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之后双目赤红,便成了一个血魔,个个飞在空中,双手出无穷魔焰血光。
此时乙休已经用他老伴韩仙子的如意水烟罗将通往外界的道路隔断,那宝贝乃是天府奇珍,放出来时水烟迷雾般的一层,接天连地,全部罩住,连血影也不能穿过,而另一边后山出口,有一层佛光仿佛,邓隐也难逃出,进来的,全部都是嵩山二老、怪叫花凌浑这样的高手,然而到底地大人多有几个撤得慢的宾客,俱被血魔附体,丧失了神志,将自己身上的飞剑法宝全都放出来,四处乱打。
这一下,就算是最后将邓隐灭掉,峨眉派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人家来你这里参加开府盛典,结果却在你的地盘上被人灭杀,确实威风扫地。眼见那些被血魔附体之人将各自的仙剑飞刀,各路法宝,以及血焰魔光都放出来,炸得周围一片狼藉,朱梅大喊一声:“这些人元神已经全被血魔吞噬,大家不必再留情面!”
说话之间,已经用无形仙剑隔空斩杀了一个散修。
那散修身体被无形剑气斜着劈成两截,里面的元婴却飞了出来,原本他也如方瑛元皓当初那般,元婴炼成不久,此刻却变得颇为凝炼,不过通体都是赤红色,从腔子里飞出来,迎风便涨,瞬间变成了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一般大小,在空中咯咯笑着,遍体魔焰沸腾,双手十指尖,血光爆射,纵横攒飞,所过之处,石熔铁消,等闲飞剑都抵挡不住,若非在这里的都是高手,便这血光就先吃不消。
这一次,大家再不留手,由极乐真人李静虚打头,先放出三万六千根乾坤针,紧跟着是公冶黄的墨龙剑和七禽火珠,金铭钧的五行真气,以及阮纠、乙休、凌浑、朱梅和白谷逸同时出手,转眼之间便将那些被血魔附体之人打成稀烂,只不过每一个人被杀之后,身体里都飞出一个血魔元婴,共是二十八个,虽然也曾被打散击溃,但是血光一闪,便能够再度复原。
邓隐一边操纵血魔元婴,一边暗地里使出诸天秘魔乐变诛神禁法,使得整个凝碧崖下,魔火冲天,其中不断爆射出一道道的血影神光,其中更是狂魔乱舞,焚天灭地,好不厉害!那二十八个元婴也都飞入禁法之中消失不见,转而无穷魔光暴起,上冲霄汉,下透九幽,一圈圈的魔光沸腾爆射。
这一下将众人杀得只能防御,难以还手,大家身处他用魔法所化出来的乐变天魔禁之中,看到诸般景象,介乎于真幻之间,随心变化,更有天上金花坠落,异香扑鼻,天门开放,里面有无数天神降世,有的三头六臂,有的四目独足,有男有女,不过个个貌美无比,俊秀非常,手拿璎珞、宝珠等物,纷纷降临。
极乐真人见多识广:“他竟然修炼到了这等地步,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够修成天魔,飞升他化自在天了!”
转而喝道,“此皆是他招来天魔所化,大家莫要被其迷惑!”
