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将军丑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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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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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选择性失忆还真奇怪,记得一半,又记不得另一半,砂画看了看剑眉深沉,比女人还美的玄机,“玄机师父,我记得你,你替我治好了脸,你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玄机俊颜一沉,有些冷淡的朝她点了点头,兀自朝外边走去。他告诫过云若,不要给她喝忘情水,即使能用药物忘记曾经,终有一天,她也会随着真实的感情想起曾经,到时候,痛苦的是云若。

一个人即使喝了忘情水,表面上会忘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可是日子久了,一旦让她们重新相处,她就会因为心的牵引起回忆起他,况且那么多的漏洞,那么多疑惑的地方,怎么才能让她相信。

罢了罢了,一切随缘,他只能希望那忘情水永不会失效,她永远记不起曾经,会和楚夏快乐的在一起。

接连几日,砂画都闷闷不乐,她总是一个人在竹林里转悠,她记得在泡温泉的时候,和一相男子肌肤相亲,还赤身肉博,到底他是谁?只要一想到深处,她的头便会钻心的疼痛,那种痛像蚂蚁噬人,啃遍她四肢百骸,身体紧绷,头痛欲裂,所有痛都集中在心上,像有千颗针在扎她般难受。

算了!她索性不想了,“砰”的一掌劈在柳树上,砂画摇了摇头,不想了,如果再想,她又会受这种苦,她们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楚夏静静的跟在她后面,看到她如此痛苦,他很不忍心,当初不应该叫她喝忘情水的,哪怕是她自己愿意的,一股愁绪绕上心头,两种闲愁,如星的眸子坚盯在柳树下如花的人儿身上,“沁儿,如果不开心,就别想了。”

砂画攸地转过身,眼前的男子一身青色锦袍,头上戴着一顶白玉金冠,墨发被一根红色缎带随意梆着,眼若桃花,剑眉如鬓。身上透出一股特有的贵族气质,不愧是太子,连走个路都那么吸引人,算了,她告诫自己,要听他的话,别再想了。

“沁儿,如果不开心,就跟我在一起吧。”楚夏温软的声音再次响起。

砂画星目清澈,像弯月般含笑,重重的朝他点了点头,楚夏向她张开手臂,她则快速的飞奔过去,扑倒在他坚硬的怀里。

只有在他怀里,她才最安心,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不会头痛,“我答应你,做你的太子妃。”砂画咧开嘴,浅笑一下便倾国倾城。

楚夏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小葱鼻,宠溺的看着她,“大家都在等着太子妃呢!该启程了。我一定会金鸾红轿,把你风风光光的接进皇宫。”这一去,全是凶多吉少,母后被陈妃软禁,父皇病重,皇兄皇弟个个如狼似虎,恨不得把他杀了,他想成功继位,必须得到父皇亲自下的诏书,可是现今,他连见老皇上一面都难。

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飘下,还没飘到地上便被秋风吹干,香山脚下的山路上,一辆大马车在缓缓前行,地上有些阴湿,泥土松软,马车轮子辘过的地方,都陷起浅浅的褶皱,一股股像是老年人身上的脉络。

砂画轻轻依偎在楚夏怀里,享受着他温热安全的气息,她绝美的小脸红扑扑,两只蒲扇般的眼睛眨呀眨,云轻几个则坐在边上握紧宝剑,随时准备与敌人厮杀,蓝蝶儿嘟了嘟小嘴,示意她的不满,小姐怎么有了公子就忘了她呢!

“啪”的一声,车内突然安静下来,砂画赶紧捏住蓝蝶儿的手,“蝶儿,你怎么扇起自己巴掌来了?”

