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劫的时候诱惑度劫者的方法同出一源,都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入瓮,等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就是知道了后也很难逃脱出来。
这个‘阿修罗幻魔天’比天魔的幻术低了一个等级,‘阿修罗幻魔天’必须依靠专门的法宝或者实际景物来布置,这里是尸毗老人居住千年的地方,布置个‘阿修罗幻魔天’是很轻松地事情,而自己本来要去魔宫前的迎客台,可是却被‘阿修罗幻魔天’引到了这里。
想明白后宋长庚开始想怎么离开,这时候阮征同那一伙少女竟似预有成约,当地美景甚多,均未浏览,直往林前走来,看他的神态偏又是那等的从容,若无其事的样子,宋长庚拿不准对方发没发现自己,这个法术他虽然知道,可是破起来很麻烦。
主要是他不想惊动主人,同时也不想大破坏,否则强行出去,很简单的事情,他正心中奇怪阮征他们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这些人已经顺着小花径停步在不远处花树林的边缘,原来正对花林外面是一个十亩大方塘,他们就停了在那里。
那的方塘水清见底,水草水藻纷披,无数寸长的细鳞金鱼清晰可见,左侧通连着一条小溪。 右侧则傍着花树林,在方塘当中有一座淡红色晶玉所建的小水榭,兀立于水上,通体环绕以朱栏小桥,于碧波中一座红屋,色彩悦目,正是应了那句‘红配绿。 一台戏!’地话。
宋长庚知道自己破这个法术就要弄出动静,而这些人在这里行走。 如果是真人就会有出入的口诀,如果是虚幻的人影,那就要另做打算了,他悄悄地靠近水谢站到一个根石笋后面,只见那些人正向水榭顶上的一个玉石平台上走去,相隔石笋只二十多丈。
阮征等已到平台上面,宋长庚这才看出。 那群女孩子中以一个黄衣少女为首,只见她云帔霞裳,仪态万方,周身珠光宝气,掩映流辉,灵气内藏,容光照人,本来就美绝仙凡。 似是众人中之首,当她同这些伺候人的美女在一起的时候就显出来她的美丽了。
他们一群人一到了那平台上后,那女子便与阮征分坐青玉案侧玉墩之上,诸女侍立在两侧,宋长庚地手已经开始掐诀,他开始准备破法。 这时候台上之人已经是开始饮酒为乐起来,待不一会,那绝色的黄衣少女随顾左右地侍女,说了两句,内中有一个侍女似不愿意。
黄衣少女凤目微睁,立现怒容,诸女的表情似乎是不得已地分别下去,守到了水榭外围,台上没人后就听阮征和黄衣少女说笑了几句,转眼就争论起来。 宋长庚感觉对方似乎用了法术阻隔。 显然不想让人听见,可是宋长庚因为做法却还是清楚地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只听那少女说:“你非此不能脱难。 我虽经惨劫,不过苦难三年,有我父在,终不至于灭亡,而你异日道成,倘能念我对你的三生热爱之情,将你峨眉派的‘玉液大还丹’赐我两粒,让我重建道基,也不枉我对你这番痴情苦心,就足感盛情了。 ”
正在做法的宋长庚忽然放慢了手诀,因为刚才那女子的话让他涌起一阵想法,这个似乎不是假的,难道我来这里是因为沿途甬道上地法术作用?
只听阮征叹息一声后道:“情之一字害人不浅,我误你两世仙业,你两生都是为了我而身遭惨死,受尽苦难,我们之间本是不解之冤,可是你对我情有独钟,居然不记恨我,反还情意绵绵,深情厚德,我阮征是终生难忘,愧负已多。
几生来我已连铸大错,今生如何又使你为我受此惨祸,只要你对我宽恕一切都好说,令尊的法力虽高,可他不愿意同我峨眉派结怨,所以不会杀我,不过是每隔些日受上一回苦难,并不能奈我何,反倒加强我的道力,其实这与不相干的。
你是因为对我情痴太甚,见我每日必受金刀刺体、魔火烧身之厄,爱莫能助,心生怜念,故尔出此下策,不惜舍身相救,其实大不可必,我非草木,你的深情我也铭记在心,然则我向道之心不能变,纵然你对我的情比天高,我依旧不会为你而自毁道基。
实不相瞒,我仗本门太清道法与本命法宝‘二相环’守护心神,令尊毒刑,我并不怕,反以为非此不足抵消前孽,看似是祸其实是福,倒是你以前对我深情密爱,有时过分,尤其情痴太甚,有失常度,我既不能自毁道基,屈意相从,大家终究是要两散的,何苦呢?”
