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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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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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宸戋低头望去,刚才那一刻的举止,几乎是未曾多想的,也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白色的面纱,干净如许,隐约飘散着一丝若有还无的清香,一如那一日在山洞中自那一个人身上闻到的一样。
  一袭银丝绣边的白衣衣袍,束腰的白色腰带将纤细优美的身形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未施粉黛的绝色容颜,在月光下似覆了一层透明的薄纱。绾成发髻的长发,一缕两缕在风中飘逸。男装独秀,女装倾城。
  刹时,宫宸戋一贯波澜不起的眸中,竟也倏然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云止微微轻蹙了蹙眉,对面的那一个人,他不是有洁癖吗?那干嘛那样握着她带过的面纱不放?当日,城楼外,看到他没事,她确实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皇宫内,知道他为她说话……或许,那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讨厌。
  两个人,默默无言的站在街道之上。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
  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不知不觉在宁静的夜空下流转开来。宫宸戋静静的望着对面之人,渐渐的,幽深的眸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闪过一丝轻微的波动。
  这时,只见宫宸戋刚刚下来的那一辆马车内,爬下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那小人儿一眼望去,顶多不过两岁的样子。头顶,带着一顶米黄色的小帽子,遮住头顶以及小小的额头。婴儿肥的胖嘟嘟小脸,可爱非常。樱桃般的小嘴一片水润,含着吃食。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皎皎月光之下恍若剔透的琉璃。眉毛与鼻梁,与宫宸戋有着两分相似。
  但见他,跌跌撞撞跑上前后,没有握着糕点的那一只小手,一把拽住了宫宸戋的衣摆。
  宫宸戋没有挥开,缓缓的低头望去。眸色中,流过一丝云止从不曾见过的柔和。那一丝柔和,虽然很是细微、细微至极,可云止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而云止从来不知道,原来冷酷、残忍、狠绝如宫宸戋,竟也会有这样一面。于是,话语,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宫相,你儿子真可爱!”
  一句话,将前一刻的氛围尽数打散。
  小小的人儿,奇怪的望着从不曾见过的云止。口中因含着未咀嚼完的吃食而无法开口。
  宫宸戋闻言,重新抬起头来。却见云止面上悬挂着一抹浅淡得宜的微笑走近自己。似乎,为了掩饰自己刚才脱口的那一句话中含着的那一丝有些相识般的随意口吻,她在三步之遥处站定脚步后,言谈得体道,“见过宫相。”稍一微顿,“刚才,只是宫相的儿子实在太可爱了,我一时情不自禁便说出了唐突之语,还望宫相莫要见怪。”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云止的心中止不住有些纳闷,既然宫宸戋已经有孩子了,那定然是身边有女人。而既然有女人,那中了春药何不直接找自己的女人?或者,直接派人将那个女人接到身边,何必弄得那么麻烦?
  不过,一切也都只能在心底疑惑而已。如今,她身着女装,身份是云浅止,云泽天的女儿。而云泽天的女儿与宫宸戋,是从不曾见过面的,“宫相,请你将面纱还给我。”
  宫宸戋望着云止,黑眸深谙,淡然无波的目光似乎想要从云止的面上看出一丝什么。
  云止凝眉,见宫宸戋半天不动之下,心下微微一横,直接伸手便想要取回宫宸戋手中的面纱,然后回去。
  可是,宫宸戋却并不放手。这时,只听身后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道徐徐的车轮声。紧接着,一袭月牙白披风的虚弱男子,从马车内下来,“宫相,请放开我的未婚妻。”从楚玄裔的方向与角度看去,竟觉是宫宸戋缠着云止的手不放。一句话,声音虽轻,却也透着一股强势。
  宫宸戋闻声,尤其是那‘未婚妻’三个字,薄唇不觉淡勾一分。
  街道上的气氛,一夕间,骤然转变……
  ------题外话------
  这么美好的时刻,云止竟这么不合时宜的说‘宫相,你儿子真可爱’哈哈,不过,不能怪云止说出这话,主要是有些相像了,再加上宫宸戋的神色嘿嘿。后面解惑皇帝如此做的动机与目的,解惑小人儿的真实身份。谢谢亲亲们的支持,风华会努力的么么!
  


☆、主动邀请

  街道上的氛围,一夕间,骤然转变。
  云止拽着面纱的手,一下子松了开来,本能的快速回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但见,如水月光笼罩下的暗夜中、漫漫悠长向后无限延伸开去的无人街道上,那一个站在马车前、面色略染着丝丝苍白的虚弱男人,尽管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可却依旧给人一种单薄至极的感觉。脚边轻微扬动的衣摆,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一阵风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整个人吹走。然,也正是因为此,越发彰显了他神色中的那一抹坚毅,以及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丝气势。
  旁边,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儿,在云止转身的那一眨眼过程中,已经在宫宸戋的示意下、由车夫抱入了马车。
  速度之快,使得对面的楚玄裔并没有任何机会看见小人儿的容貌,只单单望见了那一个被车夫送入马车、带着帽子的小小脑袋而已。
  望向云止,声音不变再次开口道,“云姑娘,过来。”
  云止听着,脚步,略一犹豫后,便向着楚玄裔的方向走去。今夜,她毕竟是与他一起出来的。
  宫宸戋握着手中的那一条白色面纱,那上面,似乎还清晰的残存着一丝她触碰过后留下的温度。再看着她的举动,薄唇似有似无微勾间,将握着面纱的手负到身后。漠色的黑眸,淡扫向对面的楚玄裔,言语罄然,“不想,裔世子今夜竟有此等雅兴……”
  “再大的雅兴,又怎比得上宫相深夜还去皇宫接小皇子出来。”
  楚玄裔淡言相回,说话间,捂唇一声轻微的压抑咳嗽。目光,始终望着一步步走近自己的云止。见她安然无恙,心底不由得暗暗放下心来。宫宸戋此人,位高权重,深不可测,结党营私,陷害忠良,铲除异己,手段残忍狠绝,这也是他刚刚普一眼看到她与宫宸戋在一起时,会如此紧张、担忧的原因。至于,刚才的那一个小孩子,虽未看到半分容貌,但绝对是九皇子——东炎绪,无疑。
  “这么小的孩子,总是比较喜欢玩与热闹。今夜,花灯节,本相也该抽时间好好的陪一陪才是。”
  语声略带柔和,不徐不疾,倒是丝毫不掩那一丝宠爱之意。而,话虽对着楚玄裔说,目光却是直直望向了背对自己、头也不回走向楚玄裔的云止。淡漠深谙的眸子,不含一丝温度。那‘未婚妻’三个字,从一个男人的口中吐出来,无端让他有些说不出的微恼。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那一个男人,更是让他……不知不觉间,一丝微妙的情绪,已被人悄然牵动起。
  街道上的气氛,须臾间,几度变化。看似轻松,实则然也。
  风过,吹不散凝沉。
  云止听着身后传来的话,脚步稍一停顿。那个孩子,不是宫宸戋的儿子,而是九皇子?
