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道:
“君王自有神气,自俱神力,合该布武天下,使诸侯惊惧拜服,不敢轻动妄笑,又何必因诸臣之言而疑惑?”
履癸闻之大喜,笑道:
“卿真乃朕之心腹,合该助朕成就大志,扬名于史。”
大宗伯无荒犹在座,复进言道:
“此佞人之说,奈何君王信以为真,若论勇力,莫过于蚩尤,君王之勇,比之蚩尤如何?是故天下大势不在勇,而在民心所向,如今王室积弱日久,正须施仁政修德行,岂能轻言布武天下?”
履癸又掉首不顾,寻思:
“先王修了一世德行,终不见万国来朝,又叫我修德行,分明不欲使朕振兴宗庙!尽皆昏溃之辈。”
苟肥进言说道:
“王国衰弱,正赖君王振奋以兴霸业。诸侯不朝,正须征伐以图拜服。愈是姑息,愈涨诸侯气焰!”
又有小人于辛、侯知性、武能言等,皆拍手合赞道:
“此大善之言,正中君王之度。”
履癸大喜,抚掌笑道:
“卿辈何不早言?吾得卿辈足矣!”
遂又斥责无荒,无荒谢罪而出。群臣中有贤者,宗亲费昌,元士育潜、逢元等人闻见诸人言语行状,皆默然不语,相随而出。
无荒说道:
“诸贤何不苦口齐谏新君?”
费昌接道:
“诸公所言,即下臣之所欲言。下臣即言,不过如诸君之言,又有何益?”
无荒与三人同见关龙逢,关龙逢闭户自省其罪而谢四客,说道:
“不能修德积诚,以格君心,乃以妄言取罪,不敢与公卿相见。”
无荒等遂退,往见虞公,虞公已命驾归虞国。乃见商侯,商侯叹道:
“新君若此,我辈多言无益,不如归国。”
无荒曰:
“新君已被小人所惑,公欲归国,我当同行。”
又向商侯叙述琅辛等人言语行状,大家少不得忧泣叹息一番。
即无贤人直臣在侧,履癸便与琅辛等人说在一处,万事由己,舒心适意;于辛说道:
“天子洪荒至尊,自要称心爽快,快志于天下。若天子受制于君臣,还叫什么天子?”
履癸击掌笑道:
“正是。”
侯知性说道:
“君王之威,还欲震慑四海百夷,还将长享天位千岁,还须创造宫院、竖起楼台、聚集美人搬演歌舞以乐升平。”
履癸越发喜道:
“正合朕心。”
琅辛说道:
“商侯、无荒等臣在朝,臣等终不敢竭忠尽诚。纵欲尽诚竭忠,亦被他搅乱,做不成的。”
履癸说道:
“朕亦恐彼辈出不祥之语、败兴之言阻挠。”
武能言笑道:
“臣下有个良法,可免此患。彼辈君王斥出朝门,私下当有许多诽谤朝廷之言。君王须遣左右心腹之人察访,探知其言语。明日上朝,当面斥责;重者削爵夺禄,轻者发遣还国。名正言顺!”
履癸大喜,遂遣左右小人往探商侯等人门第。左右这些小人,巴不得访些群臣叹息议论情形,用来进功。便没有甚话说,还要造作些,况且果有其言?
次日履癸设朝,群臣毕集,只少了虞公姚常,班首便是商侯。朝议即罢,商侯进拜,述说来意,致政求退,欲归本国。履癸大笑道:
“朕知汝心,谓朕不足辅政。汝不欲久留,因此求归。谓吾将亡夏后氏,汝观吾之精神、力量可是亡国之人?朕姑且不治尔诽谤之罪,以顾全君臣之礼,且纵尔归。倒要叫尔看看吾亡与不亡!”
商侯惶恐谢罪,说道:
“臣安敢有此心。”履癸笑言商侯口不应心,商侯谢罪辞别而出。
随后,无荒进拜,亦致政求归。履癸又笑道:
“朕有何不足?何伤于尔?何劳尔背地叹息伤情?”
无荒惶恐请罪说道:
“君王从何处听得此言?”
