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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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妇-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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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跟一床被子较劲,谁也不肯想让,最后吃亏的还是白苍。

眼见半个身子都趴道了床沿外,白苍两手一松,放弃了被子,手忙脚乱地爬到离莫熙宁最远的床脚。

她自头上摘下唯一一支银钗,用尖锐的一端抵着自己的喉咙,“不要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

莫熙宁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受人威胁,白苍越是这般,他反而慢条斯理地脱了靴子,一撩衣摆,爬上了床,鼻尖都快要抵着她的鼻尖,两眼对着她的两眼:“不是要死?快动手吧!”

“那你先去死吧!”白苍嘴里说着狠话,手里的银钗对准莫熙宁的胸口用力刺去。

莫熙宁的厉害她早就见识过,这一刺无异于以卵击石,但她若不击出那一下,莫熙宁又怎会见识到她的“癫狂”呢!

莫熙宁右手一挡,轻而易举卸下她的攻击,继而反手一转,轻轻松松握住了她的手腕。

白苍尤不甘心,伸出两脚朝他身上蹬去,左手在他胸膛胡乱捶打着,一副十足的泼妇模样。

“够了!”莫熙宁用力一转她的手腕。

“咔哒”一声,钗子掉落在床上,一股剧痛自手腕传来,白苍痛地惨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沁出滑落,她手上脚上全部的动作不得不停止,全身的注意力都被腕上的剧痛夺了去。

“寻死容易,死法却有多种,你若再不老实,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莫熙宁松开右手,看着她凌乱的发髻,面上的神色既嫌弃又不耐。

白苍嚎啕哭着,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捡起钗子,对准自己的喉咙刺了下去。

莫熙宁没料到她这么决绝,出手时制止时,钗已插入她的皮肤,暗红的血滴自刺破的皮肤处流了出来,沿着钗身缓缓滴落。

“你忘了我当初的话么?你若想死可以,我会让大姐儿给你陪葬!”莫熙宁绝对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人,白苍看着他面上狠戾的神色,在心里认定,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自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第二十九章 大姐儿

白苍觉得自己是真的被他给逼疯了,她扬起满是泪痕的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不要命似的扑上去,莫熙宁两手大力一推,将她推倒在一边,随即欺身而上,用一腿压住她的双膝,两手抓紧她的手腕,白苍被他彻底压制,用力扭动身子却动弹不得。

她挣扎累了,也没有力气了,索性撇过头,面朝里闭上眼睛不说话了,莫熙宁爱干嘛干嘛吧!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

莫熙宁却用空闲的左手用力掰过她的下颔,逼迫她迎上他的视线,“是否还想寻死?”

白苍目中所有的情绪已然褪地干干净净,空洞的眸子,宛如行尸走肉般看着他。

“来人,将大姐儿抱到望雪轩!”

白苍目中闪过一丝慌乱,挣扎着仰起头,“你要对大姐儿做什么?她可是你的亲骨肉!”¨。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连你这个生她的人都不在乎她的死活,我为何要在乎?”明明冷血无情的话,他却说得理所当然。

白苍抿紧唇,如死猪般重新倒躺在床上。

“望雪轩里的那个雪湖漂亮么?”莫熙宁凑近一步,见白苍的目光闪了闪,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

“柳梢入屋服侍。”他对着屋外吩咐了一声。

柳梢步入内室便见二人身子交叠躺于床上,她急忙低头,“爷有何吩咐?”

“拿根汗巾子来。”

柳梢脸上红了红,没想到莫熙宁看着一本正经,竟还有那般非比寻常的嗜好。

她走近箱笼,拿了条白苍惯常用的汗巾。

莫熙宁接了汗巾,三两下缠绕,打结,将白苍两只胳膊反手缚在了身后。

而后在她身上一通乱摸,掏出一条帕子,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让柳梢去叫来一顶轿子,似乎嫌白苍乱糟糟的模样走出去丢人,不知从何处寻了件外衫,将她兜头一罩。

白苍嘴不能说,眼不能看,脑海里那个声音急忙道:“姑娘,大爷这是要做什么?您快想想办法呀!”

白苍冷笑,“他就是要让我去看一场好戏,然后逼我就范,让我不要发疯,更不要随意寻死。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模样,还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原主张了张嘴,难过地垂了下头。昨晚上姑娘还说会想法子的,难道她的法子就是激怒大爷,而后大爷便会将她放出去吗?

但结果似乎并非如此,甚至她们还把无辜的大姐儿牵扯了进来,若大姐儿有个三长两短,她要怎么办?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姐儿死!

她不明白白苍为何要这样做。

直到白苍被扶上轿子,她才声音酸涩地开口:“大姐儿毕竟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我宁愿代替她去死。”

白苍沉默着,没有说话。

轿子一路急行,两刻钟后到达望雪轩外。

霜姨娘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听闻莫熙宁来了,连忙带着丫头,在院门口迎接。

“奴婢给大爷请安。”莫熙宁“嗯”了一声,看都未看她一眼,踏步步入院中。

后面跟着一顶府里常用的青衣小轿。

霜姨娘疑惑地看了眼轿子,在看到轿子后头的柳梢时,不由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难道这轿子里坐的是……?

