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撤退远离了,在数万里之外的天空上打的难分难解。
杜飞云大致看了一下,缪画宫主跟海皇的实力估计是不相伯仲,毕竟都是大帝至尊,短时间内可能谁也奈何不得谁,如此一来他就放心了。海皇现在应付缪画宫主的攻击,已经是全力以赴,根本顾不上杜飞云,这下他就解脱了出来,趁机驾驭着炎帝鼎逃出了地心区域,一路朝白山城飞驰。
他刚离开数百里远,就听到交战的暴风中心传来缪画宫主那冷冽的,满是杀机的声音:“杜飞云,速速赶到白山城去进入乱武斗场。记住,在乱武斗场里但凡遇到海皇的属下,全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好,宫主请放心。”终于脱离海皇镇压的杜飞云,心情无比愉快,大有一种猛虎出笼的感觉,一口答应了缪画宫主的要求之后,头也不回地往白山城去了。
身后,飓风乱流之中,依然能够听到海皇那悲愤的咆哮声:“缪画,你这个贱人!本皇真是没想到,杜飞云竟然是你的麾下,本皇真后悔刚才没杀了他啊!!”
海皇这时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杜飞云是药神宫的人,而且这次是要代表药神宫参加乱武大会的。杜飞云的实力之强大,海皇已经领教过了,连他都无可奈何的人,若是进入乱武斗场,在诸多神王之中,绝对是所向披靡的存在,杀光他的精锐属下,完全是易如反掌的事。
且不说看到海皇急怒攻心的模样,缪画宫主解气地大笑起来,两人更加打的难分难解,却说杜飞云驾驭着炎帝鼎离开罗浮山范围之后,一路狂飙猛进赶到白山城。
到了白山城之后,他以神识稍微探查一下,就看到万仞山那边的盛况,见整座城池里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万仞山附近,他便明白过来,乱武斗场就在万仞山上,于是连忙赶到万仞山去。
等杜飞云来到万仞山上时,作为乱武大会的主持人的白山城城主,刚好宣布乱武大会开始。于是,杜飞云刚见到徐志,跟惊魂未定的徐志打了个招呼,就匆忙地带着徐志等十九个药神宫的神王长老们,进入了平地中央的光罩之中。
此次乱武大会,可谓是高手如林,整个神界和九幽冥府最精锐的神王强者,大概都齐聚于此了。虽然还不知那光罩内是怎样一番景象,但杜飞云有着绝对的信心,在这十一大势力的二百多位神王强者中脱颖而出。毕竟,刚才在巧合之下炼化了轮回孽火,他现在也是实力大增,距离那至高无上的大帝至尊之位也更近一步,现在当然是信心百倍。
共计十一大势力的二百二十位神王强者们,纷纷从四道漆黑的门户进入了乱武斗场,一阵绚烂迷离的光影变幻,众人眼前的景象就霍然一变,呈现出一片阴风怒吼,漆黑压抑的无边地狱景象。
杜飞云脚落实地之后,不曾去理会漆黑无垠且极其压迫的天空,以及带着浓浓腐臭血腥味的狂风,定睛一看四周的景象,心中便有了计较。此时,他正独自一人站在一片沼泽地的边缘,身边空无一人,只有许多黑色的乌鸦在沼泽中盘旋飞舞,不时地吞噬着沼泽中各种腐烂的尸体。
看样子,众多神王强者们进入乱武斗场之后,都是在这个如同地狱般阴森恐怖的空间里,但是每个人都被随机分配到各个地方,暂时还没能聚集在一起。而接下来,厮杀与血拼事实上就已经开始了,在这处空间里行走可谓是步步危机,谁也说不准会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险,更想不到什么时候会从旁边跳出一大堆神王强者来抢夺玉简。
更关键的是,在乱武大会开始之前,白山城的城主也说明白了,此次乱武大会唯一的规则就是,哪方势力的神王们获得的玉简最多就算胜利,失去玉简者将被淘汰。其中并没有规定不能生死相争,也就是说为了争抢玉简,是允许出现死亡的。由此便可以想到,此次大会不但激烈而且残酷,每一位神王强者必定都会为了争抢玉简而痛下杀手。
“哎,这就是大帝至尊,在他们眼中这些神王中的佼佼者,也不过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甚至可以不惜属下的生死。”
