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也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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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也穿越-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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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壳郎倒地,很配合地昏迷。云夕吃惊地瞪大眼睛,喉咙里像是塞了只蟑螂,啥话也说不出来了,但是心里的火气不自觉的消了一大半,看样子,她应该不是喜欢这个人的吧?喜欢,他怎么会想到这个词呢,即使喜欢,那个女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她爱喜欢谁喜欢谁去,可是,可是,她是他的丫头,竟然敢背着他见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于是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拉了下来,苏琪看着他又拉下了一张马脸,连忙拽着他的袖子摇晃,“云夕云夕,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人啦。”

“哼!所以就主动的投怀送抱?”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他的语气有多酸,模样有多别扭。

“这个,其实是个误会啦,我……”

“你闭嘴,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警告你,最好仔细做好你自己的工作!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等你的期限一过,你愿意当妓子也好,愿意当乞丐也罢,与我何干!”说完就一挥袖子,转身准备离去。

苏琪怔了怔,期限?是啊,马上就要三个月了,或许他们之间的缘分,只有这三个月了吧。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间有些不甘,又是一个背影,这丫的就这么喜欢背对着她吗?她不想再和他争吵下去,展开双臂,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云夕的腰。

“你,你这个无赖!”云夕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砰砰直跳,从来都是他调戏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调戏他了呢?更可恶的是,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允许这种状况的发生。

“我就是无赖,我就是无赖,我是无赖又怎么了,你以前还不是一样的无赖!”

云夕的身子蓦地一僵,这个疯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把他再三再四的认成了谁,是那个离风吗?想把她的双手掰开,可是身后的声音悠悠地传来,一下下撞进了他的心脏,胸腔了有什么地方,似乎是鲜血淋漓的疼,他的脸上忽然苍白的可怕,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口。

她说,“离风,我喜欢你。”

原来那天,不是错觉吗?

“离风,三个月马上就过去了,我不会再缠着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不管你记不记得,我就是喜欢你。”

突然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那个女子紧紧的抱着他,一声声轻声诉说,他说的不是云夕,是离风,离风是谁,谁是离风,她认错人了吧,为什么一次一次,说出这么伤感的话,一次一次,她都是在说,离风,离风……不是别人,不是他,而是离风,离风……

心里为什么空荡荡的,好像缺失了什么,那一刻,他是真的嫉妒了,嫉妒那个叫做离风的男人。他没有掰开腰间的那双手,因为他害怕一旦没有了那双手的支撑,他会不会倒下?

49

49、打工小妹(六) 。。。

红云绿水,青山翠柳,车水马龙,斜语笑清风。这里虽不是天子脚下,没有京城的繁华,但是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苏琪纳闷,为什么在过去的四五年里,她竟一点都没有发觉呢?

苏琪跟在云夕和那个什么楚楚的背后,怀里抱着一大堆的东西,不时的东张西望,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但是总感觉有一道视线穿过重重人群,热乎乎的黏在自己的身上。她抬头,偶尔瞥见前面那两个人有伤风化的咬耳朵的时候,她就在后面张牙舞爪,心里像长了野草一样,凌乱的纠结。

云夕也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累的东倒西歪,满头大汗的苏琪,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着,就心情大好。

有时候苏琪会看着看着就走神,前面的那个男人,无论走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耀眼,那一袭洁白的衣衫,永远的不染纤尘,皎如皓月,似乎一天要换十八套衣服。他身姿肆意风流洒脱,穿白衣的人很多,像那些皇亲贵族的公子哥,或是暴发户都喜爱一身白衣,然而只有这一人,能把单一的白色穿出这样的味道和阳光,令人移不开眼。

那天的事,苏琪想起来就满头黑线。云夕一语不发地回了阁楼躺着,她有些诚惶诚恐地迈着猫步进去,站在床边看着他孤单的脊背,有些懊悔自己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会不会吓坏了他。可是不等自己道歉,床上背对着她的那人忽然一个翻身,伸手一拉,将她拖到床里边去了。她还瞪着两只金鱼眼,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人已经气哼哼地拉过她的一根胳膊枕在脑袋下面了,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云夕忽然回头,看着某人又在发花痴,不由得微微一笑,可是他不知道,那个笑容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狭长的凤眸,飞扬的睫毛,神光流转,流光溢彩,眉眼弯弯,露出樱花一般的笑容,魅惑到极致的容颜,可是这一个笑容,却只是为她。

然而这个笑容也只是昙花一现,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他清淡地道,“怎么,又在丢人了,还不快走?”看了看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和胸前有些微湿的衣衫,他转过头,听不出悲喜的道,“前面有个茶楼,咱们先进去歇歇脚再回去吧。”

话是对楚楚说的,但是没有等楚楚的回答,便径直往前走去,楚楚怨恨地回过头,狠狠地剜了苏琪一眼,然后似杨柳随风一般的飘了过去,后面的苏琪先是一怔,想了想,然后喜滋滋地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定定地站着一个身穿浅色青衫的人。那人逆着阳光,颀长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细细碎碎的短发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余晖,长长的刘海半遮住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不清隐藏在里面的落寞。他安静地站在那里,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衬得他单薄的背影格外的突兀,周围一切都在不停的动,只有他是静止的。