莫熙宁已经走出老远了,霜姨娘急忙跟上。

自青姨娘死后,她虽未受惩罚,却被禁了足,莫熙宁也从未踏足过望雪轩,今儿弄地这么大阵仗,她心里其实也很忐忑,就怕一不小心,自己又遭了秧。

堪堪拉近了点儿二人间的距离,不料莫熙宁的贴身小厮原子转过身,对霜姨娘恭敬道:“禀姨娘,爷说没什么事儿,请您回屋歇着。”而后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霜姨娘面上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对莫熙宁的背影福了福,带着丫头离去。

原子紧接着跟上,在霜姨娘的居住的西厢房外站定。

一行人继续前行,到达雪湖边。

莫熙宁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了,大姐儿由奶娘抱着,看见爹爹走近,伸着胳膊要他抱,嘴里咦咦啊呀地叫着。

莫熙宁脸上的寒霜似乎消融了一些,就连心中这些年逐日堆积的寒冰,似乎也在小孩子毫无防备的小声中松开了一道裂缝。

他面上带笑,从奶娘手里接过了大姐儿。

奶娘有些不放心地松手,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见莫熙宁抱孩子的姿势还算标准,这才松了口气,暗自退到一边。

小小的一团,轻地几乎没有重量,莫熙宁抱着小娃娃柔软的身子,不由放轻了力道,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将她捏碎似的。

“都退下吧,去后罩房歇着,没我命令无需近前服侍。”莫熙宁盯着小娃娃宝石似的闪闪发亮的双眼,那孩子面容恬静地待在他的怀里,干净澄亮眸子里,清晰地映着他的倒影,以至于他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轻柔了几分。

白苍被柳梢从轿子里扶出来,揭开头顶的东西,看到的就是这副温馨的画面。

他很难把眼前这个一脸温和笑意,将大姐儿逗的“咯咯”大笑的温润男子,与她认知中的那个魔鬼联系起来。

莫熙宁别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将大姐儿抛上高空,白苍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抬头往上,眼睁睁大姐儿“咯咯“地笑着,小小的身子迅速往上窜去又急速下落,最后稳稳落在莫熙宁的怀里。

不过眨眼间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却紧张到了极点,就怕莫熙宁说到做到,把大姐儿活活摔死。

大姐儿在莫熙宁怀里,转过头,看见了走进亭子里的白苍。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怪异的女人,纯净的不染一丝杂质的双眼带着一丝迷惑地看了她一眼,又仰头看着眉眼温柔的爹爹,似乎在问,“她是谁?为何头发乱糟糟的,嘴里还被堵了个东西,衣服也是皱皱的?”

她现在才八个月,只会咿咿呀呀,连话都说不利索,莫熙宁却觉得,从她嘴里发出的杂乱无章的音符中,似乎包括了“咩咩”和“囔囔”?

“爹爹!”小娃娃似乎开了窍班,口齿清晰地一遍遍重复着这两个字,“爹爹!”她又叫了一声,咧着嘴,吃力地挥舞着双手,两手扒着莫熙宁胸前的衣裳,在他怀里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而后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指着不远处的白苍,眉眼弯弯地对莫熙宁道:“娘娘!”

白苍仿佛被一道雷劈中,睁大双眼,愣愣地站在原地。

莫熙宁的神色也变得错愕,继而有些难看,“她不是娘娘。”他竟试图与一个小娃娃交谈。

“爹爹!娘娘!”大姐儿自然听不懂他的话,也看不懂他面色的异常,小脑袋在莫熙宁与白苍之间来回转来转去,像个拨浪鼓似的,不同地重复着“爹爹”“娘娘”,继而发出咯咯的欢快笑声。

第三十章 溺水

大姐儿忽然学会叫爹娘原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然而二人谁都没能打心里生出一丝欢喜。

莫熙宁神色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小娃娃,最终将她交给一旁的小厮,“抱下去!丢进雪湖!”

白苍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嘴被堵,口不能言,手被缚,无法阻止,唯有用自由的双脚疾奔上前,却被身旁的柳梢一把胳膊,踉跄后退了一步。

柳梢双手并用,将她扶稳,“姨娘注意身子。”

白苍抬头,目中满是乞求,“莫熙宁,你不能做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她是的你的女儿,你犯不着为了拿捏我,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然而她的一番诉求最终化为一片模糊不清的呜咽。

莫熙宁上前一步,饶有兴味地抬起她的下颔,看入她焦急的双眸中:“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执意寻死么?”

白苍眼里流着泪,“我错了不行吗?大姐儿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

“噗通”一声,白苍蓦然睁大了眼眸,绝望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偏头往湖中看去,大姐儿小小的身子在水中起伏,传来激烈的哭泣声。

莫熙宁恰在这时,拿下了堵住她嘴的帕子。

“奴婢以后绝不任性,为大爷之命是从,求大爷救大姐儿。”

莫熙宁丢掉帕子,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记好了,大姐儿今日所受的苦,全是因你而来!”

白苍呜咽着,抬脚想要上前,却被柳梢紧紧拉着胳膊,“姨娘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情绪切莫激动。”

白苍挣脱不开,只好咽下满眼的泪,看着小厮跳进湖中,一番打捞,终于将一身湿淋淋的小人儿捞了上来。

白苍想就近看看大姐儿如何了,她现在一定面色惨白,嘴里呛了那么多水,呼吸肯定很困难,等等!大姐儿为何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求大爷让奴婢看大姐儿一眼。”白苍收起全部的情绪,规规矩矩给莫熙宁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求道。

虽然很欣赏她此刻的态度,但莫熙宁还是大手一挥,让人将大姐儿带了下去。

白苍被柳梢扶进轿子里,按原路送回了听雨楼。

莫熙宁在亭子里待了会儿,没有在院门口见到意料中的人,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看来莫熙廷也长进了,竟能沉地住气。

莫熙廷忽然从座上站了起来,莫熙廷并不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那么他之所以按捺不动,一定是已经想出了法子,而且正在实施之中。

听雨楼被暗卫围地密不透风,宛如铜墙铁壁般,除非莫熙廷带着大群人马明目张胆地硬闯进去抢人,否则单凭他一个人哪怕撞地头破血流,也跨不过那道院墙。

莫熙宁朝原子招了招手,“浩然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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