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逆子的关系,想清理门户,不过既然已是你峨嵋的人,那我便卖你峨嵋这个面子,你可就带她离去。”
乐松拉扯起无知无觉地萧晓,又扭头望向安置在一旁地爱徒,暗叹一声“冤孽”,当即对萧晓道:“丫头,你与我徒已经成亲,上对天地,下对父母,这桩婚事亦作的数,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峨嵋弟子,过得今日,我便带你回去面见掌门!”
萧晓也不知听没听到,呆滞地目光让人心酸,无神的目光游离在乐松和吕嵘身上,仿佛是看着一个个陌生人一般。
乐松暗自叹息,接着道:“跟我走吧!”
不知为何,或许是萧晓本能地抵触,她强行挣tuo出乐松的手,还是回到了原来地位置,蹲坐在那。
吕嵘看在眼里,冷然道:“我看她样子好像已成行尸走肉了,难道你峨嵋连这样的人也要?”
乐松摇了摇头:“既然是缘,何必违拗!”他上前,一指点上萧晓地粉颈,萧晓无声倒地,顿了顿,他目光定在了陈天明冰冷的身躯之上,轻轻道:“没想到我亦有幸见识到远古第一剑诀!可惜,可惜……”
吕嵘听后,狂笑出声:“没想到数百年后,你们这些隐世大派还是这般迂腐!生死循环,乃天道至理,有何可惜之说,难道这千万年来,到了如今,你们这些迂腐地牛鼻子还没有看清本质?还是一味地追寻仙道至境?”
“仙道极致乃是白日飞升,峨嵋古典却有真实记载,难道有假?”乐松反驳道。
“哼!白日飞升?现如今,我才不相信这些,真正的天道就是绝对地实力!”吕嵘猛然抬头望天:“就如今日所见,古典之内将畿战诀传说地神乎其神,今日得见亦不过如此而已!传说岂能得信!”说到最后,他竟然有些疯狂,一头燥乱地长发纷纷狂舞而起,内敛地气势再度升腾起来。
“道不同,追寻亦不相同!”乐松正视着吕嵘,对于心中的执念,他还是不愿随意改变。
“哈哈哈……迂,果真迂不可及!”吕嵘一甩黑色袍袖,双目冷芒电射,探爪如电,狠狠抓向陈天明丹田。
依附在陈天明胸口的烟云蓦然大亮,灵性地带起一道淡淡银芒,阻住了吕嵘的手爪,不过经此一挡,烟云之上的最后一丝灵性亦消失不见。
吕嵘惊怒地看着落在陈天明身侧地烟云飞剑,久久不语。
“剑魂有灵,剑魂有灵!此剑果真不是凡品!”乐松见此一幕,呆来半晌,即要探身去抓烟云。
“慢!”吕嵘爆喝一声,同时掌心激射出一道淡蓝色地寒芒,淡蓝色的真气从他身周浩荡而出。
乐松反应极快,发觉有异,抽身疾退,原先站立处即被寒芒冻裂地如蜘网铺地,就连倒在一边地萧晓亦受到波及,冻地g唇泛青。
“吕嵘,你……”乐松惊怒交集,没想到吕嵘说翻脸就翻脸,一不小心就差点着了道,此刻他受伤不轻,浑身乏累不堪,如何会是吕嵘的对手?
吕嵘冷声喝道:“带上这丫头赶紧消失,莫要逼我动手!”
乐松大怒,但他亦不是冲动之人,知道现在的形式非常不利于他,如要争斗,唯有受辱于人,心中一番计较之后,他上前抱起萧晓,同时在萧晓口中塞入一颗丹药,头也不回回到安置古淳风的地方,之后又去将萧放和吕颖二人抱回,亦给二人服下丹药。
萧放受伤颇轻,丹药入口即化,药力入腹,很快便悠悠醒转过来,看到自己爱女这番模样,心中难掩苦涩。
吕嵘见乐松识相地走开,疯狂大笑起来,双目神光绽射,一把抓起烟云,细细赏玩起来,嘴里还不断啧啧称赏。
半晌过后,他手爪再次疾速探出,抓向陈天明的丹田,“噗”地一声,在陈天明小腹处留下了五道指印,鲜血顺着那五道指印汩汩而淌。
吕嵘没有得到自己想到了东西,不jin疑惑起来。
乐松看在眼里,心头顿时一紧,他知道吕嵘想要得到什么了,他的脸顿时涨地通红,忍不住出声喝道:“吕嵘,你竟敢夺人丹核?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你竟敢做?难道你不怕被修真界的人共同追剿吗?”
