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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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教子- 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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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好半天,苟春花才端了半怀凉开水回来,“怎么去这么久?”

“家里煮茶水的锅都搬去果州了,偏茶壶里也一滴水没有,我便去尚儿院子要开水去了。”苟春花喘了一口气说道,“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杜萱娘一口气喝干开水,对一旁的小婉说道:“小婉,去对面陆家说一声,请他们备着我们的晚饭,然后再要一壶开水过来。”

小婉离开后,杜萱娘白了苟春花一眼,“多半又是听壁角的,打量着有用的说吧,没用的废话就别说了。”

“二嫂,你现在是越来越脾气了,我怎么知道什么对你是有用的,什么对你是没用的?”苟春花现在才是对杜萱娘越来越随意了,不过杜萱娘并不介意,苟春花越是这样,说明她越是把她当亲人。

“好啦,趁现在没人快说吧,是不是说我偏疼恒儿的母亲了?”

“才不是呢,两个丫环在说尚儿在外面有人了,还说尚儿除了新婚之夜碰了沈玲珑,其余的时候都是蒙头睡大觉,根本不理沈玲珑,还说沈玲珑想回沁阳娘家去,我早说这个沈玲珑不是个省心的你不信,看看吧,这才几天呢,也不问问尚儿不什么不碰她,就为这点事回娘家,都不晓得她怎么开口给她母亲说原因。”苟春花劈里叭拉地说了一通,十分激动。

“你这话是听哪两个丫头说的?”

“好像一个叫妙相,一个叫妙云。”

杜萱娘沉默下来,看来以前误会了沈玲珑,是因为她和顾尚之间出现了问题,所以这个沈玲珑才如此情绪化。

妙相与妙云都是沈玲珑的心腹,不但刚才她抹泪可能是故意让她们两个看见,妙相与妙云两个的说话也可能是故意让苟春花听见的,因为她知道她们两姑嫂几乎是无话不说的,苟春花知道也相当于杜萱娘也知道,说不定厨房会没开水,也是这几个人弄的,单等着苟春花上他们的院子要开水。

她们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让杜萱娘知道这件事,可见这事已经到了让沈玲珑无计可施的地步了。

顾尚在外面会有女人,杜萱娘是十二万分存疑。他们新婚不到一年,且这沈玲珑也是顾尚自己挑中的,没有包办或逼婚这一说,再说军营里哪有那么多女人让顾尚一个小小的参将随便去找?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两个人的夫妻生活在什么地方出了差子,这两个人年轻脸皮薄,既不好意思互相讨论,更不好意思去问人,所以便成了现在的局面。

苟春花见杜萱娘发愣,便摇了摇她的肩膀说道:“二嫂,这事你怎么办?可不能真让尚儿老婆回娘家,这可都丢死人了。男人不碰便不碰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乐得轻松,玛瑙她父亲折腾起来没完没了的时候,我恨不得一脚蹬他下床!”

杜萱娘眼神怪异地看着苟春花,又是一个不懂鱼水之欢的可怜女人。

夜里,李进疲累不堪地摸回房里,发现杜萱娘还大睁着眼睛了无睡意,“萱萱,你特意等我么?”

“嗯,是有一件非你不可的要紧事与你说!”

李进一听又来了精神,随便洗了洗便上床搂着杜萱娘,“什么要紧事等我这么晚?是不是想我了?”

杜萱娘揪揪李进的耳朵,“我的要紧事除了等你,便是想你么?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杜萱娘将白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胡说八道,尚儿不是喜欢拈花惹草的人。不过不碰自己夫人倒真是有些可疑,一般情况下,属于自己的漂亮夫人就睡在自己身边,唾手可得,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快活一下的。”

“你是说尚儿身体不正常?也不对,听那两个丫环说,他们的新婚之夜还是正常的,要不,你私下里去问问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进为难地说道:“我可是他的舅舅,问外甥这种闺房问题恐不太好吧?”

