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宸殇……”
她突然咬紧了红唇,柔软的小肚子紧了紧,那娇花里蓦地一咬,便有热热的蜜泉涌了出来,让她更加羞涩,让他更加癫狂……
谁能有苏染染这种媚态?
阳光更盛了,笼罩在两个人的身上。
身上都还穿着外衫,她的一双白莹莹的腿缠在他的腰上,他猛地站起来,篱鸟裙垂下,彩羽被阳光点亮,光华万千,美不胜收。
他每走一步,都会顶得苏染染轻呼一声,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回让她沉沦成了这样……
跌上龙榻的时候,龙袍和篱裙才完全褪去,锦帐滑下来,遮住了帐中的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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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塔的门缓缓打开,翻动书页的声音沙沙轻响。
苏染染抬头看了看楼梯,轻吸了一口气,才慢吞吞地往上走。若说千瑟偷运阡陌出宫,她一万个不信,她要问问他,当初是不是他在普慈庵救她,是谁把阡陌藏进装着佛经的箱子里,而不被人发现。
“你来了。”
千瑟抬头,扫她一眼,继续垂眸抄写经书。
“千瑟,你不怕吗?”
苏染染在他对面坐下,秀眉微蹙。
“你动情了。”
千瑟未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了一句。
苏染染怔了一下,心里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千瑟总是能一语击中她的软肋。
“千瑟,那时候,是你在普慈庵救我吗?你这么厉害,武功这么高,医术也完美,你为何非要出家?”
苏染染伸手按住经书,另一手抓了支笔,托住他的下颚,迫他抬头看他。
这动作本来很无礼,很轻|佻,可是在苏染染和千瑟之间做起来,却让人觉得特别和谐,就像一潭包容的水,包容了不小心跳进潭里的小石子。千瑟是表面平表的潭,苏染染就是来搅乱这潭水的小石子。
他的紫眸里渐渐地泛起了几圈涟漪,微波扑来,让苏染染有些不安。
“千瑟,能说实话吗?谁藏起了我的孩子?”她镇定了一下,放下了毛笔,期待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千瑟摇摇头,微微一笑,“来,贫僧诊诊你的脉,看你白术蛊是否好了些。”
苏染染把手给他,他微闭了眼睛,冰凉的手指搭在她的脉上,听了会儿,才点点头,温和地说:“好多了,你要继续治,不可偷懒。”“千瑟,偷送皇子罪名很重,可不管你是出家人,还是皇叔,都是死罪,你为何不肯说实话,你在保护谁?宫里还有谁值得你保护,让你冒这样的险!”
苏染染抽回手,见他不慌不忙,忍不住和他急了起来,反手就捉住了他的袖子。
“染染,不必为我担心,反而是你……”
千瑟看着她额间日益鲜艳的绯色桃花,笑意中浮出几分忧伤,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放下了手里的狼毫笔,低声说:“染染,你跟我走吧。”
“为什么?”
“你不适合这里,我带你……”
“那么,她适合皇叔了?朕还不知道,原来皇叔凡尘之心未死,那又何必出家?”慕宸殇的声音冷冷地从楼梯下方传来。
他上楼,一定是刻意让脚步轻巧,未惊动他们二人。
苏染染扭头,只见他站在楼梯口,冷冷地看着千瑟。
“皇叔不如还俗的好。”
慕宸殇慢步走了过来,看向苏染染拉着千瑟袖子的小手。
苏染染抿抿唇,这才松开了手,不悦地说:
“你说过让我单独和千瑟主持谈的,怎么能来偷听?”
