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将军丑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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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 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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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瑾的赤焰经过砂画身边时,它竟然有灵性的停了下来,它认得,这位是多年前救过它的女子,她身上清新的香味,它熟悉,可是主人,却不认得。

“停。”南风瑾觉得奇怪,赤焰从不亲近除了他以外的人,现在竟然停在一下蒙面女子面前。

赤焰伸出头,轻轻的蹭着砂画的衣裳,火红色的鬓毛昂然挺立在马背,滑如女人的头发。赤焰就像将军一样,正值年盛。

砂画没有理会赤焰,任由它这样舔弄着自己的衣裳,她不敢亲近赤焰,怕露出马脚,只得怔怔的愣在原地。

“瑾,赤焰怎么了?”鸢尾公主的花轿也随之上来,她扬起秀眉,赤焰平日里连她都不亲近,为何会亲近一个陌生女子。

砂画轻轻的弯下身子,用手轻拍赤焰的头,赤焰立即把脸乖乖的贴在她手上,继续磨蹭着。

好紧张,她的本意是想叫它退回去,不要亲近自己,没想到它倒越来越亲近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赤焰,她可不是你的意中人。”南风瑾抚摸着赤焰的鬓毛,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她一袭白衣,脸上带着一块白纱,那眼神清澈如水,像是在哪里见过,好熟悉,随即,这种念头便被他抛诸脑外,她好瘦,身子柔弱得像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哈哈……”围观的百姓都笑了起来,看不出,不喜言语的将军竟这般幽默。

他一拉绳,赤焰就乖乖的退了回去,眼神里留恋着无尽的爱意,“可能我的赤焰,是真的看上这位女子了。”南风瑾对着身边的鸢尾微笑道。

鸢尾被将军这样盯着,此时脸已通红,宛如红透的苹果般可爱,“瑾的意思是,她是母马?”

“哈哈……”围观的百姓又笑了起来,公主也这般爱逗人。

这可苦了不知所谓的砂画,公主依然跟以前一样调皮,爱捣蛋,不过她知道,公主的心是好的,她不怪她。

看着她的眼睛仿佛透出点点泪光,南风瑾转过头,不想再捉弄那位陌生女子,她不会替自己辩驳吗?不会吵架吗?为何总是静静的望着自己,眼眶里溢满了晶莹的泪珠。他确信,他不认得她,喜欢他的女子多了去了,像她这样流泪的,也多了去了,不过都是为了博得自己的同情和爱怜,他见多了,根本不屑一顾,他的心中,只珍藏着当年的那个善良的小砂画。

这时,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雷鸣闪电,狂风大作。一阵狂风袭来,把砂画脸上的白纱一吹而散,白纱随着狂风乱舞,停在远处的树梢上。

“哇,好丑啊!丑八怪。”边上的男子看见了砂画的相貌,一副丑陋的疤痕映在他眼前,他立即退到很远的地方,倚着树干干呕起来。

其他人也纷纷侧目,“这女子也太丑了吧。跟公主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么大的疤痕留在脸上,一大半边脸都没了。”

“看那疤痕,有六瓣,像是樱花花瓣,可是那脸上,一块一块难看的伤疤,也太丑了。”个个都对砂画品头论足起来,砂画只得用小手挡住自己的小脸,深怕再让别人看见。

不消一会儿,砂画身边围着的百姓都围身公主的花轿了,都去看看公主的相貌养养眼,以图忘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这时,南风瑾不悦的眯起眼,纵身一跃,一个轻灵的轻功腾空而起,轻巧的飞到那树杆上,把白纱拿下来。然后走到砂画面前,“戴上吧。”他朝她点了点头,把白纱递给她,随即腾空一跃,又轻巧的上了马。

这一系列动作迅速而漂亮,惹得围观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将军好帅气。

砂画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把白纱轻轻戴上,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长得丑就要被众人嘲笑吗?都是烈如婵,给她易这么难看的一块皮在脸上,除非回西塘国找到雪宿,否则无人能消。她曾以为,易容术只要把妆容擦掉就行了,可不知雪宿在她脸上施了什么魔法,她用尽办法也洗不掉,难道真的是杀了南风瑾,完成任务,她才能恢复美丽吗?