吕嵘回头冷冷地瞥了乐松一眼,“嗤”声淡然道:“追剿?你以为我会怕吗?如果他们愿意来给我送上丹核,便只管来送死好了!”
“你,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乐松气极道,不过他亦知道吕嵘说的是实话,修习了《九玄秘录》,又是如此修为,当今修真界,又有何人能制?
“道不同,追寻亦不相同!”吕嵘毫不在意地用乐松地话回敬道:“如你这般苦修,何时才能问鼎天道,说不得,半途就已经阳寿旦尽,前功尽废!我不似你等愚人,要问鼎天道,必定行非常事,做非常人!”
“谁要阻我,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吕嵘蓦然昂首向天,浩荡而出的淡然色寒气将半壁黑夜染如明昼。
正文 225。 第十二卷 第四章 辟邪现
乐松知道劝说无用,万一激怒了吕嵘,难保不会被灭口,只得强忍心头怒意,专注救治重伤的爱徒。
吕嵘抬手点出一缕蓝芒灌入陈天明体内,不多时,才惊疑起来:“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个小子所修炼的功法乃是另辟蹊径,丹核居然是在百汇,嗯?好像他的经络也大异于常人!”
闻听吕嵘的惊声,乐松也不由被吸引了目光。
“奇了,奇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骨骼经络,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吕嵘的样子有些迷惑,亦有些疯狂。
但是从他那冷然的目光,可以看出,吕嵘正在思索着其中的关键。
乐松摇摇头,心中虽然也有些疑惑,但是眼下实在不适合引起事端。
不多时,大概是因为想不通,吕嵘也放弃了思索什么,他盯着陈天明冰冷的身躯,目光更加的阴鹫,直让周围的人心中生寒。
“呵呵,陈家小儿,虽然你似乎天生异秉,但是终究还是如你家族一般,难逃宿命的拨弄!今日,你葬于我手,也算是命运使然,既然在你身上得不到我想要的阗龙印,那干脆就将你的丹核奉献于我吧!或许有一天,我遇到你那死命的老子,说不定还会让你们父子团聚的,哈哈,哈哈哈……”吕嵘面露狰狞大笑起来,周身的深寒气息更加地凝重。
乐松冷眼旁观,看着近乎疯狂的吕嵘,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感觉身体几次剧烈的晃动,但又生生忍住没有妄动,他知道此刻说不定自己的生死,还在他人掌握之中呢。
当下吕嵘缓缓抬手,宛若鹰爪地手上显现出淡淡地幽蓝色光芒,四周的空气仿佛在刹那间被人jin锢了一半,尤其是处在吕嵘脚下地陈天明,更是被那幽蓝地光芒耀地如冰人一般。
“吼!”
猛然一声巨吼,响彻天地之间,震动天地吼声如远古的巨兽狂怒之下愤威。滚滚激荡地吼声由远及近,所有人都讶异地抬起头,朝天空望去。
吕嵘缓缓抬首,淡然地目光蓦然绽射出两朵宛若幽蓝的实质火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吼声惊的说不出话,滚滚地吼声如惊雷一般,越来越近,亦仿佛是在所有人的心中炸起。
乐松也是肃然起敬,眉头深锁起来,不断观察着这突如其来间的变化。
夜间如此之多的变故,早已让这些前来参加婚礼地宾客神经处在崩断地边缘了,巨大的吼声从四面八方滚滚浩荡而来,整个萧家大庄园仿佛就处在群兽口中的食物一样,有些女子更是被吓昏了过去。
吕嵘手爪一紧,“噼啦”一声爆响,掌间地空气被他瞬间捏爆。
“吼!”
