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穆云蕊想推开他,可他的大手却紧紧的钳制住她的腰肢,令她动弹不得。
妖孽般的脸庞在穆云蕊的面前放大,唇角浮起魅惑般的笑容。“不准再赶朕走!”
穆云蕊还欲说点什么,他冰凉的手指已然顺着衣襟探入穆云蕊的肌肤。冰凉的触感令穆云蕊禁不住一阵的颤栗。
夏侯淳逸笑的璀璨,“蕊儿的身上真是暖啊。朕这会儿才觉着没那般冰了。”
他冰凉的手指在穆云蕊的腰间徘徊着,穆云蕊隔着衣服赶紧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皇上,嫔妾为您拿个暖炉来吧?”
“不行。”夏侯淳逸打断她的话,稍忖,才道,“朕好不容易才暖和了些,你再去拿暖炉,朕不是又要冷了?”
夏侯淳逸慵懒的看着她,淡淡的道,“朕不准。朕就要你这般为朕暖。”
“朕这只手疼的厉害。”夏侯淳逸探出一只手,伸到穆云蕊的面前。“蕊儿,为朕揉一揉,真的是疼的厉害。你的骨头可真够硬的。把朕的手指都弄疼了。”
穆云蕊眉头紧蹙,他这话说的?暗指刚刚掐她肩膀的时候,用力太大了,把他的指骨都给弄疼了?
穆云蕊煞是气恼。咬唇,好一个夏侯淳逸啊。那次在美人阁歇下,就暗指自己的骨头阁的慌,这会儿,倒好,他发的火,掐住她的肩不放。还口口声声呼喊他的指头痛了。不过思及那晚的旖旎暧昧
沉浮后宫夺宠2心底的彷徨(2)
穆云蕊突然觉察此刻的夏侯淳逸,周身都晕满了哀愁和惆怅。就如同一个落难的孩童一般,需要旁人的救助。
他此刻的彷徨和无助,却令穆云蕊心底微微的酸。不论这酸意究竟是因夏侯淳逸这张同师父一般妖孽的脸庞。还是因为他眸底的孤寂……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臂膀环搂着夏侯淳逸,轻启红唇,“皇上,嫔妾不怕。”只因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能怕她们,若是怕了,谁还能去救自己的娘亲?谁还能?
夏侯淳逸眸底闪过一抹流光,却是沙哑的道,“好,只要你不怕她们,就好!”
穆云蕊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觉他乌黑的发丝遮住了他的侧脸,但她却从他的话里,听到了浓浓的寂寞,这种寂寞夹杂着苦痛,彷徨,不甘还有隐忍……
下意识的更紧的环住他的身子,只是想紧紧的环抱着他,给他一丝丝的温暖。
夏侯淳逸的身子微微的一颤。却是没有动。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呼出的气息热热的扫着她的面颊。她此刻也察觉一丝浅浅的温暖。因为她也是个孤寂的人,两个孤寂的人,深深的拥抱,温暖了彼此的心。
这样抱着好久好久。
浅浅的呼吸传来,穆云蕊突觉身上的重量愈来愈重。身子都禁不住的微微向后倒。赶紧勉力撑住身子,侧脸看他,他好看的眼,此刻紧紧的闭着。看不到眼底的芳华。却令穆云蕊一阵气恼,睡着了?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想将他唤醒,可近距离这般看他好看的眉眼。心狂跳不止。目光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师父,师父……
师父睡着了,就是这个样子。俊美的脸庞那般的祥和,卷而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微的颤,唇角微微的上扬,似乎有着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
心,疯狂的跳动着。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夏侯淳逸许是睡的不自在,微微咕哝了两声。穆云蕊才从晃神中抽回思绪,咬牙将他扶去了床上,弯腰替他脱了靴子,伸手欲解除他腰间的带子,只觉的腰际骤然一紧,被他拦腰抱住,一下子甩上了床。
“啊,皇上?”穆云蕊惊呼出声。
夏侯淳逸已经翻身压了上来。穆云蕊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夏侯淳逸,他却不看她,只是熟稔而又专注的将穆云蕊的衣服解开,扔掉。
利落的除去他身上的龙袍纨裤,同样扔掉。
然后刷的一声,盖上了被子。紧紧的拥住穆云蕊。脸颊伏在她的脖间,柔软的唇贴着她的肌肤,轻声喃喃,“蕊儿,你身上也好暖和,朕的身上也好冷,你得好生给朕暖一暖。朕真的好冷。”
冰凉的气息弥漫在穆云蕊的周身,穆云蕊冷的不禁微微的颤栗。
“皇上,你做什么去了?浑身会这般的冷?”
