沉吟片刻道:“如此也好,不过我已见过她了,今生资质绝佳,又心地无暇性格坚韧,投入武当派之后,修为定然突飞猛进。龙姑真想超越她还需痛下苦功,否则不出十年,又要被她落在后头。”施龙姑坚定的点点头道:“舅舅放心吧!龙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地。”
因早已答应了石玉珠,徐清也并没在紫铃谷久留,唯独贪恋孙凌波的厨艺,又吃了一顿饭才走。这还是徐清第一次主动提出让她烧菜,孙凌波差点高兴的不知所以,苦苦等待了十年,终于稍微有些成效,最起码徐清馋嘴的时候会想起她来。
第四百零五回 飞娘请求
将近十年没吃饭,这次徐清可好生解馋了一回。孙凌波更大显身手,做了一桌子山珍海味。早知道徐清不忌荤腥,还特意亲自飞去了一趟东海,捉了几只大螃蟹回来。只等到过了晌午徐清才酒足饭饱,离开紫铃谷往武当山飞去。
没想到才飞出二百多里,忽然从地上打来一道蓝光,“倏”的就从徐清身边掠过。往下一看只见一片山野花丛中间俏立着一个青衣霓裳仪态万方的成熟佳人,不正是那万妙仙姑许飞娘。徐清停住遁光就往地上落去,笑道:“姐姐竟在这等我呢。”
许飞娘嫣然笑道:“如今你可是炙手可热的正道新星,我一个邪道妖女,想要见你还不得偷偷摸摸的。”徐清揶揄笑道:“你我偷偷摸摸的?”许飞娘立刻听出他暗含调戏,娇嗔瞪了他眼道:“你这小子竟还敢胡说八道,莫非以为练成不死之身,就敢欺负人家不成!”徐清道:“姐姐这是哪的话,小弟可从来都不敢心存亵渎啊!”
许飞娘哪会信这鬼话,也不再跟他胡扯,正色问道:“我问你一事,你需正经答我。”见她神色严肃,徐清也收敛笑容道:“姐姐请问,如何作答我自有主张。”许飞娘还有点犹豫,沉吟片刻终于把心一横,问道:“你是……怎么找到的金针圣母?”徐清微微一愣,旋即轻蹙眉头道:“姐姐窃听我们说话?”许飞娘柳眉一挑娇嗔道:“谁稀罕听么!乃是当初宝相夫人与我毗邻而居。互相之间自然要探听动静。只不过后来她们娘仨走了,我也没来得及撤去法术罢了。再说原来我地五步云也有她们窃听秘法。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大家心照不宣,互相卖个安心罢了。”
徐清这才释然,他也并不在乎许飞娘听去了什么,唯独心惊毫无察觉被人下了秘法,知道并非如此已放下心来。道:“姐姐问我此事,莫非也想找到混元祖师的转世投胎?”许飞娘也没否认。点点头又叹息道:“刚才你说那些话地意思我都明白,其实我何尝看不出峨嵋派势大。如今这种形势若执意与峨眉为敌,最终难逃一死。其实我也怕死,但杀夫灭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能不报。唯独找到混元的转世之身,再将他引入道途。也许还能化解此怨,否则一定不死不休。”
徐清问道:“莫非当初混元祖师兵解时,就没给姐姐留下一点讯息?”许飞娘摇摇头,咬牙切齿道:“都怨三仙忒可恶,说好师兄与齐漱溟单打独斗,三人却合力出手,用无形剑伤了我师兄元神。虽然当时未死。可回到五台山时早就昏迷不醒。其后三日时昏时醒,也神志不清。更何况先前根本没想到三仙痛下杀手,哪会安排身后事。后来我又寻访多年。也全无一点端倪。”
徐清无奈叹道:“若有可能,我也想帮姐姐分忧,无奈此事真没法子。那金针圣母乃是新近转世,又准备了多年,并非无迹可寻。而且大致位置还是血神君邓隐推算出来,我与石玉珠全是听了指点才能找到。”
许飞娘不禁脸色一变,看那神态已险些哭了出来,不过她终究已不是个脆弱的小姑娘了,终于忍住悲戚强自笑了笑道:“无妨。有弟弟这份心意我已心满意足了。大概天意如此。合该我要给峨嵋派大兴充当祭品吧!”