“正因为你是他亲舅舅,才能去问这个问题,换个人更不好意思去问了。等你去问了尚儿后,视情况我再去问玲珑,难道你不想想他们早点有后,安慰你姐姐有泉下之灵?”

最后一句话戳中李进的软肋,李进跳起来便往外跑,“萱萱,你先别睡,我立刻便去将那小子叫来问清楚,不行,我只好现场示范给他看了!”

和谁示范?又示范给谁看?杜萱娘差点没让一口口水给呛晕,这李进真是……。

很快顾尚便被叫了过来,也只穿着中衣。

“你母亲睡了,我现在有重要事情要问你!”李进的声音很是严肃,杜萱娘可以想象得到顾尚惶惑的表情。

“四舅舅请讲!”

“你和玲珑为何现在都没有孩子!”

“……”

“你是不是根本没碰玲珑!”

“……”

“你们新婚之夜是如何弄的?说出来让四舅舅给你们找一下原因!”

“……”

“你是堂堂男儿,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可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若是一直没有孩子,你让玲珑怎么办?别人不会说你两个根本就没在一起做那事,只会说玲珑不会生,你忍心她受此责难?难道你果然在外面有了女人?”

“我没有别的女人!”顾尚终于被逼得说话了,“我,我只是不忍心玲珑痛苦!”

“这怎么会痛苦?男女之事乃最大的人生乐趣,男人如此,女人也同样如此,真正的丈夫能让自己的女人体会到这种极致的快乐,如果你做不到,便不是合格的夫君。”

顾尚更加期期艾艾,“可是玲珑她流了好多血,还痛得哭了,所以我不敢再碰她,晚上睡觉时连看她一眼都不敢,我怕我会忍不住……,四舅舅,这样也能让她快乐!”

“女人的第一次都这样,第二次,第三次就好了,你只管放心吧,还有你看看现在,你不让她痛问题更严重,她以为你去找别的女人了,还说想回娘家去了呢?”

顾尚的声音紧张起来,“这外面兵荒马乱的,如何回得沁阳?”

“所以你就赶紧让她痛一痛去,你自己也能享受一下,何乐不为?四舅舅虽没你读的书多,可也没你这么笨,连这种事都要让人教,赶紧去办事吧,不过要注意节制,否则会伤身的。”

外间又传来李进将顾尚推出门外,然后重重关门的声音。

“萱萱,我决定了,以后家中男孩子成亲之前都由我来教他们如何洞房花烛,女孩子便交给你了,所以为了当好老师,我们两个应该多操练一下……。”李进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似是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堵住。

第二天一大早,顾尚与沈玲珑两个来给李进与杜萱娘请安,李进故意假咳一声,羞得沈玲珑的头都快埋到顾尚的腋下去了,顾尚脸红红的,也十分的不自然,不过握着沈玲珑的手到底也没有舍得松开。

“别捉弄他两个了,我们快点去用早饭吧,今天可要将东西贵重东西都搬完,搞不好又是一天时间。”

☆、二八五嫁母

二八五嫁母

整个杜家大宅也只剩下杜萱娘与沈玲珑的东西没有搬走了,杜萱娘决定先搬沈玲珑的东西。

“母亲,这些家具箱笼搬来搬去甚是麻烦,我想留在家中,只拿走贵重东西便是。”沈玲珑柔柔地说道。

“这些东西都是你父亲母亲给你的,况且价值也确实不菲,若是毁坏了很可惜的!”杜萱娘看着那些红木家具说道,那可是从几千里外辛辛苦苦运来的呢。

站在沈玲珑旁边的顾尚也说道:“是啊,最少也要将你常用的妆台搬走吧。”这两个人只一夜便前嫌尽释,动作与语气都能拧出水来了。

“再好的物件儿,也只是东西,只有人好才是最重要的,母亲昨天忙了一天,今天又得一天好忙,最好是我们一次便将家里的东西都拉走,再不走第二趟,这样母亲就可以歇下来了。”沈玲珑体贴地说道。

