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觉得一股苦味从肠胃里升腾起来,直接到达了喉咙。
王语嫣咯咯娇笑,接过碗又背转身体盛了半碗,得意的放在了白水的面前,却不道白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喝的菜粥,实在是太好喝了。”拿起碗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一脸灿烂的把碗递给王语嫣道:“再来一碗吧!真的是太好喝了。”王语嫣疑惑起来,犹豫着又给白水盛了一碗,这次白水是慢慢的稀溜溜的喝着,一边和乔三槐夫妇聊着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王语嫣在一旁看不出任何的破绽,难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她拿起自己的小碗,盛了碗和白水一样的蔬菜粥,拿小勺舀了一勺放入了口中:恩,真的没有苦味啊!但是也没有别的味道,怎么他刚才的反应那么古怪啊。白水见王语嫣喝了几口,迎面一拂,然后王语嫣突然觉得一股极端的苦味涌了上来,白水再一拂,苦味虽然消失了,但刚才那种苦到极点几乎让人呕吐的感觉却深深的烙印在了脑中。
白水聚拢声线,传音给她,道:“真的好苦,不让你试验一下,你是不知道刚才我有多苦。不过我真的没有封闭自己的味觉,吃下了一碗,你也就原谅我吧!”
第十七章:来袭
第三卷:烟雨江南 第十七章:来袭
在没有进入这个世界之前,白水从来没有过丝毫的所谓第六感觉,可是自从他九阳神功大乘,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砥砺,现在他已经可以模糊的产生一点灵觉,比如说现在他就有隐约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也不知道是吉是凶,可是对这种感觉他丝毫不怀疑。
王语嫣荆钗布裙的打扮一新,挎着她的小篮子和乔氏走了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看到白水搬一把椅子,坐在大门口,王语嫣哼哼两声表示不屑,乔氏却问道:“小山,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进进出出的多不方便啊!”
白水没有回头,但是声音沉稳略带一丝冰冷,道:“今天都别出去了,我有不好的预感,娘你们就呆在屋子里,以免我照顾不到你们。”
乔氏一贯信服自己的儿子,王语嫣虽然表面上习惯与他作对,但是对于他的武力和判断力也是深信不疑,两个人返回了厨房将篮子放下,泡了一壶好茶,在客厅中央的桌子前坐了下来,闲聊着一些有关种菜养小动物的事,间或聊聊白水小时候的糗事,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乔三槐也出来了,听了白水的解释后担心起来,道:“小山你小心些,咱们山下没有官府,想报官也难。”然后坐了下来,接着老伴的话题,说起白水小时候在家里四处追赶小鸡的趣事,欢声笑语不断。
白水很无奈的将心神沉浸在感知上,一旦发现有人来攻,立刻就是雷霆暴雨般的攻击,毕竟萧峰的老子可不是一般人物,是天龙里有数的强者。
日上三杆,白水整个人沉浸在阳光之中,乔氏和王语嫣已经准备好了午餐,摆在了桌子上。乔三槐拿着一堆枝条在编织一些小筐子篮子之类的东西,看的王语嫣大为羡慕,恨不得马上开始学习。白水道:“你们吃饭吧,我等一会吃。”
乔三槐夫妇犹豫了一下,看了王语嫣一眼,道:“那我们先吃了,小山等会饿了,再给你做好了。”王语嫣自然看出乔三槐夫妇之所以同意是看在她的份上,于是盛起一碗饭,在里面夹上很多菜,端到白水的面前一递,道:“不上饭桌在这里吃也行的啊!”
