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止却恰恰相反,衣袖下的双手,霎时紧握成拳。暗黑中,真恨不得上前去狂揍对面之人一顿。只是,这似乎有些不现实。因为,并不是对面之人的对手。那究竟,该如何是好?外面的花千色,即便第一时间出手相救,可堆积如山的积雪,也绝非一时片刻能铲开之事。
渐渐的,山洞内的空气,再度陷入了安静之中!
而,这样的安静中,云止清晰感觉到对面不远处的宫宸戋,呼吸明显加重了一分。
该死,怎么会让她碰到这样的事?一刹那,纵是一贯淡定从容、泰然自若如云止,竟也忍不住开始有些焦急起来。眉宇,一皱再皱……
☆、冰室初遇(二更)
安静、漆黑的山洞内,两个人面对面而站,却看不见对方面色。
片刻,宫宸戋迈步,缓慢向着云止走近。而云止一听声音,立即如惊弓之鸟急忙避之不及的侧身闪开。
不知不觉,封闭的空间内,俨然上演起了一出‘猫做老鼠’的游戏。他进,她退。他停,她也停。维持镇定的眸色中,不掩那一丝警惕与戒备。
忽然,望尘莫及的速度,宫宸戋巧妙的一把重新扣住了云止手腕。
云止顿时面色一变,可心底却依然保持着冷静,处变不惊。迅即,足下一个运力,便直接一脚快如闪电踢拽了过去。
宫宸戋早有所料,不缓不急一道抬起的脚,恰完美的将云止的脚给挡了回去。继而,手微一推云止肩膀,便将控制不住后退的云止牢牢困在了自己与洞壁之间。
“到不想,宫相竟是这等卑劣无耻之人。”云止动荡不得之下,突的,不再挣扎,冷脸以对。
“本相可从来没有说过,本相是什么‘正人君子’。”宫宸戋薄唇略微勾起,噙着一丝亘古不变的浅笑。同时,一手将云止的双手压制在云止头顶,一手抚摸上云止的脸庞。须臾,再顺着云止脸庞一路往下,绕到云止的身后,慢慢摩挲起云止的脊背。轻缓不徐的声音中,似能感觉到他此刻心情不错。
云止讨厌这样被困、无力还手的局面。束缚住的双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紧握成拳。
之后,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过分的静谧中,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人的呼吸声,以及腰带散落于地的声音。
云止深深皱眉,微咬唇角,止不住的暗恼。难道,今日真要被宫宸戋给……给……可恶的……眸底,一丝冷翳冰裂的杀气,倏然一闪而过。
宫宸戋顺着云止腰间解开的腰带,一寸一寸抚摸上云止光滑柔软的腰身。
严寒的深冬,那随之微微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霎时窜过一阵冰寒战粟。一时间,任宫宸戋的手掌再如何炽热滚烫,云止也还是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忽的,也不知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云止眸光一闪,双手手腕极快速的一转,在挣脱出来的同时,运足十成内力的一掌便直击向了宫宸戋的左心口,毫不留情。
宫宸戋反应迅疾,在生死一线间,一个镇定的侧身,便成功、轻巧的闪躲了开去。
下一刻,落空的一掌便直直击打在了正对面的石壁之上。本以为,顶多不过落下来一些石块。可不想,刹那间,对面的整一面石壁都轰然坍塌了下来。原来,对面并不是一面死壁,而是一道石门。瞬即,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拾地上的那一条腰带,云止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光线暗淡的石门之后。
宫宸戋看着那一抹逃窜、消失不见的身影,缓缓弯腰,拾起了地上那一条白色腰带。
云止有些慌不择路,心中,只想快点远离后面那一个仿佛有猛兽存在的山洞。半响,在确定宫宸戋没有追上来后,忍不住停下脚步,后背无力的倚靠着石壁喘了一口气。
之后,目光环视起四周。
入眼的,是一间陌生、方方正正的密室。密室的左右两侧,乃是两道透明的冰墙,寒冷蚀骨的白气,自冰墙的四周无声无息散发出来。后方,乃是进来的那一道冰门。前方,空荡荡一片,什么也没有。无形中,仿佛在吸引着人往前走。
云止收回视线,略微的思忖了一下后,回头望了望来路,便继续往前走去。
看得出来,这里的这一切,都是人为精心打造的。
越往前走,温度便越低。
云止双手不由得搓了搓被冻的手臂,仿佛漫步在一片透明的冰雕世界之中。
忽然,一道轻微的声音,自地面上传来。脚下,似乎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云止本能的低头望去,原是一面手掌般大小、长方形的金牌。
而凑近了仔细看,可清楚的看见金牌上刻着三个字:东清国!
云止不觉微微一楞,蹲下身捡了起来。待翻看金牌的反面时,只见金牌反面刻着两个字:乂王!
