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仙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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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仙凡-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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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猜猜,这个人是谁?”

随风暗暗算了算,花久龚如今大约已逾知天命之龄了。西域老妖闯中土时,他大约四十余岁,也就是说那已经是十余年前的事情了。十余年前弱冠之龄如今大约便和那时的花久龚差不多大。这般一算,随风心里不禁浮现了一个长久思念却又逐渐模糊的身影。…;

“该不会是我的父亲?”随风突然低沉地冒出了一句。

梁偷儿一脸惊异地看着他,道:“你竟然猜到了。不错正是你的父亲随天大侠,竟以区区弱冠之龄踏入了先天境界。一身内功浑厚自然虽然比不上西域老妖,但却丝毫没有一丝根基不稳的迹象。震惊了整个江湖,被誉为绝世天才。那一战足足打了三个时辰,随大侠不惜受伤也死死地拖住了他。一直到那一日傍晚,花前辈才最终赶到。他与随大侠两人合力,终是击败了西域老妖,将其重伤而归。

也就是在那一战中,江湖中人才惊觉原来随大侠和花前辈两人所习析天与回天两诀一开一合,刚柔相济,合在一起竟有千万般变化,更神奇的是,单独使来也是举世难寻的绝顶神功。也就是从此开始他们两人惺惺相惜,成了兄弟一般。”

梁偷儿说到这里,一阵久久的沉默,长叹道:“不想十余年后,随家惊变。不久前,西域老妖重出江湖,与花随二人相约一年后泰山玉皇顶一战。一别十余年想必西域老妖的实力一定突飞猛进,没了随大侠相助,花前辈还能不能获胜呢?”

随风心里也是暗叹一声,心道“恐怕即便能胜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难怪之前昌明叔如此肯定只要能寻到花前辈,一定能学到回天功。原来不仅是因为和我爹的交情因为我的资质,还因为他大战在即,衣钵却还未传。”随风也知,他此刻出现再适合不过了,可是他并不好受,总有种趁人之危的感觉。

碧涵听着也黯然了,道:“但愿花前辈能胜吧。不过这样的话,随公子要学到回天功便要容易多了。”

梁偷儿点头道:“花前辈也是如今的武林盟主,虽然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势,毕竟是一种江湖威望的体现。若是能拜入他的门下,以后行走江湖会方便很多,并且盟主虽然没有什么派系,但这一脉还是有一些其他弟子的。花前辈如今的大弟子云水渐为人豪侠仗义,虽然武功比不上花前辈,但是一身气度,十足的大侠风范。日后若是成了你的师兄,定不会少了对你的照料,而且也没有大家族那些规矩,再好不过了。”

随风刚yu接话,门却突然响了。门外道:“我是慕容玄风,请问,我方便进来吗?”

梁偷儿走上前去,打开门笑道:“不想玄风兄如此勤奋,每日都吐纳修炼。”

慕容玄风,笑了笑道:“哪里,只是闲来无事,索性修行一番罢了。听家中弟子说,今日江平风顺,不出意外,明早醒来便到了钱塘了。此刻天色渐晚,不如一起用膳吧。”

随风三人便跟着慕容玄风出了房间,用了晚膳之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不得不说慕容世家家大业大,随风也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佳肴,比起之前在扬州的家中吃的还要精致不少。不单如此,各色茶水甜品的招待连休息的房间也是极好的。不知为何,虽然受到如此款待,随风却还是对慕容玄风毫无好感。也许像慕容玄风那样的人,永远不会真正在乎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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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夜思量

听着船舱外面此起彼伏细微的波涛声,随风躺在床上,隔着石英壁望向外面。此刻夜色已深了,月亮高悬,半隐于云间。江面上只停泊着三三两两的扁舟,留下星星点点的渔火。这般景色,再静谧不过了。