闭目而坐的白水突然睁开眼睛,疑惑道:“怎么是他们。”王语嫣顺着白水的视线看去,发现有两个人运使轻功从下面的小径上赶上来,近了才发现是一男一女,那男人,第一眼便见到他一个脑袋大得异乎寻常,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但见他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却瞧不出他年纪多大。身上一件黄袍,长仅及膝,袍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着条粗布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而那女子,身披一袭淡青色长衫,满头长发,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相貌颇为娟秀,但两边面颊上各有三条殷红血痕,自眼底直划到下颊,似乎刚被人用手抓破一般。
两个人发现了这座典雅精巧的小楼,一起向这里走来。王语嫣心中疑惑,问道:“你蒙着脸做什么,莫不是欠了他们的钱,他们是谁啊?”
那边两个人已经走近,看到王语嫣端着的饭碗,男人大叫道:“饿死了,小姑娘把你的手里的饭给我,这个地方好没有吃的。”女子却是惊叹道:“一个农家小子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很希奇啊!”
白水揭下脸上的白布,端过饭来道:“我的媳妇,我的饭,你们可有意见?”王语嫣正自羞恼,却见两人立刻后退,拔出了兵刃。女子使的是薄薄的两柄柳叶刀,男子一手拿一柄大剪子,另一手持一条鞭子。
王语嫣突然道:“岭南叶家的柳叶双刀,南海派的起手式,他们是四大恶人的老二和老三,只是那剪子不象是南海派的兵刃。”
白水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我媳妇,见识渊博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来历,不错他们是岳老三和叶二娘,不过四大恶人已经解散了,老四云中鹤被我消灭,老大段延庆应该归隐了,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王语嫣扭他一把,退后开去,眼看就要打斗,她也不好算计刚才白水趁机沾便宜的帐,退到后面,给乔三槐夫妇解说什么是四大恶人。
叶二娘脸色煞白道:“我来这里是想见一下自己的儿子,我知道打不过你,可是你也不能让我没见到儿子就死了吧,我真的不甘心啊。”
白水点点头不置可否,问岳老三道:“你为什么来啊?”
岳老三道:“老子和她争了一辈子的老二,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我一直想看看老二这么多年作恶的原因,所以就来了。”
白水点点头,依然不置可否,仰头问道:“上面的那位前辈来这里是为什么呢?”右手一翻,一根镶金玉笛猛的想上面挥击出去,劲气裂空发出撕裂的呼啸。
一个黑衣人猛的的从上面翻了下来,出掌如风,一连七掌连环将白水的攻击轻描淡写的化解而去,落在地上,大笑道:“你这个娃倒是武功不错,刚才的劲力很强,不过这个老夫倒不惊讶,毕竟武学天才代代有之。但是叶二娘的秘密,一向以来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一个老和尚自然不会说,他只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但是也不知道在哪里?你是如何得知的。”
叶二娘大惊,看到这个黑衣蒙面光头的高大男子,叫道:“莫不是你抢走的我的孩儿,是你吧,你是少林寺的人?”
白水冷声道:“他不是。”
第十八章:萧远山
第三卷:烟雨江南 第十八章:萧远山
黑衣的光头老人站在那里嘿嘿冷笑了两声,双掌摩擦间劲风凛冽。王语嫣惊道:“是般若掌,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黑衣老人冷笑道:“没想到这女娃娃倒是好眼力,你是少林出身难道不认识这正宗的少林般若掌!”
白水皱眉道:“你莫欺我,掌法倒是正宗的少林般若掌,但只是运使法门罢了,你的一身内力完全不是少林内功,是你原本师门的内力,你只不过是偷学了少林武学的法门而已。少林寺真正的七十二绝技岂是你可以轻易修炼成功的?”
黑衣老人定睛看着白水道:“小娃娃果然好眼力,的确我使用的只是少林绝技的运使法门,就是这样也花费了我近三十年的时间,你这小娃娃莫不是轻视它的威力?”
白水在椅子上突然弹身而起,手中的笛子猛烈的摇晃几圈,无形的声波攻击就向黑衣老人的方向汹涌而去,口中笑道:“那不妨就让我来试试,到底这偷学而来的法门到底有几分的威力!”
