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你怎样,待此事成了之后我再给你一笔丰厚的封口费。”
红衣美男双眸微睁,钳制住林瑾瑜皓腕的手瞬时松了开来,原来,这个女子便是云思辰整天在他耳边唠叨的那个林瑾瑜。
真是,如雷贯耳啊!
这厢,听雨一路狂奔直接去了紫尧府,到了衙门前拿起鼓槌一个劲儿地击鼓鸣冤。
不一会儿便有衙役出来将她押了进去。
本是要排队问话,但是听雨哪里等得及,被押进衙门之后直奔进了公堂。
紫尧府尹本在审案,见得有人擅闯公堂,惊堂木一拍怒道:“大胆刁民竟敢擅闯公堂,拖出去二十大板伺候!”
“威——武——”
衙役拿棍哄人,听雨双手挥舞大叫道:“大人,民女有急事相告,我家小姐被歹人抓去了,求您快快派人去追啊……”
“那也要等,做什么都得有秩序。”
“大人……大人……”
眼见着听雨就要被拖出公堂,却听一阵低沉男声说了一句:“慢!”
衙役瞬时停了动作。
此字一出,听雨心里想着,哎哟那个老天爷,王爷您终于出声了。
纳兰睿淅绕过堂前来到听雨的面前,方才他觉得此人有些面熟,所以才出了声,他问道:“你家小姐姓甚名谁?”
“我家小姐名唤林瑾瑜。”
“什么?”纳兰睿淅瞳孔一缩,急着问道:“你说她被歹人掳走了?现在在哪里?”
听雨眼泪飞飙而出摇头道:“我不知道……那个马车跑得好快。”
“多久前的事?”
“大概两刻钟。”
两刻钟还不能出皇城,纳兰睿淅修眉一皱,喝道:“来人,即刻命人封锁城门,不准任何行人及车辆出入城门。”
“遵命!”
听雨闻言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不辱使命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要看小姐的了。
*
☆、036 谁敢动我的女人?
紫尧城临近皇城城门的大道之上一辆马车沿路前行,马车之上红衣男子眉峰似剑,魔魅的乌眸睇着林瑾瑜,随后薄唇微扬,手臂倏地搂上了林瑾瑜的纤腰。
红衣男子的速度快过闪电,林瑾瑜猝不及防,腰身随之向前,柔软的腰肢因着惯性向后一仰后再度前倾,抬眸凝睇时自己的脸颊已经离妖孽美男只剩寸许了。
带着淡淡薄荷香气的微凉鼻息喷洒在林瑾瑜的肌肤之上,她乌眸瞪大睫毛上扬,望向他那似妖似魔的眼眸,心跳竟是漏了一拍。
红衣美男薄唇微扬轻声道:“既是轻薄你,脱我的衣服作甚?只脱你的不就可以了么?需要我帮忙么?”
脱口而出的声音带着夜的魅惑与酒的醇香,只让林瑾瑜心尖颤动。
不行,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妖孽了,她受不了了。
林瑾瑜一掌推开红衣美男,抬手捋了一下额前的发丝正色道:“我的衣服自然也要脱一些,就不劳烦你帮忙了。”
说完话,林瑾瑜抬手将自己的发丝一顿狂揉,须臾,那整齐的发髻就变成了一堆乱草鸡窝,红衣美男见状黑瞳微缩。
将头发揉乱之后,林瑾瑜又将自己的衣襟扯烂了一些,肩部锁骨露出些许,红衣美男眼眸微眯。
扯烂衣襟之后林瑾瑜又将裙子下摆扯烂了一些,当红衣美男以为林瑾瑜已经武装完毕时,岂料,林瑾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个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琉璃小管,只见那琉璃小管里装着一截红色的液体。
“这是何物?”由于太过新奇红衣男子不禁开口询问道。
“针管。”林瑾瑜眼眸未抬,只拿着针管朝裙摆上推了一下,随后那殷红的血渍便滴落在了她的裙摆之上,妖艳的血色仿若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妖娆中又有些触目惊心。
看到这里时,红衣男子终于知道林瑾瑜的意思了,不期然之间,他竟是大笑起来:“哈哈哈……”
这个林瑾瑜,她怎么可以这么有意思?她那所谓的针管里放的可是猪血?她这是做什么?伪造落红么?
