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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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媒婆-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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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恨,别怕,我在这!”看着他嘴角边溢出的血,才发现自己原来如此脆弱,而这一切却全是因为我。

“大夫呢?”抬头四下张望,却被眼泪迷了眼,终无法看清来往于身边的人,却只能嘶哑的哭喊着,大夫呢?大夫在那?却没有人能告诉我!

“欣……欣!”在萧别恨费力的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这仿佛是萧别恨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然而这是否也意味着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你……会丢……丢下我吗?”萧别恨轻轻的问我,一如那年他轻轻地固执地问我。

我紧紧抱紧他,“别恨,我不会丢下你!”可是,为什么心头会划过伤痛,是我们相遇的太早吗?还是只是我们都不懂感情,忘了表达?

可这一切仿佛是注定,在萧别恨轻轻闭上眼之前,听到他轻轻的声音,“真好!”整个世界停止了,然后在眼前不住晃动的是过去,是现在。再然后是现在,是过去。不断交织回旋,可是在彼此的对面,却始终是一个人。

眼泪仿佛已经不能表达我的悲伤,可是那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悲伤却只能以眼泪的方式来渲泄着,怀里是冰冷的他,不再生鲜,不再生动,我伏在他耳边小声地轻轻的说。

“别恨,我再也不会丢下你!”

张开手,是黑暗,我知道在那,有一个人。

“把他给我!”是淡淡的声音,回头,苍白月光下是蒙面的黑衣人,一时恍惚,却只见那眼里的深蓝如海,仿佛相识,可是我却轻轻摇了摇头,将萧别恨紧紧抱在怀里。

“我答应过他,不会让他一个人!”声音是悲伤的哽咽。

“把他给我,不然他会死!”那黑衣人轻轻向我走来。

“不!”我摇着头道,“你骗我的,别恨走了!”

“他没死,只有我才能救他!把他给我!”那声音固执而肯定,很像别恨。

抬头看着那黑衣人,却突然笑了,“你骗我,我不会让你再伤害他!”看到他身后的罗侍卫,手一指,“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把别恨交给你!”

于是,是一阵拔剑声,月光火灯下,是冰冷的光泽,想起罗侍卫的话,群欧,他从来没怕过谁!

低下头,萧别恨脸上是毫无生气的苍白,一滴眼泪轻轻打在他脸上,我忙抬手去拭,越拭越多,“别恨,对不起!”然而纵是千言万语,也只图留心伤!

一双手轻轻从我怀里把萧别恨抱开,我一惊,伸手去拉,耳边却是轻轻的声音,“你……忘了吗?”抬眼,是深深的一片海蓝色,不及看清,就消失在那一片黑夜中。

我忘了吗?低下头伸开手,是空气,是梦?可是散开的裙角边是谁的血,脸上是谁的泪,一切如此不真实,我忘了什么?

“小姐,地上凉了!”一双手轻轻将我扶起,是罗侍卫。

在他身后,看到了如王爷,一脸冷清,一如那年大明湖畔,于是又是恍惚,才明白,不是相遇的太早也不是相遇的太晚,而是我们彼此是生命中的劫数,一如王爷于我,一如我于萧别恨。

“罗欣欣,下一次你终逃不开!”是如王爷淡淡的声音,月光下,他眼里的碧墨是诡异的明亮。

哇一声!

终于吐了一口血,而后,是黑暗。

第一百七十七章 尘埃落定

 再次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张椯景和柳如风,见我醒来,张椯景忙小心将我扶起,而柳如风则端过一杯水来,可我却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柳如风眼里是浓浓的担忧,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睡了多久?”哑着嗓子轻轻问道。

柳如风淡淡一笑,“你睡了两天了!”

“是吗?我睡了这么久了!”轻轻一叹,“我在那?”

柳如风转身将手上的水杯放好才道,“落叶微尘!”我一愣,仔细看了看四周,果真是我的落叶微叶,我睡在自己的床上。

“七姑呢?”我问道。

抱着我的张椯景轻轻在身后道,“你一直不醒,七姑守了你两天了,刚刚让阿彩扶着去休息了,这段时间,七姑也受了不少惊吓,一会我让武大夫去看看!”

轻轻嗯了一声,却闭上眼,不想说话。好一会,才听柳如风轻轻唤道,“欣欣!”似有话要说,可是在一分钟,我却什么也不想听。

张椯景见我这样,冲柳如风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附在我耳边道,“再睡一会吧!”他扶着我让我轻轻躺到床上,起身却被我紧紧抓住衣袖,“别走!”我轻轻说道。

张椯景伏下身拍拍我的手,柔声道,“我和如风在这!”

睁开眼,久久看了他一会,才点点头,张椯景将罗帐放下,看到帐外他和柳如风的身影,突然泪流满面,可是却只能拉过锦被将自己和悲伤罩住。

这一天过的似乎很漫长,直到太阳准备落山,才慢慢从床上坐起,见我起身,张椯景和柳如风在不经意之间轻轻松了一口气。久久看着他们俩,慢慢开口道,“让你们担心了!”

柳如风轻轻摇了摇头,看了我的半晌才柔声说道,“没事就好!”

沉默了半天,我才道,“如王爷呢?”

张椯景和柳如风相视一眼,片刻之后,柳如风才沉着声音道,“皇上下旨,将如王爷囚在了如王府。”

张椯景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会,才道,“欣欣,我知道你恼如王爷,只是……”

我打住了张椯景的话,“椯景,别说了,我知道,如王爷到底是皇家的人。再说了,事情都发生了,现在不论怎么样,有一些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张椯景知我是说魂离之事,轻轻叹了一声就不再开口。

好一会,我慢慢将头抬起,“那……萧别恨呢?”

