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 “我还没有。”
“那只是时间问题。”
“姑娘我不答应,怎样?”
“因为他?”说着目光转向令狐玉。
南芳芳咬牙切齿地道:“是又怎样?”
孟二冷笑了一声,道:“那姑娘便错了,三公子文武兼资,人才出众,而且是天下第一高手之子,门高户大,难道还不如一个马僮?”
令狐玉再也忍耐不住了,一瞪眼,眸中抖露出一片杀芒,沉声道:“孟二,你在找死?”
孟二狞笑一声道:“小子,本人现身的目的就要除掉你。”
令狐玉杀机立炽,怒极反笑道:“孟二,你今天算死定了。”
南芳芳连退数步,紧咬着下唇,片言不发。
孟二偏头向南芳芳道:“毁了他,姑娘便可心无旁骛了。”
令狐玉“呛”的一声拔出了长剑,沉声道:“拔剑自卫。”
孟二惊怔地退了一步,户又轻蔑地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
令狐玉冰声道:“比你的骨头要重些。”
“哈哈哈哈哈” “拔剑。”
“姓孟的,我一剑便可宰了你。”
南芳芳想说什么,但开了口又闭上,娇躯再向后挪了两步,紧张地盯住孟二,粉脸在不停地变化。
令狐玉掉头道:“芳芳,我非杀他不可。”说完,又回头瞪住孟二。
孟二缓缓拔出长剑,在手中一抖,剑尖幻出了八朵剑花。
南芳芳不知为什么,见孟二拔剑在手,反而舒了一口气。
令狐玉向前一欺身,厉声道:“本人要出手了。”
孟二不屑地道:“别大呼小叫的,急着投胎也不急这一刻。”
令狐玉运足十二成功力于剑身,大喝一声道:“看剑。”剑挟雷霆万钧之势,罩向孟二。
两道剑光,如灵蛇交缠,发出一阵震耳的金铁交鸣,剑光暴敛,惨号随之而发,人影霍地分开。
南芳芳粉腮泛了白。
砰然一声,孟二撒手扔剑,栽了下去。胸口汩汩汩往外冒血,已经没救了。
南芳芳以手抚心;激动地叫了一声,道:“你,你没事吧?”
令狐玉点了点头,心里浮上一缕温馨。
令狐玉想了想,道:“芳芳,我们不宜在此逗留,如果段家发现段公子之死有你在场,麻烦便大了,我看;你早早回城吧?”
南芳芳粉腮突地泛起一抹悲凄之色,嘤咛一声,扑入了令狐玉怀中。
令狐玉轻舒猿臂,紧搂着她的娇躯,软香抱满怀,幽香沁鼻,柔软的青丝,轻轻拂刺着令狐玉的下颔,一股异样的热流,流遍全身,他感到一种从来经历过的飘然。
彼此的呼吸,随着心跳而急促起来。这一刻,他们似已遗世独立,沉醉在另一个美妙的世界中。
热浪袭击着全身,令狐玉觉得有些晕眩,一种本能的冲动,使他无法自持。
南芳芳粉腮呈一片绯红,娇躯似已瘫痪了,软绵绵地倚在臂弯里,娇喘吁吁,吐气如兰,双眸紧闭。
令狐玉低下头,抽出一只手,托起香腮,四片口唇,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如火如荼的热情,开始泛滥。
此刻,纵使天坍地陷,也无法分开这一双痴情男女。
接下去,将发生什么事?
无边的春意,荡澜在这荒郊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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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奇泉奇洞夺宝奇人
突地,令狐玉的目光无意中触及段三公子残缺不全的尸体,顿然警觉,满肚子绮念云散烟消。此时此地,岂能作儿女之缠绵?
令狐玉当下收敛心神,轻轻一推如醉如痴的南芳芳,柔声道:“芳芳,该走了。”
南芳芳矫羞不胜地睁开眼来,嗔怨道:“你急着要离开我?” 令狐玉在她粉脸上亲了亲:“芳妹,怕有人暗中撞见,我走了。” 令狐玉百感交急,接着怀里的美丽姑娘,只觉得对方吹气如兰,娇喘微微,一对柔软的乳房顶着自己的胸膛,象是在他胸口放了一块热炭。
突然,芳芳双峰之间有什么东西咯了他一下。硬硬的一个金属东西,藏在那深深的乳沟之中。
他将嘴唇移开芳芳的脸,后退一尺,看见芳芳脖子上有一根细细的金链条。 南芳芳顺着他的眼睛低头一看,嗔道:“玉哥哥,你看什么?”
令狐玉道:“芳妹胸前戴的什么宝贝?咯得我好疼。”
南芳芳道:“原来玉哥哥是看这个。”说完伸手顺着链子,从内衣中拖出一样东西,再和链子一起从脖子上褪下来,放到令狐玉手中。
“这是什么?”令狐玉接过这带着姑娘体香的东西,好奇地问。
“这是我们南家的传家之宝。”芳芳道。
令狐玉吃了一惊,低头看这宝贝。只见这金链条拴住的,是一只两寸见方的小鼓,纯金打成,上面刻着一个“南”字。
令狐玉惊叹道:“好漂亮的项链。这是你们鼓王家的族徽吗?”