“你已经说完了,千瑟主持让你随他走,你只需回答他,走,还是不走。”
慕宸殇冷冷地刺她一眼,语气不善。
对于独占欲旺盛的慕宸殇来说,看着她别的男人的手,可不是件舒心的事。苏染染不是不知,可是此时的她,心意半
进半退,半掩半藏,可不喜欢男人在她面前显摆他的大男子主义。
“没风度。”她站起来,冷冷丢了一句,然后向千瑟行了个佛礼,快步下楼。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慕宸殇这才在苏染染刚刚坐过的蒲团上坐下,盯着千瑟的眼睛,低声说:
“皇叔,你还是不肯说吗?你在保护谁?又为何盯上了染染?”
千瑟拈动着佛珠,坦然地看着他,二人对望了许久,千瑟才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染染和莞妃很像,难道皇上看不出来,就连她们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很像,你为何不想,染染到底是谁生的?”
“什么?”慕宸殇看着那两个字,一脸愕然。
“她是什么身份,你现在知道了吧。放她在宫里,是害她。”
千瑟把纸拿过来,轻轻揉碎,在掌心里化成了一团火,蓝色的火焰在他掌心跳跃着,映在他的双瞳中。
慕宸殇盯着那团火,脸色越来越冷竣。
“你勿需担心我会说出去,可迟早有一天,她的身世将会大白于天下。你现在让她和我走,还能避过这场祸事。”
千瑟闭上紫眸,淡淡地说了一句。
“朕的女人,朕自己护着。”
慕宸殇站了起来,大步往楼梯下走。
“想依靠黑羽军?别忘了黑羽军的两不护,何况你的黑羽令已遗失了数年,如今在谁的手中都不知道。”
千瑟的话才说完,慕宸殇就扭头看向他,沉声说:
“皇叔错了,朕依靠的,从来都是自己,不是黑羽军。”
千瑟的眼皮动了动,始终未睁开。
【下节更火辣呀,见招拆招啊】
☆、【120】榻上桌上椅上……【二更】
慕宸殇大步往楼梯下走去,脑中只有那两个字在不停地闪动:
莞妃……
苏沫篱和苏九儿都为莞妃所生,那难不成还是他一父同胞的妹妹?
或者是莞妃和千瑟所生的女儿?可是,若她是千瑟的女儿,千瑟绝不会说此事,早就悄然带她离开,怎会看她和自己在一起?
浮云山寨的人说,她是巫女的后代,千瑟说她是莞妃所生,双重身份揉合在一起,她就是巫女公主……传扬出去,皇族必将发难!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正在院中等他的苏染染。
削瘦的背挺得笔直,自一手搭在眉上,仰头看碧蓝的天空,一只白雀从她头顶掠过,她轻轻笑了起来。
“染染。”他走过去低低地唤了一声。
苏染染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继续看那只在空中盘旋的白雀,小声说:
“他说了吗,他到底在保护谁?他都出家这么久了,这宫里还有什么人让他保护,是不是你那位红颜知已啊?”
她说得漫不经心的,可分明又充满了期待。
她不喜欢夏柳,这让慕宸殇很意外,不过此时他也没心思让两个女人缓和关系,盯着她的脸,努力找慕氏皇族的影子……
“你干吗这样看着我?偷听说话还不算,还来偷看我。”
苏染染扭过头来,不悦地看着他。
“你站在偌大的院子里,我如何偷看你?”
慕宸殇匆匆说了一句,大步往外走。
“他真不说,那你会伤害他吗?”
苏染染紧跟在他身后,小声叨叨。
“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慕宸殇心里陡然冒出一股无名火,低斥了一声。
苏染染怔住,他可很久没这样和她说话了。男人还真是无情的动物,昨天才……她的笑意一点点冷了下去,转身就走。
慕宸殇看着她的背影,想叫住她说点什么,可却没能叫出她的名字。
应该叫苏九儿,还是苏染染?
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若真是他妹妹……他头有些疼,这种有悖伦理的事,难道他真能装成不知道,把亲妹妹抱在怀里颠龙倒凤?
还有,前两回的刺杀,明显是针对苏染染,加上苏沫篱的死……那就是三回,可能还有更多!
