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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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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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伊颜清音素言,将当时的情况仔仔细细的陈述了一遍。
  云止认真的听着,面色平静如初,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又或者是在思索。片刻,目光不动声色的瞥向身侧的宫宸戋。不想,恰与他望着自己的目光撞在一起,遂急忙收回。眼下,东申泽病重,奄奄一息,往日里对东申泽冷冷淡淡的宫伊颜寸步不离、彻夜不眠的照顾着,宫宸戋又派了侍卫在殿外守卫、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根本就是变相将东申泽给软禁了。
  宫伊颜望着宫宸戋,从进殿那一刻开始,他的目光就未从她身上移开过。这几日来,他想的、念的,也都是一个她。渐渐的,衣袖下的手,指尖一时不自觉绞紧了那一条淡紫色的丝帕,但面上却未露分毫,说话的语气更是柔柔缓缓,令人听着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左相,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本相没什么再要问的,这些日子,辛苦贵妃娘娘了。还请贵妃娘娘暂回去休息休息,本相另派人前来照顾皇上。”云止浅笑着开口说道。
  “没这个必要,皇上醒来会找本宫,本宫还是一直留在这里比较好。”
  宫伊颜轻轻的摇头拒绝,说话间,目光再回到宫宸戋的面上,柔声道,“哥哥,你今天早上不是说,今天都不过来了么?”是知道云止回来了,所以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心底,像是被爪子一下又一下的抓着。
  “本相只是过来看看皇上而已。”宫宸戋眉宇几不可查的轻微一蹙,淡淡说道。
  “皇上的身体还是那样,没什么起色。哥哥既要操心国事,又要担心皇上,可要自己注意身体。”
  云止听着,那关切的话语,一个妹妹对哥哥讲很正常,可她却似乎听出了一丝别的什么。又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了。东玄绪是宫宸戋儿子的可能性,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下一刻,微侧身浅笑平静望向宫宸戋道,“贵妃娘娘说得是,右相操劳,可要好好的注意身体才是。右相,这里有本相在,你大可以放心,可以先回去休息休息。”东申泽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有什么问题,云止必须自己亲自检查一遍才能心底有个底。
  宫宸戋望着云止,当然明白她这是有意想要将他支开。东申泽乃是中毒,一把脉自然瞒不过她,“本相身体很好,再说,本相也委实担心皇上的身体。”
  “咳咳咳——”就在这时,龙床上传来一道压抑的咳嗽声,昏迷的东申泽突然转醒。
  云止听着,一个转身便率先一步向着龙床走去。旋即,一拂衣摆,直接在床沿落座下来。一边伸手搀扶东申泽坐起身,一边扶着东申泽的手快速把上东申泽的脉搏。
  宫伊颜反应过来想要阻拦之时,显然已晚了一步,快步走近道,“皇上,你醒了。”
  东申泽在云止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身。后背,随即无力的倚靠上身后的床棱,继续抑制不住的轻微咳嗽。对于宫伊颜的话没有回答,似乎是没有听到。目光,欣喜的望向面前近在咫尺的云止,虚弱道,“左相,你总算是回来了。”
  云止望着东申泽点头,下一刻,为东申泽把脉的手缓缓收回。
  从东申泽的脉息、以及如此近距离的面色上看,东申泽乃是中毒,慢性毒药。并且,最多不过十天的生命,根本回天乏术。下毒之人,看来是一定要取了东申泽的性命。抬头间,只见面前的宫伊颜面色平静如常、没有丝毫的变化。宫宸戋则已独自一个人在殿前方的那一座椅上落座,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的饮着。两个人,倒都是处变不惊的很。
  “云止,你不是与右相一起落海的麽,怎么不一起回来?”东申泽咳嗽再道。
  “确实是一起落的海,不过,落海之后,本相有幸被百花宫宫主所救。只是,昏迷了很久,现在才醒来。一醒来后,马上快马加鞭就赶回来了。”云止面不改色说道,似乎是要抹掉那一段记忆。而从东申泽刚才的那一句话中可以知道,东申泽应该没有见过东方卜。刚才她进宫,也没有看到东方卜。相信他绝对已经回来了,只是不知现在在哪?
  宫宸戋听着,向着龙床这边望过来,微微蹙眉。她到底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估计装不记得?
  宫伊颜见东申泽并不理会自己,转身将手中的药碗端过去放下。相信,云止已经知道了东申泽中毒。或许,这样也好。红唇,略一轻勾,不留痕迹。
  “是吗?你说的话,怎么与右相说得不一样?”东申泽疑惑、不解的望向宫宸戋。整个人,一改前几日的无力昏沉,气色在心情的影响下,看上去似乎也忽然好了许多。
  云止闻言,本能的侧头望了一眼宫宸戋,恰见他也望着自己。四目相对,云止不知道宫宸戋之前是怎么对东申泽说的,也不想去承认。心底,暗暗的思忖着到底会是谁对东申泽下的毒?而按着眼下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宫伊颜与宫宸戋无疑。东申泽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中毒之事,听东申泽如此说,便顺势问随口道,“皇上,右相不是这么说的?那不知他是怎么说的?”
