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世族嫡妻- 第91节

皇后淡淡瞟一眼薄情，并不急着出声，薄情也是一脸云淡风轻，跟没事人似。

风云翔耐不住，抢先出言道：“母妃，是左相夫人杀了贞儿，儿臣亲眼看到她自贞儿身边走开。”只是走开时候，陆贞明还没死。

淑妃原本温婉眼眸中，厉色一现，转身看着薄情，怒道：“左相夫人，你好大……”胆子，后面两个字因看到薄情眼中讥讽，生生卡喉咙中，甚至有一点心虚。

陆夫人蓦然听到风云翔话，心中也颇为震惊，面上却没有淑妃激动，只是静静跪担架旁边，遥遥对皇后叩头：“皇后娘娘，臣妾自知身份卑微，但是恳请皇后娘娘看臣妾夫君，为忠职份上，给臣妾女儿一个公道，让她九泉之下能安心。”

这样谨慎小心，薄情看着陆夫人眼中，不由多了一抹欣赏，难怪陆贞明有那样性情，可惜遇上淑妃和风云翔这对只会狗眼看人低母子，白白送了性命。

皇后坐高位上，不经意看到薄情眼中欣赏，唇角扯出一丝冰冷笑意，出声问：“陆夫人，听到左相夫人害了你女儿，你难道一点也不怨恨吗？”

殿内众人突然听到皇后这样一问，不由一惊，连风云翔和淑妃也是一惊讶，薄情若无其事一笑。

陆夫人不由抬头看去，管面上眼内有些震惊，声音却仍能保持镇静道：“夫君说过，左相夫人从不会无缘无故，对不相干人出手。而且，皇后娘娘，她一定为臣妾作主。”

这句话一出，殿内众人看着薄情，心中都有些微漾。

皇后眼中也不由露出一丝满意，面上却一脸正色道：“陆夫人放心，　本宫自会为陆小姐讨回公道，以慰她天之灵。”

薄情一直微眯眼眸，缓缓睁开，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笑容，陆放华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回皇后娘娘，陆小姐死，并非臣妾所为，一如陆大人所说，臣妾从不会无缘无故对不相干人出手，是有人故意要栽赃陷害臣妾。”

皇后眼中马上露出一丝不分明笑意，淡淡道：“江太医，你公布一下陆小姐死因，总不能让大家白白这里干看着。”说完扫一眼，殿内那些一脸好奇小姐夫人们。

江太医也上恭敬跪下，道：“回皇后娘娘，陆小姐是被人掐着颈项，窒息而亡，她一边脸略肿，应该是挨过巴掌，嘴角边血渍也因此而来，除这些再没有别伤痕。”

风云翔马上冷哼一声道：“掐着别人颈项，夺人性命，这不正是左相夫人惯用手法，左相夫人还有什么好抵赖，还赶紧招认，免得扰了皇后娘娘千秋好兴致，那就是罪加一等。”

呵呵……

薄情听完风云翔话后，不由轻笑出声，讥讽道：“八王爷好意心领了，本夫人若招认，这杀人夺命便是死罪，何惧罪加一等。臣妾只想告诉陆夫人一句话，陆小姐死了未必是坏事，若嫁郎君不如意，生不如死比下十八层地狱还惨。”

淑妃听到这句话，马上联想自己风流儿子身上，不由怒声喝出：“左相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薄情不以为然道：“回淑妃娘娘，臣妾这话意思，娘娘心里自然是明白，大家心里也是明白，何须臣妾再解释一番，这不是故意给娘娘难堪吗？”

殿内人也不是不问世事，京城中人人皆知，八王爷风云翔风流成性，府中姬妾成群犹不够，京城中青楼，何处没八王爷影，所以陆小姐若嫁入王府，确实是——生不如死。

但是，八王爷毕竟是皇子，左相夫人这样明着讽刺，就不怕皇后怪罪吗？

淑妃被薄情一番冷嘲热讽，气得猛一下坐起，三步并两步直薄情面前：“左相夫人，你好大胆子，当着皇后娘娘与本宫面，也敢妄议皇室是非，就此一罪，足以抄了你们慕府。”