柳如风看了一眼张椯景,张椯景又看了我一眼,柳如风才道,“等罗侍卫派人追出去时,那黑衣人已经走远了,萧别恨是生是死,我们都不清楚。”

我一怔,半晌才道,“那黑衣人曾说萧别恨还没死,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你认识那黑衣人?”张椯景道。

我摇摇头,叹了一声,“我不记得认识那名黑衣男子,不过……”轻轻一顿,“我只希望他说的话不要是骗我就行!”

张椯景也是一叹,“我们谁也没想如王爷会如此费心!”然后看着我,“欣欣,是我连累了你!”

柳如风看着张椯景宽慰道,“子为,你也别放在心上,只是我们真的没想到,当年林家那事,如王爷一直没忘。”转头看着我,“我想,大家都不希望会发生样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椯景,我从没怪过你,再说了,有些事情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如王爷曾说,我不应该遇见他,可是我们之间牵绊的东西太多,就算那一次我在大明湖畔没有遇到过他,那么迟早有一天,我还是会遇到他。那么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我也是避不开的。而且……”我轻轻一笑。

“既然避不了,那么事情发生了,我们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事情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好在,我现在还活着!椯景,没有什么事比活着还值得开心。”

张椯景拉起我的手,看了我半晌,才道,“欣欣,谢谢你!”

我看了他半天,伸过手将张椯景抱在怀里,“椯景,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抬眼,看到柳如风温柔的冲我笑着。

“那个……我可以进来吗?”转回头,房门外站着一脸有点尴尬的武大夫。

我忙放开手,感觉脸上有点热热的,张椯景呵呵一笑,忙站起身来,“武大夫,快请!”

武大夫走到我床边,拉起我的手,仔细号了一下,点着头道,“不错,你身内的紫花之毒清的差不多了,可惜你身体太虚了,要仔细调理,不然会落下病根。”

我忙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一脸着急的道,“哦,椯景,你不是也中了紫花之毒了吗?那个你吃解药了吗?”

还不及张椯景开口,武大夫却是一哼,“哼,有老夫在,紫花之毒切有解不了的!女娃子,是不是看不起老夫之医术?”

我忙笑道,“武大夫,您老医术高明,是当世扁鹊再生,小女子怎么会看不起呀!区区紫花之毒,想当然自然不在你眼里。”

武大夫呵呵一笑,“调皮,我一会开几副汤药,你先吃几天,将身子调理好,别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我点了点头,想了一下,“武大夫,七姑这两天身子也不太好,你帮我去看看,好不好!”武大夫点了点头,“那老夫这就去七姑那看看情况!”说完起身收好药包就出了猫居。

见武大夫出了院子,我才觉得有点口渴,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柳如风忙端了一杯水过来,才喝了两口,却见林管家跑了进来。

我一见林管家,心里一乐,“林管家,好久不见了!”

林管家呵呵一笑,仔细看了我半天才道,“还好,还好!没事就好”我冲他点了点头,才道,“有事吗?林管家!”

林管家这才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对了,小姐,达度三皇子来了,正在正屋喝茶呢!”

什么?达达尔喀来了?我一惊,拿着水杯的手不由一颤,一杯水泼到了床上,湿了一床锦被。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再见,达达尔喀

 抬眼向张椯景和柳如风看去,只见他们俩相视一眼,却同时转头看向我。见状,我一脸无奈,问道“在我晕睡的这两天,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柳如风一笑,“也没什么,只不过皇上昨天下了旨,解了落叶微尘的禁!”

我一愣,半晌,“那关达达尔喀什么事。”

张椯景轻轻一皱眉头,柳如风看了一眼张椯景才道,“我想会不会是为若翰尔喀而来?”

我摇摇头,“别问我,我更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忙看着柳如风道,“若翰尔喀是被如王爷设计害死的,可现在……皇上总不会把如王爷交给达达尔喀吧!”

不及柳如风开口,张椯景却道,“我想达达尔喀应该不是为了若翰尔喀而来,后日,达达尔喀就要回达度了!”

我一惊,“达达尔喀要回去了?这到底怎么一会事?”

张椯景却不再开口说话,柳如风见状道,“欣欣,既然达达尔喀要见你,不如先去见见他,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我一想也对,唤来阿彩,略略洗梳了一下就去了正屋,屋内达达尔喀一身青色云纹长衫,坐在那却看着端在手上的水杯发呆,听到动响,眼里才略有一点神彩,抬头,见我,久久看着,然后一笑。

看着他脸上的笑,突然一阵恍惚,却想起了在那个月夜,达达尔喀轻轻仰起的脸,看着他半晌,终轻轻开口道,“三皇子久等了!”

达达尔喀道,“不碍事,听说罗小姐身子不好,突然登门拜访,是我唐突了!”

我轻轻一笑,“三皇子客气,请坐!”侍达达尔喀坐下,我才慢慢坐到了他对面,阿彩捧上新茶,悄悄退了下去,若大的正屋里只有我和达达尔喀。

达达尔喀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才慢慢开口道,“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自己是否还能回到这,没想到,终还是回到了落叶微尘。”

我一怔,半晌才道,“三皇子客气了!三皇子要是喜欢落叶微尘,以后常常来坐坐!”

达达尔喀却轻轻摇了摇头,抬头四下看了看,“好快呀,才几个月,却仿佛离开了好久!这屋里什么也都没变。”说到这,他突然站起身,走到立在正屋左手边的一扇翠鸟戏梅三折围屏旁指着屏上那只翠鸟道,“你看,这只翠鸟的眼睛还是我画上去的,”

我一愣,起身走到围屏旁弯下腰仔细看去,那翠鸟左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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