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对白展英,只剩下了恼恨。
“太子殿下帮了我,我亦报过了恩,从此,我不会再帮你任何忙。”
利用:我要带你,上战场!
“太子殿下帮了我,我亦报过了恩,从此,我不会再帮你任何忙。”
她下定决心般的对他说。
白展英却是摇头,“不,这一次,我会是真正的利用你。”
他也不多说,挥了挥手,凌飞霜便被带了下去。
从此,囚禁在东宫之中。
每日里只有那个冷酷的男人守着她,以防她逃跑一般。
对外界,她更是一无所知,更不会知道,昭若与白吟即将发生的战事。
直到白展英完全养好了伤,第一次踏进这间华丽的囚室。
凌飞霜彼时正在发呆,他时来,她也并不看一眼。
白展英坐在她对面,眼光随着她,看向了窗外的一排翠竹,微微的叹息。
“霜儿,你马上就会见到司徒墨了。”
提他的名字,她果然回过一点神,却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看了他一眼,又即转开了眼。
对他的话,她已经完全不信。
这十几天来的囚禁生活,让她对这个世界越加平淡起来,甚至,对司徒墨也有些不抱了希望。
“本太子没有骗你,你可知道,白吟香一死,司徒昱就会借机发兵,名义上是为自己的贵妃报仇,实则,他等这一天很久。”
白展英继续说着,她似乎在听,又似乎根本没有。
但他并不停歇,又再说道:“白吟国经过两次大丧,军心不稳,父皇劳心病重,已于昨日将皇位禅让于我,可是,我初登为帝,根本没有多少心力去应付昭若的发兵来犯。
所以,这一次,我要带你,上战场!”
他终于说了自己的目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凌飞霜又怎么会没有听他说话?这时,才转过脸看他。
“白吟国的皇帝,你果然是足智多谋的人,竟然在半个多月前便已经料到现在的局势,将我扣了下来。”
她说到这里,兀自点了点头,还真的,是利用。
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利用。
仇恨:身在帝王之家
对她来说,是致命的利用。
司徒墨,司徒墨,会是你来吗?这一刻,竟然希望,不是你。
“这一次,若是不出意外,我绝对会放你。”
白展英又再说道,凌飞霜却已经无力看他。
意外,战场上怎么可能没有意外?更何况,他是想拿她来要挟司徒墨。
她看着窗外,淡漠的问道:“白展英,你费尽一切心机,得到了你想要的,可是,你快乐吗?有没有一点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内疚?”
她问完,忍不住讽笑,这个人,还会有心吗?
他几乎可以说,是步步为营。
每一步所走的路,都算得那么准。
他料到白吟香必定会怀疑自己的王兄之死是有阴谋,他料到那一天,他会杀了她。
他更早就算计好了的,看着他杀第一个人,他依然不会放她离开。
“霜儿!”
白展英忍不住伸手去握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冷。
她不挣开,只是回头看他,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他在她眼情看到的是无尽的嘲讽,与恨意。
那种眼神,逼得他不得不放开了手。
他一时竟然恍神起来,呐呐的说道:“你可知道,我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她是被皇后的人收买,在生下我时,就被缢死,
你可知道,我出生当夜便被送往了外地,甚至没有在宫里停留一刻,陪在我身边的,只有一个奶娘,与母妃生前的亲信。
我五岁起,便知道自己所处的身世,就因为母妃在宫中没有任何地位,二十几年来,我都在过着刺杀一般的生活。
皇后是不允许我活命的,可是我也从那时便发誓,一定要为母妃报仇,一定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我,何错之有?”
他说到这里,眼里竟然含着一丝迷茫。
这个男人,从小便被仇恨所蒙蔽,身在帝王之家,也许,这便是命,这也便是他所要做的。
凌飞霜忽然沉默,这个世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成败:战场相见!
五日后便是战场
白展英命人为她穿上了一袭红纱,梳了轻巧的发髻,但始终都是封着她的穴道。
他甚至亲自驰马,而她,被他置身于胸前。
凌飞霜像个木偶一样任他们摆弄,自那日听了白展英诉说了他的身世后。
她便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废话。
既然已经说服不了他,她便不会再做无端的挣扎。
但是,却依然希望,来的人,不会是司徒墨。
她不想因为她,而使他陷入威胁中。
可是,在战场相见的那一秒,她依然怔愣,恍如隔世般的遥望,却看不到他的脸。
而他兵马戎装,亦是冷澈般的看向她的方向。
两军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黄土飞扬间,众将士整军待发。
整个战场却唯有她的一抹红。
鲜艳似火,又诡异如血,似在招遥着下一秒,这土地上所洒的,便是这样般的血红。
白展英放在她腰间的手蓦然收紧了一下,凑近她耳边说道:“霜儿,我的猜测从来也不会出错,来的人,必定是司徒墨。”
“是吗?那也未必,你当真以为能威胁得了他吗?”
凌飞霜冷然的说道,眼睛也并不离开对面的那个男人,即使,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在想的是,司徒墨,快一个月没有见。
他真的还会信她吗?
当日他匆匆离去,那时,她的确是在帮白展英。
而今天,她被白展英以这样的姿势带来战场,在他看来,是示威,还是助战?
司徒墨,为什么我喜欢你信我?却又希望,你不要理会我?
她有些矛盾的叹息,就听白展英又在她耳边说道:“成败,在你,不是吗?”
而对面的司徒墨,早就看到了敌方的情形,凌飞霜的红衣太过显眼,即使距离那么远,他也能认出来,是她!
