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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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微-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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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吧。”

“那就多谢恩公了。”果然是万种风情皆在眼角,这样灿烂一笑,连我都有点恍惚了。多么熟悉的笑容啊!

我不过说中了他要做的事罢了,不要对我这样吧?不知道以后的几天天天面对这样一张脸,我该如果自持!

“啊!”一声惊呼,惊醒两个痴呆的人,原来是萧然把汤药都给撒到风的手上了。真是食色性也!

第16

本想让风多休息一天再赶路的,可风坚持自己能撑得住,于是我们很快的收拾好东西,准备穿过这条小道,以最快的速度绕过番月大军回到边成。

三天的路程,我们可比走了十天都累,过高的警惕心让我们每个人都筋疲力尽。一路上野兽出没,我们还要小心山中的沼泽地带,如果不是阿依达极性极好,清楚记得上次他跟他爹走过的路,我们几个恐怕不被野兽吃了,也要成为沼泽的腹中美食了。

终于踏出了山谷,走向了开阔地带。这里离边城约还有三百里,我们的马可都是本地良驹,一天的路程足可到达了。只是我们还不能放松警惕,这块地带是祈国和番月的边界地带,不时有番月国的侦察兵,也有祈国的部队巡逻。不过总算没有了番月的大军在前,我们好歹也安了些心。

三天来的紧张赶路,风的体质虽然不错,伤口康复的很快,毕竟是有伤在身,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我们放慢了脚程,我侧头看过去,苍白的脸孔,一阵风而过,他额前的碎发随风乱舞,一双眼睛却隐隐藏着些孤独,坚毅的嘴角偶尔笑起,轻轻的扬起,有些孩子气,不过他笑的时候很少,有时候虽然在笑,眼底却没有笑意。是经过过什么,才让他连微笑都不快乐?还有那股对人深深的戒备,是什么让他如此的小心和落寞?

感受到我探究的目光,风转过头,向我微微一笑。

“你家里还有兄弟么?父母可好?”憋了多天的话,还是问了出来。

风听完我的问话,嘴角又轻轻往上意挑,他怎么这么爱笑?不过这次的笑容里明显多了些落寞,似乎还有嘲讽。

“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兄弟排行第二。父亲健在,妻妾众多,我母亲在我半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说到母亲,他的声音里多了点悲戚。

“那……那很抱歉。”我就知道,知道这种结果的,那为什么还要问?

“不用抱歉,我都习惯了。”又是淡然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很亲切,这是我第一次跟人说我家里的情况。”淡淡的声音里多了份温情。

第一次?那么平常他是如何的封闭自己啊?难怪他那么孤独,落寞,一个大家庭里的没有母亲庇护的孩子,要成长起来肯定受过很多苦。

“这是你的柳叶风,上次你受伤,我帮你收起来了。”

“你知道柳叶风?”风似乎很诧异我知道柳叶风。我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一个走方郎中是不应该认识这样的东西的。我也只有装糊涂罢了,风淡云清一笑而过吧。

风也没再追究。终于回到了边城,不过远望着那紧闭的城门,和那墙头明晃晃的刀枪,我在心底又哀叹了一声,回到城外,并不等于进了城里啊。城里城外,风情不一啊。

“不用着急。”风很笃定的向我们保证着。

我们跟着风没有听下脚步,不过我很怀疑那些隐藏的弓箭会不会无声无息的在某个地方钻出来,招呼我们一下。

“什么人?站住!”城上的士兵,发现了我们这几个人。

“叫你们白将军过来!”风抖随意把那把刚回到他手里的柳叶风塞进腰里。也许是看见我们几个还有些气势,很一会城楼没有了动静。也没有那些没长眼睛的乱箭什么的。

一会,城门吱呀呀地打开了,一对人马飞涌而出,为首一位面貌威武年约四十的将军,奔到我们面前,翻身而下,一把扑跪在风的面前。“我的爷,您可总算回来了,您要再不回来,我,我……”

看着这个铁汉子就差一点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的心一点点的沉寂。

“起来吧!这不是没事么!”很冷淡的抬了抬手,此时的风已然换了幅面孔,更加的冷峻疏离,更添了一分高高在上的贵气。

“殿下,这次您也太冒险了些,怎么能偷偷去敌营呢?要是万一…。。”那位白将军显然还在后怕。

只见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止住白将军后面要说的话,转头跟一个跟在白将军后的一个小厮说道:“这几位是我的客人,好好带到安园歇着,别怠慢了。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回头我再来看你们。”后面的一句话显然是对我们说的。

“白将军,我们去营中在谈吧。”

看着被一大队人簇拥而去的风,我也挑了挑嘴角苦笑了下。是不是被他感染了,我怎么也爱这样苦笑起来?只是他的伤势还未好,怎么不先休息一下,就要去议事?