这两个字,云止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似乎在哪里听说过。随后,脑海中,努力的试着回想了一下。最后,在云浅止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丝什么:乂王,乃是东清国现今皇帝的亲皇叔。当年,与如今已逝的东清国先帝一道征战沙场,一同打下了现今的东清国。不过,之后,一夕间人间蒸发了。有人说,是先帝害怕他会篡位,暗中派人杀了他。也有人说,他是带着心爱之人退隐、过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去了。还有人说,他自己冰封了自己。可究竟冰封在哪里,又为何冰封,没有人知道。后来,久而久之,便当成了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
只是,他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半响,云止收回飘远的思绪,疑惑的继续往前,想看看到底能不能幸运的找到出去之路。
冰雕折射的白色光芒,每一道都炫亮夺目。尽管是一个封闭、与世隔绝的世界,可却隐隐让人如沐浴在空旷的外界之地一般。良久良久,就在云止差不多快要走累之时,忽然,前方一间透明的冰室吸引了云止的视线。
只见,那一间冰室内,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的负手而立。
他是谁?
云止疑惑,脚步,不知不觉便停了下来。
后方,顺着云止的足迹一路而来的宫宸戋,将周遭的一切丝毫不漏尽收眼底。渐渐的,缓缓蹙起了浓眉。关于乂王的一切,他了解的要远比云止来得多。当年,乂王冰封了自己。怕人找到他,他一夕间消声灭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将自己冰封在了哪里。而,虽是冰封,却绝对未死。
如今,按眼下的这一切看来,竟是很有可能误打误撞进入了乂王冰封自己的洞穴。
下一刻,宫宸戋心底忽起一丝担忧,飞快往前而去。只是,那一丝担忧,连他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为那一个人担忧?可是,那一丝从未曾有过的担忧虽然轻微,却又是那么真真实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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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会解决掉宫的春药问题,可到底如何解决暂且保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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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东清
前方,封闭的冰室内,那一个负手而立之人一袭玄衣,一动也不动,好似一樽尘封已久的冰雕。修长的背影,挺拔恍若屹立在高山之巅的松柏。
云止抿唇,若有似无的凝了凝眉。心中,不知怎么的,直觉那是一个活人。
渐渐的,空气,丝丝缕缕凝结了下来,令人不自觉微微屏息。而,就在这样死一般的安静中,忽的,只听一道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迅快向着这边而来。
本能的蓦然回头间,入眼的,乃是那一袭金丝绣边、丰神俊美的白衣男子。
衣袂飘飘间,但见他背后剔透晶莹、宽广的冰雕世界与折射的炫白光线,完美的形成了一圈如梦似幻的白色光晕。而他,恍若乘着光晕而来。
一刹那,云止心神不受控制的狠狠一震。那一幕,美得简直有些不真实。
宫宸戋在云止的不远处停下脚步,淡然无波的目光自云止身上一掠而过后,沉眉望向前方那一间密室。白色的衣摆,随之垂落脚边趋于平静。薄唇,第一次敛去了那一丝一贯携带的浅笑。
云止瞬即回过神来,心中,可还清清楚楚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于是,脚步立即退离开宫宸戋数步。
宫宸戋余光将云止的举动收入眼底,片刻,目不斜视将手中握着的腰带往云止方向一递,不咸不淡开口道,“跟本相走,先暂且离开此处再说。”
云止也觉得此处诡异非常,可对于宫宸戋的话,却是沉默以对。双眸,冷静的望着宫宸戋递过来的那一条自己的白色腰带。在再三的审视了一下他会不会有其他举动后,快速上前一把取回,又快速往后退了好几步,简直避如蛇蝎。
宫宸戋也不在意,将手一收后,冷漠的转身便走。
云止望着宫宸戋渐行渐远的笔直背影,飞快的将拿到手的腰带束了回去,理了理身上略微凌乱的衣袍。之后,侧头望了一眼那一间封闭的冰室,再稍稍一思忖,终是审时度势的跟上了宫宸戋的脚步。不过,心中一直暗自警惕,时刻与前方的宫宸戋保持一定的距离。
安静中,谁也没有留意到,落在后方的那一间冰室,冰室内负手而立之人无声无息转了过来。睁开的双眼,血红色一片,带着一抹嗜血的红光。
宫宸戋一时片刻也不知究竟该怎么走出去,但是,却很清楚的知道,此处绝不宜多呆。当年,乂王之所以会毅然冰封自己,是因为入了魔,丧失了人性。为了避免再滥杀无辜、涂炭生灵,所以……另外,还听说,乂王当年魔性大发,失去理智之下,亲手杀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与才满四岁的亲生儿子。
“进了这里,你们以为,你们还出的去吗?”突然,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凭空响起。
顿时,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一道凝眉停了下来。可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圈望过去,空荡荡的四周除了栩栩如生的精美冰雕与晶莹剔透的冰墙外,什么也没有。
“二十年来,进入这里的人,还从没有一个出去过。好新鲜的血,留下来吧……”
就在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目光四下寻找出声之人时,出声之人再度开了口。无波无澜、无情无绪的声音,就恍若是没有生命的机械一般。而,伴随着那话语,四周静止的冰雕徒然转动了起来。顷刻间,便快如闪电的将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困在了其中。并且,在困住之际,冰雕一层正一层逆、再一层正一层逆……如此依次循环的飞速转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放眼一望,眼前,徒的一阵眩晕。
那一圈圈快如风转动的冰雕,须臾间,俨然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流光。
宫宸戋稍稍蹙眉,这一刻,他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