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雨泽来。
千雨泽恨恨的瞪着公主,“你不也二十了,这么大了还没嫁人,在明夏皇城已经是少见的了,人家哪个姑娘不是十五、六岁就出嫁了,你都成老姑娘了,没行情了。”
“那是因为我和瑾同年生,我要等他,父皇十三年前就下了圣旨,命将军二十岁弱冠时才娶我,你放心,还有三个月就到了。”公主扬起眉,朝千雨泽吐了个舌头,煞是可爱。
“那是因为他不想娶你,才拖到现在,男子十五岁成亲是祖宗传来的习俗。”
“啊……死色狼,你再说。”
“啊……刁蛮女,你来揍本少爷啊,居然敢说我是色狼。”
顿时,整个院落里噼里啪啦,公主拐着半瘸的脚,跟千雨泽边吵边打了起来。
……
砂画看着两人又吵了起来,看来,他们注定是冤家,更像一对,笑了笑,羡慕的盯着他们。
此时,太阳公公也被他们吵得耳根不清净,受不了缩回云里去了。
公主跟将军还有三个月就成亲了,到时候,她又将去何处,是继续当他们的丫鬟守护着他们,还是难堪丢人地消失。
城南军营
今日一大早,砂画就被嫣儿叫起来,说将军叫砂画代替她去照顾他,因为嫣儿昨日在军营中被太阳爆晒,太阳太毒辣,她不仅中署,还有湿诊症状,要在府里休息。
砂画很开心,本来又是几日没有见到将军了,现在可以去服侍他,她别提有多高兴了。
砂画提着一个精美的雕花篮子,里面是她为将军做的早点,大老远,就看到将军在校场里训练将士,气势恢宏,声势浩大。她快步去跑了过去,站在边上静静的观看,等到将军终于喊“停”时,才走了过去。
“将军,奴婢替嫣儿来照顾您,这是奴婢给您做的早点。”砂画恭敬的把糕点递给南风瑾,将军今天好英武,身穿一袭黑色骑装,头戴上一顶银色铁盔,腰上依旧别着那把熠熠生辉的玉瑾剑,砂画脸上不禁泛起一层红晕。
“拿进来。”南风瑾没有看她,径直进了大帐。
砂画不解的盯着他的背影,将军怎么了,像不认识她一样,她笑了笑,赶紧小跑上去,跟在南风瑾后面。
砂画一走进营帐,南风瑾就坐在伏案前,在写着什么东西,他的脸色阴沉,十分冷漠。
砂画轻轻的走过去,“将军,您要吃早点吗?”大清早,他应该没有吃东西吧。
“你还是给你的千公子吃吧,我无福消受。”南风瑾仍是不看她,自从上次她说她喜欢千雨泽,两人还当众牵手肉麻的样子,他就一直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个什么气,反正自己的丫鬟喜欢千雨泽他心里就是不爽,千雨泽有哪点好?整天吊儿郎当,拈花惹草,不务正业,不学无术也就算了,以前就一直觊觎他的未婚妻鸢尾,现在又来惹他的丫鬟。
奇怪了,千雨泽那么喜欢鸢尾,他都没什么感觉,要是他俩喜欢,就随他们去。现在这个千雨泽,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还把自己丫鬟的心给俘虏了去,最重要的是她是个丑丫鬟,长得漂亮也就算了,这种货色他也看得上?真是越想越气,索性他不回将军府了,以免看到砂画就来气,还是住在军营和这些兄弟们同甘共苦舒服点,他真不明白女人,他这么优秀,对她也不错,三番五次救她于水火之中,竟然喜欢的是那个“地痞流氓”外加大色狼的千雨泽。难道他堂堂大将军还不如一个千雨泽,丑丫鬟竟然对自己没一丝爱慕?
