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昊天心中一动,显然佛祖也知道自己拥有开天九宝。身为天尊弟子的事了,否则不会如此厚待自己。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呵呵笑道:“弟子正在努力修佛。本想凭自己的力量修至菩萨界,现在得佛祖赏识,真地是一步登天了。”
菩萨伸手递过来两片贝叶,笑道:“快些觐见佛祖去吧。若有甚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问他,那可比独自参悟好多了。来,拿好贝叶,这是通行须弥神山必需的法器。”
叶昊天将一片贝叶递给兰儿,然后将剩下地一片还给菩萨,说是自己手里已经有了黄帝赐予的贝叶。
菩萨摆了摆手,十分爽快地道:“你先留着,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往往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说话间他收了狮子,领着两人徒步向前行去,一边走一边问道:“经过那么多关,你们的佛理领悟了多少?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如果不是太难,我也可以解答一二。”
叶昊天知道对方是以智著名地菩萨,自然不愿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于是问了几个比较高深的佛理问题。兰儿也问了几个相对简单地问题。
文殊菩萨一一作答,连着夸赞了几句,然后道:“够了,明白这些就算过关。你的佛虽然不是十分全面,但是抓住了修佛的关键。修佛重在修心,不是在于诡言巧辩。如果没有戒、琮、慧的修持,嘴上吹得天花乱坠也没有用。”
叶昊天最后又问起何谓涅磐地事,然后是佛祖的“大般涅盘”是什么意思。
文殊菩萨迟疑了一下道:“这个问题是修佛的核心问题之一,还是由佛祖给你讲解比较合适。”
听他这么说,叶昊天只好停口不问,跟着他快步向前走去。
他们沿着须弥佛径一路上行,经过无数秀丽柔美的小山、清澈见底的湖泊、绿如眉眼的草地,目睹绚丽多彩的佛国极乐世界、奇形怪状的庙宇楼阁、数不清地珍禽异兽、奇异的花草树林以及摆着各种架势的正在练功的罗汉,终于来到须弥佛径上的最后一关——持国天王守护的东门前,过了此关,便是诸佛修持之地仞利天了。
听说文殊菩萨驾到,身着白色甲胄、手持琵琶的持国天王亲自开门迎接,笑问道:“菩萨,好久没见您下山了,今天怎么有了空闲?这两位是令徒吗?怎么这么年轻?”
叶昊天看了持国天王一眼,发现他身高丈二,肩宽背厚,虎背熊腰,往那一站,仿佛一座铁塔一般。
耳听文殊菩萨笑道:“我哪有如此高徒?这两位都是天下少有的俊杰,尤其是我身边的这个小伙子,别看他年轻,却是你的上司呢!”
叶昊天一时没明白菩萨此话的意思,只是微笑着上前见礼,十分谦恭地道:“在下神州子,小人物,还请天王多多关照。”
却见持国天王惊异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道:“下官拜见昊天大帝,您官居二品,职位在我之上,还是您多多提携我吧!”
叶昊天听得愣了一下,心道:“你身在佛国,怎会有神职人员的身份?”
文殊菩萨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当下哈哈大笑道:“四大天王本来是佛国的守护神,有次凑巧见到玉帝,不知轻重地胡乱拍人家马屁,惹得玉帝一高兴,封了他们四品上仙的官职,还给每个人职了难听的道号,分别是南方增长天王魔礼青,职风;西方天广目王魔礼红,职调;北方多闻天王魔礼寿,职雨;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职顺。”
持国天王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奋力争辩道:“佛道本是一家,分什么彼此嘛?我身兼佛国护法和四品上仙的职位,表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说完他自己也禁不住“呵呵”笑个不停。
叶昊天大声附和道:“说得不错。佛道不分彼此,天王是融合两家的先驱,值得我们后人努力学习!”