虽然见过几次薄情，却从未与她交锋过，想都会一个丫头能有多厉害，不过是仗着慕昭明势，慕昭明再厉害是臣子，不由举起手，一巴掌就朝薄情面上抡去。

薄情不以为然冷冷一笑，赶淑妃巴掌挥下前，伸手握着她手腕，压低声音道：“淑妃娘娘想要打本夫人，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

原本害怕得闭上人，迟迟没有到那骇人一声，没上缓缓睁开眼睛，当看不清楚眼前画面时，面上又是一惊，不由暗地里吐舌头，暗暗佩服薄情大胆。

薄情把淑妃手一甩，冷冷笑道：“淑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臣妾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连皇后娘娘都未曾开口否认，您又何必急着给臣妾定罪。况且，皇后娘娘栖凤宫事情，何时轮到淑妃娘娘多管闲事，也不怕皇后娘娘恼了您　。”

风云翔看到自己生母被甩到一边，不由怒道：“薄情，本来还想给你一次改过自机会，但你竟敢这样对待本王母妃，本王今天绝对不会轻饶你。”

薄情想风云翔那蹬徒子嘴脸，不由冷冷道：“本夫人从不需要八王爷轻饶，因为本夫人根本没有杀害陆小姐。”抬头对皇后，一脸正色道：“皇后娘娘，臣妾对八王爷如此厌恶，是事出有因。”

皇后娘娘眼角一挑，眼中露出浮出一些愉悦，淡淡出声道：“哦！不知翔儿何处冒犯了左相夫人？”

薄情垂着咬咬唇，似乎口中之言十分难出口，后才漠漠然道：“就皇后梅林中为陆小姐烦心时，臣妾不喜欢凑热闹，正离开时候，八王爷却突然出现，拦着臣妾去路，对臣妾说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

“左相夫人，住口。”淑妃不等薄情说完，马上出声喝止，心里虽恨自己这个儿子不争气，却不想自己儿子名声一坏再坏。

只是殿中众人那个是省油灯，这事怕是一出了栖凤宫，转眼就传得满城皆知，传到皇上跟前还不打紧，这若是让慕昭明知道，岂不是死路一条，心里是又恨又担心。

众人突然听到薄情话，不由嘶嘶吸气，这八王爷真是色胆包天，竟然连左相夫人主意也敢打，他也不怕左相拔了他皮。

薄情却不以为然道：“请皇后娘娘允许臣妾说完，因为这些话，跟本夫人是否有杀害陆小姐有关。”

“准了。”

淑妃本想阻止，无奈皇后已经答应，心里憋着火不能，暗暗恨上薄情。

看到淑妃神情，薄情垂下眼眸，继续缓缓道：“八王爷还说，再见到臣妾，有种相见恨晚遗憾，不知臣妾是否也与他同感。”

说到这里，薄情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臣妾本欲多事端，只是冷冷回了‘没有’二字就想离开，没想到八王爷竟因为此事，恼羞成怒，当众冤枉臣妾杀了陆小姐。”说完，眼中流一滴屈辱眼泪　。

“大胆。”

“大胆。”

皇后与淑妃同时开口，说着同样话，但两人目不同，话中意思也截然不同。

前者是责备风云翔色胆包天，后才者为了维护自己儿子名声，是非公道早已自人心，薄情不易察觉冷冷浅笑。

淑妃一心护着儿子，不等皇后开口，马上逼近薄情问：“你声声说自己是冤枉，你可有证据。”

薄情忽然诡异一笑道：“臣妾当然有证据，不过……”

话说到一半时，薄情忽然抬头看着皇后，神色清冷道：“臣妾只想问皇后娘娘一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皇后娘娘您是否能兑现。”

皇后看一眼手上镶红蓝二色宝石护甲，深深看一眼薄情，颌首道：“此事若真涉及到皇室中人，本宫自会请皇上作主，给左相夫人和陆夫人，还有给死者一个公道。”说，完暗瞟薄情一眼，这丫头好适可而止。

薄情会意，看着淑妃，浅浅笑道：“证据就陆小姐身上，不过……臣妾需要淑妃娘娘帮帮忙。”话音刚落，玉手猛然用力掐淑妃颈项间。

谁也没料到薄情会突然出手，淑妃是拼命挣扎，只是众人站旁边看着，却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止。

