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将军丑颜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冷情将军丑颜妻- 第6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你是怎么做到的?”

砂画捏紧藤蔓,“这千年树藤通人性,一尺之内的人血它都闻得见,虽然刚才血没滴到它身上,它却能感受得到,然后利用自身万有的大自然能量,硬是产生一股强大的热力,把冰给深深融化掉。”

“可是,我只参悟到这个事实,却忽略到另一个让人恐怖的事实。”砂画担忧的说道。

“什么?”

“刚才树藤上铺覆有坚冰,只是滑了点,但是这常年覆盖在树藤上的坚冰一旦融化脱落,那这树藤必被坚冰扎坏,就会变得易碎、易裂、干裂,容易断裂。”

砂画话一说完,南风瑾就看到眼前的树藤开始裂开,“糟了,它快断了。”

“抓住我。”砂画想也没想,伸手抓住南风瑾的手,死死的扯着他,随着她的呼喊声,他手里的树藤真的断了。

砂画使尽抓住南风瑾,咬紧牙关,“南风瑾,别松手。”她睁大双眼,怔怔的盯着他。

“藤条吊不了两个人,你有机会就爬上去,我……砂画,我想告诉你,你给我好好活着,我不准你死。”南风瑾绝望的眼神望着砂画,这根树藤根本拖不起他的重量,而且坡上有冰这么滑,足尖根本不能点轻功上去,与其两个人死,不如留她一人活着。

砂画紧紧的拉住他,不让他的手指掰开,两人的手指都捏得通红,卡卡作响,她大声怒吼道,“南风瑾,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不要死!”

南风瑾摇了摇头,眼角旁划过一处冰冷,想不到他今天竟然会葬身在此,一丝绝望攸地滑过他眼眸,他轻轻闭上眼睛,仍是冷漠得什么都不想说,狠狠的掰开砂画的手,像枯枝一样轰的一声飘了下去。

第074章 彼岸花开

“南风瑾!”砂画随即尖叫一声,划过天空。女子如云中仙女,轻踩足莲,轰的一声快速向下飞去,以最快的速度捞起正往下坠的白衣男子,女子秀眉深蹙,足底在那极滑的寒冰上重重一蹬,差点把寒冰蹬碎几层,两人快速旋转而下。

两袭白色的衣衫在风中飞舞、飘落,姿势清丽秀美却透出一股悲壮,南风瑾紧紧握住砂画的手,惊奇她竟变得这么强大,差点吓得呆了过去,当他一反应过来,登时发现两人正往下坠。

速度快得她们没时间说话,“扑通”两声,她俩坠入崖底的瀑布中,瀑布急流冲缓,水流极快,溅起白色水浆狠狠的打的崖壁上,形成一股疼人的急流,任谁从瀑布上冲下来,都必被它的速度冲刷无影,绝不可活。

山滴莺飞草长,奇花异树多而茂盛,真难想象,就在崖上方的铠铠白雪一到下方,就化作一滩滩积水,此地极热,所有冰雪一降至此,在半空中就会被融化,竟然还有那么多奇花异草在此生存。

一簇簇鲜红、妖艳,像龙爪一样张牙舞爪,呈细瓣状卷曲的红色花朵直直的长在草地上,这些花均没有树叶,只有花骨朵,看起来神秘而妖冶。

午时,砂画感觉自己头好疼,像是做了个恶梦般难受,身体好热,全身都似被火烤般炙热。

“渴……口渴。”她虚弱无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置身于漫天的红色花海中,身上衣裳全部皱成一团,沾有很多河里的泥沙,她怔怔的坐起来,一阵暖风吹来,竟全是热气。

仔细看了看身体下方,一道深深的沙子印迹从河是伸出,她明白了,她应该是掉进瀑布里,被强大的河水冲上岸了。

南风瑾呢?他怎么又不在,砂画赶紧站起来,把手挡在额前,看着漫山遍野花如龙爪的花,这些花具鳞茎,形状如洋葱头,花萼单生,顶生伞形花序。

这不就是书上所说的彼岸花吗?彼岸花不是喜阴,生长于阴森潮湿之地,耐寒性强,绝不可能忍受这么高强的温度,但是它在耐寒的同时,也耐干旱。

《佛经》有云: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彼岸花,是天堂之花,相传只开于黄泉路边,是装饰通往天堂之路的一道凄美风景。

相传这种花是只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且有花无叶,是冥界唯一的花。

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得似火而被喻为“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砂画记得自己在《佛经》上读过那些关于彼岸花的传说。尤其是那句“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让她动容,突然,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心口好像撕裂般难受。

她急忙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些花,也不去闻它们的味道。

砂画抱紧头,感觉呼吸沉重,越看这些刺目的花她越难爱,索性不去看,她紧紧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下竟然挤出一滴晶莹的泪。

“南风瑾,你在哪里?”楚夏,你又在哪里,我好难受!

南风瑾跟她一起跳下来的,他应该还落在水中,砂画扯下一角衣角简单的绑好松散的发髻,像鲤鱼一般纵身跳进急流的河水中。

上游就是湍急的瀑布,砂画嘟着嘴,仔细在河不搜索,湖底的她,像鱼儿一般睁大眼睛,仔细搜寻着南风瑾的踪影,他到底哪里去了?

南风瑾,你千万不能死,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他会出事,砂画就感觉头痛欲裂,好像曾经的千万总思绪都凝结在他身上,她要弄个清楚,为什么他会三番五次来找她,为什么他会说她是他妻子。

没有?到处都没有,砂画急得汗水跟河水混为一体,继续在水里搜寻着他,南风瑾,你到底在哪里?

