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品,名字都娶了好几张纸了。那些伺候的宫人们更是被要求时刻记得她肚子中的是公主,也幸好宫中被管理极为严格,不然这话要是传出去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猜测端木凌煜是不是疯了。
端木凌煜扫了一眼许廉,挡住沐清雅的视线:“也没有什么事情,这不是已经过了许久了吗,朕让许太医过来给你请平安脉。”
“哦?之前不是说了,不用劳烦许太医了吗?”
许廉缩在一旁,不敢随意的开口,心中也替皇上着急,之前来飞羽阁的时候,皇上可就自己为难了半天,不就是想要知道皇后娘娘腹中胎儿是皇子还是公主吗,怎么就这般害怕呢?不管怎么说都是值得玉寒举国同庆的事情不是?
“清雅,我知道你的深谙医术,但毕竟许太医经验丰富,就让他来看看吧。”说着给乐棋使了个眼色。乐棋连忙扶着沐清雅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后拿着丝帕盖住手腕,方便许廉把脉。
许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唉,做臣子的辛苦啊,他可是太医院的院正,怎么被皇上一说,就好像是专门研究千金科的江湖郎中了呢?
端木凌煜坐在一旁,端着茶盏半天没有动,心中紧张的不行。
许廉的手指一拿开,端木凌煜就紧张的开口:“一切可好?”
许廉这会儿已经要哭出来了,刚刚来飞羽阁之前,皇上就和他约定,如果皇后这一胎是个公主,皇上问一切可好的时候,就回答两个“好”字,如果这一胎是皇子,那就只说一个“好”字,分明是对皇子有着无限的嫌弃,可是刚刚从皇后娘娘的脉象上来看,这一胎就是位皇子啊,这下要如何是好?
看着他们的互动,沐清雅收回手腕,将衣袖拉好,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并没有说什么,她早就为自己把过脉,从脉象上来看,这一胎似乎是个皇子,只是脉象上还是能够感觉出丝丝的怪异,让她说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原本以为许廉能够发现,不过现在看来,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有等着瓜熟蒂落的时候才知晓了。
“许太医,怎么了,皇后的脉象一切可好?”端木凌煜对这许廉施压。
“回禀皇上,好,皇后娘娘这一胎很是安稳,不过最近娘娘似乎食欲不振,还需要多加注意饮食。”
端木凌煜紧张的神情一下松懈下来,有些颓然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吧。”皇子,竟然是皇子,这让他心中略微失望,从知道清雅怀孕开始,他就万分期待能够有一个女儿,他定然会将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给她一个安稳无忧的人生。
等到许廉退出去,沐清雅静静的看着端木凌煜:“怎么了,就那么期望这一胎是公主?难道是皇子你就要厌弃他吗?”
“怎么会,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都是我们的骨血,我必定是疼宠到骨子里的。”端木凌煜急忙说道。
沐清雅轻笑一声:“既然这样,那为何还表现的如此伤心?”
端木凌煜坐过去,将沐清雅揽在怀中:“清雅,如果是女孩的话,朕能够娇宠着她,让她成为玉寒最为最贵的公主,给她世间最好的一切,因为不管她将来变成什么样子,朕都能够保她安稳一生、快乐无忧,可是如果是皇子,那么他将来必定要担负起整个玉寒的,我定然从小就会严苛的要求他,我害怕自己太过残忍……”他是在宫中成长起来的,母妃过世很早,那样小小的年纪就要学会隐忍和讨好,为了活命假装纨绔不堪,那样的痛苦他深刻的了解,虽然现在他的后宫之中只有清雅一人,但他绝对不会让储君生活的太过安逸,而伴随着成长的是刻骨的痛苦……
沐清雅一愣,有些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凌煜,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现在可后悔有之前的经历和磨难?”
如果没有之前所有的磨难,那么也就没有现在他,更不会遇到清雅了……端木凌煜摇了摇头:“不后悔。”
“那不就是了。”沐清雅转身,和他面对面互相注视这对方,“这个孩子也是如此,既然身为储君,那么就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再苦再难也是他应该做的,所以又何须担心呢?”
端木凌煜一愣,心中的焦躁不安慢慢的平息下来,是啊,这些是他应该经历的,也是必然经历的,生在皇家就有许多身不由己,要坐到那世间最高的位置上,就必须承担起万千百姓赋予他的重担,是自己一直钻死胡同了。
“是啊,是我想岔了。”
沐清雅勾起唇角,笑的很是开心,其实她早就发现了他的心思却是一直没有戳破,看着他纠结的模样也很解气的,谁让他将她管的太严苛了呢。
“清雅,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朕心中的矛盾?”端木凌煜突然开口。
沐清雅身体一僵:“怎么会,我也是听到你说才意识到的,谁知道你在纠缠这些问题?”
端木凌煜眯起眼睛,眼神深邃的看着她,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真的?”
“自然是真的。”
沐清雅想要起身,却发现腰身被端木凌煜揽的结结实实。
“清雅,朕有没有告诉你,其实只要你一对我说谎,耳朵就会微微发红?”
沐清雅一惊,连忙伸手想要将耳朵遮起来。端木凌煜哈哈一笑,唇角上扬的越发厉害:“哼,你这个坏娘子,竟然还不承认,看为夫怎么惩罚你。”
“夫君饶过妾身吧,妾身不敢了。”
“娘子既然这般求饶,要饶过你也不是不可以的,不过娘子打算拿什么来弥补为夫?”
