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争取到这次机会的话,我都还不知道自己要对着电视上的您仰慕多久呢”!
“你们两个都客气了!”给了我和杨成奎几分钟相互恭维的时间后,陈玉麟适时的打断了我们之间犹如行云流水般的客套“叶总,成翁,你们两个要是一直这样相互倾慕下去的话,咱们可就要错过阳澄湖大闸蟹最美味的时候喽”!“失礼、失礼”在陈玉麟的提醒下,杨成奎连忙首先收敛住了自己的情绪向我们拱了拱手,带着一脸夸张的抱歉表情将我们引入了早已准备多时的包厢。
第百九十三章 … 闲人指路
在杨成奎的指引下走入包厢之后,桌子上已经码放好的那几盏花雕立刻就帮我确定了自己刚才的判断,而这几盏温酒外加一整套的鲁菜也的确是为了我这个主角而存在的。
发觉了我眼神的变化,陈玉麟不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一边帮我和杨成奎穿针引线一边毫不客气的直接将我推到了主座之上。面对他的这种盛情,我也只好暂时先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下来,边和杨成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边暗自梳理着自己的回忆。
三盏花雕之后,陈玉麟作为我和杨成奎之间的枢纽率先进入了状态,借着和我推杯的机会切入正题道“叶总,刚才你和我说的让周烨参加今年的国际模特大赛的事情我觉得有些不妥。这个比赛的竞争一直很激烈,而且还存在着许多不可控因素,如果咱们这么贸然的让周烨参予进去的话,她现在的心态不一定能承受的住那么大的压力。所以我觉得今年可以让周烨先在上海模特大赛上试试水,这样既可以帮她积累大赛的经验,又可以为了聚集人气。等有了这两样东西之后,我明年帮她运作国际模特大赛的事情就会轻松很多,而她也可以借此获得一个不错的成绩”。
“周小姐要参见今年的模特大赛?”在毫无意外的情况下,带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的杨成奎抢在我前头接过了陈玉麟的话茬,小心地看着周烨赞叹道“周小姐。如果你不嫌弃我杨某人见识短的话,我想不自量的向你说句真心话,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地女孩儿。如果你能参加今年的上海模特大赛的话,我认为你一定可以在T台上大放异彩,甚至有可能摘下最后的后冠噢”!
“成翁说地是真心话!”我安慰性的拍了拍只知道向杨成奎不住的说谢谢的周烨。笑着跟杨成奎调侃道“成翁,我听朋友说你一直被这个圈子里的人尊称为上海模特大赛之父,你这样公然的拉拢参赛选手可是有很大风险的,小心斯特里普女士告你不正当竞争哦”。的表情笑了笑。重新端起酒杯客气道“叶先生,我知道我的上海模特大赛在你眼里不如国际模特大赛,但我的却是不想错失像周小姐这样优秀地人才。而且,我也带着希望可以借着她的风采能让我的上海模特大赛更上一层楼的些许私心,所以为了能得到她的青睐,就顾不得有被人起诉的危险咯”!
“还是国际超模吧!”我觉得你还是有些言过其词了”!
见我不肯进入正题,杨成奎只得继续跟在我后面绕圈子道“叶先生,周小姐的优秀是事实嘛,这种事我怎么敢夸张呢!而且就算我的上海模特大赛和崔总联手了,这也并不妨碍我借用周小姐的光彩啊”!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无所谓地朝被我和杨成翁的言辞夹在中间的周烨耸了耸肩,仔细品味着她红润的脸庞问道“我听陈老师说你最近都不出怎么出来活动?是不是因为还没忘掉北京的那件事”?
“不是”我的声音仿佛是周烨地救命稻草一般,让她从困窘中挣脱出来紧紧地抓住不放道“我只是想专心地跟陈老师和江老师学习,不想因为别的事情分神,而且其实我地生活习惯一直都很规律。我不喜欢像别人那样乱跑的”!顺着周烨极尽温婉的样子,我故意的带着一丝戏虐冲陈玉麟笑道“以后谁在敢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你就报我的名字”!
“希望我不会因此而获得和李军一样的下场”在我的暗示下玩笑了一句后,陈玉麟转而向一旁眉头微蹙的杨成奎说道“成翁,最近叶总在北边可是风光无限啊,你既然在咱们这里借不到他的运势,为什么不试着过江呢”。“谈何容易?!”有了陈玉麟的提示,杨成奎马上从思索中进入状态道“常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我这个小小的台北商人在上海的这一番游历已经让自己精疲力竭了。如何还敢到没有丝毫根基的北方去拖叶先生的后腿呢”!
