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珑打断他话，“你要不是光顾着你那张脸，哪里会被打得这么惨。”
被说中真相阿尔曼脸不红气不喘否认，“什么？你别想找借口。”
水珑啧了一声，“你敢说你不是嫉妒帝延长得好看，比你还受到姜蜀美女们欢迎，才会想方设法去打他脸吗。”
再度被说中心思阿尔曼一脸正气浩然，“你别冤枉我，我堂堂男子汉，会去意容貌？”
“我也觉得你白长了这张男人味十足脸，臭美得比女人还厉害。”
“……”阿尔曼绷不住脸皮了。
幸好这时候长孙荣极也看不下去两人‘交谈甚欢’画面了，一伸手就将水珑脸捧了回来。
趁着这点时间，阿尔曼连忙转头，双手搓了搓自己脸，大喘了一口浊气，再回头面对长孙荣极和水珑时候，已经恢复姜蜀王子范儿。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说正事。”废话也说不过你，都是自己找罪受，还不如不说。
水珑开门见山，“你答案。”
阿尔曼一脸认真严肃，“我应了。”说完他看了一眼白千桦和一旁一直没有说话沐雪，见水珑没有反应，就知道这些人都是水珑自己人，也就再度说道：“只是我有个小小问题。”
“说。”回头瞪了眼长孙荣极。你手摸哪里？没有看到谈正事吗。
长孙荣极一脸淡然。管你什么正事，你注意力就是只能放我身上！
阿尔曼看着两人互动，严肃表情就崩了，“西陵情况不好吧，我可无意参与到这里面来。”
“你说什么？”白千桦脸色一变。什么叫做西陵情况不好，什么叫无意参与到这里面来？这里面所谓是什么？
水珑安抚看了他一眼，对阿尔曼说：“放心，你合作对方只是南云城。你也知道，南云城已经不属于西陵。”
“可是南云城城主是你。”阿尔曼目光从长孙荣极和白千桦身上来回环视，“你夫和亲人都西陵，包括你内都是西陵人，如果西陵出事了，你能保证你不会参与里面吗？”
“我不需要向你保证。”水珑淡然说道：“南云城和姜蜀只是利益合作关系，我给你足够利益你给我需要物资，如果你肯放弃眼前利益，那么不给交易我物资也可以。”
阿尔曼沉默了一会，“好吧，你意思我明白了。”
水珑调笑了一句，“你是真明白还是装明白？”
阿尔曼哭笑不得，忽然朝长孙荣极说：“你好用心看管好你家这只妖孽，要不然一天到晚招惹出一堆烂桃花，那可有得你忙了。”
长孙荣极低哼，“无需你担心。”
水珑眸光一闪，似笑非笑盯着阿尔曼。好啊，都管到她头上来了。
阿尔曼接触到她眼神，立即就后悔了。哎呦喂！他是脑袋突然生锈了吗？对这妖孽躲都来不及，居然主动去招她惦记，看来这几天要好好呆家里，不能出来晃荡了，要不然天灾**一堆都找不到人去伸冤。
“这个，时间不早了，我告辞了。”二话不说，先溜吧。
水珑慢悠悠后面说：“听说这几天你都我店子里逛？”
“……”阿尔曼犹豫再三，还是暂时停住脚，朝水珑说：“对了，你当初给我们送那些，和你店子里不对味啊。”
“当然不对了。”水珑微笑说：“你们那些都是特制……”阿尔曼期待目光下，水珑笑容柔和了些，“准备好银子，保证能让你家中那一伙满意。”
阿尔曼预感，他这次又得大出血了。
等阿尔曼从武王府大门出去，站武王府大门前空地，他忽然停住脚，朝身后四个随从问，“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随从一说：“来看西陵武王爷和武王妃回来了没有。”
阿尔曼点头，“这么说来，我来目也算是达到了。”
随从二说：“挨了一顿打。”
随从三说：“受了一阵奚落。”
随从四默默说：“估计，过不久还要大破财一次。”
“……”阿尔曼脸色随着他们话语越来越黑，后就跟锅底有得一拼，对四人看了又看，后沉沉说：“你们知道太多了！”