“我……啊……”沐清雅一句话没有说完,突然低声痛呼。
端木凌煜身体彻底僵硬了,因为就在刚才,他分明感觉到手臂被一个软软的力道踢中。眼神紧紧地注视着她的肚子,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清雅,他动了,他刚刚动了。”
沐清雅笑了笑:“是啊,这都几个月了,他自然会动了。”说着,拉着他的手覆在肚子上,过了没多会儿,端木凌煜便再次感受到那软乎乎的力道。
端木凌煜低着头,眼中隐隐的带着水光,现在这个异常脆弱的孩子是他的血脉,是他端木凌煜的孩子,是玉寒未来的储君!
☆、感同身受(上)
自从经过上次的胎动之后,端木凌煜就喜欢上了和沐清雅肚子里的孩子互动,甚至为了这件事情将每天处理政事的时间都压缩了,原本他一天还有几个时辰离开飞羽阁,现在仿佛是在这里扎了根,每天从沐清雅醒来睁开眼到她晚上闭上眼睡觉,端木凌煜就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
乐棋将糕点端上去就快步的退了出去,这两天皇上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整天都呆在飞羽阁中,小姐都几乎忍不住要爆发了,说起来也是,小姐本来就被管束了很多,现在皇上每时每刻都在盯着她,虽然照料的很贴心,但整天这样谁也受不了啊。
“皇上,我听闻昨天有奏报来说,好像江南今年雨水太多了些,您不用去处理政务吗?”
端木凌煜笑了笑,眼神丝毫没有从沐清雅的肚子上移开:“没事,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江南的水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年都要闹一出,朝廷每天拨银子,最后还是止不住,哼,真把朕当做是瞎的吗,看不到那些官员的小动作,以前不追究也就罢了,现在朕可是要做父亲了,哪里有时间陪着他们戏耍,清雅,你放心,等皇儿生出来,玉寒定然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沐清雅唇边笑意勉强:“他现在不过还是个胎儿,能有什么作用,你想的也太长远了一些。”
“他可是朕的皇儿,岂是别人能够比得上的。”说着便伸手覆上了她的腹部,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力道传来,端木凌煜的情绪瞬间高昂起来,“看,皇儿都来反对你的话了吧,好小子,朕不愧是朕的儿子,不过你可要老实一些,父皇在你身边的时候也就罢了,如果父皇不在,你定然不能顽皮,折腾你的母后,你的母后也是为了你受了很多苦的,不然等你出生父皇就将你吊起来打。”
沐清雅唇边的笑容很是无奈:“你每天都要这样说一遍,也不怕皇儿嫌弃你啰嗦。”
“朕就是啰嗦皇儿也定不会嫌弃。来,父皇再将这篇文章给皇儿念一遍。”
看他又开始每天对着她的肚子念书,沐清雅微微动了动身子,直接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原本她也不想这样,可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只要她一听到端木凌煜念书就困倦的不行,难道这个孩子天生就是个不喜欢读书的?
端木凌煜念了一半,就听到沐清雅均匀的呼吸声传过来,习以为常的停下了声音,放轻动作将书本放下,弯腰将沐清雅从软榻上抱起来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起身走出内室。
沐安之蹦蹦跳跳的走进来,一时没有注意正撞在端木凌煜向外走的腿上。
“唔……皇上姐夫……”
“嘘,你姐姐睡着了,不要吵到她。”
沐安之探探小脑袋看了看内室的动静,而后遮着嘴笑起来:“姐夫,你又给皇侄儿宝宝念书了?”
端木凌煜轻声哼了一声,点了点他的脑袋:“你猜对了。”
沐安之笑的越发的开心:“皇上姐夫,我不是都告诉你了,这件事情以后就由我来办好了,安之给宝宝念书的时候,姐姐从来都不会睡着,皇侄儿喜欢我呢。”
端木凌煜恨不得一下敲在他得意洋洋的小脑袋上:“不用了,朕担心你念半天书之后,皇儿生出来之后说话结巴。”
沐安之跳脚:“姐夫,你竟然笑话我,我已经提前将论语背熟了,现在念书怎么都不会结巴了,皇侄儿定然喜欢听。”
端木凌煜拎着他的背后的衣服,将他提出来放在外殿的凳子上:“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念给朕听一听,如果你念的顺畅,朕就考虑让你去给皇儿念书。”
沐安之一听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站到端木凌煜面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皇上姐夫,这可是你答应的,你听着……学而时习之……”
一刻钟之后,端木凌煜点点头,心中暗忖,用这种方法让安之学习倒是极为有效,这背的就是顺溜:“嗯,安之,你也知道姐夫已经给宝宝读过论语了,你还要多准备一些,万一宝宝听得遍数多了不喜欢怎么办?”
“对哦,那我再去让师傅教两篇文章。”
“嗯,去吧。”
时间过的很快,沐清雅的肚子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每次看到她扶着腰在大殿里走动,端木凌煜都看的心惊胆战。
走了大约一刻钟,乐棋出声提醒道:“娘娘,时间到了,该休息了。”
沐清雅微微喘息,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夏青连忙拿着帕子递过来:“娘娘先擦一擦汗吧。
“嗯。”天气已经进入八月,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幸好在折腾了几个月之后,她的胃口慢慢的好起来,尽管如此,之前折腾的太厉害,也没有让她瘦下去的身材丰腴起来。随着月份的增大,端木凌煜的担心越发的明显,有好多次她无意中发现,他经常在半夜惊醒,而后便担忧的看着她,往往一看就是很长时间。
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生孩子,心中同样没底的很,知道安慰他没用,索性也就不说什么了。
“唔……”肚子突然传来一阵抽痛,让她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微微的弯着腰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娘娘,您没事吧?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没事。”自从六个月之后,她的肚子就开始时不时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