此时此刻,随风想起了很多。他想起了扬州城里那个卖着烧饼的老翁;他想起了幼时,父母亲对自己的照料;他想起了昌明叔和他分别时不舍的场景。小时候,随天经常带着他来到长江边,听着江水起落。那时他不用为衣食发愁,也不用过着这样漂泊的生活,更不会为自己的安危发愁。妈妈会在他的床边给他讲自古以来英雄豪杰的故事,还记得那时每每故事结束,他总会笑着说:“妈妈放心,我长大了也一定会成为那样的英雄。”

话犹在耳畔,场景也都历历在目,变得从来只有人而已。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片段涌上心头,一股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悄然而生。之前他每日都为了生存而四处奔波,根本没有丝毫喘息的间隙,是以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如今只不过是一段小小的安逸时光,那些被隐藏的,被压抑的感情,就这要默默地爆发了出来。世上再没什么比孤独来得更加苦涩,随风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年,如何能抵挡呢?父母的容颜一遍又一遍地闪过,鼻子忍不住地一酸,随风把头闷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

这些年的辛酸苦涩仿佛都化作了泪水,滚滚去了。“以后的路终究要你自己走。”不知为何,脑子里又冒出了王昌明的这句话。随风从被子里抽出头,虽然鼻子还是不停地抽搐,但眼泪总算是止住了。“花前辈十五岁才开始习武可以成为一代大侠,我为什么不可以?”摸了摸胸口,写着析天诀的金箔还在。又想到了父亲那般用心良苦,将析天诀藏在了墓碑里,又是一阵哽咽。

“父亲母亲,昌明叔,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随风一定也会成长起来成为一代英雄的!”挂着眼泪依然尚显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

石英壁外,月亮已从厚重的乌云中脱出身来。皎洁的皓月当空,闪亮的银辉洒下,随风整个的气度为之一变,再不是之前那个脆弱的少年。这时,蜡烛已烧到了尽头,烛光闪烁了一下便熄了。随风望着那个空烛台默默出神,联想到了不可一世的慕容玄风。只是此番想到他却不再是幽幽一阵叹息,心中一阵激昂,暗暗发誓“慕容玄风,我一定会超越你的!”

至此他愈发感觉到时间不等人,再没有一时一刻可以浪费,立即盘腿坐下,心中默念着析天法诀开始练功。

习武,尤其是内功最是忌讳贪功冒进,随风自幼便听父亲反复地强调。即便才刚起步,也依旧不慌不忙,缓缓引动天地间的一丝气息自百汇而进到了体内。析天诀以易经为基石,最是能把驳杂的精气去芜存菁,后天返先天,先天分阴阳五行,是以此法诀对于经脉要求极高,经脉越是宽阔,习练起来速度越是迅捷。

随风起初极为谨慎,只引一丝灵气,经过法诀一催动,后天返成先天,便去了九成九几乎丝毫不剩。他倒也不急,一点点地加大灵气引动量,直至最后经脉被撑到极限,几乎就要撕裂时又缓缓减少。这一番折腾下来,随风疼得满头是汗。终于攒到了一丝先天之气。…;

随风小心地催动着一丝先天之气循着经脉行了一圈,最后缓缓沉入了气海之中。一瞬间,一股通天彻地的舒爽感涌入脑海,就像是饿了三天的人终于吃到了绝世佳肴一般。先天之气一入丹田立即散开,成了一片淡不可见的云烟。日后的路还很漫长,不过随风并不知道今日才算是正式地踏出了修炼的第一步。

随风闭目仔细体会,感觉到经脉内的气息便如游丝一般微不可查,愈发地体会到经脉的重要。“哎,可惜我年岁大了,经脉不似孩童那样柔嫩,不然这速度定能快上很多。”正当他暗自可惜的时候,却猛地想起,昌明给的剑诀似乎有着拓展经脉之效。之前他对内息一窍不通,不敢胡乱修炼。此番练了析天诀,对体内经脉分布都大致有了了解,便不再有顾忌。