“原来世人,皆如此在乎人的外表。”砂画轻叹,可能现在,只有那赤焰才懂她的心。曾经刚易这块皮时,她不在意,以为没有多久便能褪下,没想到,烈如婵这么狠,她的美,只能他拥有,这样的她,南风瑾又怎么能靠近,计划怎么能实行。

“大胆,都别笑,人家长得什么样,关你们什么事。”鸢尾公主慢慢走下轿,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向砂画,众人一听公主发话了,都赶紧噤声,不再说话。

“小姐,抱歉,刚才我是无心之过。”她向砂画道歉,希望她能原谅她之前说她是母马的话,没想到她这么可怜,公主马上便不忍心,心肠软了下来。

“多谢公主,我没事。”砂画朝她微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冷言冷语,横眉冷对,轻视谩骂,她早已习惯,她已经学会用释怀来面对别人。

这女子真奇怪,别人都这么嘲笑她了,她竟然还笑得出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要是是自己,肯定早就呼天抢地,要斩了这些人的头,鸢尾微笑的看着她,“心灵美才至关重要,你叫什么?”

又问她叫什么,不禁让砂画想起十三年前,鸢尾还是小公主的时候,替她打抱不平,骂了那推她的卖包子的一顿,如今,她又替自己打抱不平,也是问她叫什么。

“小女子名唤宫砂。”她轻轻颔首。

宫砂?南风瑾看了看她,她的名字真特别,竟然叫宫砂,跟砂画一样,也有一个砂字,她们的气质也很像,都是那种清丽脱俗型的弱女子。不过,她们不是同一个人,砂画的灵魂早就上天堂了。

“挺有意思的名字。”鸢尾朝她笑了笑。

突然,狂风刮得更加厉害,闪电闪得更加剧烈,雷鸣更加凶猛,太阳早已没了身影,留下的是一片乌黑的天空。围观的百姓纷纷用手抱着头,以抵挡这突出其来的狂风。

砂画也被风吹得受不了,不消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伴随着雷公的怒吼,大颗大颗的打在人们的身上、地上,雨点好大,打得人生疼。

众百姓慌忙散开,抱头鼠窜,找地方避雨。

“好冷……瑾,我好怕。”公主坐在轿子上,双臂抱在一起,失神无助的望着南风瑾。

南风瑾一个轻功跃到轿子上,把公主轻昵的抱在怀里,安慰道:“鸢尾,不怕不怕,有我在。”鸢尾乖乖的把小头窜进了南风瑾的胸膛,小手紧紧的抓着他不放。

看着眼前这温情的一幕,砂画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没有人看得到面纱下的她,在痛苦的滴泪,她们好幸福,她好羡慕。

轻轻握着衣兜里的水晶哨,她不敢拿出来,怕南风瑾发现,那水晶哨好冰冷好冰冷,这么多年来,她有心事,均是向水晶哨倾诉,如今,这水晶哨仿佛失去灵性似的,不再温热,不再听她的倾诉。

雨越下越大,砂画被风吹得站不住脚,好冷,狂风把小摊小贩上的物品卷得到处都是,天气怎么这么怪,前一秒还如此温和,后一秒就骤然巨变。

南风瑾把鸢尾公主紧紧抱在胸前,骑上赤焰,在一片惊呼声中,向前奔去,只留下一袭绝尘的背影。其他侍卫,也赶马往前奔,砂画立在雨中,看着众人皆在狂奔,众人皆独醉,她却独醒,众人皆独醒,她却独醉。

相传那孟婆汤,其实就是人活着的时候流的泪,一人一生仅限一碗,自己落的泪,会否多了些?