四个随从异口同声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阿尔曼逼视他们，四人再度说：“真什么都不知道。”
“我今天没有来武王府。”阿尔曼睁眼说瞎话。
“是，王子今天没有来过武王府。”四个随从点头。
阿尔曼：“很好，走！”
武王府大院里，阿尔曼才走没有多久时候，又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水珑刚看到坐轮椅上，被奴婢推着过来女人时，也不由有一瞬恍惚，差点以为是黄太后来了。
因为这女人和黄太后长得实是太像了，两年前因为她憔悴和苍老还能将她和黄太后分辨出来，可年前后现，她似乎一下年轻了十来岁，肤色还是较为病态苍白，头发也依旧是黑白交加，不过容貌已经比两年前要年轻了不少，整个身体裹白色绒毛，蓝色布面斗篷里，令她看起来越发温柔和端庄，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她定是出生大家妇人。
等人离得近了，就会发现这人和黄太后不同之处，除去头发和肤色之外，还有那依旧骨瘦双手，仔细看那手指，还能看到十指依旧残留小小针孔伤痕。
“我听人说，你们回来了，就来看看。”女人微笑说。
她笑容很浅，也只有看到长孙荣极时候，才会露出一点笑容。
也许，她人生后希望也只有长孙荣极了。
只是对她，长孙荣极态度始终冷淡，比曾经黄太后还冷淡。
至少对于曾经黄太后，长孙荣极还有着属于对方记忆，知晓对方真心疼爱过他——哪怕那份疼爱带着异样疯狂偏执。
女人没有责怪长孙荣极冷淡，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看开了，她又看向水珑，目光带着一丝热切看着她肚子，“水珑想过孩子吗？”
女人一句话也勾起了周围每个人心思，无论是长孙荣极还是白千桦、沐雪就将目光投了水珑肚子上。被他们这多双眼睛注视着，水珑坦然，“现没想要。”别说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做母亲，就是现这样局势也不适合有孩子，她自己都还没有站稳脚，要是挺个大肚子是各种麻烦和不方便。
虽然和长孙荣极做那事时候，她没有做过任何避孕措施，不过她并不担心会怀孕。
因为当初她被凤央带走一个月里，她就问过这方面问题，也查过了书籍，知道她身体情况，想要怀孕必须要用某种药物配合和人行房才行，否则怀上子嗣几率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这也是当初凤央胆敢放任她和长孙荣极发生关系，甚至是说出和多人发生关系也没有问题这样话语原因之一。
一想到夙央，水珑就不由有些顾忌。
这两年时间不仅仅是黄太后那边没动静，连夙央也没有，所以说平静太诡异了。
她走神被几人看眼里。
女人无奈看向长孙荣极。
长孙荣极搂着水珑，低声说：“阿龙说不想要便不要。”
突然说起孩子，他心情也挺复杂纠结。
一想到孩子是融入了他和水珑两人血脉结晶，就觉得实欢喜。不过一想到有了孩子后，就会腻歪水珑身边，尤其是吃女乃什么，要抱着哄着什么，想想都觉得碍眼，阿珑身体怎么可以被别人给玷染了，哪怕那个人是他们孩子。既然阿珑现不想要那就不要吧，没有了自然就不需要为此就结了。
女人眸色黯然，失望之意明显。
她从怀里拿出一叠写满了字体宣纸交给两人，低声说：“你们想要知道都这里面。”然后对伸手奴婢做了个手势，让婢女推自己离去。
婢女对长孙荣极和水珑行了个礼，便推着轮椅离去。
女人背影萧条，让人莫名伤感。
