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容 简 介
武林泰斗房天义,具有一双识正邪,辨真伪的神限,有人暗示要以青萍宝剑换取其眼珠,房天义突然失踪。其子房英从小继承了其父的剑术及书法两门绝学,为了揭穿阴谋,消除中原武林浩劫,冒险打入“五香院”、总院前宫,此魔宫主持是一群仙姿冶容少女,武功出众。但房英由于正义信念的支持,加之聪明好学、智慧超人。善于利用敌方各派的矛盾,经历十八灾的磨难及多次天色秀艳的诱惑考验,均化险为夷,终于在武林各派的共同努力下,浴血拼搏,取得了粉碎“天香院”称霸武林的阴谋。
楔 子
“任何人能挖取‘神眼’房天义一对目珠者,以奇剑‘青萍’作酬,为示信于天下,‘青萍宝剑’每夜悬在本庙神殿中,任意观看,但妄起贪心者,杀无赦!
房天义,年五十二岁,方头大耳,身长六尺,目露异采,常年一袭青袍,唇蓄八字须,腰间短剑二尺三寸,极易辨认……“
这是张耸人听闻的赏格,突然出现在离洞庭湖八百里,安陆镇外一座破败的“玄真庙”
破门上。
消息如风一般传播开去,震惊了大江南北武林,纷纷赶至查探真象。
因为这赏格上的一人一物,太令人骇讶了。
“神眼”房天义,十年以来,名动天下,天生的一双“神眼”,无论人的表情,事物真伪,凡经过其目光者,无可遁形。
因为他有这种超异常人的目力,因此声名大噪后,一言九鼎,褒贬之间,对任何人的地位或事物的价值,可以升落千丈。
但因他个性爽直,口没遮拦,故在江湖上的人缘,可以拿“相求满天下,结仇遍江湖”
十个字来形容。
每个人都想结识他,或者求于他,但相交后,却很少有人不恨他。
换句话说,他那份超人的长处,变成了独特的致命伤。
只是因为他功力不俗,旁人不敢轻易招惹罢了。
而现在,竟有人甘舍—件千古难得的宝剑,要换取他一对眼睛,怎不令人诧然。
古有四柄名剑,“干将”、“莫邪”、“巨阙”、“青萍”。
而这支“青萍”的价值却远在前三柄之上,因据说剑身刻着一套稀世剑诀。
可是这柄仙器二十年来虽时有谣传,却始终没有现世?谁也不知道落在何处?现在,这一人一物却轰动了整个江湖。
出赏格的主人是谁呢?他为什么如此恨“神眼”房天义呢?因为那张布告上没有署名,谁也不知道。
而经常在江湖上走动的房天义,自赏格传播南北后,却再也没有人看到他的影子,就连家也搬得不知去向。
于是,那平日鲜有人迹的一座破庙,立刻风云聚会,齐集了三教九流人物。白天,破庙门口,人头钻涌,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夜间,更是黑影晃驰,来回如穿梭。
就在江湖人物在安陆镇打转时,中原名城许昌又传出了一段惊人的消息。
“神眼”房天义手执长幡,如疯了一般,满街招示:幡上竟写着“神眼待售,价格黄金二千两”几个大字。
消息中令人更吃惊的是,居然有名少女,真的备了黄金要买。而房天义在街上众目之下,亲自挖出自己的双目,背了金袋,血流满面地狂奔出城,不知所终。
消息传至安陆。人心震动,一批批江湖人物,纷纷赶往许昌。
但等那些高手到达时,许昌城中,已经事过境迁,除了酒楼茶铺,有人在热烈谈论外,详细情形,却因人云亦云,被喜欢夸大的人一再渲染,反而将真实性淹没。
可是安陆那座荒庙中,那支动人心弦的“青萍古剑”仍每夜出现在神殿中。
半年过去了,却始终没有人以“神眼”来领赏。
那少女是谁呢?她以巨金买取的房天义一对“神眼”,并不来换剑,那末动机何在呢?
还有房天义是生是死呢?以他这种老江湖,果真是疯了抑是傻了?
这一切,变成谜中之谜令人摸不到头脑,但是,有谁知道,其中包含了一件巨大的秘密,隐伏着一场无穷的杀机。
第 一 章 书 轴
太阳如喝醉了酒,拖着满脸红光,沉下山脊。满天晚霞,也随之倦困地失却了光彩。
鄱阳湖畔,升起阵阵炊烟,夜色,已渐渐笼罩大地。
在徐徐晚风中,不断飘来阵阵呜咽声,哭声嘶哑而悲痛,令晚色蒙上一层凄凉的情调。
这阵泣声已持续约个把时辰了,循声而望,可以发现传自一座修竹围绕的茅屋畔。
茅屋座落于湖畔左方。由外表看来,似乎比附近的一些鱼农之家稍微整洁,但屋旁却隆起一堆新坟。此刻,但见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跪在墓前,伤心地痛哭。
坟上黄土独新,似乎上不过二三日光景。墓前一块墓碑,可以清楚地看出刻着“先母房门姚氏之墓”。
天渐渐黑下来了,白衣少年似乎在强抑悲痛后,缓缓起身。这时可以看清他那副容貌,长得修眉瑶鼻,俊美已极。尤其那对点漆般双眸,虽哭得红肿肿地充满血丝,但仍异采流露,与众不同。只见他倏然面对墓碑喃喃道:“妈!孩儿现在决定要走了,特来向你老人家告别……”他说着清泪直淌,伤心地继续道:“照丧礼,孩儿是应该守墓三年的,但为了去寻找爸爸,孩儿只能从权。可怜的母亲啊!临终你念念不忘,接连两天,不断地叫着爸的名字,而爸爸却至今还没有回来的消息……”
他已压制下去的悲伤,又渐渐激动起来:“妈,你安息吧,我一定要把爸爸找回来,我要问问他,为什么以前那样舒适的房子不住,要搬到这里来?为什么不顾你老人家在病中,强着离散,急着搬家?为什么违反了两月回家一次的习惯,至今一年,尚不想回家?”
