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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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毒妃-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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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的笑容越发扩大,“军奴,连妓女都不如的军奴,哈哈,皇上真是仁慈呢。饶我不死,我真应该拜谢皇上还在顾念这么多年的父女之情。”话音未落,腹部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陆璃却恍然察觉不到,大笑着,连眼泪都留了下来。

“好,既然你不说,给我打!”

“父皇,您别生气,气坏了龙体可不好呢,不仅大臣们会担心,女儿和母亲也会难过的。”嗲声嗲气的声音响起,陆瑶慢慢靠近皇帝身旁,伸手开始替他锤肩。夹杂着得意与张扬的视线却若有若无扫过大殿中倒地的身影,见陆璃满是恨意的看着自己,眼中笑意更盛,脸上却是担忧至极的模样。

叹息一声,“还是瑶儿孝顺贴心,这个孽子就算是杀了她,也是便宜了她。”

陆瑶装成焦急的模样,连声道:“父皇不要下令杀姐姐,姐姐或许是一时糊涂,中了别人的毒计,才会做出此等事情。父皇,不如让姐姐戴罪立功吧。”

“戴罪立功?”皇帝的怒气稍稍缓和,目光瞥过地上的黑衣身影,一丝鄙夷一闪而过,“她能有什么作用。”

“父皇,”陆瑶靠近一些,低低开口,“轩辕国国主不是已经将女儿赐婚给那个‘魔鬼王爷’了吗?可是听说那个王爷不仅样貌丑陋,更是杀人如麻,还吸食人血呢,父皇,您就狠心将女儿送入魔窟吗?”

皇帝蹙蹙眉,“瑶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轩辕国主赐婚给凌王爷的,必须是皇后所生的嫡女,父皇心里也不忍啊。”

陆瑶听着,眼中划过一丝狠毒的神色,“父皇,反正那凌王爷必定也没有见过女儿,不如将贱……姐姐送入王府,代替瑶儿成婚。凭姐姐的绝色容貌,那凌王爷定然会喜欢,说不定还能向轩辕国主多多美言,不仅父皇能在国主面前得到更多宠信,还能为父皇赢得慈爱宽民的声明呢。何况,姐姐离开了封国,也就再也没有机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皇帝的眉头渐渐舒展,点点头,脸上满是笑意,“瑶儿,你果然不愧是孤王的好女儿。”转头看向殿中,“陆璃,今日便饶你一死,孤王也不会削去你的公主名号,你便戴罪立功。但不许离开和修殿,好自为之吧。”说罢,转身大步离开。皇后朝陆璃使了个眼色,也匆匆跟在身后离去。

陆璃一愣,戴罪立功?刚想开口,一道身影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姐姐,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瑶儿对你的救命之恩呢?”陆瑶蹲下身子,嫉妒地看着那张即使是苍白得近乎透明却仍是倾城的脸,一手掐住雪白的脖颈,满意地看着有些涣散的眼神,“放心,我不会杀你,姐姐,你可是还要代替妹妹嫁入凌王府呢。既然做不了军奴,那便在那个丑陋的魔鬼身下婉转承欢吧。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若是脸上带着生不如死的痛苦,那可真是让人开心啊!”

“来人啊,给我狠狠的打!打到昏死为止!可要给本公主注意了,她可是尊贵的长公主,身上可不能有一丝伤痕哦。”

尖锐的女声中带着快意,木棍破空落下,一下一下落在娇弱的身形上。肌肤上没有丝毫伤痕,嘴角却不停地溢出鲜血。

陆璃眼中仍是恨意不止,她死也不要嫁给那个魔鬼王爷,那个人……对文人,那个人一定会来救走自己的!脑海中闪过那一抹邪肆的俊颜,紧接着,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哎呀呀,姐姐,你可真是太柔弱了呢,只是五十下就昏死过去了。”陆瑶拍了拍那张紧闭着双眼的脸,眼中露出轻蔑的神色,“青莲,好好给你主子沐浴,找个太医给她看看,就说,让他治好长公主的‘皮外伤’,然后给她换上嫁衣,明日送出城,等本公主后天祭祖后,出城就能替换回来了,到时候,要嫁给魔鬼王爷的就不是本公主了。至于青莲,你如此聪明,知道弃暗投明,以后就跟在本公主身边好了。”

