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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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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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止早上才刚刚沐浴,那热水,是为宫宸戋准备的。在宫宸戋进入屏风之后,只身在梳妆台前落座。
  一头乌黑如缎的笔直长发,在伸手取下那一根木簪之际,如瀑布倾泻而下。镜子中的容颜……云止伸手,轻轻的触碰上去。
  ……
  夜空,不知不觉,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座普通的府院内,柴房之中,鞭子一鞭鞭落下的凌厉风声,不绝耳语。
  “没想到,你的命还真硬。不过,这样也好,再给了我一次折磨你的机会。景夕,想不到吧,想不到我竟还活着,想不到你还会落在我手中?我们,似乎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了吧?不过,没事,后面,我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的、好好的在一起‘叙叙旧’。这一张脸,是云浅止那一个贱人帮你医治好的吧?你说,当年,我若是直接扒了你的皮,云浅止那一个贱人,她还有能耐帮你医好麽?”
  “林思画,你要折磨就折磨我,不许骂我家小姐。还有,你放了阿柱,你放了他……”
  “不许骂你家小姐?放了他?”林思画闻言,一时间,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止不住笑出声来。迅即,面色一变,又一鞭狠狠的抽打在景夕的身上,“我偏要骂,云浅止那个贱人,贱人,贱人……”语声,一声声的不断加重。眸光,尽是不屑,“……你能奈我何?”
  景夕,双手平张开,被屋梁上、左右两侧倒挂下来的粗绳牢牢捆绑,浑身是血。
  ——当夜,大火被暴雨浇灭、死里逃生后,她被阿柱托付在了一临近的村民家中。后来,阿柱离去,她身体太过虚弱,在那一村民的照顾下,回房休息。可不想,一觉醒来,人已如此被绑。然后,就意外的听到了林思画的声音。原来,阿柱竟也落在了她的手中。每夜,她都会时不时的前来折磨自己。所说的话,几乎不尽相同。
  “林思画,阿柱与你,无冤无仇,你……你放了他吧,放了他……”
  “倒不想,你还这般时时想着他。”景夕越是为阿柱求情,林思画心中的恨意,便越深。
  景夕是知道阿柱娶了妻的,但是,她并不知道,阿柱娶的人,其实就是林思画。林思画这般折磨自己,便担心林思画也这般对待阿柱。她不会忘记,是阿柱救了她。也不会忘记,大火中,阿柱是如何奋不顾身的冲入火海。这一刻,她只希望,阿柱不要受自己的连累,“林思画,你恨的人,是我家小姐,你只要对付我就好了,放了……放了阿柱吧,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是,你越是求我放,我便越不想放。”挑眉,俏丽的容颜笑容沁阴。
  阿柱独自一个人,在房间内来来回回踱步。不知道林思画会怎么对待景夕?若不是有景夕,他此刻或许依旧呆在‘东清国’边境的大牢内。当年,他说过要娶她、好好照顾她的……再也等不住,心中逐渐堆积的那一丝担忧与不安,最终,促使着阿柱毅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已细雨纷飞。
  天地间,昏暗一片。夜空,闷沉沉仿佛随时有可能沉压下来。
  柴房内,折磨了一番景夕、心情渐渐转好、同时也有些累了的林思画,丢下鞭子,对着昏迷过去的景夕留了一句‘明天再好好招呼你’后,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四目相对,林思画有些始料未及,没想到会在踏出门口的那一刻,一眼见到阿柱。
  阿柱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而来。刚走到门口,门便开了。难以置信面前之人竟会如此狠毒,脱口道,“你……你……”
  林思画一刹的诧异过后,冷笑一声,如若无事人般的合上了身后的门口。
  阿柱大步上前,就要去看里面的景夕。然,伸出的手,在即将要碰到前方的门口之际,却又硬生生的停住。因为,身侧响起声音,“如果你想要她马上死,大可以进去。”
  “你……”
  阿柱猛侧头,那夜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林思画对上阿柱震惊、不可置信的目光,冷哼了一声后,也不顾外面下着雨,便一拂衣袖,往前走去。桃红色的锦衣衣摆,在闪电雷鸣下,能清晰看到点点深红色的血渍。不过,那血,当然不可能是她的。
  阿柱看着,略一犹豫,手,紧握成拳收回,便一个转身跟了上去。
  院子中,纷飞的细雨之下。
  “想要我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站定脚步,背对身后跟来之人。
  阿柱在林思画的身后三步之遥处站定脚步,朝夕相处三年有余,成为‘夫妻’已两载,她……自嘲一笑,“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想不到,你也有如此爽快、有担当的时候。”
  林思画慢慢回过头去,似乎,也该用新的目光,来从新看待一下面前的这个男人。
  片刻,面无表情开口道,“只要你与我一道进去,演一出戏,让她对你死心,那么,我便放了她……”故意跟景夕说,阿柱在她的手中。几日来,听着景夕不断的为阿柱求情。若是,这个时候让景夕知道,其实她会突然落在她的手中,只是阿柱为讨她欢心呢?阿柱,其实一直都在外面戏呢?很多年前,便已经很清楚的知道,景夕是一个硬骨头,这种皮肉折磨,对她根本没什么用。
  阿柱不发一言的听着,最后,竟忍不住微微倒退了一步,再一步。
  重新回到柴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景夕,依然昏迷着。足下的地面上,遍布血渍。
  阿柱骤一眼看到这样的情形,再顾不得什么,急忙走上前去。而,他的速度快,一道水流的速度,更快。林思画弯腰,拿起水桶中的那一木瓢子,拿起一勺水便直接向着前方的景夕泼了过去。
  冰冷的水,准确无误的泼在景夕脸上。
  景夕霎时便清醒了过来,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已经渐渐习惯了。
  阿柱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知道这,是林思画的警告。衣袖下的,一寸寸收紧起来。
  “景夕,你不是要见阿柱吗?现在,我好心,带他来见你一面。”林思画冷冷的望着这一切,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冷笑开口。
  景夕一怔,抬起湿漉漉的头,“阿柱?”