他不会被水冲出去了吧?听阿拐钰说从瀑布这里能够游到外面去。砂画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蓦地,她感觉有个力量正朝她急驰划过来。

天生的本能反应,砂画一个勾手抓住那正偷袭她的身影,显然,对方也不是什么低手段的人物,她一扣住他手腕,他就马上反扣住她,两人在水池里犹如蛟龙般翻腾,互相扭打。

砂画从他的气息断定,他是位男子,水流太急,水花四溅,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身影,两人互相扭打,互相像灵蛇般游至对方身后,都想一举偷袭成功。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她好像曾经在哪里也与一个男子这样在水中纠缠过,男子与她不相伯仲,不过力道比她更大些,眼看渐渐处于下风。

砂画顿时计上心来,何不戳他痛处?她抬起足尖,稳住急流的河水,一脚向男子胯下射去,可是脚提到半空,却被对方警觉发现,用一只更粗壮的腿钳制住他。

似计谋被人家识破了一般,砂画有些羞红的转过身,既然来阴的不行,她跑还不成吗?还得先找到南风瑾,现在不是和这男子纠缠的时候。

突然,男子一把抓过她,两只手竟然轻轻朝她胸部探去,感觉胸前两个柔软正被那登徒子捏住,砂画顿时愤慨不已,娇声急呼,“登徒子,有种上岸打,偷袭人算什么本事?”

“真不知道是谁先偷袭谁?你刚才还想我绝后,可恶的女人。”一阵熟悉却冰冷的声音响起。

“南风瑾?怎么是你?”砂画惊呼,急急把头探到水面,顿时,一阵激烈的水花四溅,男子也把头探了出来。

南风瑾墨发松散,在水中柔顺的飘在一起,双目如珠,丰神俊朗般朝他咧开嘴,调笑道,“怪不得这么熟悉,原来那日在香山温泉里与我交手,用美色将我怔住逃跑的也是你,沁砂画,你的手段怎么永远都是这招,有点新意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笑,言谈之间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煞是好看。

可砂画却一点都想不起,一想那些阿年旧事就头痛,还不如不想,她眉梢轻挑,发现自己仍被禁锢在他怀中,而且姿势暧昧,他的那双大手,仍不肯放开。

“很好摸吗?”砂画沉声问道,男子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她胸上,他立刻羞红了脸把手拿下来,砂画狠狠剜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宰了,利落的飞身上岸,男子紧随其后。

南风瑾有些尴尬,他也不是故意去碰她那点的,他在水里感觉她的身手和上次在香山湿泉与他对打的女子一模一样,即使她可以用美色,他为什么不能下流点,没想到还真的……挺好摸的。

两人全身湿辘辘,砂画一边拧干自己衣裳上的水,一边恨恨的盯着也正在拧水的南风瑾。突然,她趁他正低头之际,快速的滑到他身后,重重的一拳揍了下去,南风瑾登时惊叫一声,“你想死啊?又偷袭我。”

“你先摸我胸,你这登徒子,亏我还三番五次这么担心你,河水这么急我都下去找你,你竟然恩将仇报。”砂画恨不理把他双眼挖出来喂这森林里的腹蛇。

“你刺我这一剑到现在还在痛,我都没跟你计较,摸你一下怎么了?”她是他妻子,理所当然可以给他摸,跟以前在将军府比起来,他对她还算客气的了。

“哼,我真恨当时没把你杀死。”砂画恨恨瞪他一眼,睹气朝边上走去,她才没空理这个登徒子,她要尽快找到出去的路,她都失踪两天了,楚夏一定担心死了,再过两天就是他登基大典,她一定要亲眼看到他登上宝座。

一看到那些鲜红刺目的彼岸花,砂画就觉得头晕目眩,好像有某些东西深深的刺进她脑海里,想忘又忘不掉,想记又记不起来。

南风瑾跟在她身后,发现她的异常,立即踱到她前面沉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有些头痛,不过只要不看那些花就没事。”砂画按着额头,轻轻闭上眼睛。

南风瑾抬眼看了看漫山遍野的红花,有些疑惑的说道,“听说这种花有很多名字,有彼岸花、幽灵花、死人花、曼陀罗花……雅名曼珠沙华,它的花语是悲伤的回忆,忘川河之花,可能你是回忆起某些悲伤的片断,所以才会头痛。”南风瑾轻轻走向她,看着眼前的女子,顿生怜惜。

她双眸紧闭,额头上因为天气的炙热而沁起大滴大滴的汗珠,她现在变得好美,像天仙下凡似的,不骄不躁,不枝不蔓,淡然清净,楚楚动人。

小草见了她会低头,鲜花见了她会脸红,她真的变美了,美得连鸢尾都不及她十分之一,美得倾国倾城,清丽动人,含腰若素,灵韵大气。

女子削肩细腰,目若秋水,如芍药浓烟,雾里看花。肌肤莹透,鲜艳妍媚,富有光泽,引人遐想,看得南风瑾痴了,他真想把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可是他知道,他一动手,她就会狠狠的揍他。

是否曾经在将军府他对她的伤害太过深重,以至于她一想起就会头痛欲裂,如果真是这样,他绝不会强逼她。

白衣男子淡漠自持,光彩照人,风度翩翩,伫立在她面前。他突然想起那日在海棠郡,他与她同时写的那句“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不正是说的彼岸花吗?

彼岸花是悲伤的回忆,她的回忆一定很令她痛苦,所以她宁愿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这一切。

南风瑾望向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沁儿,你可去过海棠郡,在连理枝下许过愿?在浣纱河中放过荷灯?”

砂画微微闭上眼睛,轻声低喃,“不记得了,很抱歉,是你自己编的吧。”她不记得,也不想记得,有些事情越想只会越头痛。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