蓝蝶儿羞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小姐,我看公子对你这么好,真心为你感到开心,刚才有只蚊子老是咬我,我想把它宰了,它调皮的往我脸上飞,所以我不小心扇到自己。”

说完,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朝大家不好意思的轻笑,看到小姐放心下来,她才在心里诅咒自己。刚才那一巴掌是她为自己吃楚夏公子的醋而打的,开始她想歪了,认为小姐有了爱人就不理她,转念一想,只要小姐幸福,她就幸福,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才狠下心扇了自己一巴掌,以赎自己心中对楚公子的罪。

突然,马车蹬的一下停了下来,云轻急忙掀开帘子,握紧宝剑,厉声问道,“两位是何人,竟敢拦我家公子的马车。”

“姐姐别生气,我叫惟肖,这位红衣女子叫惟妙,我们都认识楚公子……”绿衣女子个子娇小,温柔的说道,可她话未说完,另一声厉喝打断了她的话。

“妹妹让我来,楚云若,你出来,你不出来我们两姐妹今天就死在你面前。”说完,捏过云轻的手腕,把剑锋抵向她自己。

众人都大惊失色,云儿却淡然笑道,“公子,看来又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想做你的妻子,让我赶她们走吧。”

楚夏神情淡漠,轻轻点了下头。云儿正要开口,砂画却一把拦住了她,透出帘子,她看见,这两姐妹怎么这般熟悉。自称姐姐的红衣女子打扮虽妖艳,却不失纯真,她一身红色劲装,简洁利落,妹妹娇小可爱,一袭坠地绿色长裙,颇有小家碧玉之态。

这两个女子,无疑都是貌美可爱的。砂画望了望她们,随即露出冰冷之态,“你们怎么能为了一个男子轻生,无知。”要是她,才不会这么傻。

哦!她想起来了,自己曾在某个樱园见过她俩,当时惟妙还放毒蛇来害她和楚夏。

惟妙杏眼圆瞪,怒视着砂画,“你又是谁?”回头意识到除了那位冷艳女子之外,还有四位美女,她顿时有些自惭形愧,怎么她们都生得这么美,而且全都围到楚夏身边,难道这男人知道女人的好,开始好女人了?

“她是我妻子。”楚夏不紧不慢的说道,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傲气,砂画的心也随之紧了下。

“妻子?”两姐妹同时惊讶出声,她们从来没听说过他成亲了,一定是为了躲避她们,故意找个女人来气她们。

惟肖吸了吸鼻子,双眼肿得像核桃般,哭哭啼啼的呜咽道,“公子,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只要你不赶我们走,把我们留在你身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云轻握剑的手松了松,“你们这又是何苦呢?我听过你们寻我家公子的事,他说不留你们,就不能留你们,两位还是请让路吧。”

这么多年来,云轻三姐妹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有在她们面前寻死觅活的,滚地乱叫的,破口大骂的,塞金子的。这些女人无疑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喜欢公子。

雨开始越下越大,狠狠打在地上,溅起黄色的淤泥,砂画抿紧双唇,看着风雨中仍坚定不已的两姐妹,内心有些动容,她们虽然傻,可是有对真爱的执着,她不禁有些佩服起她们来。

惟妙抬起头,任大雨打湿她的衣襟,冷冷的望着马车上的人,厉声长笑,“楚公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天下有这么多女子为你舍弃一切,原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既然我得不到你,也要让你记住我。”说完,猛地捏紧云轻的手,把宝剑狠狠的刺进她心窝。

“噗”的一声,惟妙口吐鲜血,寒风中的她,显得孤独飘摇,头发全贴在脸上,湿辘辘的水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众人都大叫了一声,惟肖赶紧扶住她。

“姐姐,你别做傻事,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说完,惟肖准备去夺云轻的剑,霎那间,砂画手中一段白色长绫飞起,一下子套落云轻手中的剑,剑锃的落在地上,折射出银白色的利光,剑上还滴着惟妙的鲜血。

“把她们扶上来。”砂画一边吩咐云轻,一边自己冲上去抱惟妙,另一只手还得试图阻止屡次想轻生的惟肖,除了楚夏,众人都跟着她忙活起来。

惟妙轻轻张了张唇,虚弱无力的靠在砂画身上,胸口一直在喷血,砂画赶紧用白绫替她止血。云轻一边帮忙,一边向楚夏望去,她们都知道主子的脾气,哪怕有一千个人在他面前死去,他都不会心痛,更何况是与他不相干的两个女人。