冷到了极致,刺骨的冷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刺痛着身体的每一处。
“蕊儿,朕去了雪谷,在那呆了好久。”
之后就没声音了。浅浅的呼吸传来,穆云蕊知道,他已然沉沉的睡去了。夏侯淳逸去了雪谷?为什么要去雪谷?难道是他知晓惠嫔有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雪谷?然后才来的美人阁?
是他不相信自己会害惠嫔,还是不愿意接受宫中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为了权力,去无形的厮杀,他迄今无孩儿,不就是这样吗?
他是得到她的保证,才会心安的吗?还是她给他说的,不怕那些女人,他才没那般的难受?
穆云蕊禁不住轻抚他好看的唇角,他的脸色很苍白,想必他近日为了雪灾的事情,已经忧思成虑。好容易有惠嫔怀孕的好消息,却是陡然出现了藏红花这等骇人的事?
穆云蕊突然很想靠近他,亲昵的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穆云蕊恍惚之间,深深进入了梦乡。
梦中,似乎察觉被人紧紧的搂住身子,似乎要嵌入他的骨髓中一般,很用力,很用力。痛的她呼吸都有些难耐,可是竟然睡的很熟,很熟……
翌日醒来,才发现他已然走了。除了枕间残留的好闻的龙涎香,穆云蕊几乎认为昨夜只是自己
沉浮后宫夺宠2狐狸尾巴(1)
秀林眸子惊恐,却想了想,急道,“美人,这些贵重的物品都是奴婢在看管。不曾被他人所动过呀。”
“秀林,当真没被他人所动过?”穆云蕊眸中怒意更甚。“秀林,将本宫时常穿的衣服拿出来。”
秀林不解。
“赶紧去拿出来。”穆云蕊的声音不禁拔高。
秀林惊慌的去拿衣服。
素心眉头紧蹙,“美人是怀疑?”
“不错。我正是在怀疑,此人针对我是小,主要目的还是在惠嫔。一来借我之手除去惠嫔腹中胎儿,二来除去我!一石二鸟。”
素心点头,“若是如此,此人心机可真谓是深的。”
不一会儿,秀林拿来穆云蕊经常穿的衣服,穆云蕊传来太医。前来验证。
康梅俗人康九顾。此次前来的太医是冯太医的儿子,冯一眠。穆云蕊召他前来,是因昨日为惠嫔把脉的人就是他。夏侯淳逸既然让他禁口,那今日再让他前来,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冯一眠一身太医服侍,也尽是无尽的风流。他给穆云蕊行礼过后,嘴角上扬,唇角有浅浅的酒窝,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调皮。冯一眠浅浅观察穆云蕊,这就是后宫盛传的云美人?如今仍旧覆以面纱?果真神秘莫测。
“美人是要微臣来检测这些衣物?”冯一眠淡淡的问道。
穆云蕊点头,“冯太医,本宫近来身子多为不适。唯恐是这服侍带给本宫的异样。还望冯太医好生察个仔细。”
冯一眠低眸看向那些上好的料子,眉头闪过一抹不解。却仍旧认真的翻看。
穆云蕊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只见他仔细检查这些衣物,神态严肃。当他触碰到某件服侍时,神色大变。却是回头看了穆云蕊一眼。刚好对上穆云蕊的那双精致的杏核眼。
穆云蕊轻笑一声,“冯太医可曾瞧出什么?”穆云蕊厉色,“绝对不允许隐瞒本宫。”
冯一眠垂首,低声道,“美人,这件夹皮小服,这件披风,外衫上都沾有大量的藏红花!”
穆云蕊眸子震惊,却是缓回思绪,冷冷道,“冯太医可否能查出这藏红花何时所下?”
