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封王埋葬于一片火海之中,转眼就化为灰烬。―他的灵魂已到封神台报到去了。
众诸侯随武王、子牙一同来到九间殿,只见丹挥之下大小将领、头目你挤我碰,拥簇在两旁。姜子牙传下军令道:“军士们先去将宫中大火扑灭。”
这时武王对姜子牙道:“虽然帝辛无道,残害 人民,而那六宫还在帝辛身旁,其中宫女、宦官被害得更惨。今日军士去救火,难免伤到这些无辜。相父应当先下令禁止,不要让那些刚脱苦海之人又受惨害。”
姜子牙听了点了点头,急忙传令道:
“凡是军士将校,只允许救火,不要任意施暴,敢有违犯军令,擅自取走宫中一件器物、杀一个人的,斩首示众,决不宽容。你们要明白这一点。”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那些宫女、侍卫宦官、军官一齐高呼:“万岁‘武王即在九间殿中与众位诸侯一同观看军士们救火。 武王猛一抬头,看见大殿东侧有黄澄澄的二十根大铜柱排立两边,于是问道:“这些铜柱都是什么东西?” 姜子牙看了一眼那些铜柱然后说道:“这些铜柱就是帝辛所制造的炮烙之刑。”
武王一听这就是恶名远扬的炮烙之刑,不由叹道:“这炮烙之刑不但临受刑的人死得极惨痛,只让我今天一看,也觉得心惊胆战。商天子真可说是太残忍了”
姜子牙接着带领武王进入后宫,到摘星楼下,只见至盆之内,蛇蝎上下翻腾,白骨遍地,骸骸乱滚。又见那酒池中阴风惨惨,肉林下冷雾迷漫。武王问道:“这是什么缘故?” 这姜子牙答道:“这是商王做成的虿盆,杀害宫人用的,左右两边就是酒池和肉林了。”
武王见了摇头道:
“太惨了,商天子没有仁德宽厚之心,居然到了这样的地步”说完,不胜伤感。武王来到摘星楼下,见残余之火仍有,烟也还没停,只烧得十分狼狈,也有一些无辜的宫女宦官被烧死在内,尚有没有烧尽的遗体在内,极其秽臭难闻。武王更觉得心中有所不忍,忙吩咐军士道:“快把这些遗体捡出去埋葬了,不要让它暴露在外。”
接着武王又问姜子牙道:“只不知帝辛的骸骨在何处焚掉的?应当另把它捡出来按礼将它安葬,不能让它暴露在天地之间;你我身为人臣,心中怎能安宁呢?”
姜子牙一听,赶忙向武王行礼道:
“想那帝辛残忍无道,乃至于人神共愤,直到今日自残而死,实是上天对他的报应。今天大王要按礼节安葬他,实在是大王的仁义呀!”
说完姜子牙立即吩咐军士:“把这些骸骨捡出,不要混杂在一处,一定要寻找到帝辛的骸骨,准备衣饰袭被和棺掉等物装捡,按天子的礼仪安葬他。”
而后姜子牙命人安葬了帝辛的遗骸。然后众诸侯一同来到鹿台所在宫殿群中,虽然那这片宫殿群中的精华鹿台已经不见了,但是其余那些殷洪没有时间,也没有办法收集的众多配殿却留了下来,众人登上一座阁台一看,只见阁耸入云端,楼直冲霄汉,亭台层层叠叠,殿宇巍峨耸立,雕栏玉砌,金饰梁栋,又见夜明之珠,奇珍异宅,珊湖玉树,装点成了琼楼玉宇,堆成绣阁兰房。不时升起霞光万道,顷刻间就有千条瑞彩,真是所谓目为之而炫,心为之而摇,神为之而飞,魄为之而乱。
这武王和一众诸侯其实都是没有见过鹿台的,以为这些剩下的配殿群就是鹿台,看了不由啧啧称奇,只见那武王将那众多的配殿都游览一番之后,感叹道:“商天子如此奢侈绮靡,竭尽天下财力来满足自己私欲,哪有不丧国亡身的呢?”