徐清想了片刻又道:“姐姐也不用如此绝望,既然血神君能算出金针圣母转世大致所在。我想即使不能算出混元祖师在何处,至少能给出点线索。”许飞娘眼神一亮,随即又黯然道:“此事非同小可,弄不好要沾染因果,我与血神君非亲非故,就算去求也难免被拒之门外。”
对于徐清来说,圣姑、辛如玉、大荒二老、血神子这样的盖世强者早就不怎么神秘了,但对于旁人,这些人物更多是传说中的存在。就算许飞娘这等人物,想要求见也并非易事,更别说请人办事了。徐清心中权衡利弊,思虑半晌终于道:“姐姐意思我已明白,不过如今邓隐已闭关修炼,近几年恐怕不能相见。而且他心里还是向着我峨嵋派,未必会真心帮你推演。若要我说还不如去北极罗居岛求见辛如玉前辈,毕竟你们都是女人,应该还更好说话。我曾与辛前辈有数面之缘,到时候也可为姐姐引荐。”
许飞娘又惊又喜道:“那就多谢弟弟大恩了!无论此事成与不成,弟弟这番心意我都记下了。”徐清摆摆手道:“谢不谢的也不用,唯独如今形势尚未定局,就算现在上门,辛前辈也未必愿意分心。姐姐还需耐心等待,只等再过三年大局应该已有定数。”
许飞娘道:“弟弟是说等灵峤宫之事了结?”徐清早知以许飞娘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灵峤宫地布置,听她直接说出也并没惊愕,点点头道:“正是!姐姐若还信我,就再耐心等待三年。那时若还不行,姐姐再带人杀上凝碧崖我也不拦着。唯独准备妥当,兵解之后也不至失落俗世。”
许飞娘苦笑道:“若真那样,弟弟能寻到我来世之身,切记不可为我恢复今生记忆。坎坷劳碌一世已经够了,我可不想来生还这般命苦。”说罢见她欲言又止,似还想再说什么,犹豫一下只摇了摇头,纵起剑光飞入天际。
其实许飞娘是想问问,徐清为什么要对她好。许飞娘隐约感觉徐清有些喜欢她,否则不会如此照顾,先前祭炼双剑,到后来交换毒龙丸。虽说全是交易,但她早了解,以徐清的性子,绝不会如此老实受人要挟,唯独她是个例外。之所以最后没问出来,也是害怕自己自作多情,那日后可再没脸见徐清了。就算真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放弃给混元祖师复仇,直接改嫁给徐清!
徐清原本擅长读心,许飞娘患得患失的心思哪能逃出他的洞察,此刻望着她远去背影,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万妙仙姑,果真是个妙人儿,难得有情有义。不知混元祖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得此忠贞妻子也算他的福气吧!”
徐清暂且压下对许飞娘地绮思,已架起遁光直往武当山飞去。剑速如光,瞬间千里,眨眼已到了武当山,寻了山门所在就落下剑光。武当本是天下大派,虽然最近数百年已没落,但门户气派还一点不次于凝碧崖。只见山外云蒸雾照,一片护山大阵笼罩方圆百里,正是闻名天下的真武大阵。据说当年张三丰在时,驱动此阵力战群魔,威力之大不在两仪微尘阵之下。唯独如今大阵虽在,驱阵之法却已失传,只能任其自行发动,阵中神妙已逊色许多。
只在正南方突出云雾立着一座十余丈高的汉白玉牌坊,中间梁上石刻武当灵境四个大字,白底红字格外醒目。那山门底下左右立着两个背背宝剑的道装小童把守。徐清迎上前去打出道家礼仪,自报家门道:“贫道峨眉山徐清,此来拜访女昆仑石玉珠道友,烦请二位师弟通禀一声。”两个小童赶紧还礼,面露崇拜之色:“弟子见过徐师兄,我家师姐早就吩咐,师兄来了不用通报,直接前去后殿相见,师兄随我来。”
不过还没等徐清跟那道童往里走去,就见一道红云旋风似的冲了出来。这会功夫石玉珠已换了一身大红衣裳,浑身上下火炭一般,又精神又利落。只等到了近前,只见徐清孤身一人,疑惑问道:“莫非出了什么差池,怎么只见师兄一人?”
