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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闪过那不堪的一幕。娘无助的躺在公孙锦的身下,妖娆的发丝如水般的散开,公孙锦恶毒的在娘的身上啃噬……如同疯了一般……
娘一直以为她没有看到那一幕,其实她看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也从没有说过,只是不想娘难堪……
“淳逸,能不能放了水貂这对母子?”穆云蕊禁不住的问道。眸中有着浓浓的恳切。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寒光,“云儿,逸要用它的毛皮来给你制水貂皮披风的,眼下愈来愈冷了。逸不忍心你受寒。”
“可是我”
突然,一阵阴风而过,伴随着一声咆哮,一只庞大的猛虎从林中一跃而出,‘奥呜’‘奥呜’的叫唤着。
那母水貂似乎很是焦急,拼命的将小家伙护住。似乎努力的拼命站起来。
受伤的大腿那块汩汩的冒出鲜血。怎么看,怎么慑人。
穆云蕊真的不忍。反观夏侯淳逸眸中却是闪过一抹欣然的光芒。
不禁朝着他看去,见他并没有用箭射杀它们,而是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老虎,和水貂母子。
穆云蕊有些迷惑。
不一会,就瞧见不知何时又出来一只猎豹。
猎豹身形矫健,凶恶的看着猛虎,似乎对水貂母子虎视眈眈。
动物们的残杀亦是残酷的。
老虎与猎豹厮杀起来,就是为了夺得水貂。
看着不远处打的激烈的老虎和猎豹,夏侯淳逸眸中一抹盎然。静静的看着,毫无所动。似乎在观赏一部好看的戏曲。
穆云蕊脑海闪过一抹流光,隔岸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真正够狡诈!夏侯淳逸真不愧是夏侯淳逸,狩猎都要玩弄他的心思,他做事总是这般,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夏侯淳逸唇角的笑容愈加的明显。
最终,猎豹被打的很惨,奄奄一息,老虎也只不过是占了些许上风,庞大的身躯禁不住的缓缓欲倒,只不过是在强撑着罢了。
夏侯淳逸轻轻一拍手,不远处的侍卫听到召唤,就赶来。一个牢牢的铁网撒下去,水貂母子,老虎,豹子,尽数落在了铁网之中……
一支箭却能有这般多的收获,匪夷所思。禁不住看他的侧脸,多么好看的线条,多么深沉的心思,他孩子气的时候,会让你觉的他根本就无害,他若动用心思的时候,却最是慑人的,譬如,刚刚……
一箭三雕的计谋,运用的是那般的好,那般的妙……
夏侯淳逸笑的跟个孩子一样,眸中亮晶晶的。“云儿,逸今日的收获不错吧?云儿开心吗?云儿很快就能穿上逸射杀的水貂皮做成的披风了。”
言语之间尽是兴奋,可是穆云蕊此刻的心情却有着无法诉说的沉重。
不管是因为娘亲,还是因为那对可怜的水貂母子,还是因为身边高高在上的帝王夏侯淳逸……
夏侯淳逸此刻却是没察觉穆云蕊的这些心思,只是笑道,“云儿,来,上马吧。时间尚早,我们来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猎物?”
穆云蕊轻嗯了声。
一炷香的时辰后夏侯淳逸带着穆云蕊从林中出来。没多久,就见端王驾着白色的马儿,飞速的从林中出来。
身后的侍卫所带的铁笼子,里面也放进去了很多的猎物。血雾顺着铁笼缓缓渗透出来,浓郁的血腥味令穆云蕊有些难受。
夏侯卿然眸光了然的冲着夏侯淳逸不远处的铁笼看去,却是一笑。“皇上今日果真好手气。将这猎豹和猛虎也捉到了。”
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那对水貂,却是笑,“皇上用水貂引出这豹与猛虎,果真好计谋。微臣却是差了些。”
随意的指了指身后的铁笼,“只是射中了这雪鹿。还有一些狐狸。可没皇上的好手气。”
穆云蕊不禁佩服这个夏侯卿然,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夏侯淳逸用水貂引出了猎豹和猛虎。也对,猎豹和猛虎周身是厮杀的痕迹,他的那双寒目果真是锐利的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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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猎豹和猛虎周身是厮杀的痕迹,他的那双寒目果真是锐利的很哪。
不过他说的雪鹿?穆云蕊眸子禁不住微微眯起来。
刚刚都没仔细观察呢。毛色棕灰,角似鹿非鹿,头似马非马,身似驴非驴,蹄似牛非牛,类似“四不像”——麋鹿,却在背上多出了个类似驼峰的东西,这就是雪鹿?
