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却有些恐惶,害怕自己渐渐失去意识。
司徒墨紧拧着眉,探到她的手也渐渐发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一定不会的。”
“你说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只觉得在他怀里湿暖了一点,便也伸手拥抱住了他。
司徒墨却是说不出话来,有些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如浪翻涌。
以她现在的情形,让他意识到了一点,轩辕冥可能是中毒或受伤,而凌飞霜之所以能感应到,是因为她体内的蛊毒是连着他的。
也就是说,离蛇蛊还有一个用处,操纵蛊毒的人若是有什么不测,中蛊之人必定会遭受到同样的折磨,只是稍轻,但,她的命就相当于系在了轩辕冥身上。
司徒墨不知道要自己去告诉她自己的猜测,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慌,抱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他怕失去她。
好像与她相识,便没有多少的日子能好好相处,而现在,无非只有三种办法。
欧阳澈去苗疆寻找高人,是一种。
无奈:他死,我也会死?
欧阳澈去苗疆寻找高人,是一种。
另外两种,却没有什么希望,一是找到轩辕冥,他不解蛊,却竟然也不能杀他,二是找白逸轩手下的那个天心大师,他曾经似乎是有办法解的。
但无论这后面的两种是哪一个,他都有种万分的担心。
感觉她身上越来越冷,他拉过一旁的棉被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紧抱在怀里,另一手握紧了她的手,从掌心中为她度着内力。
想了想,又扬声喊道:“无心!”
凌飞霜动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时,他似是安抚似在的她耳边道:“别乱动。”
无心几乎是立刻就出现在了寝宫中,抱拳道:“王爷有何吩咐?”
他没敢抬头,这时候王爷叫他,也的确是有万分重要的事,否则,今日他已经亲眼内联到王爷有多么的高兴,只因那个自称是凌侍卫的女人,终于想起了从前的事。
“带人去查轩辕冥的下落,务必不能让他死,另外,以本王的名义,去请白吟国的天心大师。”
他快速的吩咐着,无心领命而去,寝室内又余他们两人相拥着坐在床榻上。
凌飞霜已经感觉到有些晕眩,却兀自咬破唇,希望自己能清醒,她绝对不要再失去意识,她绝对不要再被人控制。
而司徒墨的话,一半让她了然,一半却又让她不解。
“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轩辕冥。”他擅自夺走了她的记忆,又对她下蛊,那个人,让她万分的不耻,心间,甚至有丝恨意。
司徒墨叹息,他又何尝不想?
可是,“霜儿,在你的蛊毒解之前,还不能杀他。”他的声音有些沉重,不止不能杀他,甚至还要保护,他有些自嘲。
凌飞霜凝眉,细细的想了一下,便有些了然,却是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死,我也会死?”
她抬起头来去看他的眼睛,司徒墨却没说话,直接低头覆上了她的唇,辗转撕磨着告诉她,他的不舍与爱恋。
失控:你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凌飞霜闭上眼,心下微微的痛,是这样的吗?
古代的巫蛊竟然能将两个的命连在一起,如果是这样,她宁愿自己当时没有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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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花落终于将轩辕冥体内的银针激了出去,此时两人身上都是沾染着汗水,晨露中,轩辕冥的脸色依色苍白,而花落则夹了些疲惫之色。
他缓缓的睁开眼,向他看去时,挂了一抹虚弱的笑。
“你又帮了我一次。”分不清是什么心理,总感觉自己欠了这个花落太多太多,更分不清他是什么心理,为何一次次的舍身救他?
他自己也知道现在身体的情况,他耗了一晚上的真气在救他。
“你的寒毒并没有解,东方洪自杀了。”
花落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挂满了担心。
“是我大意,那个废物,竟然在临死的时候还暗算我。”
轩辕冥捂着胸口,皱紧了眉,体内的寒气与花落所输的真气相互交错着,他的脸也是忽红忽白。
他暗暗心惊,这寒毒,不是那么容易就解的,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把拉住了花落的手。
“帮我把欧阳清清带到离魅教。”
他昨晚受寒毒之苦时,她怕是也在受,他们两人的生命早就连在了一起,之前是他的疏漏,其实,他不该再让她回到墨王府,不该为了看司徒墨痛苦,而让她再出现在他面前的。
花落看着他放在他手背上的手,神情有一丝的怔然,从来淡漠的脸,突然就出现了一抹愤怒:“你现在自身难保,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轩辕冥微愣,几乎没有见过生气发怒的花落,这个人,不管对于何事,都能抱着处之淡然的神色。
但现在,竟然在对他生气的吼。
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而花落意识到时,也即收敛了神色,蹙眉道:“我先送你回去。”
“花落?”轩辕冥却喊住了他。
花落:我身边有你
“花落?”轩辕冥却喊住了他。
花落不语,却还是停住了脚步看向他,心里划过一种不知名的惆怅。
也许,他也能够理解他的心情,那是一种无奈,却又放不开的情,就如他对他,一如他对她。
“我从来没把你当属下,这一次也如此,帮我把她带回离魅教。”
轩辕冥看着他,眼神中夹了些祈求的意味,花落便再看不下去,自己拒绝不了他,即使,要再将那个女人带来他身边。
他轻轻的点了下头,伸手到唇间嗟声口哨,树林外便奔来了一匹黑色的马,他将他扶了上去,才说道:“出了这个树林会有人接你,两日后我会将她带到离魅教。”
轩辕冥看了他一眼,终是说道:“花落,我身边有你,可谓,有一臂膀,你小心司徒墨。”
说完,便策马离开。
花落站在原地许久,只是盯着自己刚刚被他所握住的手微微的发愣,额前的发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却在心里自语:轩辕冥,我并不想当你的臂膀,如果我自私一点,只怕,你早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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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感觉好点了吗?”
