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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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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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渐渐的,一丝一缕重回身体。并且,俨然如野火燎原,比之前一刻,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半响,忍不住懊恼,那个该死的采花贼,他下什么药不好,偏偏要下这可恶的‘春药’?
  “既然是采花贼,那他身上所带最多的,无外乎便是‘春药’或是‘迷药’这两种东西了。”
  突的,一道清润和煦、不紧不慢的好听声音,毫无征兆自上方传来。浸在水中的楚飞扬,霎时,本能的蓦然抬头,向上望去。这才发现,原来刚才那一刻,他竟不知不觉将心中的话给说出了声来。
  而,此刻站在山峰沿岸边的那一袭如雪白衣,衣袂飘飘间,那低头浅笑向着自己望来的神态……
  一时间,楚飞扬的目光倏然一凝,呼吸不自觉微微一屏。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水面下自己的心跳声。只是,徒然不知自己这突然间究竟是怎么了?若上方之人,是一个女子,那自己的这一种奇怪反应或许还说得过去。可此刻上方之人,风姿绰约,君子如玉,明明就是个男子……
  下一刻,楚飞扬扑通一声,再次整个人沉入了水中,久久不起来。
  云止看着,轻微怔了一下,笑着道,“楚公子,在下刚刚采了一些草药,你且服下便会没事。”
  沉浸在水中的楚飞扬,听着头顶上方传来的话语,在连喝了好几口冰冷的河水后,终于慢慢的冒出**的头来。一眼望去,这才后知后觉的看见,上方之人垂在身侧的手中,握着几株绿色的‘小草’。原来,刚才一眼看不到‘他’,并不是‘他’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而是去为他采草药去了。
  云止随之蹲下身来,将手中所拿的草药往前一递,浅笑道,“给!”
  白色的银丝绣边衣摆,因着蹲下而蜿蜒拖延在身后的地面上。一个字,刹那间,楚飞扬只觉如遇春风。
  楚飞扬怔怔的望着那一只向着自己伸来的手、望着那手中握着的草药,微微犹豫了一下后,慢步走过去。山峰的沿岸距离河域的水面,不过半人的高度而已。若是涨潮之时,河水可以直接拍打上岸。
  修长如玉,无暇优美的手,在明媚灿烂的阳光下,若隐若现露出半截白皙的皓腕,如陶瓷精心雕磨。
  楚飞扬站定脚步,缓缓的将自己湿漉漉的手伸过去。那湖面上,在阳光下荡漾闪烁着的粼粼波光,跳跃的洒落在上方之人白皙剔透、浅笑如画的容颜上,如梦似幻,晕染开层层透明的金色光晕……
  
  同一时刻,肃静、窒息的皇陵外,气氛凝结的那一大片空地上。
  贴身伺候皇帝东申泽的小鹿子,应着皇帝东申泽的命令,急忙快速的将东西一一准备了上来。
  一半人高、明黄丝绸铺面的四脚案桌,一托盘。托盘上,摆着两条雪白色的丝帕与两把锋利的小匕首,以及一只干净洁净的瓷碗。碗中,剩了半碗清透的水。
  东申泽不发一言的上前,拿起其中的一把小匕首,就直接割开了自己的左手食指。
  顿时,一滴艳红色的鲜血,便从那割开的指尖溢了出来。迅即,再‘叮咚’一声,滴入了碗中。于碗水面上,荡漾开几圈微小漪澜。尽管,声音轻不可闻,可不知怎么的,还是清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内。
  空气,一刹静得有些可怕。
  每一个人,都不自觉暗暗咬紧牙、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握紧了衣袍下的双手。
  小鹿子看着,急忙走上前去。然后,取过东申泽手中的匕首放回托盘,再小心翼翼的用丝帕将东申泽流血的手指给包扎起来。
  “东玄绪,轮到你了,过来。”
  一句话,自东申泽的口中慢慢吐出来,好无感情与温度可言。
  东玄绪听着,小小的身躯止不住再往宫宸戋身后缩了缩,害怕的小声唤道,“舅舅……舅舅……”
  “绪儿莫怕,过去,将自己的血滴一滴到那一个碗中。”宫宸戋没有动,始终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对于身后东玄绪的害怕与不安,语出柔声。
  东玄绪摇头不动,一双小手,死死拽紧了宫宸戋的衣袍。