南芳芳道:“这是我家从曾祖母传下来的东西,只有一个,专门传给南家的女传人。”
“什么,传人还分男女?”令狐玉不解。
南芳芳淡淡一笑,道:“我们南家祖传的本事,包括魔鼓、暗器等各种制造方法,以及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南拳十八套’,都是南家的绝世之宝,一直严格地传男不传女。所以,我们南家的女子只有这个金鼓项链单传下来,给南家的长女作为表记。
自从我的姐姐南苹和那薛飞好上以后,爷爷没有将这项链传与姐姐,去年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爷爷却正式地传与了我,表示从此我就是南家庄的女继承人。今后,这东西还得由我传下去。一旦哪一代没有了男继承人,佩戴这个金鼓项链的人就将成为南家庄的女鼓王。由上代鼓王亲传全部南家绝学,而且见项链如见鼓王,任何只要跟南家有关系的人:门人、亲属、徒弟,全都得听从号令。”
令狐玉惊道:“真了不起。”
南芳芳笑道:“有什么了不起?这只是个空头衔,并不比一个普通的金玉项链更了不起。”
“为什么?”
“我们南家从来不缺男继承人,南家可以做继承人的男人,我的亲兄弟、堂兄弟,加在一起十个也数不完,反倒是女儿只有我一个。如果不算上叛门逃走的姐姐南苹的话。而且,我的同辈兄弟中,南姓子孙更多,这女鼓王的称号是永远都落不到我们身上的了。于是这金鼓项链就成了一个装饰品,毫无权力,佩戴的人只有好生收藏,待到今后我老了,再传给下一辈的长女。”
令狐玉听了,叹了口气,轻轻将金鼓项链重新挂到南芳芳脖上,重新把话引回到他关心的问题上,“小姐,现在你凭良心说,我在这儿是不是真的徒劳无益?”
南芳芳想了一阵说:“那倒不一定,这里从前有一种传说……”
“传说?”令狐玉警觉起来。
“我从爷爷那儿听到过一种江湖上的谣传,当然,这纯粹是谣传。”
令狐玉耳朵竖了起来。
“这事怪就怪在,南家庄可能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
芳芳沉吟道。
“真的?”
“但是,这秘密是什么?在哪里?南家庄的人自己并不知道,江湖上反而倒传得有鼻子有眼睛。”
令狐玉觉得血液一下子流得快了,“都说了些什么?”
南芳芳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像我们这种家族,又有钱,又有势,怎么会跑到这遥远的苗山当中,世世代代这么蜷缩着,而不搬到方便得多的大理或者是昆明等地去?
你说是避难吧,南家庄世世代代可没有结下什么仇人;既使有什么仇人,以南家庄的实力武功,恐怕也未必担心什么人报复。” 令狐玉道:“那又是为什么呢?”
南芳芳道:“据传,这个地方在百年以前,曾有高人逝世于此,死后留下了一套武林秘籍。据说这套秘籍包括了天下的剑术、拳术的精华,而且有一套绝妙的化妆易容之术。
拥有了它,就会拥有了天下第一的武功。从第一代鼓王起,武林人氏就在猜测寻找,一直没有找到。
为了找到这一套绝世的秘籍,第一代鼓王才把家搬到这里来,世世代代在这儿安居乐业,希望能够偶然地发现这一套秘籍,可是,一百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如愿。这一套谁也没有见过的武林秘籍由于年代久远,渐渐就被大家遗忘了,即使有,也没人认为它还有重见天日的可能。只有我爷爷相信,终有一天,将会有人偶然发现这一切。”
令狐玉激动起来。
就在此时,却听得南芳芳轻轻“嘘”了一声。
令狐玉闭上嘴。
一个黑影在林中倏然出现。
两人同时警觉地回头,只见来者是一个中年秀士,身着蓝衫,颀长英伟,腰悬长剑,锐利的目光一扫两人。
这是鼓王的大徒弟,令狐玉的大师兄,南家庄第一剑士郑威容。
“大师兄!”南芳芳和令狐玉一齐开口。
郑威容点点头,脸上冷冰冰地,问南芳芳道:“小姐,三王爷呢?”
南芳芳一惊:“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不是你约他唔谈的么?”
“他,失约没到。”
“宇文无敌,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说着,目光投向令狐玉,厌恶地问。
“你管不着。”令狐玉对大师兄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激怒了。
大师兄目注南芳芳道:“南小姐,天快亮了,你先回去吧? ” 南芳芳道:“宇文公子,你肯听我一句话么?”
令狐玉心中一动;问道:“什么话?”
“马上离开南家庄。”
“这,办不到。”
南芳芳粉腮大寒,咬牙道:“好,算我南芳芳有目如盲,看错了人。”
令狐玉急道:“芳芳,你怎说这样的话?” 南芳芳愤然道:“要么离开这里,要么。”
“怎样?”
“我们从此分手。”
令狐玉登时急煞,南芳芳竟然在此时提出了绝交的话。
“芳妹。”
“别如此称呼我。”
“唉,我说过以后再解释。”
大师兄接过话头道:“没有以后了。”
“什么意思?”
“因为你必死。”
“为什么?”令狐玉问。
“这里的规矩你懂,严禁徒弟勾引鼓王家小姐,违者处死。”大师兄话声中,“呛”的一声拔出了佩剑,沉声向令狐玉道:“宇文无敌,准备自卫吧,在下要出手了。”
“自卫,我不向同门师兄出手。”
“拔剑。”
南芳芳连退数步,粉腮呈一片铁青,秀眸中隐有泪光。
大师兄缓缓拔出长剑,道:“你知本人外号否?”
“什么外号?”
“‘十丈夺命鬼’!”
令狐玉一愣神,内心不禁有些忐忑不安,硬着头皮道:“大师兄不用威胁我,我不会和你动手的。”
大师兄一扬手中剑,大喝一声:“看剑。”
令狐玉手中剑一紧,准备应敌,但却不见对主出手攻来,只见他向左前方疾行数步,陡地飞射而直,在空中一连三个盘旋,拔升到五六丈高下,只看得令狐玉目瞪口呆,心中惊叹,对方名不虚传,俨若云里神龙。
一声长啸起处,大师兄如一只夜飞蝙蝠,以惊人的速度,投向四丈外的一株浓荫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