持国天王被他说得眼睛一亮,整个人也变得飘飘然起来。
兰儿只是抿嘴浅笑,同时上下打量着持国天王那十分高大的身材,感觉很是惊奇。
一片笑声之中,文殊菩萨领着他们来到须弥神山的山颠。
放眼望去,入目是一望无垠的绿地,绿地正中有一个白玉铺就的硕大的平台,平台正中矗立着由金、银、琉璃、水晶托起的极其华丽的宫殿。宫殿又高又大,处于五光十色的琉璃和光彩夺目的水晶之上,仿佛县在半空中一般。
除此之外,绿地之上还有不少小型的宫殿,大概是佛祖之外的诸佛和菩萨修行的地方。每所宫殿的周围长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姹紫嫣红,娇艳欲滴。
兰儿看得呆住了,简直无法挪动脚步。
叶昊天伸手位了她一把,跟着文殊菩萨继续往前走。
两人正在猜测是否会见到佛殿之上众佛云集的胜景,忽见文殊菩萨踏过金、银、琉璃的台阶,径直向着正殿旁边一个小小的偏殿走去。到得偏殿门口,他探身向里看了看,同时低声禀报:“师尊,依您吩咐,我已经将昊天大帝领来了。”
但闻殿内传来一个无比浑厚的声音:“请他进来,你且守在门边,莫要让闲杂人等靠近百步之内。”
文殊菩萨答应一声“是”,随即招手令叶昊天和兰儿进去,自己刚老老实实地守在门边。
叶昊天的心头有些紧张,兰儿更是心如鹿撞,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们鼓起勇气进了门,一眼看见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一个方面大耳的长者正盘膝端坐在厚厚的蒲团上,右手略微上举,食指与大指作环形,余三指微伸,像是准备说法的样子。定睛看时,却见那人服饰单纯朴实,披服袈裟,偏袒右肩,显露心胸,表情端正温肃,正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兰儿急欲双膝跪倒上前参拜,可是却怎么也跪不下去。
叶昊天只是躬身施礼道:“弟子拜见佛祖!”
佛祖微笑着示意他们在自己身前不远的蒲团上坐下,看了叶昊天一眼,开口说道:“我终于知道天尊为何将管理天下的重任交出来,自己一去数十万年的缘故了。这担子实在太重,我和玉帝一口气挑了那么多,只觉得疲惫不堪心神憔悴。知道你来了,玉帝抢先撒手不管,偷偷跑出去炼丹。我呢?我也想着轻松一下呢!”
叶昊天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佛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当下略显惶恐地道:“弟子年轻学浅,怎能担此重任?佛祖莫要笑我啊!”
佛祖“呵呵”笑道:“连我的九品莲台都拿去了,还想逃避责任?别想蒙我!留在原处的莲台明显差了一些,当我看不出来?”
叶昊天心中一直在担心此事,不知该如何处理,此刻听佛祖这么说,无奈间只好将九品莲台取了出来,双手捧着呈了上去,同时想到莲台之中的西施,又觉得此举甚是不妥。
佛祖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瞄了九品莲台一眼,便即摇头道:“这……我不要了!好小子,竟然用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的美女来考验我的修为!我虽说达到了大般涅磐的境界,也不想自找麻烦。所以嘛,这管理天下六道轮回的重责就由你一力承担了!”
叶昊天急得手足无措,口不择言道:“那哪行?天下那么多的佛、菩萨怎会听我的约束?这活儿别说我做不来,做得来也不能接!您来四大皆空,能者多劳;我还要娶妻生子享尽人间欢乐呢!西施姑娘又不会在莲台中待一辈子。一年半载之后,她就会出来了,那时我就将九品莲台还给您!”