这姜子牙是众人之中唯一见过那鹿台全图之人,所以一来到这里就发觉有些不对,明显作为中心的鹿台此时却是踪影全无,而且那姜子牙明明记得当年帝辛给自己所看的鹿台图中鹿台所在的位置之上如今却平白成了一个深池,池水深不见底,正好和周围的配殿相得益彰,如果不是自己见过那鹿台全图,还真就没有办法发现那鹿台消失不见了,而此时听见武王的一番感叹,姜子牙不好与武王明说他游览的只是一些配殿,真正的鹿台已经不见了踪影,便说道:
“古今之所以有丧亡之事,未有不是从奢侈开始败落的。故而贤君圣王再三叮泞垂戒后代君主:‘要以自己的品德为宝,不要以珠玉为宝,’这话是有道理的。”
那武王听了点点头道:
“如今帝辛已诛灭了,天下诸侯与市井百姓受帝辛剥削的祸害,残害的苦难横征暴敛之烦恼,整日处于水火之中,坐于家中也感不安,站着也放心不下,今天不如将鹿台的积累之财分散给诸侯、百姓,将仓中积累的稻粟,用来赈济贫饥之民,使天下万民有其生机,享一享平安的幸福。”
姜子牙忙恭维道:“大王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江山社樱、天下百姓的福分此事应该尽快去做。” 于是武王命手下人去分发财宝,运送粟米。接着那武王就召集诸位诸侯到九间殿议事,而姜子牙则留在后面,待武王等人走后,那姜子牙即刻命人找了在那鹿台当差的宫人,只见那姜子牙问道:
“这几日可是你在这鹿台当差的!我且问你,这鹿台如今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何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水池在这里,你可要老实的回答,倘若有一丝妄言,定斩不饶!”
这宫人本就是一个宦官,哪里见过这番世面,当即下了 ,尿了一裤裆,赶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而后哀声说道:
“小人一定如实禀告,就在大周王师冲进城来的前些时候,小人照例巡视鹿台诸殿,而后远远的就见从五凤楼上飞出一只白色的老虎,那老虎身上背有两人,其中一人小人隐约认得似乎是小王子武庚,还有一人身穿银甲,小人却不认得,不过好象小王子与其分外亲热,而后那白老虎飞到鹿台上空的时候,小人就隐约看见那身穿银甲之人就挥了一下手,接着就听轰隆一声,这鹿台就消失不见了,接着在鹿台原本的地方,出现了现在的水池,然后那白老虎就载着两人飞走了,当时小人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呆了好一会,然后刚想却向陛下,不对是商王禀告鹿台之事,不想大周王师就进攻了,小人害怕在乱军之中兵刃无眼,就躲了起来,直到现在才出来,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查!”
这姜子牙听了这人的一番话,心中就有了计较,忽然那姜子牙闻道了一股骚臭之气,抬眼一看,才发现是那宫人尿了一股厌恶之气涌上心头,姜子牙明白那人说的全是实话,就一摆手让那人退下,想了片刻之后,姜子牙明白了符合上述条件的自己却是认识一人,那就是星宿海的殷洪了,也只有殷洪有这个能力和条件了,正在想着,那去查点殷商库藏的武吉带着那硝制兽皮制成的手卷过来禀告道:
“禀告元帅,末将奉命查点殷商库藏,发现登记在册的殷商库藏中的各数珍宝其中最为珍贵者尽数不见,那压库金、银、铜、以及粮草在库中仅剩下三成,至于那殷商所藏各类典籍史料更是一卷未见,具末将询问那殷商守库官员得知据说是自我大周王师攻打五关起,那帝辛就下令将上等珍宝和压库金、银、铜、以及粮草典籍史料全部藏于鹿台秘库之中,只在国库中留有三成应变,元帅是否现在在鹿台之中寻找秘库!”
姜子牙一听武吉的报告,不由气的两眼发黑,不过姜子牙很快镇定下来,吩咐武吉道:
“现在不必寻找,现在你立刻赶去那鹿台中搬拣财物粮草之处,传吾军命,那将所搜集的财物粮草先留下六成,剩下的在将其财物分与众诸侯,和将粮草赈济灾民,切记此时要暗中进行,连同你刚才禀告我之事都不能让外人知道,连大王也不行,汝快去吧!”