“那位丑陋的小姐,这么大的雨,可否不要站在路中间,挡住本公子的去路了。”

谁?砂画反射性的转过头,在不远处,一辆步撵上坐着一位打扮贵气的公子,一双色眯眯的桃花眼,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不过样子太轻佻,他身边的几个丫鬟正为他撑着伞遮雨。

他慵懒的坐在无篷的步撵上,双脚翘得老高,生得倒是十分俊朗,可是那样子,一看就是一个整天无学无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这路这么大,是你买了的?”砂画也不怕他,对付这种人,就是要比他还无赖才行。

“哈哈……丑女,你说得有点对,这路虽不是我家买的,可是你后面整条街的店铺,都是我家的。”他狂妄自大的笑道。

口口声声丑女,砂画不想再理他,转过头欲离开此地,没想到那少爷突然下撵,窜到砂画面前,伸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

“要上哪去呢?小丑女。”他扬扬眉,挑逗似的看着砂画,看着她急切的样子,他觉得真是可爱,好想多逗逗她。

“你让开,登徒子。”砂画使劲的拔开他,朝前面走去。

“我是登徒子,你猜对了,哈哈……这么美的丑女,在下还是第一次遇见。”他抱拳作揖状,立在砂画面前。

“我长得再丑,也比你好多了,你这个整天无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骄奢淫逸,为虎作伥的登徒子。”砂画双眼瞪得老大,样子凶凶的,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那公子拍了拍手,“痛快,越辣,本少爷越喜欢。”

“泽少爷。”这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从雨中跑了过来,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显得很急的样子,“依柔小姐叫我来问你,何时才到天香楼。”

“我的小野猫,这么快就想本少爷了。”他把手放在下巴,眼睛骨碌碌的盯着砂画,似在思考着什么。

天香楼?依柔?肯定是青楼,这些纨绔子弟都是这样的,天天流连于花街,不务正业,靠着家里老父亲赚的财产肆意挥霍,砂画一点也看不起他,她趁他不注意,猛地一脚踩在他的脚上,“登徒子,活该。”踩完,一溜烟似的跑了。

望着在人群中匆忙跑走的她,千雨泽嚣张的笑了笑,这丑女真有意思。

独自来到云来酒家,她吃不下饭,随便订了一间房,便缩在角落,安静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人的一生,要是能有个家,该多好,好过在外飘零,有的人至死,都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家,就如她。

要怎么才能接近南风瑾,看他与公主之间鹣鲽情深,珠联璧合的样子,她是很难插得进的,况且,她这么丑,这下任务恐怕是难以完成了。

“咚咚……”门外有人敲门,她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会是谁。

“谁在外面?”她警觉起来,把身子往墙角靠,卷缩在一起,她很怕黑,那幕沁家惨死的画面清淅的浮现在她眼前,成排的尸体,汇成的河流……

“雪宿。”外面的人应声。

原来是雪宿,砂画赶紧抬起头,从角落站起来,为她打开门。

雪宿不是跟其他十一名杀手执行其他任务去了吗?“雪宿姐,有何吩咐?”雪宿一身白衣,手持一根银白色箫管,那是她特有的杀人武器,她只须把嘴对着箫管一吹,一根毒针便会从箫管里飞出来,中针的人会瞬间毙命,可谓狠毒至极。

雪宿冷厉的看了砂画一眼,“主人派我来给你传话,务必在一月之内,想办法接近南风瑾。”

“宫砂知道了。”砂画朝雪宿点了一下头,“雪宿姐,我脸上的疤痕,你可以帮我去掉吗?”

雪宿野魅的朝她笑了笑,“未完成任务,绝不可能,你好自为之。”

“为什么?我这么丑,怎么接近他?谁会喜欢一个丑八怪靠近他?”砂画捧着满是疤痕的脸,那疤痕,近看就跟一道道蚯蚓似的,远看的确像一朵寒樱,远看要稍为好些。

“南风瑾会。主人说了,如果他是在乎外表的人,也不会派你来执行这个任务。”雪宿没再看她,这疤痕是她亲手为她植上去的,除了自己,世上无人可解。

“你……”砂画抖着身子,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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