我们被带到一个幽静的小院里,看样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后院。

“哇,姑姑,他是谁啊?怎么那么拽?你看他走的时候,也只用眼角飘了我们下,当我们什么人啊?好歹我们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呢!”显然萧然受不了自己这些天的热情被人轻飘飘的一瞟就被当空气蒸发了。

只是,此时我实在没有心情关心这个,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做了一个梦,只是如果这是个梦的话,我想还是不要醒来的好。

“几位爷,这里原是镇守边城的安将军的宅子,安将军几年前已经调回京城,这宅子就一直空着。这次我们爷来,就暂时住这里。爷住前边的院子里,不过几位爷,还是不要随便走动的好,等我们爷要见几位的时候我自然给几位带到。”领我们过来的小厮模样的人,嗓子奸细,仿若太监。

“我叫秦瑞,一会唤个伺候的人过来,以后几位要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他们,或者直接找小的都行。”一副不咸不淡的口吻,说起话滴水不漏,看来也是个难缠的主。

“那我问你,秦瑞,你们那位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萧然好奇的睁着他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瑞,仿佛非要看穿点什么。

“这位小爷别着急,等明儿我们爷闲了,您要有机会见到我们也再问也不迟。今天累了,各位先歇息会吧。”

好个油滑的猴崽子,年纪不大,推托之语可是一套一套。

“算了,然然,以后会知道的。”

“麻烦你了,公公。麻烦转告风一声,他的伤未好,最好是休息几天再议事,不然他的身体吃不消的。”

似乎对我喊他公公有些吃惊,哼,这些太监是最会察言观色的,看他神色我猜的不错,果然是一个贴身小太监。

“那谢谢爷的惦记,我会转告我们爷的。您老也歇会吧,我先告退了。”

第17

“姑姑,你说那个风是什么人啊?好大的架子!”秦瑞走后,萧然还赖在我房间,在那嘟着小嘴。

“怎么,真看上人家了?长得帅点,你就一片芳心暗许了?”我打趣着萧然。

“唉,人不可貌相啊,有些人虽然生得一副好皮囊,但却可惜啊,可惜啊!”

“你可惜什么?”

“他那么骄傲,不会看上我的,呜呜……。姑姑,我失恋了!”萧然又开始撒赖皮了,她哪里懂得失恋是什么。只是听我提起过这一个新鲜词后,便从此遇见不开心,就大闹自己“失恋”,不过总小孩心性,过些天就好了。

“行了,回去休息一会吧,别闹姑姑了,姑姑累了。”其实我知道萧然的苦心,跟我这么多年,哪天我不开心,她肯定会第一个知道。她的方法就是在我身边撒娇卖乖,讨我开心,一般我也都被她一混就过去了,可这几天我的心事并不能是一两句话能打开的啊。

赶走了萧然,本想只睡一会的,可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打开门,一个身着碧色衣服大约十五六岁的丫鬟立即迎了上来。“先生醒了,我们爷请您过去呢。”

开来这丫头已经等了半天了,我怎么忘记了,他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赶紧带了药箱跟她向前院走去。“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碧,以后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看样子是各乖巧的丫头。

“小碧是么?你们爷什么时候回来的?让你过来叫我多长时间了?”

“我们爷刚回来一会,就打发奴婢来看先生休息好没,吩咐等您休息好了,再请您过去。”

本想提醒她,别自称奴婢了,但一想,还是不多事了。曾经我也想过改掉这些人卑微的心理,但是成功率实在太小,到了最后,为了某些不可及的欲望,我也曾伤害过很多无辜的生命。想起这些,偶尔还是会做恶梦,罪恶感总无法消除,所以我也只好用我剩下的生命,医治世人,弥补自己由于自私而给别人带来的痛苦吧。

说话间来来到前院,秦瑞守在门口,见我们走过来,示意我们等一会。不一会就见秦瑞走了出来,对我们点了点头。

小碧替我打开帘子,我走了进去。这应该是间书房,屋子却空落落的,书架上也就寥寥几本书,只中间一张大桌子,放着些公文,一些笔墨之类的东西。而风正聚精会神的趴在桌子钻研一份地图。听我进来,才抬起头来,向我淡淡一笑:“先生来了。”

他的脸色比刚回到拉城那会更苍白了,已经似乎也失去了光彩,挺直的身体有些僵硬,我是不是一回来,就去议事到现在?这样的劳累,中毒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先生,先生,怎么了?”看我呆了半天,风走了过来,才把我从呆滞中惊醒。

“哦,我看看你的伤吧。”回避开风探究的目光。

“好!”跟以前一样,他并未追问什么。

细细替风把了会脉,“你的伤,已经无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切忌不可太过劳累了,中的毒,只要坚持按我的药方服药,过些天也就没事了,你的体力很好,恢复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那就有劳先生了。”风还是那样淡然的对我微微一笑。

我写了药方,唤来秦瑞,“给你主子煎药去,每天三次,切不可忘了。”

秦瑞走后,我和风都未说话,气氛有些生硬。我只好装作不经意扫向摊在桌上的地图,果然不错,是番月国的地图,很详细的注解,甚至连军事要地都用红笔标注了出来,看来制图的人对番月国做过很深的调查。

“那是番月国的地图,就是我这次去孤独图大营的成果。”看我大量地图,风好像对我并无戒心。

“先生就不好奇我是什么人么?”

“你如果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说,何须我问呢。”

“呵呵,先生果然聪明。其实我是祈国当今圣上的二皇子祈风,这次奉命来边城督军的。”

“咣当”一声我摔碎了手中的杯子。虽然,我猜出一些,可是经过风的嘴说出来,我的手还是抖了,抖的如此厉害,以至我都已经无法控制。

“先生是在怪我的隐瞒么?”风微微的蹙了下眉毛,“其实我不是故意隐瞒先生的,不过那种情形下,我不得不小心。”

“不,我没有怪你。”赶紧深呼吸一口,我要冷静,冷静,“萧微,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多少风雨你都过了,现在怎么可以这么激动?!”

“我,我只是有些惊讶…。。”艰难的说出这句托词,我站起了自己依然发抖的身体,状作给风行礼。

“给二皇子殿下请安!”我的声音是无法控制的颤抖。

不等我弯下身子,风就伸手扶住了我,“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我暗暗地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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