青莲看了看地上鲜红的血迹和那道悄无声息的身影,狠狠心,俯身跪下,“奴婢跪谢二公主。”

------题外话------

(修)

我为轻狂 【001】夜色

深秋的夜,天际已是漫无边沿的黑暗,皇城里白天巍峨庄严耸立着的建筑此刻也被深沉的夜色掩盖,在这个城池的西南角却是灯火辉煌,甚至远远便能听得见娇声软语丝竹弦乐,伴着男子粗犷的嗓门在夜风中飘散。那里正是暗月街。

要说暗月街,却恰恰是皇城一道独特的风景。

这条街上汇集着众多青楼、赌场,甚至有着幕后的杀手交易,如此游走于朝廷底线边沿的暗月街却并没有瓦解于皇室权力中,反而成了当今皇帝默认的一个存在。有人说,暗月街背后的势力连皇帝也动摇不了半分,也有人说,这暗月街其实只是皇帝稳固江山社稷的一颗棋子。总之,暗月街一直以一种特殊的存在屹立不倒,也成了城池里蠢蠢欲动的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好去处。

暗月街的青楼用十个手指也数不过来,却也有着优劣之分。好的青楼,纵使是王孙贵族不惜千金一掷,却也不一定能与楼中佳人得见一面。而街角那些梁木歪斜、蛛网厚结的破楼却成了粗鄙汉子常去的地方。或许楼中的姑娘已经人老珠黄,眼角的皱纹连厚厚的粉底也遮盖不住,汉子们却也能在此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儿,比之家中那爱唠叨的黄脸婆不知好上几倍。

而所有青楼中,尤以“红玉阁”为最,楼中的女子各个天姿国色,那阁中花魁清月更是连当今皇上都盛赞过,只说她“清如莲月,皎皎濯华”。

有一偶然瞧见过阁中女子的汉子,逮住吃饭喝酒的当儿和同桌的人吹嘘起那女子的美貌,如何如何恰似天仙,看到她的人如何如何神魂颠倒。当他唾沫横飞听的众人如痴如醉时,隔壁桌一书生模样的男子冷笑一声,“恐怕你所看见的,不过是一个端茶水的丫头!”

从此,“红玉阁”更是声名大噪,市井传闻那阁中的粗使丫头也貌美如花,比平常妇人不知要美上多少倍,那里便成了多少男人夜夜向往痴念的地方。

此时,“红玉阁”三楼的雅间却分外安静,没有言笑晏晏,也没有轻歌曼舞。

屋内铺着深红的半绒地毯,壁角放置着一对半人高的双耳青花瓷瓶,龛上一个精致的青花缠枝香炉正燃着半指长的熏香,烟雾袅袅绕绕。中间的美人榻上卧着一个衣衫轻薄的女子,却是紧闭双眼,似是在昏睡之中。

镂空雕花的檀木椅上坐着一名黑衣男子,剑眉斜飞,半挑的眼角有一粒朱砂痣,妖艳醴红,唇角微扬,噙着一抹邪肆的笑意,墨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衬着有些苍白的脸色,竟透出几分鬼魅之意。

“主子,这颗棋子是不是该弃了。”

地上跪着的女子压低声音,恭敬地开口。

小巧的瓷杯在手中缓缓转动,杯中的琼汁却是没有一丝涟漪。黑衣男子笑了笑,“留着吧,既然她如此‘爱’我,我怎么能不给她机会呢?”

黑衣女子闻言,半垂的视线中闪过一抹鄙夷,“可是主子交给她的任务她没有完成不是吗?”