实在是太好笑了……
有多少年了?他没有再开口笑过?怕是有十五年了吧?今日,是他十五年来第一次放声大笑,只因这个名为林瑾瑜的女子。
林瑾瑜伪造完初夜落红之后便将针管收了起来,她抬眸看着大笑不止的红衣美男,虽然他的笑也是诱惑至极,但是,有那么好笑么?
“有那么好笑么?”林瑾瑜嘴角抽搐。
红衣美男停住笑,修长的手指弯曲于唇边,抬眸睨着林瑾瑜:“你怎么那么有意思?”
林瑾瑜脸色凝重:“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是有意思。”这关乎到她一辈子的幸福,不想个釜底抽薪之策,她怎么对得起自己?
红衣男子挑了挑眉:“就那么不想嫁给豫成王么?他可是亲王,皇后之子,且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乃是人中龙凤。”
林瑾瑜哼了一下:“亲王又怎样?皇后之子又如何?也许其他人在乎,可是我却不在乎,他不是我的那盘菜。”
“哦……”红衣男子魔魅般的眼眸一转,凝向了别处。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林瑾瑜坐立不稳竟是一头栽进了红衣男子的怀中,甫一扑入他的怀中,林瑾瑜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的怀抱好凉。
红衣男子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林瑾瑜这一投怀送抱只让他觉得暗香浮动,竟是撩拨起了他万年冰冻的心弦。
原来,女子身上的芬芳竟是这般的清新怡人。
“王爷,已经拦下了马车!”
车内暧昧之际车外传出了晏青的声音。
林瑾瑜自然听出了晏青的声音,她眼眸一瞪,随后抬手在自己唇边抹了一下,将唇红抹在手上,红衣美男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怔愣之际竟是眼睁睁地看着林瑾瑜将手上的唇红一把抹在了他的薄唇之上。
唇边霎时馥郁芬芳……
红衣男子的身子整个僵直起来,眉间有些微微颤动。
“嗯,你带人撤开一些。”纳兰睿淅冰冷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林瑾瑜双眼向上一翻,自我情绪波动,下一秒中眼眶之中已经盈满了泪珠。攒集好泪珠后林瑾瑜竟是整个人缩到了红衣美男的身下,将罪证演绎得淋漓尽致。
红衣男子看得眼眸发直,这个女子……他似乎已经找不到语言来形容她了。
正当怔忡之时,马车车帘忽然一下被人打开了,外面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
红衣男子忍不住微眯了眼眸,林瑾瑜蜷缩起身子抱头呜咽起来。
纳兰睿淅鹰眸似箭,看向了马车之内,只见马车之中一名红衣男子侧身而坐,他长得俊美非凡,薄唇之上是抹花了的唇红,而他的身下躺着一名女子,她发髻散乱衣衫破败不堪,一看就是被人撕扯过的,她捂着脸痛苦地哭泣着,那哭声虽然不大,但却是最锥心刺骨的。
鹰眸一寸寸划过,终是停留在了女子淡粉色裙摆上的那抹嫣红之处。
“怦——”纳兰睿淅额头之上青筋必现,他牙关紧咬,含着内力的大掌一把拍向了马车车门。
由于心中狂怒,这一巴掌下去,马车的车厢竟是四分五裂的震了开来,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四围的兵士在见到木屑四处飞扬时吓得转脸垂眸护住头部,心有戚戚。
捂脸哭泣的林瑾瑜也因着这声音而僵直了一些,天,这得多大的愤怒才能发出如此大的动静?纳兰睿淅怕是气疯了吧?
所有的人都胆战心惊,唯余那红衣男子,于木屑飞扬中墨发轻扬,一双妖魔般的眼眸睇着纳兰睿淅,风轻云淡得很。
“来人!将这两人给本王分开!”他纳兰睿淅的女人岂容他人觊觎?今日,他定要将这个男人撕成碎片方解心头之恨!