  阿柱心中,深深生疼。想伸手,想要救下面前之人,可却又硬生生克制住。
  
  春雷滚滚,望着镜面无端发呆的云止,慢慢回过神来。恰听,屏风后,传来那人步出浴桶、以及穿衣的声音。
  宫宸戋只披了一件白色的丝质长袍,一头长发,用发簪松松垮垮全束在头顶,避免沐浴时弄湿。在一边走出屏风之际,一边伸手取下玉簪,任由长发倾泻而下。
  云止随即起身,走向床榻,将被子铺好,“今夜,你睡床榻,我去睡竹榻。”
  ——尽管,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是,云止还是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毕竟,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太突然了,完全没让人做足准备。
  宫宸戋自身后拥住云止,“一起,为夫保证,为夫不会越雷池半步。”
  好不容易才近了那么一步,宫宸戋可不想第一次同房,就分床睡。再说,就算要分床,也该是他睡竹榻、她睡床榻才是。当然,不到最后,绝不走这一步。
  
  柴房之内,人已远去,可刚才的一切,却还清晰回荡在景夕的脑海之中。
  ——原来,阿柱所娶的那一个人,是林思画。原来,自己会落在林思画的手中,是因为阿柱知道了林思画对她的怨恨,于是,就将她送给了林思画,让林思画可以出出气。原来,这些天来,在她时刻担忧着他的时候,他一直在门外看着她。原来……
  数日的折磨,景夕咬咬牙,不算什么。
  可是,这一刻,却连每一次的呼吸,都觉得痛彻心扉,疼痛难忍。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无止境、无停歇的回荡起刚才那一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回荡起……怎么也挥之不去。渐渐,一口鲜血,自唇角溢出,沿着下颚一滴一滴滴落下去。本就苍白如纸的面容,更是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
  “景夕,醒醒。景夕,我带你走……”
  好不容易、努力冲破了林思画所点穴道的阿柱,以最快的速度重返柴房。
  原本,林思画答应他,只要他跟着她演了那一出戏,她就放了景夕。可怎么也没想到,后来,林思画反悔,只是答应暂时不杀景夕而已。刚刚离去,院子中,落下一只白鸽。之后,林思画便点了他的穴道,将他困在房中。看得出来,似乎有急事,她要马上出去一趟。他,决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景夕,我带你走,我马上就带你走。”
  成功解开了景夕双手束缚的阿柱,打横抱起景夕,立即转身离去。
  外面的雨,悄然无觉间,已越下越大。沁心的寒风,席卷人全身,不一会儿便将人彻底打湿。
  阿柱带着景夕出府,可,天大地大,道路宽敞,却徒然不知该往那一个方向去、又该带着景夕去哪。去找景夕心中最在意的那一个左相?可如今,根本就不知道那一个人是生是死。回到以往曾一起居住过的山中?可相信用不了多久,林思画便会找来。
  半响,始终未想出去哪的阿柱,决定先带着景夕离开这里再说。
  林思画收到那一个人的飞鸽传书,不敢有半分怠慢,立即赶去。另外,明知道那一个人正在到处寻找景夕,可为了阿柱的安危,并没有告知那一个人消息。毕竟,当初,是阿柱从那一个人的手中救下了景夕。若让那一个人知道,阿柱定然没命。
  景夕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被阿柱带着离去,始终未醒来。
  “景夕,这里离‘圣玄派’不是很远,我马上带你去‘圣玄派’,你说好吗?”带着景夕漫无目跑了一会儿的阿柱,忽然眼前一亮。景夕最在意的那一个‘东清国’左相,众所周知,乃是‘圣玄派’童泊的徒弟。而眼下的此处,乃是‘北堂国’的边境,‘圣玄派’位于四国的边境处。到时候,到了‘圣玄派’,景夕身上的伤势也可以得到很好的医治。
  思及此,对着怀中昏迷的景夕道了一句后的阿柱,带着景夕就往‘圣玄派’的方向而去。
  林思画返回,看到人去楼空的府院,恨从心起。
  雨,继续下着。
  圣玄山,已近在前方。仰头,可隐约看到建在半山腰的‘圣玄派’。
  阿柱松了一口气,望向怀中浑身湿透的景夕,“景夕,马上,马上就到了。”说着,迈开脚步就往上山的小道跑去。而,也就在这时,一抹桃红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前方,挡住了去路。
  阿柱不料林思画会追上来,脚步一个急刹停下。
  林思画一步一步逼近,闪电雷鸣下的脸,阴沉一片。浑身上下,同样的湿透。
  “画儿,你放过景夕吧,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放过她。”阿柱忍不住开口恳求,脚步,因着前方之人的逼近而步步后退。
  “放了她?”林思画冷笑,衣袖下的手,握紧成拳。
  景夕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薄弱。阿柱后悔,若是他当初没有回去,那该多好?在泥泞的地面上,捡到那一条再熟悉不过的丝帕。那时,便已经隐隐有所怀疑,怀疑那一场大火,可能与她有关。可是,他还是回去了。因为,她是他的妻,他……将那一丝怀疑压制下去,他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不是她,与她无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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