水珑看着女人离去身影一会便收回了目光。正如长孙荣极无法对女人亲近一样，她也不是个同情心泛滥人。对女人，她不了解，加上女人和黄太后一样容貌，以及女人对她不算亲近态度，她也不会主动去做那个善解人意儿媳妇。她看得出来，女人对她也没有感情，她们之间只是因为长孙荣极存才有着微弱联系。
“她们有何好想。”长孙荣极看出她走神是为谁。
水珑耸了耸肩，然后将女人交给两人宣纸一张张看起来。
大约一刻钟后，水珑才将这一叠宣纸看完，感叹一句，“狗血三角恋。”
这宣纸上内容就是有关黄氏姐妹和先皇上一代事情。
原来当年先皇年少轻狂，走出皇宫游走江湖，一次偶然和黄清雪相遇，那时候黄清雪和黄清雨两姐妹已经是名满江湖雪雨仙，两姐妹都是好玩性子，喜欢玩互换身份游戏。先皇问黄清雪名字时，她就说了自己叫做黄清雨然后飘然离去。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没有多久他们三人就再次相遇并且一起游玩江湖，一次次相处中，姐姐黄清雨竟然对先皇生情，可是先皇终喜爱上依旧是黄清雪，并且说要迎娶黄清雪为妻。
黄清雪当时不懂心中情爱，加上姐姐苦苦哀求，就应了姐姐黄清雨话，由姐姐黄清雨假扮自己嫁给先皇，成为先朝皇后娘娘。
如果一切就这么结束也就罢了，谁知道姐姐黄清雨怕先皇会发现真相，竟然买杀手四处追杀黄清雪。
黄清雪心中不明又愤恨，一次被追杀时竟正好碰见微服私访先皇，十几年后相逢让黄清雪一下明白了内心感情，和先皇暗中相好。
先皇对黄清雨欺骗愤恨不已，向黄清雪保证定要解决了黄清雨，让黄清雪坐上后位，也许诺让还她肚子里长孙荣极当上太子。
只是事出意外，黄清雨发现了两人私会，竟然先下手为强。
她不仅仅有慢性毒药将先皇毒死，还将黄清雪禁锢地下室，将长孙荣极抱到了自己身边养着，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地下室看黄清雪，用手段折磨她，并且将长孙荣极一切告诉她，用来折磨她精神。
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是这样度过过来，直到被水珑和长孙荣极两人找到救出。
这一叠宣纸就如同一本短小小说，讲述了三人狗血半生。
从宣纸上偶尔凌乱字迹以及渲染开湿痕来看，女人，也就是黄清雪写下这一叠事迹时候，内心不平静。
“你觉得可信吗？”水珑朝长孙荣极问道。
不怪她会有这样一问，她就是被这样教育出来，对待任何事情，没有足够证据证实真实之前，都抱着半信半疑态度。所以当初发现自己对长孙荣极产生难得信任时候，她才会感到惊奇。
长孙荣极说：“真与假与我无关。”
“这话可真薄情。”怎么说这故事里面都有他存。
“我只对你深情还不够？”长孙荣极俯视着她，一副倍感荣幸，感恩戴德吧模样。
“够。”水珑笑得开怀。
白千桦这时候才将宣纸看完，呲牙咧嘴说：“这……这算是皇室秘辛吧！原来，原来姐夫你是私生……咳！不是，那个……我看着太后对姐夫挺好啊，难道全是装出来？那也装得太像了吧！”
水珑懒得向他解释黄太后对长孙荣极复杂感情。
按照黄清雪写这内容来看，黄太后就像是个因爱生恨女人，爱恨复杂感情让她变得疯狂。
这种爱恨交加复杂感情，水珑不懂，也不想去懂。
至于上一代爱恨情仇，她也没有兴趣去弄明白，不想去议论他们之间谁对谁错。
她看来，只要他们不会来妨碍她生活就行。
“对了。”水珑朝一旁沐雪问道，“那对和尚师徒怎么样了？”
沐雪表情立即变得好生古怪，“他们……”像是找不到适合话语去形容，无奈说：“珑姐姐去看看就知道了。”
“能让你这么为难，看来还真是个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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