  宫宸戋对东申泽身上的毒,也是无能为力。那日,当他赶回来的时候,东申泽已生死一线,他只能勉强暂时保住东申泽一口气而已。没想到,竟是宫伊颜向东申泽下的毒。听着那坐在床边之人的问言,再度抬头望去……
  ------题外话------
  明天下午五点更新,宫很邪恶……
  




☆、第五一章

  东申泽刚想回答,但开口之际却被一连串的咳嗽抢先了一步。须臾间,苍白不知不觉重新席卷上来的面容,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下一刻,一把取过云止递上来的那一条白色丝帕,点点鲜血便咳在了丝帕上。
  白与红的对衬,尤显触目惊心。
  云止蹙了蹙,余光侧瞥了一眼背对着边站在殿门处的宫伊颜。
  宫伊颜没有回头,殿门处几乎是整个殿内唯一渗透入阳光的地方,不用看都知道外面百官密布。
  云止很快收回视线,回来的路上,还一直希望着东申泽能够身体恢复。但眼下看来,是断不可能了,就连勉强为东申泽续命也顶多不过几日。
  “云止,你……你……留下来陪……陪陪朕,别……别走。”
  若前几日东申泽还抱着小病心态的话,自宫宸戋回来那一日起,岂还能不知自己已时日无多?
  东申泽继续不断的咳嗽着,手中的白丝帕片刻间已近半染红。旋即,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云止的手腕,不想云止离去,“朕……朕似乎已经有好久没见到你了。”
  “皇上放心,本相会一直留在这里陪着皇上,绝不会离开皇上半步。”
  云止伸手拍了拍东申泽手背,带着一丝安抚的味道。而心下,看着这样的东申泽不免有些叹息。
  东申泽闻言,松了一口气般的点了点头。随即,半直起的身体又倚靠回了床棱。同时,抓着云止手腕的那一只手,无力的松了开来,如秋日的洛叶一下子坠在了锦被上。
  “皇上,外面的大臣都很关心你,不知你是否要见一见他们?”云止紧接着说道。
  东申泽摇了摇头,虽不理朝政,可也清楚的知道,此刻外面的那些官员只关心自己将皇位传给哪一个皇子。片刻,闭了闭眼,虚弱道,“云止,你且……且扶朕起来,让朕照……照照镜子。”
  “皇上,本相去将镜子拿来……”
  “不用,你扶朕起来。”东申泽直接摇头拒绝,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下地了。
  云止见东申泽坚持,便没有再说什么,取过一旁的那一件明黄色丝质长袍给东申泽披上,再搀扶着东申泽往梳妆台处走去。
  红木制作的梳妆台,巧夺天空而又不失大气。上面,只一面镜子。
  宫伊颜听着身后的对话与那起身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走近,对着东申泽柔声问道,“皇上,你可是要梳洗?这些,交给臣妾来做就好。”
  东申泽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云止站在一侧,轻轻的摇了摇头。感觉到后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却未回头。
  “这么年轻英俊的一张脸,以后就要长眠地下了。”半响,东申泽望着镜面开口。音声,有些叹息,但更多的却是平静,并无太大的情绪。
  云止有些惋惜,转开视线。毕竟三年的时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宫伊颜听着,浅浅一笑。安慰道,“皇上,你别说泄气的话,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宫宸戋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长睫敛住的黑眸陷在一片淡淡的剪影之下。下一刻,放下手中的那一只茶盏便起身走了出去。
  宫伊颜侧头望去,双眸中,似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云止将宫伊颜的神色尽收眼底,也望了一眼宫宸戋的背影。殿门,随即被殿外侍卫合上。
  “皇上,药凉了,臣妾拿出去让人热热。”宫伊颜在殿门合上的那一刻,立即开口对着东申泽说道。话落,去端起之前的那一药碗便走了出去。
  东申泽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只道,“左相,你说立谁为太子比较好?”
  “皇上心中可有什么人选?”云止不答反问,没对东申泽说起他的中毒。在这个时候若将这一层纸给捅开,那只会有两个结果,一是将宫宸戋的势力彻底连根拔起、铲除他。而是宫宸戋不惜一切的扶东玄绪上位、之后杀光一切之情之人。
  ——前一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后一种倒是有可能些。
  狗急了还跳墙,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将宫宸戋逼到境地。云止眼下,也只能对此缄默不语。
  东申泽淡淡一笑,“除了绪儿,难道,还会有其他人坐得上那位置麽?”宫宸戋在朝堂上的势力,他自然是清楚的。其实,对东申泽而言谁继位、坐上那一个位置都无所谓。下一刻,语气一转道,“云止,若是你早些将那云浅止送上来给朕,朕与她生个儿子,再将皇位传给他,那似乎对你的将来不错。”说话间,东申泽笑着望着云止,神色中带着一丝可惜之色。
  云止望去,眉宇明显一皱。这都什么时候了,东申泽竟还想着女色?
  却听,东申泽话语一百八十度一转,紧接着道,“云止,你穿一次女装给朕看看,可好?”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东申泽的神色很是认真。甚至,是三年来云止从未见过的认真。
  云止怔住,没想到东申泽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片刻,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东申泽刚才主动问起立谁为太子,原来就是为了在此处等她。
  面容一严肃道,“皇上,本相乃是男子,如何能着女装?”
  “这是朕最后的心愿,云止,你答应朕,朕就只是看一眼,看一眼就好。”东申泽越发认真。
  云止听着,眉宇顿时皱得更深。三年前,东申泽一直想知道云浅止在哪里,时不时的问她。可后来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问的次数越来越少,她还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呢,倒不想他在临死之前还对云浅止念念不忘。本该如刚才那般直接拒绝,可对着这样一双眼睛、望着望着,不知怎么的,竟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言语。
  此刻的东申泽,再找不出一丁点平日里的那一丝欢靡之色。
  “云止,你答应朕,就这一次!”
  东申泽很是坚持,坚持到若是云止不答应就死不瞑目一般。
  云止抿唇沉默着,很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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