黑云大步过来,向他行了个礼,慢步跟在他的身后。
“皇上,浮云山寨里人去楼空,能带回来的东西都带回来了,不过除了那双生姐妹的画,其他的都是破衣烂衫,破锅烂碗,毫无价值。”
“苦藤和久醉难道没有价值?”
慕宸殇微微拧眉,不悦地问他。浮云山谷里的苦藤是山外绝对看不到的,可以克制毒瘴。
“可是拿出山谷之后的苦藤和久醉立刻就干枯变黑,没用了。”
黑云从怀里掏出两只小油纸包,打开来,里面的两种植物都已经枯萎腐烂。
慕宸殇轻轻挥手,正想让他退下,可一抬头,只见夏柳正站在前面,微笑着看着他。
“夏柳,你不是在四处寻找药材吗,看看这个。”
慕宸殇招手,让她过来,给她看两味药。
“呀,这是苦藤,我还是两年前在百越国的山里见过,这个是什么?我倒真没见过,看过的医书上都没有记载呢。”
她闻了一下,又掐了一点去尝,偏还是先掐了久醉。
“不能吃……”
慕宸殇来不及阻止,久醉花已经进了她的嘴中。
“有点儿酸,有点涩……皇上,这叫什么?”
她微拧着秀眉,慢吞吞地往前走。
“久醉……这是一种迷|药,能让人产生幻觉。”
慕宸殇浓眉紧拧起来,大步拦住了她。
“迷、药?”
夏柳笑了起来,手拈着那小朵枯萎的花,轻声说:
“这世上的药材可真认不全,头一回见过这样的花……七瓣,皇上是什么颜色?”
“绯色,夏柳,你真没事?”慕宸殇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问。
“没事啊,皇上是不是吃过这种花的苦头?是什么样的?”
夏柳温婉地语气,让慕宸殇看不出什么不妥,或许久醉离开了浮云山寨,枯萎之后,便失去效果了吧。
“在林子里曾产生幻觉。黑云,你带夏柳姑娘去看看你带回来的药材,若夏柳姑娘有用,尽管拿去便是。”他停下脚步,微微点头。
“夏柳姑娘,请。”黑云很是恭敬,向夏柳抱拳。
“谢了。”夏柳偏了偏头,嘴角噙笑,福了福身子,跟着黑云离开。
慕宸殇一直看着她走远了,才大步往御书房走去。
园子的墙后,苏染染和素执悄悄趴在树边看着,慕宸殇这红颜知已本事还真大,不是嫔妃,却能在宫里横行无阻,还让慕宸殇温柔有加。
“他们两个到底啥关系?你们主子知道吗?”苏染染扭头看素执。
素执想了想,小声说:“只知道夏柳曾经在军中给皇上治过伤,还在军中帮了两个月的忙,都累病了,还在给将士们处理伤口,和皇上相处得也不错,一起下棋喝酒,唱歌弹琴,挺自在的。”
“你看到过他们在一起?”苏染染小声问。
“和太子一起去见过他们。”素执点头。
奸|夫ying妇!苏染染脑中闪过四个字,男人希望家里娇妻如花,还希望外面红颜听话,若自己老婆有个谈得来的男人,那就是不守妇道,ying贱放|荡,狗|屁世道!
万安公公突然匆匆过来了,苏染染往树后缩了缩,想躲开他,不想万安却直奔了这边,都没往树后看,作了个揖,不咸不淡地说:
“皇上说,这才叫偷看。”
慕宸殇这妖怪,还真是有仇必报,一刻都等不得了?小气包子!苏染染一下就咬了舌尖,脸涨得通红,从树后走出来,瞟了一眼万安,快步往冷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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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皇后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妙妃等人小心地围在她的周围,说些闲七闲八的杂事,殷勤奉承。
叶皇后温婉地笑着,对谁都和颜悦色,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些女子。论容貌,她实在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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