“那本就是我为了试探她故意让她去做的。封国的玉印能调动的也不过是些残兵弱将,我自然没兴趣。不过,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将我供出来。何况,她母妃的身份倒是值得我陪她演演戏,毕竟,再找一个身份地位和她一样的替身也难。这一点,便足够她继续为我所用。”顿了顿,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她不是要嫁入凌王府了吗?哼,轩辕凌那只狐狸……如果她能派上用场,轩辕凌那里我的优势就更大一些。”

偷偷抬眼看了看座上的那人,女子有些迟疑的开口:“可是,听说轩辕凌并不好女色,她又没什么头脑……”

“哼,只要她进了凌王府,就总会有机会。她的那张脸倒是还有几分用处。”黑衣男子嗤笑一声,右手紧了紧,原本精致的瓷杯瞬间化为碎末纷纷扬扬落入绒毯中。“你继续回去盯着,我那大哥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在那个男人面前,比我会伪装多了。”

女子恭顺地应答了一声,起身刚要退离房间,却被一个大力拥入怀中。

修长的指尖在微启的红唇间轻轻摩挲,“影,你可怨我?”

女子瞬时绯红了脸,轻轻摇头,“影没有怨主子,主子的命令影都心甘情愿执行。”声音较之前更加娇柔。

话音落下,便换来一个极尽缠绵的热吻,待到女子在怀中气息不稳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影先告退了。”女子平稳呼吸,深情地看了看,转身纵入茫茫夜色中。

黑衣男子收敛起面上的邪魅,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张开手心,一块指甲大小的瓷片静静摊在上面,手指动了动,那瓷片带着疾风飞向美人榻上躺着的女子。

一声低浅的呻吟,榻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眼,坐起身形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禁有些怔愣。她记得自己进来服侍的时候明明看见椅上坐着一名容貌十分俊美的男子,自己走过去正要斟酒,却只觉得睡意袭来,难道自己竟然在服侍客人的时候睡着了?想到这里,心里又是羞愧又是后悔,只觉得那公子容貌上等,待自己又如此温柔,没有好好服侍他真真是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时机。看了看桌上依旧腾升着白雾的清茶,只得叹息着作罢。

我为轻狂 【002】封国长公主

春树绕宫墙,宫莺啭曙光。

忽惊啼暂断,移处弄还长。

隐叶栖承露,攀花出未央。

宫墙蜿蜒叠嶂,内里围着巍峨宏伟的大殿,琉璃瓦白玉雕栏,大理石砖整齐铺缀在地面,亭台小榭,娇花软草,更有潺潺流水从精雕细刻的假山石洞中不紧不慢地涌出,坠在澄澈的湖面,荡起细碎的水花。房屋檐角斜斜飞出,尖细处有几盏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给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中平添了几分喜庆。

封国自古即有女子出嫁便要在娘家挂七盏红灯笼的习俗。七代表天地四时人之初始,也有着女子家人盼望女子所嫁良人的含义。

相较于宫殿各处喜庆华贵,宫墙内里的一个偏殿却显得分外凄凉。

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墙角甚至堆满了沙砾黄土。园中的小池也因没有宫人清理而铺满了枯枝落叶,深黑色的水面看不见底,空气中飘着一股腐烂的腥臭。

园中放置着一块突兀的大石,一个着湖绿色宫女服的女子正倚在石上打着盹儿,一点点垂下的脑袋不小心撞在石头上,宫女皱眉抬起头低声咒骂了几声,踢了踢绣鞋前端的小石子,又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打盹。

园中的木楼因为年久失修而有些破败,裂了缝隙的大门上挂着的牌匾斜斜歪歪,一半在空中摇摇欲坠。蛛网与灰尘遮盖了整个匾面,隐约能看清那上面的三个大字——“和修殿”。

殿内更是昏暗潮湿,地面放置着一块蒲团,旁边的木鱼已经蒙上了厚厚的尘埃。

大殿的左侧有一个小房间。房间较之大殿稍稍干净一些,摆设却简单得如同贫民百姓人家。一张老旧的梳妆台,铜镜镜面已经模糊得照不清人影,缺了角的檀木桌上摆着一碗清粥,却是因为天气原因已经凝成胶体状。一张失了颜色的木榻挨着墙沿摆放着,床上躺着一个身形姣好的女子,紧闭着双眼,身着一身火红嫁衣,却被绳索捆绑着手脚,玉白的肌肤已经勒出紫红色的印痕。窗外昏黄的光线洒落在睡颜上,展露出安静却倾城的绝色之姿。

垂在榻边的手指忽而动了动,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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