见杨成奎上道,我也结束了自己和他都圈子的行为,转而故作回忆的问他“成翁,你的话让我想起而且因为他来内地发展的早。人脉关系铺的也很广,所以他一向对来内地经商的像你们这样的过江猛龙照顾有加,不仅为自己赢得了来自岛内的一致好感,还被人冠以了皇帝这个至高无上的称号”。
从我很有韵味的回忆,杨成奎很快就猜到了我说的这个人是谁,不禁条件反射般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叶先生,阿震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那个皇帝的称号现在也只是局限在绿岛而以!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当年是因为被台北通缉才不得不偷渡来大陆的,而且好像他已开始上岸的地方也不是北京而是厦门。虽然我和他的情况差不多,也都得到了玉翁地提携。但是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作道不同不相为谋啊!他可以用自己的身份做掩护来趟台海的水路,是因为他在古玩上有自己独特的造诣,如果他单有水路的操控权而不明白古董地行情的话,我想他当年根本就不可能把那件紫砂提梁壶走私到台北去。所以说他能在玉翁的提携下在北京站住脚跟,是因为北方的古玩市场和玉翁在这一行里地人脉给了他生存的机会。而如果他是像我一样做娱乐业的话,我想这种生存机会会因为崔总对北方市场的控制而变得很渺茫”。
耐心的听完了杨成奎对历史的追忆以及自身处境的分析后,我似是而非的向他否定道“我的话没有你理解的那么深刻,我只是在回忆这件事地经过!张震在北京被逮捕应该是九二年的事情吧?我记得那时候这位大哥还曾经上了央视的新闻。而他被捕的罪名是涉嫌商业诈骗、走私、伪造文书、盗窃以及杀人未遂。那么既然这位大哥做了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为什么从前就没有人指正他呢?如果说是因为证据不足的话,为什么偏偏在那一年的时候台北就突然有了他的指纹、犯罪前科以及足够再次把他送到绿岛去的证据呢?就算是这些证据收集起来需要时间,可为什么在此之前台北却一点动作也没有?难道是因为不方便?那为什么那一年从国际刑警以及海基会向内地发出协案通报到张震在北京被捕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月地时间,为什么从逮捕他到将他遣返前后总共才经历了两个月呢”?
“不用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不要回答我,只要回答你自己就好”。
在我的提醒之下,眼前的这位“教父”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一阵后,仍旧是一脸费解疑惑道“叶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这件事在发生之前就已经被纳入到了台北警方的抓捕计划之内,他们其实是在等机会,对吗”?“不是能胡诌几句文言文就会变成贵族的!”在心中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后,我看着眼前地这块瓦砾摇头道“再给你提个醒!你是玩儿影视投资地,那么应改记得好多年前我们内地有个叫葛优的演员拍过一部讲述恐怖分子劫持飞机地电影吧?那部电影的名字我不太记得了。但其中的故事背景就是以两岸联手遏制恐怖分子的犯罪行径作为展开的,所以如果你想不出我刚才问题的答案的话,可以试着首先回忆下这部电影”。
杨成奎还不算太迟钝,在我的一番悉心引导之后,他终于算是抓住了事情的关键,连忙像抢答一般向我求正道“叶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我现在的处境和阿震当年的样子差不多,而正因为如此,我最近才压力骤增。对吗”?
“也对也不对!”我无所谓的冲杨成奎摇了摇头,淡然地点燃烟后说道“成翁,如果我掌握的资料不错的话,你们四海的弟兄们已经在内地经营了十多年了吧?从厦门、福州到深圳、广州从上海、南京到北京、天津,这些城市现在到处都有你的弟兄们在活动,你们不但把和你们那边环境相似的厦门和福州当成了登陆的首选。还把这里做成了你们谈判专用的西西里啊!虽然你们的确是通过那条海岸线和南边的那个自由港帮自己做了个极具韧性的缓冲层。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这个东西通常被我称作意识轮回。如果你不明白我的话,可以回忆下张子强当年的陨落轨迹,好好对比下他在每个时间段的生活状况”。
“时间、轮回?”杨成奎讷讷的复述了一遍我的话之后,猛然间抬起头看着我确定道“叶先生,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被框在了这个轮回里,而这个轮回就是……”。“千禧年快到喽!”我笑着用眼神制止了杨成奎的话,透过淡蓝地烟雾悠然道“成翁。陈老师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我绝对不会违背他的意见去做事,所以我下面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地,但如果我的建议还是帮不了你地话,那我只能表示无能为力”。
终于等到我松口。杨成奎连忙带着十足的期许向我客气道“叶先生说笑了!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良药苦口利于行,相信你的这味苦药对我这个并入膏肓的人来说一定是最好地,如果能在玉翁和你的关照下尽快痊愈的话,杨某感激不尽”!
“回台湾去吧!”我无所谓的打断了杨成奎的话。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向他隐晦的建议道“你在上海、无锡这些地方投资兴建的那些工厂可以暂时留给你的下属们去打理,而你这几年在股市和汇市上赚的那些钱如果能套现地话,全部都尽快套现存到摩纳哥、意大利或者是瑞士去。做完这些后,你可以独身一个人从香港过境回台北,如果你不想支付酒店的住宿费的话,可以提前通知台北警方你的航班到港时间,以便于他们为抓捕你而早作准备……”
虽然因为有求于人而在我面前显得有些卑躬,但杨成奎终究是曾经的台湾黑道一哥,所以不但没有认为我是在消遣他,反而是在我有意留给他的思考时间里开始认真地咀嚼起我的话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绿岛的空气!”任由杨成奎低头踌躇了一阵之后。我才继续用缓慢的节奏说服他道“其实我不是不能在现在就帮你,也不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帮你,我只是因为陈老师地关系把你真正的当成了是朋友,所以我要一次性的替你把问题都解决掉。而现在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你回台北去通过自首把自己身上的那些污渍洗干净,否则就算我能帮你游说北边让你暂时的转危为安,你也会一辈子背着这笔债而终生不得安宁。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自首以后的事情,我相信以你在岛内的声望以及人脉关系,他们应该为你的保释保证金做一个不小地折扣吧”?
“或许把!”杨成奎并没有因为我的幽默而露出笑容。反而是有些迟暮的掏出了自己的烟斗深吸了几口浓雾,而后略显期盼的继续向我问道“叶先生,你会在这件事情上帮我运作吗?如果他们从没想过给我的保释保证金打折扣,或者是我无法支付那笔钱地话,我该怎么才能避免被送到绿岛去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