这才想起纯钧剑已被他借给了梁偷儿,好在慕容世家这间房内的墙壁上竟然挂着刀剑等兵器。随风便随手拿了一把,按着剑诀中所记载的舞动起来。

一边暗运析天诀中的天算秘术,一边循着剑诀习练,一边以析天诀将这道精气化作先天之气。果真有一道温暖的气息顺着手腕流入了经脉之中,就像是雨露滋润土壤一样,每一寸的经脉都得到了一点点地伸展。虽然并不明显,但随风就好像全身上下都在呼吸一样充满了活力。

随风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可不可以以析天诀催动这道先天之气使其汇入气海呢?”

随风虽然还有一点点顾虑,但一想到若是成功,修炼的速度可以提高若干倍。实在是忍不住这诱惑,小心地试了试。虽然大部分还是散入了四肢百骸,但剩下的一小部分真的被他引入了气海之中。

吃惊之余,随风欣喜地几乎要跳了起来。虽然剑诀聚集的灵气要比单纯的打坐练气要慢一些,可是既能拓宽经脉又能提升剑术,单这拓宽经脉一项便能算上逆天神技。随风也知这点,心里已很是知足。赶忙收住心思,不再妄想,安心地练起剑法来。

夜越深,越是寂静,随风房里剑吟声隐隐约约,应和着船舱外的浪潮声此起彼伏,足足持续了大半夜。临近清晨的时候,随风怕被慕容家的弟子听见,这才止了修炼。

冬夜的清晨本就亮的很晚,此刻外面虽然还是一片漆黑,却早已过了鸡鸣的时辰。随风的气海内已充斥了不少先天之气,只是这些虽然是先天之气,但却还是不太纯粹,还需要进一步地熔炼,不过相比于一般人来,这已是飞一般的速度。随风却还觉得不够,他自己很清楚距离梁偷儿和慕容玄风的差距有多大,说不定他们进步的速度并不慢于他。

接着随风又在屋内练起了幻步。依照梁偷儿的说法,幻步若是练到极处,不但可以凌空虚度,一步大到数丈,小到细微方寸之间,变幻莫测。

随风也不心急,从最基础开始。先缓步在房间内走了十步,目测了一下,大约有三丈。心法中说“缓以十步,心法趋之。跨渐大,步渐少,以致为一。”即是说,每次以幻步心法驱动,日渐纯熟之后,步伐会不知不觉地变大。同样的距离所需的步数也就会相应地减少,心法中称为“并步”,当一步可越十步之时便算是微有所成。

当然幻步并不只有并步这一项,还有其他种种神妙的用法。只是,并步是其他各种步法的基石,而且真的遇到了危急情况,并步用得也是最多。…;

原以为这类体术相对于内功来说会较为简单,可是他按照其中的心法来来回回试了许多次,每次不是内息没有跟上步伐,便是只顾着内息忘了步伐。常常练了几次便停下来,一边喘息一边回想着梁偷儿当时以幻步登上水龙吟的情景。随风在慨叹之余便一点点地模仿梁偷儿的动作。

慢慢地他渐渐发觉,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只要步伐踩准了,稍一运气,气息会自动流通,不需要太过刻意。随风之前一直未悟通这一关窍,平白试了许多次。后来便索性不运内力,专心只走步法。

他此刻内力极浅,根本走不了几次,不用内力之后反而更加顺畅些。又来回了三五次之后,渐渐有了一丝明悟。明明已经一脚踏实了,却有着一种身处虚幻缥缈的感觉。十步走完低头看时,发现原来已经超过了三丈的距离。看到渐渐有了效果,随风心里一阵满足,练习的热情更加地高涨。

这一练便又是小半个时辰。他的步法已然越来越纯熟,不加内息,十步不到便到了三丈的距离。而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每次脚踏下的距离明明不变,为何会比原来远了呢?这个问题梁偷儿之前并没有说过,可能他也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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