  心中,顿时止不住有些诧异间,云止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在圣玄山上初遇童泊时的情形。
  那一日,圣玄山的山顶上,她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听到宫宸戋与那一个邀请他前去见花千色的百花宫人之间的对话。那一个人似乎说到了‘妹妹’二字。如此,倒也能解释的通孩子为何会与宫宸戋相似、而宫宸戋又为何会对这个孩子如此不一样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宫相的雅兴了。也希望,九皇子能够玩得开心一点。”
  楚玄裔再回以一句淡言。继而,望向已站在自己跟前的云止,“云姑娘,夜深了,我送你回去。”画舫之上,当对面的那一艘画舫渐渐远去时,他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可婢女却说,她已经先走一步了。一番思量之下,人,毕竟是他亲自接出来的,于情于理,他都该上门道歉一声。可不想,竟会在路上碰到。不过,如此也好,正好可以亲自送她回去,弥补了忽略、怠慢之歉。
  云止点了点头,如此,倒也可以省去了独自一个人回去时云泽天的询问。
  只是,不知是不是云止的错觉,空气中,似乎突然间越发笼罩下了一层微凝的低压。那低压,在刚才楚玄裔邹然唤出‘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她似乎在宫宸戋的周遭感觉到过。
  霎时,云止再迈开的脚步,不由自主微停顿下来,疑惑的回头、向着对面的宫宸戋望去。
  却听,负手而立的他不紧不慢开口,温润好听的嗓音辩不清其中意味,“云姑娘,本相也正要回府,恰好顺路,让本相送你一程,可好?”
  他言,薄唇的唇畔噙着那一抹熟悉的优雅笑容,似随口那么一说。
  云止闻言,神色中,闪过一丝掩不住的明显诧异。其实,她心中很清楚的明白,宫宸戋是断定了她身份的。皇帝东申泽那一日所说的话,一直令她感到非常的不安,可却又理不出任何的头绪。她并不认为是自己多心、或是多疑了。既然,皇帝如今与宫宸戋走得比较最近,那不知,能不能从他身上探听出一点什么。
  思及此,面对宫宸戋的主动‘邀请’,云止忽然有些心动起来。唇角,轻微一抿。
  楚玄裔不觉蹙眉,不知道宫宸戋究竟想干什么,直接拒绝道,“宫相,我的未婚妻,我自然会亲自护送,无需劳烦宫相。”
  “未婚妻?”又是这三个字,浓眉半皱,“本相怎么不知道?”
  “这是宫相回城那日,皇上亲自赐的婚。若宫相不信,不妨亲自前去问问皇上。”楚玄裔绝对不信宫宸戋会不知道这一件事,此刻,见宫宸戋故作不知,再略一联系他刚才‘缠’着云止不放与现下主动想送云止回府……心中,自然而然便怀疑起他是不是……只是,传言宫宸戋从不近女色,怎么突然……
  “皇上亲自赐婚,那可有下圣旨?”
  “皇上金口一开,便是圣旨。难道,宫相还以为我会假传圣旨不成?”
  “都说口说无凭,即便是皇帝,也还有一时戏言、心血来潮之时。若没有白纸黑字、绣龙皇卷为证,本相不妨好心提醒裔世子一句,以后这样的话,还是莫说为好。”一字一句,他淡言冷色。音声,清晰回荡在半空之中,再自人的头顶沉压下来,直觉令人不敢大声喘息。
  “你……咳……咳咳……”楚玄裔顿时微怒,一连串的咳嗽止不住而起。
  “裔世子若是身体不适,可以提早回府。”宫宸戋看着听着,不带温度的薄唇,似笑非笑着缓缓勾起,再不咸不淡的‘好心建议’一句。
  只是,这‘好心’之中,云止却只听出了那一丝‘幸灾乐祸’之意。
  楚玄裔顿时再度咳嗽起来,过度虚弱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微后退一步,有些无力依靠上身后的马车车棱。
  片刻,再微一喘息后,面无表情、不输气势道,“宫相的‘好意’,本世子心领了。等本世子送未婚妻回府,自然会回去好好的休息。届时大婚,还请宫相百忙之中能够前来喝一杯喜酒。”
  “这酒,恐怕是摆不成……”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空气丝丝缕缕凝结,几乎可以听到寒冰冷冻的声音。
  云止静静的站在一侧,抿了抿唇。只觉,不过才短短的几日不见,这宫宸戋怎么就突然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说出刚才那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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