这武吉见姜子牙说的郑重,连忙领命去了,这姜子牙一脸木然,前往九间殿见武王,这姜子牙一来到九间殿,就看见东南扬侯钟志向自己走了过来,只见那东南扬侯钟志上前说道:
“元帅来的正好,请听我一言:现在天下大事已定,想那东南两方的诸侯不过疥癣之疾,不足挂齿,如今应当拥立新的国君以使天下的诸侯、军士、百姓安心。况且天不可无日,国不可无君,天命有其原则,总是眷顾归属于至仁至德之人。现今武王的仁德已天下共知,万民心向往之,应当登国君之位,来安定天下万民之心。何况我们各路诸侯进关,帮助武王来征伐无道之君,正是为了今天这件大事。望元帅将此立君之事承担起来,不要迟缓延误,辜负了大家的一片苦心?”
众位诸侯一听都齐声说道:“钟君侯所言十分有理,正说出了我们大家心中所想。” 姜子牙还没来得及回答,武王惶恐地推辞道:
“想我地位轻微,仁德浅薄,名声也不显著,只是天天小心谨慎,以求减少过失,承继先王的事业都还顾不上,哪里敢凯望君主大位呢?如今东南两方战乱不断,天下还未一统,况且君主大位十分艰难,只有那仁义有德之人才能居之,我只求众位贤侯一同选择一个有德的人来承继大位,千万不要让我勉强凑合,让天下之人笑话。我和相父早早回归故土,谨守臣子之道就行了。”
武王的话音刚落,东南扬侯钟志在一旁大叫道:
“大王这话可说错了。天下大德之人有谁能象大王这样的呢?想那殷洪不过商氏余孽,不过收拢了那姜文焕与苏护的势力,才有今天的威势,而那南伯候鄂顺不过靠父辈的余荫,才得了南伯候之位,这两人不过孩童一般,哪里比得上大王,现今天下已归周室,这并不是一朝一夕才开始的。黎民百姓都用篮子提了食物,用壶装了水来迎接大王的军队,这哪里有其他什么原因呢?只是认为大王能救人民于水火之中。况且天下诸侯象影子一样跟从大王,如同云集一样迫随大王,跟大王去讨伐无道昏君,他们对大王的爱戴向往之心,本来是早就有的。大王为什么非要推辞呢?望大王听从众人的意见,不要让大家失望。”
这武王赶忙摇头道:“姬发有何德何能,望贤侯不要坚持这一意见,还要访问听从更多人的意见,这样才能让天下人心服。”
这时那东南扬侯钟志又说道:
“当年尧凭着大仁大德而受天命,登上大位,后来生了丹朱是个不肖之子,于是尧就寻找合适的人而让位于他。群臣一致推举了舜,舜凭着大仁大德,继承了尧的国君之位。后来舜生了个儿子商均,也是个不肖之子,大舜又将天下让给了大禹。大禹生子启,很贤慧英明,能继承大统,于是夏代一直延续了十七代,到了莱而失去德政。成汤又凭着至仁至德,将莱流放到南巢,取代夏朝而占有了天下。下传二十六世而到了纣,帝辛大行不义,任意而为,以致恶贯满盈。今天大王又凭着大仁大德率众诸侯代上天行惩罚,现在大事已定,那承继君主大位的,不是大王还能有谁呢?大王又为何要谦逊推辞呢?”
武王忙摆手道:“我哪里敢与夏禹、商汤相比呢?” 不想那东南扬侯钟志又说道:
“大王不重兵戎之事,靠仁义来教化天下之人,以致风俗淳厚美好,天下分为三分,大王占有其二;因此,凤凰在岐山鸣唱,万民安居乐业。上天与人事,上下相呼应,这道理不可忽视。大王的德政如此,与夏禹、商汤又差多少呢”
武王又道:“钟君侯素来有才有德,应当做天下的君主。” 武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