黑衣老人双掌展开,一个旋身向所有方向拍出一掌,将回荡而来的声波拍散,同时扯身而上,手指掐捏成诀,然后猛的散开,撒播出道道无形指劲直刺半空中白水的胸膛,少林绝技:无相劫指,指风哧然,威势惊人。
白水在空中倒竖长笛,然后右手倒勾划出了一个半月圈子,其上晶莹微透赤红的光泽,急速的斩击出去,正是他自创的招数乱战圈斩。黑衣老人萧远山以前没有见过这种攻击,可是这种在美丽下隐藏的杀机,他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后退两步,用脚尖挑起了一根扁担,呼喝声中抖出数点寒星向白水的乱战圈斩击去。
白水早已催动金刚不坏体神功,九阳真气在他的催动下发挥出了强大的防御效果,几道无相劫指力,在他的衣衫上开了数个破洞后被反弹湮灭。饶是如此,白水依然感到胸部一闷,刚才强劲的冲击力果然强悍。萧远山是萧峰的爹,不论如何不能和他生死以较,白水落地后再次弹起,后上跃起,在空中播撒出数道气劲,大范围的笼罩了萧远山。
白水家的扁担是铁制的,因为水桶的巨大,导致木制扁担的承受不住。这根铁扁担在萧远山的手中变化多端,挥、格、顶、旋,看似疯癫毫无规律的胡乱挥舞,实际上将上方的所有攻击范围完全的格挡住,少林绝技伏魔杖法。
旁边的王语嫣将萧远山施展的少林绝技一一解说,不时的加上几声赞叹,无非是老人家的武功很好,技巧掌握的颇为精熟,拿捏妥当没有丝毫浪费内力的动作,同时有意无意的贬低白水动作不潇洒好看,躲不过攻击什么的。却不道萧远山此时也是心中叫苦,这个攻击虽然没有特别的精确,或者无形无迹不好辨别,可是胜在速度快而且自发的变化,导致弹射出来的剑气行踪诡异,无法揣摩。自己施展的伏魔杖法只能防守,根本没有攻击的能力,尤其是刚才那个赤红色的晶莹圈子,威力实在是惊人,让人不想碰触。
白水站在萧远山三丈之外,手中的镶金玉笛在手掌方寸之间抖动旋转,同时身体内的金刚不坏体也全力催动,自己占据这块地盘全力开启火力,将萧远山稳稳的压制在三丈开外,可即便如此萧远山仍然可以在缝隙之中弹出几记多罗叶指,偏偏他还不敢闪躲,为了防止老头冲出来,就无法压制了,那样造成损伤就不好看了。所以只能硬顶着萧远山的指力攻击,不敢闪躲,心中暗骂老头的体力怎么这么好呢?
这场决战却是让周围的人看的目瞪口呆,看着其中的黑衣人武功精熟,招式精妙绝伦,却只能在原地舞动,仿佛自己习练武功一般。另一个更是希奇,原地站住,然后用力的挥舞手中的镶金玉笛,丝毫不离脚下的方寸之地。看起来很是滑稽,偏偏其间劲力激荡,杀伤力让人诧舌。
看看那根熟铁扁担变形的样子,看看白水衣衫破碎的洞口,对比一下地上被余波卷击成粉碎的石头,王语嫣目瞪口呆之余,终于心中明了,凭借慕容复根本不可能将自己从这个坏蛋手里带走了,远攻的剑气加上防御强到极点的金刚不坏体,基本上没有人能打败他了。自己真的就这样跟在他身边一辈子吗?表哥会不会来救自己呢?王语嫣陷进了自怜自伤中。
场上的白水已经冒汗出来了,这样不停的挥击还是第一次,爆裂的真气刮过的经脉已经隐隐做痛,要是直接干掉他倒也简单,就这样逼平他却是困难的多啊。这个老头子果然强横,而且执拗的紧,白水呼喝两声,再次推出两记乱战圈斩出去,目标直指已经汗流浃背的萧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