又是一声惊雷般的巨吼,且不说众人无不变色,就连乐松都是脸色苍白。
而在远处,吕嵘脸上微微变色,连带着先前拽入手中的烟云也微微颤抖。
周身寒气暴涨开来,如激浪一般,未及地面,“咯咯”裂响已然发出,吕嵘附近数丈方圆地面尽数迸裂,狂风呼啸,将他笼罩其中。
陈天明无比冰冷地身躯顿时染上了一层幽蓝色地薄冰,包裹其中,光华显照,煞似冰雕,光怪陆离。
没有人知道这兽吼来自何方,但是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出,这兽吼声无比的愤怒,无比的狂暴。
渐渐地,天边仿佛被火烧着了,染上一层红云天幕,妖艳而可怕,好似熊熊大火在滋发燃烧,直要将黑夜都给炙烬一样。
吕嵘望着天际那滚滚仿佛火烧一般地彤云,面色一黯,紧握的右手再次伸展,爪尖“唰唰”激射出数道寒芒,他的目光渐渐凝重起来,隐隐已经感觉将有一个绝世凶兽即将降临。
“吼!”
天际再次传来巨大地兽吼咆哮声,连绵不断声响从四面八方激荡而至,犹如在耳边炸响,所有人都惊地捂住了耳朵,更有些人已经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声响,震昏了过去。
此刻遥望天际地人,都已经发现,在那红色幕布一般地天空,蓦然已经出现了一个火红地光点,这个光点越来越亮,并且在以一种超过极限地速度快速接近庄园,随之而来的还有那犹如滚滚海潮一般庞大压力。
所有人都无比惊恐地望着这个越来越接近地“大火球”,不多时,“大火球”越来越接近,目力好的,已经能够渐渐地发现,那恐怖似火一般燃烧地“火球”,竟然有一双无比宽大地翅膀。
不多时,“大火球”渐渐接近,缓缓地显露出了那庞大地真身,一只身形似虎,全身被赤红色掩盖地异兽疾飞而至。巨大的压力铺面而来,异兽张开地双翼足有数米宽大,随之一振,庄园内无端地掀起了一阵狂风。
仅存地一些还能够站立地武者也被这巨大如激潮一般地压力,掀翻在了地上,此刻还能够完好站立地人,除却吕嵘,就只有乐松一人了。
“吼”
一声似狮似虎地吼声惊天动地,滚滚而至地巨吼让大地都为之震颤起来,如果此刻陈天明能够看到地话,一定会喜地冲上前去,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分别多日的辟邪!
辟邪仿佛一道火红的流星坠入庄园之内,一阵飓风立生而起,早已毁地不成样子的庄园再次掀起一阵狂澜。
全身的红色彤云渐渐散去,一股无与伦比地气势冲天而起,辟邪庞大的身躯逐渐显露出来,身形似虎,全身赤红色的毛皮上还斑布着黑色火焰图案,头顶正中有一弧形独角,宛若神兵,好象被一柄弯刃插于额间,不断散发着恐怖的热量,璨地人睁不开双目。
吕嵘整个人呆住了,这个不明来历,从天而降的异兽带给他一种无比压抑地感觉,甚至于有些害怕,从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心悸。
正文 226。 第十二卷 第五章 辟邪怒
辟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天明异常冰冷地身躯,看到陈天明满身血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它明显现出了怒意,又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咆哮,震的所有人倒翻一地。
吕嵘也被震退了数步,所有人都看出了辟邪的不凡,恐怖的咆哮,兽中王者的气势,“圣兽”这两个字在所有人心中闪现而出。
辟邪黑色地眸子,慢慢镀上了一层血红,好似能滴出血来,浑身弥散着一股暴戾嗜血的气息,它身体周围三丈范围内升腾出火红的彤云,辟邪整个身体被包裹在火焰一般得彤云之中。
暴戾气息席卷范围越来越大,简直就是漫天席地。
辟邪的眼睛完全被鲜红所替代,犹如两潭鲜血一样,散发着冷森、血腥的光芒,红色的彤云在辟邪周身不断翻滚。
“神兽貔貅,居然是貔貅!”乐松惊呼出声,此刻认出异兽乃是传说中的神兽,他惊得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