说完打出一件圆球形的至宝,仿佛放飞了一个小心的太阳一般,迅升空,之后爆炸开来,如同原子弹一样,照得诸仙双眼都难睁开,却并无什么猛烈声音,一举将那打开的天门炸碎,之后周围环境骤变,又成了就有地狱景象,无穷无尽的恶鬼从地狱之中跑出来。
在场的八大高手俱都不会被魔法迷惑,只不过应付这样高等级的魔道**也颇显吃力,总有一种有劲无处使的感觉,其中只有赤杖仙童阮纠和百禽道人公冶黄始终能够沉得住气,稳稳地站在一个角落,阮纠的赤玉杖飞出二十余个碗口大的金球,将自己护住,公冶黄也有七禽火珠护体,两人也不急于杀了邓隐,只是稳稳防守,一边观察情况。
金铭钧也不愿意给峨眉白白出死力,做打手,也是只用五行真气护身,出工不出力。唯有其余乙凌白朱四人虽然一心为峨眉诛杀血魔,但是却因功力跟对方差了一个等级,其中乙休功力强悍,凌浑有九天元阳尺还好些,白谷逸和朱梅就只能凭借功力硬抗,因那二十八个血魔元婴所化神魔已经变得来无影去无踪,若非无形仙剑别有妙用已经吃了暗亏,此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多是防守,少有进攻。
唯有极乐真人李静虚功力通玄,浑身都裹在一片金光之中,也不见他用什么法宝,那些魔焰血光对他根本不起作用,不断往来飞走,一心要逮住邓隐真身,一扬手间,便是千百道的金光霹雳,炸得魔焰纷飞,血光崩炸。
僵持了片刻,如意水烟罗那里,烟云波动,又飞来数位仙人,打头的正是洞庭山妙真观严瑛姆,后面跟着妙一夫人荀兰因、姜雪君、藏灵子,玉洞真人岳韫和金姥姥罗紫烟,她们已经消灭了在外面流传的邓隐极大分身和他的两个弟子,一起跑来帮助剿灭邓隐。这些人中,其他几位也都还罢了,唯有严瑛姆可是跟李静虚同一级别的人物,出手之间便是漫天精芒,更有无穷乾天太乙无音神雷放出,一下子便扫荡了一大片的魔焰血光。
而邓隐自然是不服,不但暗中继续催动魔法,更把在星宿海多年炼成的诸天秘魔神雷网祭出,这魔网乃是用十万八千枚诸天秘魔神雷珠结成,每一个魔雷都能炸出亿万魔光,无穷魔焰,虽然没有多么大的声响,但是那强大的冲击力和瞬息之间充满虚空的魔火血焰却是让所有人都生出一种难以抵抗的感觉,只因每一朵火焰中都跳动着一只秘炼无相天魔,这一放出来,除了李静虚和严瑛姆,其他人俱都头脑一昏,若非个个都是顶尖高手,此刻已经为天魔所乘了!
若说峨眉派这一边,但是李静虚和严瑛姆单独拿出一个来,也是邓隐的劲敌,万没有这许多高手联合反落下风的道理,只因邓隐手中有九疑鼎,他刻意用二十八个血魔元婴在明处吸引众人,暗地里用九疑鼎先把李静虚的三万六千根乾坤针全部收走,随后又把严瑛姆放出来的无音神雷收去,两大高手不再使用法宝,一时之间又无法破解他的血魔禁法,再加上他已经几乎练到了无色无相的地步,那一道血影不但极淡,而且来去如电,又能分身化形,众人根本擒他不住。
邓隐又时常用血影神光和九疑鼎去偷袭众人之中功力稍逊的罗紫烟、藏灵子和岳韫几人,实际上这里并无一人是弱者,只是高手太多,他们显得稍差,便成了血神子的攻击目标,数次偷袭,罗紫烟和藏灵子差一点就被九疑鼎所化巨口生吞进去,这两人是拼了命地反击,再加上周围道友加以援手,方才侥幸逃脱,不过也是吓得浑身冷汗,惊战不已。
站不多时,外面又来了五夷山散仙谢山和金钟岛主叶缤,以及九魔童子、六飞和灵峤宫阮纠的两个师妹,屠龙师太、玉清大师、素因大师和餐霞大师。群仙齐至,一时之间,红色的血影神光、金色的离合神官、紫粉的冰魄神官、暗红的化尸神光、彩色的五行神光,在凝碧崖下交相辉映,色彩缤纷,其中更夹杂着无量魔火,万道精芒,轰隆隆炸得天翻地覆。
就算被群仙围攻,拥有九疑鼎的邓隐也是毫无惧意,只因其他手段根本无法重伤他,唯有谢山那心灯厉害,轻轻一抖手,射出千百道金色灯花,所过之处,魔焰飞散,血光崩塌,就连他自己那水火不济,风雷难上的血神真身也经受不住,群仙一起出手,很快便将周围血焰魔光纷纷扫荡,邓隐兀自用九疑鼎硬撑。
那宝鼎原来拥有混沌元胎时候,被称作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至宝,真个威力无匹,不管是李静虚的法宝,还是严瑛姆的仙雷,亦或是其他人放出去的飞剑、神光,全部照单收走,幸亏现在混沌元胎不再,否则的话,这些人中,除了功力极高的几位,其他人早就被这位道魔双修,千年道行的血神子连人带宝都收入鼎中化去了!