司徒墨陪她坐在马车上时,还有些担心。
虽然早上的时候,她便说了她没有昨晚那么难受,但他依然不放心。
可是却在这时,太后下旨,要凌飞霜进宫,他只好驾了马车,而凌飞霜今天所穿的衣服比之平常也要厚了许多。
脸色依然苍白,司徒墨看着她,心里总是有些担心。
“真的好很多,太后见我,会是什么事?”
她昨天才想起从前的事,真的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去进宫,但太后的旨意却又不能违抗。
“我想,一方面是如歌想见你,那日她回宫后一直便说着要让你入宫,还要带上随想想,而白吟香显然也是如此的心思,在母后面前帮腔,至于另一方面,便是皇兄。”
脸红:继续亲吻吧
他至今还记得,皇上每次提凌飞霜时的表情,他昨日召他入宫,又提了北离国的事,好像在刻意要将他调离都城一般。
而他答应过欧阳澈,又怎会再攻北离国?
昨晚他们兄弟两人便有些僵持不下,幸而那时,无痕派人来说凌飞霜出事,他借口离开了皇宫。
今天,他若是再提,他也不得不再拒绝。
凌飞霜听他说另一方面时,下意识的也皱了下眉,简单的说道:“我不喜欢皇上。”
那个人,凭着自己是皇帝,便为所欲为,她想起之前进宫时,他试图的调戏,眸子里又升起一丝不悦来。
司徒墨却笑起来,探身在她唇边轻吻了一下,才道:“你喜欢我。”
凌飞霜微愣,她其实说的喜欢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单单的对他那个人没有好感,只是此刻听了他这话,又因为他的动作。
脸色不由得暗红了起来。
这为苍白的容颜添加了一抹丽色,司徒墨看得惊奇,干脆扯过她,直接又吻了上去。
他不喜欢看她苍白的脸,既然害羞会让她脸红,那么,他就帮她。
凌飞霜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却也没办法拒绝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一刻在他身边时,她便会好好珍惜。
这一吻,直到两人都喘不气来时,他才放开她,辗转留连着在她脸上又亲吻了几下,才满意的低声道:“果然好看了许多。”
这样没头没尾的话让她讶然,就听他又道:“脸色红了许多。”
凌飞霜难得的发窘,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暗自瞪了他一眼,便转开了脸。
脸,的确在发烧着。
司徒墨又来拉她,凌飞霜赶紧躲开,提防着说道:“也许马上要进宫了。”
他挑眉,“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还是,你想再来?”
他心情突然大好,这样的凌飞霜,几乎是他不曾见过的一面,很是,可爱。
变笨:不许离开一步
凌飞霜不语,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恼怒,这世间,也只有司徒墨会在她面前有着这样的一面吧?可是,却够真。
不像其他的人,都是怀着目的。
“霜儿,从现在开始,你真的不能离开我一步了。”
司徒墨轻叹着,搂紧了她,今天,他一定会让母后赐婚的,如若不然,他也定要娶她,至于府里其他的女人,其实早该散尽了。
以后皇上再赐来的女人,他也会直接拒绝。
凌飞霜听罢,抬眼看了看他,才说道:“这样的话,的确是有些难。”
才说过多,便察觉他放在腰间的手紧了紧,她却暗暗的笑,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了他怀里,什么是恋爱,前世,她真的没有体会过。
而今生,竟然跟他在了一起,没有隔阂,没有猜疑,真正的让她轻松、让她有归属感的一个人。
“现在就答应我,不许离开一步。”
他却还在执着这件事,凌飞霜叹气,看着他,目光有些同情,“司徒墨,你真的变笨了。”
他不语,狠皱着眉,瞪她。
凌飞霜想了想,才又耐着心解释道:“你要上朝,我便不能跟着,这是最基本的。”
“我可以不上朝!”他立刻反驳掉,反正从前,他也是从来不上朝的,甚至是皇上特许的,其实,他不上朝,是皇上逼的才对。
只是这件事,他却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江山,是他帮着父皇打下来的,坐了江山的人,却是他的皇兄。
他是无所谓,但出现在有些大臣眼里,却是全然不同的。
所谓功高盖主便是如此,皇上有意无意的赐他女人,想他陷入温柔乡不再早朝,当他知晓他用意的时候,便不再坚持。
渐渐的,在那些大臣眼中,他这个王爷,不过是花名在外,再也不是当年的骁勇将军。
只是近来,要攻北离国与白吟国,皇上才又许他上朝,与他商议。
但目的,却也是让他出兵攻战。
不悦:他的东西不该留下来
他既然拒绝,倒不如直接不再理会,欧阳澈的那句话,彻底的让他醒悟,其实,百姓要的不过是太平。
如今三国局势稳定,若能相安无事,也非人间美事。
就算负了父皇曾经的遗愿,但,相信他也能明白,他不想再杀戮的心。
凌飞霜轻皱了下眉,对于他这种话不置与否,江山不是他的,少一个王爷不上朝,应该也没什么,但——
“那还是有其他问题的,比如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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