“把她们收来做沁儿的丫鬟吧!如果不愿意,马上下车。”楚夏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愿意,公子。”惟肖唯唯诺诺的说道,惟妙竟然也笑了起来,脸上一片欣喜之色。砂画很不解,做别人丫鬟也这么开心吗?女人啊,为了爱情,真是盲目。

楚夏别过脸,冷眼看着外面,马车又发出咕辘咕辘的声音,不是他冷漠,而是他知道,那些女人有几个是真在乎他的,不是皇兄派来的探子,就是陈妃派来的心腹,他一心小心翼翼,现在砂画一股冲动,引了两头狼入室。

惟妙惟肖两姐妹放着东陵堂堂首富的大千金不做,跑来当他丫鬟,怎么说都太过牵强,云轻们都心知肚明,只有砂画和蝶儿被她们柔弱的外表所骗,轻信了她们。

幸好这马车够大够豪华,不然怎么可能装得下这么多人,车外大雨还是叮叮咚咚的打在马车上,道路越来越稀,砂画利落的给惟妙止好血,绑上白绫,云轻拿出自带的金创药给她敷在伤口上,现在她已经沉沉睡去,惟肖则一脸担忧的望着姐姐。

“沁儿,我给你画画眉,如何?”楚夏温柔的看着砂画,云轻马上递过一支青绿色的眉笔,砂画娇羞的点了点头。

男子抬起她的下巴,笔尖轻轻的在她眉梢上游走,一股酥麻酥麻的感觉布满全身,时间仿佛过了很久,男子终于落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一弯美眉似星月,一点朱唇似雪黛。

蝶儿递过铜镜,砂画看着镜中的自己,柳眉细黑,在这颠簸不平的车上画眉,竟然也画得这般流畅,他真厉害,画眉的功夫如行云流水般利落。

楚夏抬眼看了看惟肖,果然不出他所料,她们真的是奸细,如果真的是因为喜欢他,那她脸上怎么毫无吃醋的神色,只知道在那里哭哭啼啼,装得也太不像了吧。

车子在这颠簸的道路上行走了十天,惟妙的伤口也渐渐愈合,她总是冷冷的坐在最角落,捂着伤口,像个侠士般冷言看着在车上聊天的众人,惟肖则主动坐到砂画身侧,替蓝蝶儿服侍她,服侍的技巧相当好,甚至盖过了蓝蝶儿。

道路两旁花团紧簇,草木茂盛,太阳皎洁的挂在天空,不灼人,很温和。砂画从云轻口中了解道,再翻一座山,就能到与东陵和南边三国接壤的断肠崖。

断肠崖下有一块石碑,上书四个红色流金大字:断肠之崖。崖的西南面是南沧、东阳和尹夏,东南面便是东陵,崖底深十余丈,人如果不小心坠下去,必死无疑。

断肠崖附近没有客栈,他们一行人只好在这里歇一宿,临近黄昏,天边紫色的云彩开始缓缓落幕,众人都站在崖边欣赏美景,各怀心思。

砂画极目眺望,夕阳还挂在半空中,像玉盘一般照在人的脸上,把她的脸沁得好像镀了一层金般亮丽,它照在水面上,河水就浮光跃金,似乎一颗颗神奇的小星星在闪闪发光;它照在绿树上,绿树就好像搽上了一层油,显得更加翠绿。砂画抬起头,阳光好像千万把利剑,直刺入她的眼里,就快到东陵国了吧,那里又是一番什么景象,砂画很好奇。

楚夏拿出玉箫,走到砂画跟前,淡淡开口,“沁儿,我教你如何用玉箫保护自己,如何?”

砂画愣了愣,她现在除了轻功出神入化之外,其他功夫都像三脚猫般,“可以。”能学一样保护自己的武功,未尝不是好事。可是她不知道,她这种武功,只是某个人利用她的手段,会的越多,她将来手里流淌的鲜血就越多。

惟妙冷冷的坐在石头上,看着砂画和楚夏,她有些心急,这几天一进没有机会和楚夏讲话,他防备特别严,自己只有动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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