不过就算是少了其中最重要的核心,却依旧威力十足,无音神雷也能收,心灯出去的灯花也能收,众人始终不敢过分靠近,李静虚放出一片金光,严瑛姆放出一片银芒,打算两下里合围,却是数次都被九疑鼎大口一张,红线金星乱喷,吞吐之际,便破了对方道法,然后仗着血影真身的特性,硬抗大家绝大多数的攻击,放出血影神光横冲直撞。
邓隐也看出自己此时的处境,兀自存着害人的打算,先后两次冲到那如意水烟罗的前面,只是那天府奇珍威力无穷,他的血影神光,已经各种魔头魔火,短时间内都无法突破,最后一次竟然要用九疑鼎将这宝贝收走,群仙大呼:“金道友!你难道还要坐视不理么!”
金铭钧这才放出昊天镜,金霞一出,九疑鼎立即萎掉,再吃群仙合力狂轰滥炸,打得邓隐抱头鼠窜,只不过一旦将他逼开,金铭钧就又将昊天镜收起来,九疑鼎没了克制法器,邓隐复又猖狂。
连续几次,众人大多恼怒,妙一夫人本是此间主人,但却不好开口,转而暗示朱梅来询问金铭钧的心意,金铭钧笑道:“我并非有别的意思,只是自身劫难临近,正要借这血神子去应劫,我想让大家帮我将他擒住,禁制在我的七魔灯之中,将来渡劫之后,再行处置。”
众仙一听纷纷心存鄙视,就连乙休也有些不以为然,白谷逸说道:“仙家正道,斩妖伏魔,自有无上法力,何须反去借助魔头之力?自古只有魔教,方才有炼魔驱魔之法,况且,这等无上魔头,稍有不慎,立即被为其所乘,反噬之害,后患无穷!如今我们这许多人再次,皆是同道志向,他日金道友你若真有劫难难渡,哪个又能够袖手判官不成?”
V
第一 天蒙禅师
听了嵩山二老的话,金铭钧笑道:“求人不如求己,我自有方法渡劫,又没有伤及无辜,毒害苍生,所收的几个魔头也是其数未尽,助我渡劫之后,将来自然有他们的好处,此种因果道德无须他人评价。况且今日血神子气数未尽,正好助我渡劫,积下一些福德,也脱了他自己的灾劫,此乃两利之局。我如何还要舍近求远,四处死皮赖脸地求人帮忙?”
一句话说得藏灵子这样将来要依托求助峨眉派帮助渡过四九重劫的全都变了脸色,现在苦行头陀已经飞升,玄真子和齐漱溟都在准备一会用地水火风锻炼世界的法术,此地主人便以妙一夫人为长,只是她却不好向金铭钧相求,一来两家关系本就十分微妙,金铭钧一门跟易周一家都有仇怨,这次峨眉派还打着要为双方调解的注意,二来就是要顾及峨眉派的脸面。
她这里沉吟未决,那边气恼了老婆子严瑛姆:“此等旁门外道果真靠之不住!难道只以为要灭血神子非你不可呢?且不说峨眉派本家就有能够降服妖孽的两仪微尘阵,一会便会有两位高僧和一位神尼到来,佛家降魔神通正是妖孽的克星!你且闪在一旁,老婆羞于你这种人为伍!”
金铭钧哈哈大笑:“你羞与我为伍,我也不愿意跟你站在一边。只是你说今日血神子必要伏诛,我却算出他气数未尽,莫不如你我二人赌上一把,看看到底是你说得对,还是我算得准。如果我输了,这昊天宝镜就送与你,你若输了,就给了几颗你那无音神雷如何?”
他这话一出口,立即令众人全都惊讶非常,没想到他竟然这般疯狂,敢跟严瑛姆这样的高人下次豪赌,连昊天镜都拿出去做赌注,莫不是真个着了魔障,愚痴颠倒了不成?还是暗中有什么玄机,竟是这般胸有成竹?大家都转过来看向他,目光之中露出或是担忧,或是疑惑不解的神色。
严瑛姆听完却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