履癸不答,只道:
“念尔宗亲,姑不深究。本应留辅大政,念汝必欲远行,朕亦不敢强人所难。”
无荒遂辞朝而出。二臣不敢再私下议论,各自收拾了车马行装,望朝门五拜,出朝门三顾。行至河边,二公握手数语,流涕而别。商侯望东,无荒望西,各自行去。
却说夏庭三公尽去,二侯即归。商侯恹恹闷闷,忧国为心;年寿既高,不堪忧抑;又安马劳顿,遂冉冉成病。至国中,有子天乙日夜侍奉,顷刻不离左右,以事父起居。精神劳困,至于形毁骨立,毫无倦怠。
如是五年,商侯病危。天乙悲泣长跪,商侯强振精神,微声言道:
“夏国危矣!然而君虽暴,臣当守顺;君虽虐,臣当尽仁;君虽行谗好佞,臣当献贤纳忠。我无甚大本事,戴王不能远见超举以安天下,唯恪守己身。悠悠忽忽,亦不曾访得天下圣贤豪杰,共襄王室。今王室崩坏,恐非圣人不能力挽狂澜,救大厦于即倒。吾闻有贤士伊尹,神圣通达,穷三皇之运,明五帝之道,实为尧舜之佐臣。汝当诚求力请,荐于夏王。或者有转移之道!”
言毕气竭。天乙稽首流涕受命。
第一百七十五章、第一百七十六章商侯、伊尹(两章合一)
第一百七十五章、第一百七十六章商侯、伊尹(两章合一)
商侯即已归天,天乙哀痛惨淡痛绝数次。上大夫寿常自往夏都,报丧于王。中大夫巫轶,报丧于诸侯。下大夫旬范等,劝慰天乙。
次年元月,寿常乃还;履癸但照旧规许立嗣子,并不加赐命。及至发丧,先侯之与国亲属俱来。其远来者有如夏阳氏、太康氏、斟灌氏、斟鄩氏、有虞氏、有莘氏等国;其近来者有如有男氏、杞氏、缯氏、喜氏、冥氏、房伯弦子等国。
先侯之得意,素被于诸侯。生时虽无赫赫声名,而任真输诚于人。死后,能令人思感。故远近贤愚皆侧然,而素共事者皆来会葬。惟至近邻葛国葛氏垠未来,多出侮辱之言。
天乙服丧守孝三年,其间自有寿常等人监国,又有中大夫巫轶走访四野,寻聘贤人伊尹。三年后,天乙登侯位,是为商汤;却说夏朝信奉巫教,打压道门,使得那玄门香火日渐减少却是事实。
那玄门诸人无不心生怨怼,纷纷要求彻底消灭巫教,恢复道门正统。于是,掌管人身为玄门大师兄的圣人太上老君召集阐教之主元始天尊和截教之主通天教主,以及那新近成圣号鳄神道尊的星宿海周宇一同商议。
在那太清境八景宫中,四大圣人盘腿坐定。只听那太上老君面上古井无波地说道:
“今禹夏崇巫,彼时天命在夏,我等无可奈何!然而传国至今,已历一十六代,凡四百余年。今夏桀不仁,残害百姓,忠直之臣无不退避。此是天意合该夏朝此时灭亡!我等可遣门下弟子下山辅助明主,另定乾坤。方显我道门盘古正宗!”
那由于这阐截二教由于受到那夏朝王室自那孔甲起就受到历代君王打压,而香火不盛的元始天尊和那通天教主一听连忙同时稽首道:
“正该如此!事关重大,我等可即刻施行。”
三位圣人说完之后,都望向了那一言未发的周宇,因为他们三人都知道,这周宇与夏朝牵连颇深,这周宇成圣还是得了夏朝气运之助,与周宇接下大因果。
所以周宇还特地派门下弟子前去助那少康复国,而巫族也是通过周宇的路子才得以重立巫教,而周宇一门也是玄门之中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
而且他们都清楚,虽然说现在星宿海的实力被周宇掩盖的厉害,但是毕竟乃是洪荒水族之主,势力比之阐截二教只强不弱,若不是那周宇一心发展水族,恐怕整个人族之中就要星宿海一家独大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周宇没有向人族发展之心,要不然早就被众多圣人合力打压了,不过如今要让夏朝改朝换代,另立新主,还是要考虑周宇的意见才是。
周宇看到其他三人都望向自己,周宇不禁心中暗道,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实力为尊,如果自己未成就圣位,那恐怕那里还有自己说话的份,想到这里,周宇开口道:
“诸位师兄知道,我星宿海一向不参与那水族之外的事物,所以此次我星宿海也不会派门下弟子出手的,诸位师兄自便即可,不过诸位师兄也知道,我与那夏朝王室有大因果,望各位师兄留那夏后氏一条血脉,而且那履癸虽然暴戾,但却与我有缘,当为我门下弟子,还望诸位师兄允许!”