  “绪儿,听话。”四个字,俨然命令的口吻。刹那间,众人只觉头顶沉压下来一股低流。
  东玄绪霎时浑身一颤,一双小手,抑制不住一点点松开了宫宸戋的衣袍。仰起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却闪动着水光的大眼睛望向宫宸戋。
  “过去,将自己的血,滴一滴到碗中,听话。”
  宫宸戋低头望去,命令的语声不觉又柔和下来一分。最后两字,更是堪称温柔。
  东玄绪仰头望着宫宸戋,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半响,怔怔的点了点小脑袋,缓慢的挪步走过去。而后,在小鹿子的示意下,取过另一把匕首,颤抖害怕的慢慢割开了自己未受伤的另一只手小食指。最后,踮起脚尖,让小手指指腹上面溢出来的血,滴入碗中。
  东申泽立即低头望去,年近四十却一点也不显老的俊容,面部线条紧绷成一片。
  东玄绪看着,瞳眸中闪过一丝害怕之色。旋即,一双小腿忍不住后退了两三步,再一把丢开手中的那一染血小匕首,便又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重新跑回到了宫宸戋身后,扯住了宫宸戋的衣袍。
  后方,密密麻麻跪成一片的文武百官们,顿时,忍不住探头探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一侧的东锦瑜与东方卜两个人,一道向着案桌上的那一只瓷碗望去、向着瓷碗中的那两滴红色鲜血望去。
  千丝万缕的阳光,无声无息洒落下来。无形中,衬得案几上的碗、碗内的清水越发清透,一览无遗的倒映着里面的那两滴鲜血——排斥不容。
  一时,东申泽面色阴沉,负于身后的手一寸寸紧握成拳。
  小鹿子亦看着这一幕,察言观色间,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缓缓移向对面泰然自若不变的宫宸戋。
  宫宸戋的双手,同样负于身后。宽大的金丝绣边衣袖,将一双节骨修长分明的手,完美遮挡。黑眸,淡然无波掠过案桌上那一只瓷碗。
  “右相,如今事实面前,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东锦瑜因过度紧张而悄然无觉握紧的双手,顿时,不觉松了开来。手掌心,汗渍一片。
  东方卜薄唇若有还无的微微一勾,隧又快速恢复如常,丝毫不容人察觉。抬头,同样向着对面的宫宸戋望去。不知这一次,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化险为夷?
  东申泽深深的闭了闭眼,低沉的面色,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四周的空气,不知不觉间,再度陷入了安静之中,仿佛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全都不约而同的齐刷刷集中在了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身上。属于右派的官员,到了这一刻,已是毫无气势可言。
  宫宸戋在这样的安静中,不紧不慢的回头望去……
  片刻,突的有人带头出声:
  “皇上,如今‘滴血验亲’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九皇子并非是您的亲生儿子……”
  “皇上,右相他狼子野心,幸好左相睿智,发现的及时。”
  “皇上,请务必严惩右相……”
  “……”
  一句又一句话,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而所有的言语之中,无外乎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诛杀右相!
  东玄绪看着看着,一双小手忽然一把紧抱住了宫宸戋的双腿,害怕的哭了起来,“舅舅……绪儿怕……”
  宫宸戋伸手,手掌心轻柔的抚了抚东玄绪的头顶,带着安抚之色。毫无温度可言的黑眸,再次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对面的东方卜与东锦瑜两个人身上。东锦瑜被困在皇陵之中,三年的时间内,决不可能与外界有任何联系。而此时此刻眼下的这一出‘戏’,显然筹备已久。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在东锦瑜三年前被送入皇陵之前,便已经有人在暗中开始准备这一切了。
  ——整整三年的时间,不错不错!
