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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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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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很羡慕天如镜拥有那手环,但也仅仅是羡慕而已,想得到但也不强求,而如今她的心情却发生了巨大改变。

一定要拿到手。

这个念头接近狂热,烧得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纵然是为求生而努力,她也未曾有过如此狂热渴盼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间,她无比的妒嫉天如镜,妒嫉他身怀至宝而不自知。

慢慢冷静下来后,楚玉才想到一个现实的问题,这问题一下子又将她从云端打到了泥泞里。那便是:如何弄到手?

手环自身对执有者有保护的作用,使用暴力显然不现实,更何况她现在被刘子业软禁。也没什么暴力可以使用。

楚玉静静地躺在床上,压下这个目前来说不切实的念头。她也曾想过下迷药,但容止当年和天如月斗法地时候,以他的长才,肯定没少用过这手段,后来的结局便能说明这手段不管用。

只是…………

容止似乎曾说过天如镜地层次远不及他师父天如月。假如是他,会不会有办法呢?

这个念头也是一样是镜中花水中月,她甚至不知道容止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容止安坐在颠簸的马车厢里,虽然上上下下仿佛都在摇晃,但是他地动作却好像是坐在平稳的地面上一般,十分的宁静安然,他身前摆放着一张四方矮几,提笔往纸上写着字,因为马车不太稳。他写得有点慢,但是字迹却很是秀丽端正。

鹤绝怀抱长剑,坐在马车厢内与容止斜对面的位置。眼神古怪的看着容止:从他们今天早上启程开始,容止便一直在书写着什么。时不时停下来思索一下。接着继续落笔。每一张纸上,都写上寥寥几个字。然后将纸折叠起来收好。他曾好奇地去看容止写了什么,容止也很大方的让他看,但是纸上的那些字,拆开来他都认识,连起来便是只有字认识他了。

那好像是一些字无意义的拼凑在一起,根本不能连成通顺的句子。

鹤绝自己也是有点见识的,知道这大约是容止特定的暗语,不是事先有约定的人,不可能看懂这些话,也难怪他不怕他瞧见。

只不过鹤绝有些好奇,容止从今早到现在,已经写了不下六七十张纸,昨日下午经过城镇时买下的纸已经用去了一半,究竟是什么暗语要写那么多,并且现在看来还没有停下来地苗头?

他有一种预感,容止写下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仿佛有引发什么的力量,就如同一条条细小地水流,但是所有的水流汇集起来,将会是奔腾地惊涛。

他也不怀疑,而容止写下来地那些东西,原本在他的脑海中,便是一张早已成型地,巨大的,细密而繁复的罗网。

容止又写了一张,抬眼朝马车外瞥一下,接触到白炽的阳光,他眼前却忽然一暗,身体随之软倒。

鹤绝上前扶起他来,让他靠躺在他的臂弯中,只见他双目紧闭,容色如雪,嘴角红迹斑斑异常鲜艳,竟是呕出血来。

鹤绝熟练的取出手帕,擦拭去他嘴角淌出的液体。

他们同行不过两日,这却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情,起初鹤绝以为容止有什么阴谋,好几次后,他才明白容止的身体虚弱到了什么程度。然而他每次看到,依然都和第一次一样的惊讶。

容止给他的感觉太强了。

从第一次交锋开始,他都一直处在下风。他徒有强大的武力,却屡次被容止玩弄于股掌之中,以至于虽然明知道容止身体孱弱,他却经常会忘记这一点,若不是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协定,他已经萌生了几次想杀死容止的念头,并且将之付诸实践。

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戒惧一个人,头一次因为对方压倒性的强大甚至生不出争胜的念头,就连教导他剑术的师父,将刺客组织传给他的父亲,也不曾让他如此敬畏,而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却是一个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生命好像随时会结束的柔弱少年。

过了好一会儿,容止缓缓睁开眼睛,微展颜一笑,这一笑将苍白憔悴全都压了下去,他谢过鹤绝,又端坐在矮几前,继续先前未完的工作。

容止在写字,同一时间,在不同的地方,萧别也在写字,以类似的方式。

他写的是一封信。

坐在平稳行驶的加大马车中,车厢的角落燃着香炉,底下铺着厚厚的毛毯垫子,纵然马车稍有颠簸,也被垫子给吸收了。

萧别的信很简单,无非是即将回家去,并且表示愿意接受成为当家的安排。

现在这辆马车正向江陵城外东面行驶,越过画扇山,目的地是沧海客的隐居之所。

他还打算在江陵城再留半个月,用这最后半个月说服沧海客出山助他,他之前沉迷于琴,于家族权力夺取方面并无用心,若是此时回去接任,定然会遭到阻力,沧海客的才华武功,是他数年来所见第一人,倘若能请得他帮助,对他今后助力不少。