以前千雨泽的女人可是看到他就挪不动脚,全身都酥了,个个朝他放光献媚,现在自己的丫鬟居然“背叛”了自己,喜欢那个狗屁不通的千雨泽,南风瑾越想越气,猛地把桌子上的一个茶壶扔了出去。
只听“咚”的一声,茶壶与茶壶盖分离,各自背离滚去……
“将军,您怎么了?”砂画觉得好奇怪,将军平时都作风严瑾,做事稳妥,计划周祥,喜怒从不形于色,永远沉得住气,今日怎么这般生气,还把茶壶扔了。
他叫自己给泽少爷吃,他无福消受,是什么意思?砂画赶紧去把滚向两边的茶壶和茶壶盖捡了起来,“将军,茶壶与茶壶盖本是一体,是一对恩爱缠绵的夫妻,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您这么一扔,它们只好分开了,做不成夫妻了。”
南风瑾一听,脸色更加恐怖了,“你就这么想和死色鬼恩爱缠绵,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合为一体,做一世夫妻?”南风瑾最近一直在懊恼,他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对砂画产生那么大的意见,不知道为何想起她俩手牵着手,一副恩爱的样子,他的心里就会不舒服,莫非自己吃醋了?不可能吧,她不过是一个丑陋的丫鬟。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位蒙着面纱的女子,才这么动怒;他也不知道,宫砂就是砂画,才会让他感觉熟悉。
“我……我没有。”砂画在心中轻叹,瑾,我明明爱的是你,怎么可能会喜欢千雨泽,为了公主,我不得已才说喜欢泽少爷的。
南风瑾起身走近砂画,狠狠捏住她的手腕,“还说没有,你的心都是他的了,你是我的丫鬟,永远是我南风瑾的。”
“将军,放手啊……我好痛。”砂画被他这样捏着,手腕马上就红了起来,将军今天是怎么了,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有点像暴君,砂画不习惯面对这样的他。
这时,南风瑾一把把她拖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想抱她的冲动。看着她那无辜的眼睛,他一下子扯掉了她脸上的面纱,那诱人的樱桃小口,如点绛珠唇般鲜艳,他好想……好想就这样吻下去。
南风瑾怔怔的看着她的脸,并不觉得她丑,只觉得那块疤痕是一朵樱花,极其艳丽和诱人,而她的嘴,正娇艳欲滴的引诱着他。
“将军,你……”砂画不好意思地把头往后仰了仰,将军是怎么了,为何要抱她。
“唔……”没等她想完,南风瑾的唇就覆上了她的唇……
南风瑾一边贪婪的索取她的小嘴,一边用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身子。他那长而温热的舌尖狠狠的在砂画的嘴里吸吮……
砂画想说话,却正被南风瑾钻了个空子,他的舌尖继续往里面探去,与砂画的丁香小舌交缠着,她的嘴好甜,南风瑾欲罢不能,联想起那次看到她身上未着寸缕的样子,南风瑾下腹一阵巨热,他浓烈的想要她。
“唔……”砂画被吻得晕晕沉沉,脸上早就泛起一大片红晕,这是她的初吻,她觉得……好舒服,将军的舌头好甜好柔软,她是怎么了,将军为何会吻她,她对得起公主吗?
这也是南风瑾的初吻,他还没有学过,居然吻得这么……顺口,以前只是看过春宫图,上面有教他一些圆房的资识,现在真的吻着砂画,他感觉真的吻比书上讲的舒服多了,无师自通,不用学也会。
他想要的更多,吻得也更深,抱得也更紧,二十年的欲望在无边无境中喷发而出,怪不得……千雨泽这么色,总喜欢逛天香楼,砂画……有没有被千雨泽吻过?