他把王老板那里的工作匆匆做完,看着时间还早,脚下不由自主地就往花满楼走去。可是当他走到那里时刚刚好看见苏琪和阎离风走出来,他悄悄地隐在他们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一直走一直走,眼睛里再也看不见其他,脑子里再也想不到其他,白茫茫一片,像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他看着那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茶楼,与自己越来越远,若是她对他有对那人的一半好,那么他就是死了也是甘愿的。他垂下头,手指缩在袖子里紧紧握起,眼前一阵晕眩,身子微微晃了晃。

算了,这样也好,自己的身体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了,就仿若是一盏将要燃尽的枯灯,微弱地散发着最后的光和热,根本不能再继续守护她了,说不定,也只是个累赘,他再次抬头看了看那个茶楼,然后转身隐匿在人群中。

进了茶楼,苏琪一屁股坐在最近的一张凳子上,怀里的东西哗啦啦地撒了一桌子,她一把撸起袖子,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咕咚咕咚起来。她仰着脖子,从嘴角流下的茶水顺着优美的脖颈一直下滑,带着一种晶莹剔透的美丽。她一口气喝完,随意用手背抹了抹嘴角,一手抄起竹筒里插的筷子,乒乒乓乓地敲打着扣在桌面上的小瓷碗,一边敲打一边扯着破锣嗓子喊道,“要饭啊,要饭啊!饭呢?”

直到此刻苏琪才发现整个茶楼里的人都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楚楚愕然地盯着她,嘴巴里像是撑着一根小棍,怎么也合不上了,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然后脸上一窘,迅速地别过头,不敢再和苏琪进行眼神交流。

而云夕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真是丢人丢到老家去了,她是个叫花子吗,什么叫“要饭啊,要饭啊”!最令人吐血的是,她竟然敢把袖子撸上去,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藕臂,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就连在大街上卖菜的大妈都比她矜持!

苏琪看着云夕像只喷火龙一样的看着她,心里一个咯噔,我又闯祸了?还没有等她分析明白,云夕一个大步跨过来,提着她的领子,咬牙切齿地往楼上拎去,殊不知这个做过几百次的动作在此刻做来,是那样的自然而然。

苏琪在他手里手舞足蹈地挣扎着,惹得云夕越发的不耐,他将她打横夹在腋下,右腿踩在一张凳子上,将苏琪往腿上一按,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我叫你胡闹,我叫你不知道好歹,我叫你……”

两巴掌下去嘴里就没有词了,想来想去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发这么大的火,可是一想到她大咧咧地在众目睽睽之下,露手露颈的心里就像烧了一把火,接着又打了几巴掌才稍稍解气。

“知不知道哪里错了?”

“哪里?”

“啪”的一巴掌。

“啊!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该在主子没有坐下的时候就自己坐下了。”

“还有。”

“我不该给主子丢脸。”

“还有!”

“额,还有?”

“啪”的一巴掌。

“啊!还有……”

苏琪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眼眸雾水涔涔地看着云夕,看见他又抬起手,不禁瑟缩了一下,云夕一怔,手掌缓缓落下,手指划着她的脖颈,那里已经没有了水珠的痕迹,苏琪也呆住了,心里砰然一动,感觉自己的肌肤在他的指腹下燃烧起来。

云夕冷着脸,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才将苏琪放下地,然后若无其事地招呼过还在石化中的店小二,大大方方地点了几个菜,懒洋洋地眯着眼,顺手搂过嘴巴还没有合上的楚楚。然后才对着苏琪淡淡的道,“去,看看有什么菜,帮着端上来,没看见人家小二哥腿脚不灵便吗,尊老爱幼,懂不懂?”

正在前面走着的店小二,忽然脊背一僵,身子一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他还尚未娶妻的好吧?

苏琪一听,如蒙大赦,再一看,那店小二果然是腿脚不灵活,顿时兴高采烈地跑过去帮忙了。

“大叔,大叔!哎呦,你等待我呀!”店小二的脸色更黑了。

云夕看着苏琪一蹦一跳的身影,心里一悸,似乎有什么在缓缓地裂开,很陌生的感觉瞬间填满整个胸膛,酸酸的,甜甜的,胀胀的,说不清,道不明。

苏琪一只手支在柜台上,有一答无一答地和店小二瞎聊着,手里接过饭菜,刚要转身离开,一个人从门外跌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是几个身形强壮的人,腰间还别着短刀,他们手里拿着一张画像,苏琪低着头从他们身边经过,悄悄地瞅了一眼,脸色瞬间大变。

50

50、别扭 。。。

从茶楼里回来,苏琪就一直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连外套也没有穿就急急忙忙地出了花满楼。那几个人手中的画像,虽然有些不清,但还是可以一眼看出,那画中人就是苏琪和阎离风,后来苏琪找了个机会蒙混过关,阎离风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纵使记忆有所变化,但却马上意识到危机,留下楚楚与众人周旋,带着苏琪从后门溜走。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苏琪也发现,现在的云夕真的与以前的阎离风有很大的不同,开始她以为是阎离风失去了记忆,但渐渐的发现,他并非没有记忆,而是有一种与曾经完全不同的记忆,换句话说,他的人生并没有空白,而是经历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认识,那个人生里,没有她。而且他曾经傲人的武功,竟是一点也不剩了,这让苏琪一度以为,他真的不是阎离风了。

心神恍惚的出了花满楼的大门,飞云一如往昔的站在夜风中等她,心下一阵感动,连忙快步走上前去。飞云朝她温和的笑笑,抬手将外套给她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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