就听夏侯淳逸笑道,“端王真是谦虚了。这雪鹿狡猾的很,蹿的极快,在这天寒地冻之日,射杀一只雪鹿实属不易,朕都还要佩服端王呢。”
夏侯卿然谦虚的笑。
“微臣认为还是皇上的骑术更高一招。”
夏侯淳逸笑,却是摆手,“端王不必如此尊崇朕!来人,数下朕与端王的猎物,朕可不会让人说朕随意动用皇权!”
夏侯卿然又与夏侯淳逸简单寒暄了几句,可穆云蕊总觉,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在瞄向自己!
夏侯卿然,你究竟想做什么?
穆云蕊真的很担心,夏侯卿然会无意中说出她会武功的事。不然她可真的麻烦了。
身后的侍卫分别高声数着猎物,“一只,两只,三只,……”
没一会,就听侍卫恭敬的禀告,“回禀皇上,您的猎物是二十七只,端王的猎物亦是二十七只!谁都没输,谁都没赢。”
穆云蕊的眸光却是不觉的看向了夏侯卿然,就见他微微摆手。“等一下。微臣认为微臣还是输了。”
夏侯淳逸眉毛高挑,“不知端王何出此言?”
夏侯卿然淡笑一声,“皇上射杀猎物比微臣少用三支箭!自然此次比骑射还是皇上赢了。”
夏侯淳逸禁不住呵呵大笑起来,“端王还是这般谦虚!来人,将这些猎物都收好了!”然后特别交代,“将那只成年水貂的貂皮留下来,朕要做成最好的水貂皮披风!去吧。”
夏侯淳逸却是再度道,“皇上,微臣此次来上林苑,却是带来了丰富的食物和布匹,特此来嘉奖众御林军!天寒地冻,御林军仍旧不停歇的在操练,微臣想尽一尽薄力。还望皇上成全!”
穆云蕊心底冷哼,原来来这里就是为了要嘉奖众御林军啊?夏侯淳逸不来,他也不来,真是讨厌!
这个瘟神,御林军在此操练的好好的,用得着他嘉奖吗?真不知他在安什么心?
心中一阵不痛快!
当那一轮如血的残阳缓慢落下去的时候,御林军的将领都整装去参加宴会去了。穆云蕊却是没有去。才不想参加那烦人的宴会呢。夏侯卿然那个瘟神,没事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奇怪。
一个人在御园阁呆着。虽然有些无聊,可是也真的不想出去见那个瘟神。每次看见他,总觉的那人实在是太冷了。
冷的几乎令人不禁轻微的颤抖。他的那双寒目总是那般的锐利,穆云蕊真的不敢迎视他的目光。
不一会儿,门咚咚敲响了。
门外响起了恭敬的敲门声音。穆云蕊有些烦,粗声粗气的说道,“谁啊?”
外面却是传来讥诮的声音,“是我,宇彻!”
穆云蕊脑海闪过那个冰着张脸,总是在嘲笑她的那个年轻的御林军,心口就恼怒一片。他又来做什么?难道又是来讥诮她了?
“什么事?”穆云蕊声音冷冽,烦躁。猛的往喉咙里灌了一杯茶水。
剑…康白九顾俗康。门“吱呀”一声打开。
身着御林军服侍的宇彻恭敬的颔首,却是道,“云侍卫,皇上让我来唤你过去大厅参加宴会!”