风云翔不由急得满头大汗，大声喝道：“薄情，尔敢？”

薄情柳眉一挑，手上力度再加大几分，用行动告诉风云翔，这世上没有也不敢做事情。

皇后轻轻蹙一下眉：“左相夫人，本宫栖凤宫不容你放肆。”

薄情轻轻笑两声，盯着淑妃发紫脸，道：“皇后不容臣妾放肆，臣妾也要放肆这一回，为只是证明臣妾清白。”

看着淑妃差不多断气时候，薄情才一点一点松开，淑妃渐渐缓过气，不由狠狠道：“薄情，本宫不会放过你，一定会到皇上跟前告你一状。”

薄情看着淑妃憋红脸，似笑非笑道：“待到真相大白时，臣妾也很想看看，淑妃娘娘是否还有闲心，跑到皇上跟前告臣妾御状。”

说完，突然收回玉手，缓缓抬起头道：“回皇后娘娘，臣妾证据已经备好，请皇后娘娘下旨让江太医，检视一下淑妃娘娘脖子上瘀痕，再与陆小姐脖子上瘀痕一对比，就知道臣妾清白与否。”

皇后听到薄情话，化着精致妆容面容上，露出一丝不解道：“左相夫人，这里面是何说法。”

薄情瞟一眼风云翔，看到后者面色灰暗，淡淡出声道：“回皇后娘娘，人手，大小不相同，所以造成瘀痕大小也不同，只要对比两者大小是否相同，自然可以证明臣妾是清白与否。皇后娘娘若不信，可以问问江太医。”

皇后听完后，目光马上一移，江太医马上道：“回皇后娘娘，确实如此。微臣虽不精仵作之道，却也能辩出陆小姐颈项上瘀痕，是不是左相夫人所为。”

“很好。”

皇后轻轻出声，看着淑妃道：“那就有劳淑妃妹妹。”

淑妃自然不敢违抗皇后话，只好由贴身宫女陪着，随江太医一起走入殿。

薄情站一边，冷眼看着风云翔，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笑容。

风云翔此时面色已经十分难看，脸上那抹充满暖意得意笑容，早被满脸乌云所掩没，眼中全是狠毒。

片刻后，江太医复出来，恭敬回道：“回皇后娘娘，淑妃娘娘颈项上瘀痕，指痕面积颇小，一看便是女子所为。陆小姐颈项上指痕较宽，应是男子所为，所以左相夫人不是凶手，皇后明鉴。”

薄情抬起头对皇后道：“皇后娘娘，现已经证明臣妾是清白，这接下来事情，臣妾本不该多方，但是为着陆大人那句话，请允许臣妾再多言一句。”

闻言，陆夫人不由惊讶抬起头，却没多说一外字。

皇后心里会意，她是要提示凶手是谁，微微颌首：“左相夫人请讲，本宫会好好记住。”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一点即通，薄情含笑出声：“宫中讲究规矩，皇后娘娘宫犹是如此，什么东西摆什么地方，什么场合什么人不该出现，这是半点不容错。为何没有看到三皇子给皇后娘娘拜寿。”话题突然一转，差点把人栽倒。

皇后疑惑看着下面女子道：“因为宴会未开始，各府女眷皆本宫宫中，这样场合，他自然要是回避……”说到这里，皇后话猛然打住，惊讶看着薄情。

看到皇后忽然顿住表情，薄情便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所指，整个栖凤宫中皆是女眷，连风云啸都知道要回避，而风云翔却莫名奇妙出现，这里面秘密可想而知。

薄情又看一眼玉姑姑，谦和道：“玉姑姑，藏梅林中东西，你可找到了？”

玉姑姑福了福身道：“回左相夫人，奴婢已经找到，只要查一查，就知道凶手是谁。”

薄情听得如此，便不再多言，行了辞退礼道：“臣妾有事，先行告退。”

瞥一眼风云翔，冷冷一笑，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原本他不出声，此事就不了了之，偏生自为是找她麻烦，活该！

走出宫门，就见曼珠一脸着急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