  薄唇唇畔,缓缓勾起。一时,不怒反笑。笑容,一成不变的优雅。
  东锦瑜看着宫宸戋唇角缓缓露出的那一抹笑容,心下,一刹那,不知怎么的,抑制不住微微一突。
  可,衣袖下再度猛然紧握成拳的双手,那手心带起的疼痛却又使得一切不露分毫。当年,她苦苦哀求,可是,他还是狠心的将她送入了皇陵。
  一路上,她不停的回头再回头,希望能够看到他的身影。
  然,越是回头,便越是失望。而失望到尽头,俨然成绝望。绝望之尽,恨意如蔓藤缠绕而起。
  马车,马不停蹄的飞快向着皇陵驶去。离皇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不甘心,如何能甘心?一旦进去了,或许,此生都不可能再活着出来。
  而,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在东锦瑜想要偷逃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
  他问她,想不想报仇?他问她,想不想报复宫宸戋?他说,即便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东锦瑜,也不是宫宸戋的对手。他说,他有办法将宫宸戋置于死地。他说,办法是……
  于是乎,她咬牙,毅然踏入了皇陵。整整三年的时间,她每一日都在等着今日的到来。
  “宫宸戋,是你残忍无情在前。一切,都是你在逼我。若是你能够对我好一点,哪怕是一点点,我也不会……不会……就在刚才,就是刚才我还问你,可是,你呢?你到底是怎么说的?你……”恨意,不知不觉如火苗串延上双眸。东锦瑜衣袖下的手越握越紧、越握越紧。指尖,深深扣入掌心、几乎带出鲜血的疼痛,都丝毫未觉。
  “右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许久许久,久到所有人都以为沉默的帝王不会开口之际,一道低沉的声音缓慢响起。
  东申泽慢慢的睁开一双闭上已久的眼睛,平静无情绪的目光,直视向前方早已经紧紧闭合回去的皇陵大门。他知道,他能坐到今时今日这个位置,全都仰仗宫宸戋。当年,若不是有宫宸戋,皇位不会是他的。当年,若不是有宫宸戋,他或许已经死了好几次了。当年,若不是有宫宸戋,他……
  宫宸戋淡淡一笑,倨傲、甚至不屑一顾的神态,丝毫未将眼下这样的处境看在眼里。
  回应东申泽的话,不咸不淡道,“既然皇上你开了口,要当众‘滴血验亲’,那本相自然遵从。不过,这一套程序,既然要做,就要做完整。”说着,眸光转向太监小鹿子,“小鹿子,立即再去取一只碗来。”
  小鹿子闻言,快速望向对自己说话的宫宸戋。
  那一瞬间的对视,小鹿子眸光一闪,会意的飞快跑了下去,也不等东申泽开口。
  不一会儿后,又一托盘被送了上来。上面所放置之物,与之前一模一样。然后,被平平稳稳的安放在案桌之上。
  宫宸戋缓步走过去,从容不迫、不徐不疾的步伐,闲适恍若在山林间漫步。只是,每一声带起的回音,都仿佛一块无形的大石,压在在场每一个人心中。
  文武百官,一时间,不管是左派还是右派,皆再无声息。
  东锦瑜不知宫宸戋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不管宫宸戋要做什么,她都已是稳操胜券。
  东方卜若有若无的皱了皱眉,不甚明显。心下,并不与东锦瑜那般乐观。不然,他也不会为了对付一个宫宸戋,如此费尽心机、处心积虑了。
  东玄绪拽着宫宸戋的衣摆,宫宸戋往前走,他自然也亦步亦趋往前走。
  宫宸戋在案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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