想明白这些,杜飞云心中不禁一阵感叹,为自己和这二百多位神王强者们感到不值,可是谁又能反抗呢?这是大势,这是命运,时至今日再多的感叹也无法改变事实。这只是天道崩乱世界湮灭,天人五衰的绝境之下,每个人都在不惜一切地争取最后一丝生机罢了。
杜飞云心中一边感叹着,一边以神识查看了方圆百万里的情形,随后心中合计一下便有了主意。若是寻常神王,此时的第一想法就是尽快与自己的队友联系汇合在一起,所谓人多力量大,与队友聚集在一起才不怕被抢走玉简,同时也有机会抢夺他人的玉简。
但杜飞云又岂是寻常人?他的想法和做法,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揣摩的。他先是以玉简传信跟徐志联系一番,让徐志尽量与其他人汇合,十九人一起行动,在保证自己人安全无虞的情况下,尽量找机会抢夺他人的玉简。
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开始在这处地狱中游荡起来,犹如暗夜下的一头猎豹,迈着优雅而自信的步伐,耐心地寻找着猎物。
第830章 神界第一天才
漆黑阴冷的天空,刺骨的寒风怒吼着,在一片黑褐色的荒野上,几乎看不到任何活物,只有满地的灰尘沙砾,四周充满了颓败的死亡气息。
处在这森罗地狱之中,即便是诸多神王强者们,心情亦是沉重而带着悲凉的。只不过,此刻谢尔的心情却犹如晴日,分外灿烂,与这阴森可怖的地狱景象毫不相符。
只因,在他身前十里之外的一处岩石堆上,正迎风立着一道身影,分外孤独。那是一个年轻男子,一袭白衣,及腰长的火红长发,在风中猎猎飞舞。他背对着谢尔四兄弟,双手负于身后,安静地站在岩石堆的顶端,好似在眺望着远方夜幕下的黑色山脉,又似是在沉吟思量着什么。
乍一看上去,此人玉树临风,潇洒从容,此番姿态别有绝世高手之意,由内而外散发着自信与从容的气魄。但很可惜,在谢尔的眼中,那无疑只是一个猎物罢了,一个很蠢的猎物。
因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森罗地狱中的人,唯有参加乱武大会的神王精英们。既然同样身为神王精英,百万天才之中的顶尖人物,谢尔当然不会怕了对方,更何况对方孤身一人,而谢尔刚刚与三位符文圣塔的同袍相聚,四人面对一人,有着绝对的人数与实力优势。
谢尔是个谨慎的人,身处森罗地狱中,他随时都以神识密切关注着周围情况,刚才他已经反复搜寻和确认过了,方圆百万里之内,的的确确只有那个红发男子一人。所以,他决定毫不客气地将那人的玉简夺走,拿到此次乱武大会的头彩。若是那红发男子胆敢反抗,随手杀了便是。
几乎不用传音,只是眼神交流一番,三位同袍便明白谢尔的意思,四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跃跃欲试与欣喜的意味,自信地飞向那岩石堆,落在红发男子的身边,从四周将其包围在其中。
虽然,那红发男子对此恍若未觉,丝毫没有像谢尔所预料的那般露出紧张的表情,但这依然无法改变谢尔心中坚定的杀意。彼此身份,此时只是猎物与猎人而已,根本无需多费口舌,谢尔自信地双手环抱于胸,轻笑道:“朋友好兴致,竟在此看风景,不过既然我等兄弟遇见了你,那就是你的不幸,交出玉简,你可以走了。”
一直很安静的红发男子,仿佛刚刚察觉到谢尔四人的到来,这才转过身来,脸上那一副沉思的表情逐渐淡去,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莫名的弧度,柔和且很好听的声音,在谢尔等人耳边响起。
“诸位也是急公好义,知晓我正要去搜集些玉简,就如此风尘仆仆赶来相送,实在让我感动。既然如此,留下玉简再走,我可以不杀你们。”
“什么?”谢尔顿时一怔,其余三人也是同样反映,瞪大眼睛看那红发男子好似看怪物。若不是亲耳听到,谁会相信这般自信嚣张的话语,竟然是出自于这个仪表堂堂且温文尔雅的男子之口?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老子见过无数嚣张的家伙,还没见过你这么狂妄的。”
“呵呵,一个人面对我们四个人,还敢口出狂言,这人莫不是缺心眼?”