那女子不禁珠泪如雨,抽泣了好一会才抽噎道:“我知道你对我无情,奈何我却爱你入骨,情根已经深种,本也不奢望你能对我好,更不奢望你能同我合籍双修,我也想放弃,可是心中的情难以自禁,不想你转了这么多生还是如此说,是我命苦罢了。 ”
阮征对这女子地哭泣似乎是无动于衷,听了她话,苦笑下道:“何苦呢?何必呢?我介绍你去佛门修断情法你又不干,就这么受着情的折磨,跟我纠缠不休,最后只能是终于两败,我非真的无情,可是为了大道,我可以舍弃一切。
如果我真是无情早弃你而去,反目成仇了,只是怜你一片真情,不忍对你难堪,加重自己的冤孽罢了,每次见到你那玉骨冰肌,雪肤花貌,无异刀林箭雨攒刺我的心,你的浅笑轻颦,柔情媚态,更似烈火毒焰烧拙我骨髓,又是日夕相处,我怎能不动心。
可是大道在前,那是我地追求,为此可以放弃一切,就是令尊的毒刑,每次至多只是个把时辰,甚或片刻之间,即可耐过,但你几生被情所困,那时候你心性不定,情心起伏,全无理性,魔法又高,我为防诱惑,一面镇摄心神,一面还须甘受凌逼,婉言劝解,以防羞恼成怒,情急生变。
彼时处境,轻重皆难,内心苦痛更有甚干魔火金刀之厄,至今思之,犹有余悸,好在今生你已经醒悟,心性归于平静,虽然情仍在,可是却不再听老父乱命,我便无所顾忌,别的何足为虑?你既然今日争取到和我见面的机会,我就趁机会把话说明吧。
我对你敬爱也是甚深的,便没有这两生夙孽,也不忍伤你分毫,何况目睹心中敬爱的人,为救我而受此惨祸呢?我每日受刑,但终有脱身之望,你的情我记在心里,异日道成,便来接你,一同清修,天长地久,共享仙福岂不是好?”
宋长庚在旁边听得直摇头,不愧是妙一真人的徒弟,说大话一套套的,这话说的,正义凛然啊!给人家画了好大地一个饼啊!
不用说宋长庚已经明白这里地情况,这个‘阿修罗幻魔天’应该是尸毗老人为了他女儿,也就是那穿黄衣服的绝色少女准备地,没有攻击性,只是增加点乐趣,结果被自己给撞上了,当然现在这个法术虽然也在运转,不过没有完全启动的,否则自己也不能这么快清醒过来。
那少女听了阮征的话,似乎也明白他在诳自己,可是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喜欢他,而他不喜欢自己,能这么和自己说话已经是好的了,总比前几生,见面张口就是魔女,闭口就是贱人要强多了,可是自己今生虽然仍爱他,可是却不象以前那么强烈了。
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少女轻叹道:“阮哥哥,你哪知道我爹爹的神通和厉害呢!我爹爹为人好面子,他认为此时此地只有妙一真人亲来求恳,或者天蒙、白眉两禅师等佛门大德出手可以救你,否则任是谁来,在这魔宫中也不能救你出去。
你负我两世夙冤,情孽纠缠,害我转生多次,几次毁了道基,因果相循,爹爹认为他于理无亏,而妙一真人这三人,一个是方今正教宗师,那两个是有道神僧,我们间的事情除非是你自行化解,那三人法力虽高,决不肯作此逆数背理之事。
爹爹虽然无杀害你之心,可是恨你无情,所以刑却更毒,你就是有法宝法术保护自己,可是毒刑以次加重,越往后越难当,前生我为你遭了惨死后道基全毁,今生不过是个普通资质,爹爹见我不念两世杀身之仇,今生情痴更深,依旧固执,心里大为忿恨。