苟春花在一旁笑着做了一个鬼脸,不过大家都当没看见。

“也罢,这院子有几重门锁,等闲人也是进不来的,即使进来了也不好搬东西,况且你们四舅舅也会留人看守,被毁坏的机会也不大。”杜萱娘最后拍板道。

实际上杜萱娘的东西也不多,两车东西中大部分是李进的,光是李进收集的那些玉摆件便是几大箱子,是李进特意嘱咐杜萱娘要随身带着的。

杜萱娘又专门拿一辆坐人的带蓬子的马车装暗室里的那几箱金子和真正的贵重东西。

两天之内,杜家与陆家迅速搬离龙泉驿镇,陈,吕,秦等几位掌柜一商量,觉得跟着杜萱娘走准没错,反正他们在果州城也置有宅子,也迅速搬进了果州城,一时间果州城人满为患,粮食蔬菜之类的很快就供应不上了。

崔颖见势不对,立即封城,许出不许进,然后派人四处搜购粮食和易储存的蔬菜与肉食,而杜萱娘的战时储备是从五年前便开始了的,所以倒不担心杜氏一家子在半年内饿肚子。

为了保护杜萱娘一家子,原定由小方领二千人马随他们进果州城,呼儿韩不放心,又派沙达领了一千人马进了果州城,安置在冶铁场与杜家的几间大宅子内,这三千人马除了负责杜萱娘一家子的安全,也受崔颖的调度,巡防果州城头,维持城内的秩序。

呼儿韩秘密地将够两万人马半年耗费的粮食取出来后,便让燕青将藏粮地的路桥全部损毁,山洞入口封死,然后将两个庄子上的非战斗人员全部转移到山中去。

刚忙完这些,浑脱王便带了十万吐蕃兵从形同虚设的康定府一路烧杀过来,呼儿韩见势不对,先将人马撤入了大山中。

而史朝义也带了五万叛军沿水路杀到。

根据探子来报,最迟明日中午,吐蕃兵和叛军便会杀到果州城外,对果州形成合围。

果州城北一间阔大的帐篷内,果州三大兵阀最后一次聚首。

李进,崔颖,韩略,呼儿韩,李适,顾尚,当然还有站在李进身后的杜萱娘,几人围着杜萱娘亲自设计出来的沙盘指指点点。

“难怪史思明对崇州围而不攻,原来是在等吐蕃兵的到来,也不知史贼许了这吐蕃兵什么好处,惹得已经在高原上沉寂了几十年的吐蕃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李适说道。

“据我得到的消息,原本老浑脱王在位时,严令不许侵唐,他的儿子小浑脱王却早有志内迁,所以当史思明勾结上这个小浑脱王时,便一碗毒药让老浑脱王直接让了位。这小浑脱王即位的第一件便是举族内侵,与史思明遥相呼应,于是吐蕃兵只一天便占了康定府,然后一直西下,打算在果州与史朝义会合。小浑脱王号称十万人马,实际人马也有六七万的样子,吐蕃兵擅长马上作战,耐力极强,很是凶悍,但是攻城并不内行,倒是史朝义的人马身经百战,不得不防。”李进揉着眉心说道,原本以为对付的只是十多万叛军,没想到还有半路杀出来的六七万吐蕃兵,这战事便有些棘手了。

“果州城内就这么大一点地方,除了死战也别无他途,好在皇上已经下旨剑南,郑蔡,陇右几镇前来驰援,我估计最先到来的应是最近的剑南人马,大概十天左右会到达果州境内,而剑南大营历来是空架子,能来一万人就不错了,我倒担心他们人还没到,就被累倒在半路上,所以基本是指望不上这个剑南人马的。再有便是郑蔡节度使季广琛是蜀人,或许能看在家人的份上,积极一些,但也不要有太大的指望,因为季广琛是众多节度使中最老奸巨猾的一个,没有好处的事,他未必肯出多少力。剩下的陇右人马,是最远的,就算他们接到圣旨便启程也得二十多天时间到果州。”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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