她竟然会跟来战场,竟然跟白展英一起来战场。
这二十几天来都没有她的消息,今日,却是在战场相见吗?
假装:可惜,不认识!
这二十几天来都没有她的消息,今日,却是在战场相见吗?
霜儿,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情不自禁的,他勒马,单骑向场中间走去。
无言大惊,立刻跟上,“王爷!”
他们自然全都看到了凌飞霜,可是,现在是在战场,她又在敌营中,这一点,就代表她已经不是他们的王妃。
而王爷这样,无非是在涉险。
司徒墨伸一手,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不必跟随,依然盯着对面的人影。
果然如他所料,白展英亦是单骑拥着她走进了场中。
两人之间隔着数十米的距离站定,彼此相望着。
“墨王爷,我白吟国向来只想要安宁和平,也意在于昭若共亲,却没想,你们还是发兵了。”
白展英沉声对他说着,亲密十足的拥着凌飞霜,却是刻意的。
司徒墨也在盯着她,不离半眼,话却是对着白展英在说。
“昭若与白吟本是亲慕一家,但,我昭若国的香贵妃却命毙于此,本王亲眼所见,皇兄痛心之极,难道,不该讨个公道吗?”
“是吗?香贵妃?她先刺杀于朕,难道朕不该防守,如此说来,墨王爷也应该记得,我怀里的这个女子,是谁?”
白展英突而一笑,别有深意的看向了他。
司徒墨眉头紧蹙,有些能猜到他的用意,又有些猜不到。
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一直沉默不语的凌飞霜忽而开口道:“你要我见的就是他吗?可惜,不认识。”
凌飞霜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冰冰冷冷,脸色也亦是如此。
看到这里,她终于转开了脸,淡淡的看向了远处的天际。
如果不认识,他是否就不会再受到威胁?
“霜儿?!”司徒墨难以置信的喊,那一天,她明明还出来找他,今天却又不认识他了。
是因为蛊毒发作吗?可是,她明明是跟白展英在一起。
他的那声喊,让凌飞霜连侧着的脸都微微的动容,却强自忍着,不让自己回头。
三声:她的生死由你决定!
他的那声喊,让凌飞霜连侧着的脸都微微的动容,却强自忍着,不让自己回头。
而白展英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这一点是他没有料到的,但下一秒,他便又笑了起来。
“霜儿,你真是会开玩笑,你不是总想见自己的夫君,朕今日便带你来见了。”
他说着,仔细的去看她的神情,再看司徒墨的。
“爱说笑的是皇上,不是吗?我明明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今日却让我来见一个陌生人!”
凌飞霜冷笑,轻敛了眸子,谁也不去看。
在这一世,一直都是被人控制或利用,她不要再过那样的日子。
亦或者,她与司徒墨,真的无缘。
她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的敲在司徒墨心上,他紧盯着她,可是,她却再也不肯抬头看他一眼。
凌飞霜,你竟然又一次的忘记了我吗?
“够了,欧阳清清,你想玩这招,朕没有耐心,昭若墨王听着,朕要你马上退兵,并受我一箭,否则,我便用你的王妃,祭奠这两国的交战!”
白展英拧眉怒吼着,从马腹上抽出一把匕首来抵在了凌飞霜的脖子上,脸上带着冷戾的肃杀之气。
司徒墨微愣,这便是他的目的,他想拿凌飞霜来威胁他。
但,霜儿是真的不记得他了吗?还是故意的。
他心里微微的跳动,如果那是她的计谋,他该高兴,她在为他。
可是,白展英却要杀她,他又怎能不顾?
见他一直在沉默,白展英又再喊道:“司徒墨,朕只数三声,答不答应就在于你的一句话,三声过后,她的生死由你决定!
还有,你记得天心大师吧,他早就帮你的王妃解了蛊毒,你认为她会真的不认识你吗?”
司徒墨握马缰的手青筋直冒,退兵,那便是违抗旨意……
“一!”
霜儿,霜儿,她是他的王妃,他唯一认定的王妃,他拜过堂的王妃……
闭嘴:我不喜欢你!
“一!”
霜儿,霜儿,她是他的王妃,他唯一认定的王妃,他拜过堂的王妃……
“二!”
他蓦然抬头,内心天人交战。
凌飞霜却也在此时回过了头,紧紧的看着他,“司徒墨,我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了。”
她清清冷冷的对他说。
感觉白展英握着的匕首向前递进了一步,她的脖子处有些微凉,有些微痛。
她却笑起来,又再说道:“司徒墨,我从来,也不是你的王妃,我不喜欢你!”
“闭嘴!”
“闭嘴!”
司徒墨和白展英竟然同时吼道,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司徒墨是因为她故意在激他,而愤怒。
她若真的不喜欢他,此时不该是求他救她吗?而她却在逼自己进入火坑,逼着自己去死!
白展英则是懊恼于,无法再掌控这个女人,她竟然不顾生死的说出这番话来。
“欧阳清清,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或者,你难道不怕死吗?”
他狠狠的对她喊,手中的匕首又紧了紧。
司徒墨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口,看到她受一点点的伤,他都会心疼。
下意识的勒马又向前走了两步。
“别过来!墨王爷,我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我真的会杀她!”
白展英的眼眶几乎泛红,暴着噬血的红光。
“人都会死,如果我能活着,自然不想,可是,我为什么还要被你利用?我当然相信你会真的杀了我,一个连自己的兄妹都不放过的人,怎么可能还有一点点的仁心?”
凌飞霜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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