那三人一听连连点头,这太上老君忙道:
“那大禹治水有功当留一条血脉,至于那履癸得师弟看中,那是他的造化,到时师弟前去渡他即可,又何许多言!”
这周宇见其他人都同意了,就起身站起开口道:
“既然事情已定,那就无须我在此叨扰了,那我就告辞了!”
周宇说完想那三人行了一礼之后,就径自离开太清境八景宫,跨上九灵,由那芸香、竹音领着返回了星宿海,在回到星宿海之后,周宇下令,从即日起,星宿海不得参与那人族之事,违者打若入轮回。
在周宇走后,得到了周宇不插手的保证之后,那三人又仔细商量起今后的细节起来,当下三位圣人商量妥当,各回道场召集门人弟子,言说灭夏之事。
先是三位圣人遍查人族中的贤者,选中了黄河下游商部落的诸侯王商汤。那太上老君玄都**师受命考验商汤,趁汤外出游玩之时,化为一猎人在树上挂起网,然后喃喃自语道:
“不论天上来的,还是地面来的,凡是从四面八方来的鸟,都入我网里来。”
汤见了,对他说道:
“你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网尽杀绝呢!撤掉三面,留下一面的网就可以了。”
猎人依言照办后。汤祝告道:
“鸟儿啊,你们愿意往左的就往左,愿意往右的就往右,只有不听我话的鸟儿,才飞进网里来。”
汤网开三面,恩及禽兽的事传开后,人民都称赞他宽厚仁慈,纷纷拥护。三教圣人也看得频频点头,又见商族人人丰衣足食,百姓安居乐业。于是派下弟子辅佐商汤。
商汤得了伊尹和仲虺,与语,大悦。于是留仲虺治国,却寻找时机将伊尹引荐给履癸。希望能以伊尹之才扶助夏桀掌理国政。
而在此时在夏朝的王宫之中,有一间秘室,那履癸在在盘腿打座,身后立一丈八禹王开山槊,双腿之上横放着那夏王锏,而在这履癸的四周插着四把宝剑,把履癸围在正中。
禹剑∶乃夏禹所铸,腹上刻有二十八宿面文明星晨、背记山川,藏于会稽山。 启剑∶由夏王 启以铜所铸,长三尺九寸,后藏之于秦望山。夹剑∶由夏王 孔甲以牛首山之铁所铸,上面刻着“夹” 长四尺一寸 ,于孔甲在位三十一年以九年甲辰铸。太康剑∶由夏王 太康以铜所铸,长三尺二寸,于太康在位二十九年辛卯三日铸。
这四把宝剑正是那履癸的四位最有名的先祖藏于山岳之中,镇守地脉的宝剑,而履癸修炼的乃是一门巫道结合的修行法门,需要将那五金之气,和地脉灵气,以及那帝王气运融于自身,成就不死之身。
而由于这五金之气,和地脉灵气,以及那帝王气运都是极其难以寻找的,于是这履癸就将自己四位先祖的宝剑取了出来,因为这四柄宝剑都是用五金之精铸成,又埋于那山岳之中,镇守地脉多年,而且这四柄宝剑都是夏朝帝王所铸,其上都蕴涵有帝王气运,而且与同为夏朝之王的履癸的帝王气运一脉相承,所以这对履癸来说是绝佳的修炼之物。
只见随着那盘坐在正中的履癸的呼吸,那四柄宝剑都是有一道淡淡的气流涌出,先是流入那丈八禹王开山槊,然后在进入那夏王锏最后在被这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