他知你道心坚定,功力甚深,又有至宝防护心灵,料我决不伤你,便设下法坛,准备施展‘九天十地大修罗红莲化生大法’,到时先将我禁住,再将你擒去,化炼成灰,也不伤你生魂元神,仍放你的灵魂去投生转世,只将你本身多生修积的灵光元精摄去,为我补益。
这么一来,我灵智道力无不大增,欲念一消,夙孽也解,就不致再作痴心殉情之想了,即便你师父知道,以你一命偿我两命,也不为过,我也是刚从爹爹最喜欢的师兄那里知道的,你已经祸在旦夕,我冒险来见你,就是想送你出去。
来的时候我已经将一路阵法基本关闭,我们在这里等师兄的信号,他将外围阵法打开后我们就送你离开这里,以后我和你不再多见,只希望你能早成大道。 ”
第三十五卷 峨眉三战 第四十二卷 暴雨惊雷 第四百二十 章 尸毗老人
第四十二卷 暴雨惊雷 第四百二十 章 尸毗老人
阮征闻言,先颇吃惊,听完沉吟下后慨然答道:“我宁愿遭此惨死,堕入轮回,纵然转世成了凡胎,毁却数百年功力,只要心志坚定,终有成功之日,何况前生恩师良友以及各位师执尊长,见我处境如此,决不坐视呢,我志已定,正好了此孽缘,决不会就此逃脱。
我知道,我这一走,你父亲必不容你,到时候你会受折磨,我心不忍,还是那句话,就是我因此而死也是心甘,让我偷生是绝对不能的。 ”
“呵呵,说的好啊!果然是一个人杰,既然你向道心诚,甘愿以死化解你们间的情孽,老夫就成全你好了!”声才入耳,便见前面高空中悬下一条宽达十丈,长约百丈以上的黄光,当中站着一位老人,生得白发银髯,修眉秀目,狮鼻虎口,广额丰颐,面如朱砂,手白如玉。
他穿着一件火也似红的道袍,白袜红鞋,相貌奇古,身材高大,宛如画上神仙,手执一个白玉拂尘,相貌那样威严,面上却无怒色,反是笑mimi地看着阮征和那女子,在他出现的时候也转头看了眼石笋那边,宋长庚知道他也发现了自己。
那少女见那老人到来,跪在地上哭泣道:“爹爹,女儿最后求您一次,放过他吧,女儿今生转生回来,情心已经弱了,想要就此放弃,爹爹何必还要这么做,就是女儿得了他的灵光和元精又如何?我心何安?求爹爹怜惜女儿,放他走吧。 ”
那老人慈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这孩子啊!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经过‘九天十地大修罗红莲化生大法’后你们就两不相欠。 我父女也就能安心享受天伦之乐,他也能去求他地大道,岂不是好?我意已决,就是你再说也是无用的。
你也不用想其他的方法来应付,你以为你诱惑你师兄帮你就可以送他出去,荒唐!我尸毗在这里居住千多年,这里的一石一木都是我亲手所炼。 有人启动关闭防御阵法我能不知道吗?你这孩子就是喜欢耍小聪明,没用的。 乖女,听爹的话,施完法一切就都好了。 ”
说完也不理会要说话的阮征,随手一指,一道红光闪烁,直接就缠绕上去,意图将他捆绑住。 阮征一着急,指上所佩地‘二相环’立刻化成一圈虹霞飞出,将自己的全身罩住,可是红光一闪就缠绕住,顷刻就将他和那‘二相环’包裹住形成了一个红光球。
然后转身对着宋长庚隐藏地方向笑道:“小女和小徒胡闹,结果防御大开,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