“你有没有被千雨泽吻过?”南风瑾一问出口就后悔了,人家相互喜欢,这是人家的事,何况千雨泽那浪荡公子,恐怕砂画早就被他……
不,他相信洁身自好的砂画不是那种人,看着她跟自己一样生涩的样子,他知道砂画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
“回将军,我没有。”砂画趁南风瑾没再吻她时,赶紧低下头,可是才一会儿,南风瑾又继续抱着她狂热的吻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公主的声音大营帐外响起。
南风瑾赶紧把砂画松开,身体的欲火也一扫而尽,身体立即恢得原有的冰冷。砂画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裳和头发,怎么办?她忧虑的低下头,被公主看到她跟瑾……
此时的公主,脸上早已嵌满了泪水,她怔怔的站在原地,“你们两个竟然背着我在此苟合。”说完,迅速的跑出营帐。
“鸢尾。”南风瑾和砂画同时叫了起来,他们赶紧冲出去追她,无奈公主比他们快一步,她随便拉住一个士兵,威胁着抢下士兵手里的弯刀,抵着自己的脖子,直直的往后面退。
士兵们都发现了公主的举动,个个都在她身边跟着,准备找机会夺下她手里的刀。
“不要。”南风瑾紧张的叫道,砂画也满脸泪痕的喊了起来。
“你们两个,亏我对你们这么好,南风瑾,从小到大,我都对你一往情深;宫砂,从认识你开始,我就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把你当亲姐妹一般对待,你们竟然……”她身子气得直发抖,手脚也开始发抖,那弯刀就颤颤巍巍的在她脖子面前晃来晃去,眼看就要划向脖子。
“对不起,公主,我不是有意的。”砂画哭成了个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公主的刀子又往前伸了出来。
“鸢尾,你放下刀,听我……解释好吗?”南风瑾也焦急的喊道,他承认,自己是喜欢砂画,所以才一时情不自禁,可是公主对他情深意重,他真的不忍心伤害她。
“解释什么?解释你一直以来都喜欢她,还是你们背着我和雨泽互相苟且?你们对得起雨泽吗?”公主像发了疯似朝他们的吼道,看士兵们快走过来,她赶紧吼道,“都过开,否则我立刻死在你们面前。”
“都回来。”南风瑾命令士兵撤回来,“不要再刺激公主。”
士兵们全部都退了回去,砂画跟在南风瑾后面,容颜再丑陋,她此时也不惧怕别人鄙夷的目光了,她只想救公主,都是她的错,不然公主不会这么激动。
南风瑾给一个将士使颜色,将士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迅速的飞了一颗石子在南风瑾手中。
“公主,对不起,你先把刀放下,然后你要杀要剐我,都可以。”砂画也全身发抖,她害怕公主真的出事。
鸢尾狠狠的握紧手中的刀,“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好人,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一点都不喜欢千雨泽,瑾也从来没有爱过我,看你们平时互相关心,惺惺相惜,原来你们才是最爱的一对。可是……可是我不能没有瑾,我已经离不开他了。”公主边说,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了下来,滴在手里的刀韧上,被阳光一照,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鸢尾,放下手中的刀,你尽情的恨我吧,但是你不要忘记你还有父皇母后,你出事了,他们怎么办?”南风瑾捏起石子,准备趁鸢尾不注意失神的时候打落她手中的刀。
“哈哈……他们?他们也只不过是因为我是明夏唯一的金枝玉叶,才对我百般宠爱,一旦我的要求破坏了他们争夺权利的愿望,他们照样视我为草芥,我在他们心中,什么也不是。”鸢尾更加疯狂了,刀子离她的脖子已经很近了,突然,她手一颤,厉害的刀锋轻轻一碰脖子,就勒出一丝血迹。
“不要……”砂画看到公主的脖子上被勒了一丝血迹,怕公主一不小心会再次伤了自己,那刀锋是专门用来杀敌人的,当然锋利无比。
而此时,南风瑾趁公主的眼光随着砂画移去,果断的掷出了手中的石子,突然,公主的手臂被飞来的石猛掷了一下,她吃痛一声,手的疼痛使她不由自主放下了弯刀,“咣铛”一声,弯刀立即落在地上,卷起阵阵灰尘,南风瑾也迅速的施展轻松飞了过去,把公主紧紧的抱在怀里。
公主在他怀里一直乱动,她不要他救,“你为什么不成全我?瑾……”公主低下头哭了起来。
南风瑾则立即检查她的脖子有没有事,砂画赶紧递过来一张帕子,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