谢尔没说话,他的三位同袍兄弟,却是忍不住了,好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个个都嗤笑不已。尤其是,那红发男子的表情与眼神,丝毫不像是口出狂言、色厉内荏之人,分明就是胸有成竹的姿态,更让几人心头火起。
“废话少说,交出玉简,饶你不死,否则的话今日就要你命丧当场!”谢尔是个很干练的人,不喜欢废话,所以他拔出了刀,神力汹涌,眼神之中杀机盈沸。
“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心急,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红发男子微微一笑,眼睛如同月牙般眯起,一头红发更加迎风舞动的厉害。与此同时,在他身周陡然有银色光华迸发,好似月华匹练,自天穹垂落,直指谢尔四人而来,快如闪电。
早已蓄势待发的谢尔四人,自然不会慌乱无措,皆是祭出神兵法宝来抵挡,汹涌澎湃的神力刹那间将方圆百里照亮,黑暗天空也为之流光溢彩,夺目耀眼。但,在谢尔以神力护盾挡住月华匹练的同时,朝红发男子挥刀使出绝学神术时,心头却陡然一丝悸动,瞬间后背一阵凉意袭来。
因为,他分明看见,银色月华的映照之下,那红发男子带着温柔微笑的脸庞,眯成月牙般的双眼,以及垂在身侧的双手,还有那迎风舞动的红发,都让他瞬间想起了神界的一个传说,一个让无数自认神王翘楚的天才们都忌惮无比的传说。
“不好!快闪!”
生死一刹之间,谢尔无力去改变同袍兄弟们的动作,只能以一声焦急而带着畏惧的呐喊,来提醒兄弟们规避。毕竟,此时的他心已沉落谷底,预见到了己方的下场。
只可惜,为时已晚,另外三人即使能够听到和明白他的话,也无力改变战局,更何况他们此时自信满满,眼中只有红发男子的玉简和头颅。所以,在万分之一刹那之后,一道莫名而刺眼的白光划过天穹之后,这一切终于是结束了。
漫天的神力光华逐渐消散,天穹再度恢复黑暗,四周静悄悄的,甚至连怒吼的阴风,都悄然间静止了。时间、空间,都仿佛被切割开了,画面定格在这里。红发男子依然是迎风而立站在岩石堆上,只是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此时刚刚做完一个插剑入鞘的动作,还停留在腰间。
而谢尔四人,却已经是难以动弹了,身躯僵直地定在原地,双眼瞪大,不可置信地死死瞪着红发男子,喉头咯咯作响,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丝细微的红色,几乎同时出现在谢尔四人的咽喉处,那是血线,那是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缝,但仍然无法阻止鲜血从其中渗透出来,逐渐变得汹涌。四人站在红发男子的四周,却都同时瞪着他,身躯还保留着之前进攻的姿态,但是神力与生机都在快速地消失,片刻之后其中一人的身躯轰然倒下,再无声息。紧接着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直到最后一个人,是谢尔。
倒在地上,感受着死亡的降临,神力与生机都消逝之后,谢尔双眼前逐渐黑暗,却依然不肯瞑目,他那逐渐昏沉陷入安眠的脑海里,还在回荡着很多年前一位长辈跟他说过的话,谈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