穆云蕊真的恼火,还以为夏侯淳逸忙着和端王寒暄,还有那帮御林军将领,想来是不会发现她的。毕竟他的身旁有那般多的侍卫,少她一个,也不会发现的。
谁知夏侯淳逸却一直派人过来唤她。在这个宇彻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过来唤她了。
宇彻的眼底也闪现出了不耐烦。似乎很是恼怒让他来唤眼前的这个小黑脸,不知用了怎样的招数,之前从发现过此人,没想竟被皇上升职为贴身侍卫?这个云侍卫除了长的好看些,还有什么强项?哼。
穆云蕊将宇彻眼底的不耐烦尽数眼底。却也没说破。眸光一闪,却是轻揉额头,“我不舒服,去不了。”
宇彻眼底浓郁的火焰在快速的跳动着,却被他极力压下去了。恭敬的颔首,转身离去了。
这样说也算管点用。安静了好一会,终于没人来烦她。不过一会儿,门被人突然打开。眼前陡现的是夏侯淳逸那张妖孽般的脸,他的脸有些潮红,浓郁的酒气扑来,想来是喝了好些酒。
他走过来,关切的说道,“你哪里不舒服了?”
眸中也染满了焦急。
穆云蕊听到夏侯淳逸温柔的声音,心口一阵暖意划过。“你怎么过来了?你可是皇上,怎么还亲自过来请一个贴身侍卫?”
夏侯淳逸眸中一凛,“朕是皇帝,朕过来,他们又能说些什么?”
穆云蕊不语。
“云儿,需不需要太医过来给你看病?”夏侯淳逸担忧的说道。
瞧他这样子,好像必须得她去才行似的。
装病根本就行不通啊。“不用。不用。我就是有些头晕。歇会儿就没事了。”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流光,笑,笑的暧昧,诱惑,“云儿,宴会上有好多好吃的呢。端王此次来可是下了血本的,带来了上好的美酒,美食,云儿难道不想吃?”
穆云蕊眼前亮了亮。是啊,午膳是馒头,晚上亦是馒头。那鸡腿已经没有了。众人吃的都是馒头。哎……他亲自到来了。那里还有那般多的食物。御林军膳食就是馒头,她真的很想吃。
最终穆云蕊跟着夏侯淳逸过去了大厅。
刚一进去,就明显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嗖’的一下全射想她,其中有一道还特别寒气逼人,让穆云蕊感觉眼前似乎有一道剑光在对着她一样。
夏侯卿然啊夏侯卿然,为什么他总是这样看人?这样看人真的会让人冰冻的啊。
夏侯淳逸缓缓落座,然后给穆云蕊也安排了身边的座位。
穆云蕊坐下,看着眼前的食物那般丰盛,不禁微微吞了几口口水。
拿起一块香喷喷的糕点就往口中送去。入口即化。唇齿留香,真的好吃。
“云侍卫,本王敬你一杯!”夏侯卿然执起酒杯对着穆云蕊而去。寒冰般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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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侍卫,本王敬你一杯!”夏侯卿然执起酒杯对着穆云蕊而去。寒冰般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
穆云蕊转头,看了他一眼,此刻他穿的是一身紫色服侍,衬托的那张脸愈加的妖娆了几分。紫色,看见紫色服侍,穆云蕊神情不禁微微凝滞,师父就极为爱穿紫色服侍的。
剑…康白九顾俗康。夏侯氏的男子,个个都俊美的过分。
夏侯卿然眉毛高挑。示意穆云蕊执杯。
夏侯淳逸却是深看了穆云蕊一眼,浅浅的道,“端王,云侍卫酒量欠佳,还是朕代劳吧。”
然后身边的随从执起酒壶,红色的酒水妖娆的流泻于酒杯中,满上。
夏侯淳逸执起酒杯却是对着夏侯卿然微微一顿,然后一口饮尽。夏侯卿然眸光狐疑的在穆云蕊与夏侯淳逸间徘徊,眉头微皱,也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云侍卫果真是少年风流。想必虏获大堆女子的心吧。”夏侯卿然却是笑,不知为何,在穆云蕊看来,笑的却煞是诡异。
穆云蕊笑的有些尴尬,却是牵强道,“端王说笑了。我乃是一介侍卫,终日效忠皇上,可没那般多的时间与心思去讨女子欢心。”
夏侯淳逸转头看穆云蕊,笑的暖意洋洋。眸中波光潋滟。好似在戏谑什么。
“风流?云侍卫长的是风流,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