当听叶昊天讲到娶妻生子的时候,兰儿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甜蜜的感觉。她跟叶昊天一样,想问题的时候经常站在儒家的立场,总觉得学佛向道超然物外偶尔为之尚可,若是抛弃一切天天沉浸在其中就有些太过了。儒家是入世的学问,离不开夫妻人伦、修身、齐家。
佛祖似乎好久没有听过这种话,瞪着叶昊天看了老大不会儿,忽然下定决心道:“好说!只要你能做到一件事,别说一年半载,这九品莲台就永远交给你也未尝不可。我又不像玉帝,离了监天御印就像没有魂儿一般。近年以来,佛国的管理日渐完善,没有九品莲台也问题不大,何况海底的那个莲台虽然神力稍弱,但负责统计管理也已经绰绰有余了。”
叶昊天精神一振。心想这样倒是好,我就不用担心九宝分离的事了。接着他忽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旋即愁眉苦脸地道:“您老法力无边,弟子如恒河沙数,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若是有,只怕也不是我所能做到的。”
佛祖笑道:“那倒不一定,比如眼前的浩劫我就难以摆平。尤其是那个真神。魔力竟然还在我地大般涅磐佛功之上,若是出了须弥神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要是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将他引上须弥神山来;或者通过某种方式使他的功力消减一半,我就可以品节大般涅磐佛功控制他的魔心,从而将其一举成擒。”
叶昊天的心里顿时轻松下来。当下将五老帝君的备战情况,连同王母地云锦困魔大阵、玉帝的王道轮回玉石俱焚都说了出来,最后问道:“您手下菩萨这么多,干吗不派别人把真神引来?”
佛祖面色如常,语声却略微低了一点:“为了引他,佛国已经失去了二十余位菩萨了。你说的情况我也大都知道。不过就凭那些恐怕还不一定能行。要想灭除真神,除非能找到天下第一的神器开天神斧才行,这就要看你的了!”说到这里他又提高了声音笑道:“听说牛郎当年被我气得半死,他怎么就看不开呢?谁解荒唐风流债,到头来红粉骷髅。江月空垂!”
兰儿本来就为牛郎织女很是不平,闻听此言更是差点儿晕过去,可是她又不敢直斥佛祖不对,只好气鼓鼓地道:“这么说,九品莲台已经属于我家公子了!开天神斧已有下落,届时在众仙联手、多种神器轮番冲击之下,即使砍不死真神,总能减去他多半的功力。那时候,就看您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地大般涅磐神功了。”说到最后一句,她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微微加重了一些。
叶昊天心中一动,紧跟着问道:“何谓涅磐?弟子愚钝,尚请佛祖略加开释。”
佛祖看着兰儿气鼓鼓的样子,微微一笑,随后转头回答叶昊天的问题:“涅磐指的是“涅磐寂静”,和“有漏皆苦”刚好相反。涅磐是无漏,是苦果苦因的消灭,也就是十二缘起法地止灭。凡是属于不清净的污染的缘尽灭,无明转成为不污染的清净智慧,只余清净指挥所照见的实相谛理,这就是涅磐。涅磐也就是圆寂,圆寂地意思是指达到智慧福德圆满成就的,永恒寂静的最安乐的境界。这种境界“唯圣者所知”,不能以经验上有、无、来、去等概念来测度,是不可思议的解脱境界。”
这番话讲得极其透彻,不知不觉间,兰儿心中的不平渐渐消失了,禁不住问道:“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涅磐、圆寂指的是死亡呢!”
佛祖接着道:“涅磐的原意为“被吹去”,指的是佛家到了没有生死地极乐世界,或者具备随时抵达极乐世界的能力。涅磐不同于逝世。很多僧人死了就死了,并没有达到涅磐的境界;有些人虽然活着却已经证得涅磐了。肉体的消失不等于佛法的圆满,失去肉体只是对于极少数佛法修为比较高深的人才有一定的意义,使他们斩断尘缘,顺势进入极乐世界。譬如我自己,当年顿悟佛理的时候只有三十岁,那时候我就达到有余涅磐的境界,从而着手建立须弥神山这方净土。直到八十岁,我才抛弃初始肉体定居在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