冯一眠眉头紧皱,连唇角的酒窝都变的异常的严肃。“这藏红花药效甚佳,定是他人近两日所沾。美人,这”
穆云蕊冷哼一声。“姑姑,果真不出我所料。药竟然下到我常日穿的外衫上。还是两日所为,想来此人可真是有备而来。想出如此歹毒的计谋。一来毒害惠嫔腹中孩儿,而来栽赃给本宫!”
冯一眠眸光一闪,却是没再言语。
穆云蕊淡道,“不知冯太医可否守口如瓶,将此事掩藏。本宫不想声张,是因本宫要找到是何等凶残之人,会如此毒害本宫。”
冯一眠皱眉,“此事皇上那里”
“本宫得到皇上的口谕,查获这件事。怎么?难道冯太医有异议不成?相信冯太医定然知晓昨日惠嫔阁所发生的事。此事是有人要栽赃给本宫,皇上近来朝政繁忙,还望冯太医能够”
穆云蕊话未说完,冯一眠却是垂首,谨慎道,“微臣应下娘娘,会守口如瓶。”
“还望冯太医说话算话,此事不要惊到皇上那处,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穆云蕊言辞锐利。
冯一眠领命而去。
这件事,还不能惊动夏侯淳逸,他近日朝政繁忙,真的不想在惊动到他。想想他昨晚憔悴的面容,心底就一阵不舒服。
素心面容严肃,“美人,看来此人最终目的不是美人,却是惠嫔腹中的孩子。想来此事不是惠嫔所为了,她没必要这般大费周章的打去自己的孩子。大量的藏红花,孕妇误触,伤子伤身。若只为除去美人,代价未免太大。”
秀林早已惊呆,面色惨白,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美人打算如何做?”素心低问。
“想那害我之人,昨日皇上将惠嫔阁中的事给压下了。那人定然不知晓,还在奇怪惠嫔那里没有动静。惠嫔倒是想有
沉浮后宫夺宠2狐狸尾巴(2)
玉才人掩唇而笑,笑意不明。“皇上昨晚又在美人阁歇下了。直知早朝方才离去。真正令姐妹们羡慕啊。”
端坐于上的惠贵嫔面容略显苍白,她听闻玉才人的话,却是神色大变。“玉才人,你在暗讽什么?”
她轻抚肚子,眉角染上薄怒。“难道暗讽本宫留不住皇上吗?”声音尖利,而且情绪似乎过于激动。看着穆云蕊的眼神仿若能杀人一般,凌厉可怖。
然后眸子狠狠的看向玉才人,玉才人面容一惊,似乎没想到惠嫔会如此的激动,赶紧正了正神色,道,“贵嫔娘娘,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嫔妾只是”
康梅俗人康九顾。惠贵嫔轻抚小腹,却是凌厉的道,“本宫不管你想说什么。本宫只想让你知道,这是本宫的地方,容不得你在这里含沙射影。”
惠贵嫔身旁的小婢赶紧轻抚她的背部,焦急道,“娘娘,别动怒。要为你腹中的胎儿着想啊。太医吩咐,是动不得怒的。”
穆云蕊心底冷哼,这个玉才人说话口无遮拦的,原本是想讽刺我,没想却令惠嫔大怒,也对,惠嫔心中想必还在为昨日皇上在美人阁歇下的事,而怒吧。
想来她本是以为皇上是为她讨公道去了,没想皇上却是在那里歇息了一晚。惠嫔她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想想之前那个玉才人吃瘪的样子,心底就一阵好笑。穆云蕊福了福身,请了安。然后道,“贵嫔娘娘,美人阁中的酸梅子已然被那些贪吃的奴才们给吃完了。实在拿不出给娘娘,还望娘娘不要生气才好。”
惠嫔眸子深眯,一丝冷冽闪过。“没有便罢了。皇上早早吩咐内务府总管遣人出宫,收取酸梅子了,一解本宫这呕吐之苦。想必皇上会为本宫找来鲜嫩的酸梅子。让本宫腹中龙儿解除这馋痛。云美人,坐吧。”
手指轻抚腹部,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穆云蕊缓缓坐下。就听纯宝林笑道,“皇上如今宠贵嫔姐姐的紧。现下这天气,鲜嫩的酸梅子可是不好找啊。由此可见皇上是多么的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