他顿了一顿,抬头仰天,望了望灰暗的苍穹道:“妈,不说你不知道,孩儿对这些更不了解啊!”
这次话声方完,身后突然响起—声冷冰冰的语声,接口道:“或许我能知道!”
悲伤中的白衣少年惊吓了一大跳,他想不到身后竟然有人,急忙一拭泪水,飞旋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一个年约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长脸鹰鼻,手执一把纸扇,蓝色长衫,一脸阴沉之气。
白衣少年一双星眸生就风采,加以幼受庭训,虽未在江湖上走过,却已看清对方并不像个好人,不由冷冷问道:“相公是谁?有何贵干?”
蓝衫文士呵呵一笑,道:“区区蒋士军,在江湖上人家都称我‘蓝衣秀士’,路过此地,听到哭声,好奇而来,嗯,不过我好像找对了地方!”
白衣少年怔了一怔,对“蓝衣秀士”说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此刻他一直记着对方刚才说的话,也无暇多思,急急道:“原来是蒋大侠,你刚才说对我父亲的事,都知道?”
“蓝衣秀士”诡笑道:“我只说或许……因为我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猜测的那个人?”
白衣少年忙道:“家父房天义,武林中赠他老人家‘神眼’两个字……”
“蓝衣秀士”脸露喜容,嘻嘻一笑道:“看到你这对眼睛及容貌,再印证这块墓碑,我猜得果然不错。嘻嘻,想昔年我与令尊相交三日,对他眼力,始终不忘。今天见到你这对眼睛,不期然又想起了故人!”
言中虽有感慨之意,脸上却无丝毫感叹之色。
白衣少年暗暗皱了皱眉,他直觉地感到对方在虚伪做作,尤其凭他从小受父亲熏陶的眼力,觉得自己父亲绝不会交这类朋友。
但他眼力虽好,终究是个孩子,世故并不丰富,尽想对方既称与自己父亲相识,终究是位长辈,在家门口不可失礼。忙躬身一礼道:“原来是位叔叔,晚辈房英有礼了!”。
“蓝衣秀士”哈哈大笑,得意地道:“好,好,房天义有这样一位公子,真是后福无穷,我实在替他高兴。”
房英接口急急道:“前辈还没有告诉我家父的情形。”
“蓝衣秀士”突然叹一口气道:“我最近在江湖上奔波,就想找你父亲,现在看来,恐怕他真的不是疯了,便是死了。”
房英大吃一惊,脸色惨变,高声道:“家父疯了?死了?”
“蓝衣秀士”目珠一转,干咳一声,道:“这只是江湖上的传说,说来话长——”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接下去道:“天黑了,站着说话也不是办法。”
房英被他刚才那句话所震住,闻言“啊”了一声,慌忙道:“这位叔叔,就快请屋里坐。”
说完,三脚两步,领先走进茅屋,点了灯火,让“蓝衣秀士”坐好,急不稍待地高声道:“家父是真的死了?江湖上怎会有这样谣传?”
“蓝衣秀士”神色一整,郑重地反问,道:“在我未说出事情前,我想问你一句话!”
“前辈请说,晚辈知无不言。”
“蓝衣秀士”点点头道:“你父亲临走时,留下什么话没有?”
房英摇摇头。
“蓝衣秀士”目闪精光,静静注视着房英神色,一瞬不瞬,似像在辨别他的言行是否真实,半晌才皱皱眉头,喃喃道:“这就奇怪了!”
房英心焦如焚,急急道:“真的没有,家父把家匆匆搬到此地后,当夜就出门,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过!”
说到这里,转口哀求道:“蒋叔叔,你快把答案说出来吧!”
“蓝衣秀士”这才缓缓道:“江湖上所以有你父亲死了疯了的谣传,经过是这样的:安陆一座荒庙门口,在一年前突然出现一张赏格,以‘青萍剑’奇宝作酬,要挖你父亲一对眼睛。”
“啊!”房英惊呼道:“出赏格的人不知是谁?与家父有什么仇?竟这么心狠!”
“因为赏格上没有署名,因此对这些问题,谁也不知道,后来听说你父亲突然在许昌城中出现,竟手执长幡,标价二千两黄金,自愿挖出一对目珠!”
房英听得张口结舌,简直不敢相信,颤抖地道:“这怎么可能?”
“但经过查证,事实确是如此,第二天果然有一个少女备了二千两黄金去买,令尊居然真的自己动手挖出一对目珠……”
房英听得汗毛耸立,混身轻颤,急急道:“后来呢?”
“后来你父亲不知所终,所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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