所有的兵士持刀而上团团将马车围住,然,当有人刚一接触到马车时,红衣男子瞬间站立起身,周身发出强大的内力将那些蜂拥而上的士兵全体震飞。
长风倒卷,他红衣翻飞,墨发狂乱而舞,剑眉微颦,薄唇微扬,只道:“谁敢动我的女人?”
*
☆、037 帅哥你是演技派!
马车被纳兰睿淅震碎,此时只剩下一个车板,红衣男子立于其上,宛若王者驾临。
林瑾瑜听了这话,眼角微微抽搐。
他的女人?
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
林瑾瑜侧眸从指缝中望了出去,只见身前的男子身姿挺拔伟岸,红衣摇曳,气势如宏,从未知,这个妖孽帅哥还是一个十足十的演技派。
纳兰睿淅看着那些被红衣男子震飞倒地哀嚎的士兵,低咒了一声:“真是无用。”
想不到他辛辛苦苦训练的士兵竟是这般地不堪一击。
不过,这个红衣男子的内力也着实强大,他到底是谁?
当今武林,有着神秘的三宫,一为凌霄宫,一为苍鹫宫,一为隐月宫。凌霄宫建宫已有百年的历史,听闻现今凌霄宫的宫主一袭白衣如玉脸上戴着半面白玉面具,传闻他一曲洞箫名动天下。苍鹫宫建宫也有四十余年的历史,传闻苍鹫宫的宫主一袭黑衣如墨,也是面具覆颜武功出神入化。三宫之中建宫最短的便是隐月宫,它崛起于十年前,昌盛于四年前,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便是隐月宫的宫主,听师父说他喜穿红衣,一头墨发随意披散,且容貌俊美,可就是心狠手辣嗜血成狂,他的容貌迄今为止只是一个传说,因为那些知道他名号又见过他真颜的人都被他残忍地杀死了。
莫非,此人便是那隐月宫的宫主么?
纳兰睿淅鹰眸睨着红衣男子,他虽处于下方,身姿却也俊挺若苍松,自有一番气盖山河的气势。
“你究竟是谁?竟然无耻到欺辱一个弱女子?”不管他是不是隐月宫的宫主,如此侮辱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也为他所不齿。
最让他气愤的是,他居然还敢挑衅自己说林瑾瑜是他的女人!
红衣男子邪魅的眼眸看着纳兰睿淅,幽幽道:“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纳兰睿淅从小便锦衣玉食,身边的人都唯他马首是瞻,岂能受得了这般侮辱?
“大胆狂徒!”纳兰睿淅锦袍一扬飞身而上,大掌伸出直接朝蜷缩成团的林瑾瑜抓了过去。
红衣男子见状袖袍一掀掌风袭去,阻止纳兰睿淅去抓林瑾瑜:“她已是我的女人了,莫非王爷还对残花败柳感兴趣?”
“闭嘴!今日有本王在此,你休想离去!”纳兰睿淅掌风回扫,他掌力遒劲,扫得狂风而起飞沙走石。
红衣男子睫毛垂下,似是赞赏:“想不到一国亲王,竟然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王爷可谓深藏不露。”
之前听云思辰说起过此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这个纳兰睿淅倒是隐藏的好,这么些年来在武林之中并未有他的名号,隐藏了这么久,今日却是为了林瑾瑜大打出手,看来,他还真是有些在乎林瑾瑜的。
此时,剑拔弩张的场地之外,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偷看,当他了解事情始末之后急忙回转朝林府奔去。
“少废话!”纳兰睿淅此刻恨不得撕碎眼前之人,一想到这个男人刚刚侮辱了自己的女人,他全身上下的真气都蓬勃而出,体内嗜杀的呼喊声已经磨碎了他的意志。
红衣男子见纳兰睿淅掌风袭来,躲闪而去,旋身而起时手中已然出现数丈红绫,那红绫似精猛的蛇一般游刃有余地穿梭而来,它精准地穿入林瑾瑜的身下,红衣男子一个内力收起,那红绫便将林瑾瑜整个卷了起来。
“放下她!”纳兰睿淅掌风甩出,似有千万把战刀飞掠而出朝那红绫而去,裂帛之声骤然而响,红绫应声而断。裹着红绫的林瑾瑜朝地上坠了下去。
林瑾瑜闭着眼睛骂了一声混蛋,如此捆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