徐清微笑道:“玉珠不用担心,此事我已与龙姑说了,她坦言日后不再寻你师父报仇。只不过现在还有些心结,不想与徐婵见面。想必天意机缘未到,只等日后水到渠成,自然迎刃而解。”石玉珠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道:“如此最好,此事就算皆大欢喜了,全仗师兄大力相助,还请受小妹一拜。”说着屈身为礼轻道万福,身子凹凸,好不妖娆。
徐清也不推辞坦然受之,又问道:“不知半边神尼正在何处?既然来了还需拜见,也不失了晚辈礼数。”石玉珠已转身带路道:“师父正在真武殿,刚才霞儿师姐也来了,正跟师父说话了。”徐清疑道:“霞儿姐竟也在这,不知有什么事么?”石玉应道:“好像是妙一真人差遣来送东西的吧。”
第四百零六回 一魂二魄
徐清也并没再细问,就跟石玉珠一同往武当山上走去。一路上满眼只见青树依依,花开满山,远山如黛,泉水飞流,尤其山腰还有一汪面积不大的碧湖,波光粼粼,甚是清幽雅致。终于化解去师门一场厄难,石玉珠的心情非常不错,一路上不停解说所过之处的景致。
不等片刻二人已到了巅峰真武殿,只见一座十余丈高的金顶大殿孤绝兀立在山尖上,远远望去云蒸霞蔚,仿佛立在云头。大殿宏伟华丽,四廊八柱,九重飞檐,全是帝王规制。武当山供奉北方真武大帝,乃是天上帝王,有此规格不足为奇。再往殿内望去,只见红柱金梁,琉璃亮彩,殿内各柱皆有讲究,乃是按照九宫八卦之位建造。地上黑色大理石铺成,水磨平滑,光可鉴人,正对天顶中心还有一个巨大的阴阳鱼。
在大殿内左右摆着两排打坐的蒲团,平日武当弟子修持功课就在此处。此刻只有最里面坐着二人,主位上一个身着蓝衣的中年尼姑,面带微笑,气质非凡,想必就是如今主持武当派女弟子的半边神尼。虽然武当派乃是道家仙地,但半边老尼本是佛门之人,虽然后来入了武当,也并没还俗入道。此一望去一个尼姑成了这道家圣地的主人,只让人觉得心里怪怪的。在半边老尼身边坐着一个巧笑嫣然的绝美女子,正是久未见面的齐霞儿。
徐石二人一同步入殿内,石玉珠赶紧道:“师父,徐清师兄来了。”徐清也遥遥抱拳道:“晚辈徐清半边神尼前辈。”半边老尼笑着望来,上下打量一番不紧不慢的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徐清道友不用客气,快请坐下说话。”只等众人落座之后,又说了许多客套谦虚之言。原本徐清仅仅是礼节性的拜访,与半边老尼并没太深交情。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双方只闲聊片刻半边老尼就先行退走,只剩石玉珠招待徐清和霞儿。又待片刻霞儿与徐清一同告辞而去,石玉珠看出二人另有话要说,也并没多留亲自送出山门。
只等离开武当山之后,徐清又死皮赖脸的坐上了霞儿飞剑,笑道:“我猜师姐上武当山是找我去了,许久没见霞儿姐一定想我了吧。”霞儿脸色微红强自嗔道:“呸!你这泼皮破落户。也不与人说一声,一下子十年不见人影,都道你死了也干净。若非父亲吩咐。我才不来找你。”
徐清笑道:“哦?掌教真人果然神机妙算,我才帮邓隐师叔祖办完事,他老人家就算出来了。”霞儿气道:“哼!知道你贵人事忙,被拉去给邓隐办事,咱们也不敢责怪。唯独那石玉珠的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