更重要的是,沧海客是一个瞎子,这个先天的缺陷局限了他,自古以来,没有哪个领袖是身有严重残疾的,沧海客可以为士,却不可能反客为主。

为士为臣,沧海客是上上之选,因为他很难完全自立。

目光触及一旁摆放的琴,萧别目中闪过一丝痛色,楚玉决绝的话犹在耳边,彻底激起了他的傲气。

没有萧家的支持,他只是一个琴弹得比较好的人,在她面前根本无足轻重,可是染指了俗世的权力斗争之后,他是否还有资格触碰那出尘的清音?

昨天吧鼠标玩坏了,所以很喜欢宅在家中的我不得以连续两天外出……

然后,我毫不意外的,在去过不少于四十次的大厦里(9层高)……迷路了……能够路痴到我这个程度,也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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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从小与世隔绝,生性活泼顽皮的阮叶,和义兄乔不遗一起踏入江湖,寻找她从未谋面的父亲和儿时的好友阿旭。微甜微酸的兄妹情谊,诡异出现的朝公子,美女俏偷儿紫罗,还有那似乎一直风云诡秘的江湖传说,又有多少事情,是以它最真实的面目呈现?世事难料,命运多舛,小小女儿,能否保住她不变的天真笑靥?

一百八十五章 垂堂千金子

楚玉半夜里忽然醒来时,脸上满是泪水。

做了一个十分悲伤的梦,梦里她拼命追逐着远去的家人,却怎么都追不上,周围是久违的高楼大厦,虽然城市里空气污染很严重,但是那毕竟是她生于长于的地方,纵然在古代有多么的清新,她依旧怀念那污浊的空气。

家人远去的时候,周围的景色也淡去了,逐渐化作无边无际的黑暗,最后将她一并吞没。

然后,她就醒了。

虽然梦里的情形现在已经模糊,只记得二三成,可是那种永世不可触及的绝望心情,却始终盘桓于胸口,挥之不散。

已经强迫自己淡忘的东西,因为发现天如镜所拥有的财富,而在一度的被清晰深刻的记起,让她甚至在梦里也不由自主流下来眼泪。

楚玉静静坐着,双目凝望室内的黑暗,直到自己的心情逐渐平复,脸上的泪痕也已干涸,才轻轻的喘了口气,自语道:“真是的,不是说过不要再软弱了吗?”

分不清楚是前夜还是后半夜,空气里漂浮着安静的因子,楚玉做梦惊醒,一时半刻睡不着,便从软榻上下来,回头看一眼:除了天如镜的因素外,今晚临时换床睡大概也是让她做噩梦的原因吧。

卧室已经被泥土堆成的小山占据,假如要在那儿睡,便会闻到很新鲜的湿润泥土的气味,虽然那味道并不算难闻,但是能够有更好一点的睡眠环境,楚玉并不太愿意将就差的,于是便将睡觉地地点转移到了偏厅内平常用来休息的软榻上。

夜晚的寒气有些许渗入了屋内。偏厅本来就不是一个太适合过夜地地方,楚玉抱着锦被,慢慢地走向卧室。看到那几乎冒到了房梁处的小土山,竟然有一种类似安心地情绪。

室内装饰华丽高雅。与土山显得格格不入,而泥土的气息在周围弥散,盖过室内的熏香。

楚玉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何戢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她竟然会用这么野蛮。这么笨拙的办法离开吧?

天如镜那边暂且无法图谋,为今之计,还是先脱身为上。着,那人是被关起来地刘。

现在这个时候,除非能透视未来,否则大约没有人会想到,将来他可以登上龙椅宝座,号令半壁江山。

因为这位未来的皇帝。此时狼狈到了极点,也凄惨到了极点。

他的身上左一道又一道的交错着鞭痕,是今天早上刘子业心情不好。拿他出气时打的,秋夜已然深寒。薄薄一层衣衫根本抵挡不住冷意。他今天被打后昏了过去,又错过了吃饭。现在他又痛又饿又冷,人被关在铁笼里,吃的是剩饭残羹,睡的是干柴稻草,没一日能得舒适。

与他一同被关押的两王都已经睡熟,虽然环境恶劣,但是这么多日子来,他们已经越来越习惯这种折磨,竟然能在这样的情形下睡得香甜。

刘挪动身体,试图让冰冷地手脚热一些,却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闭上眼倒吸一口冷气,而当他睁开眼睛时,却看见一个人就站在笼前。

那人身披黑色的斗篷,头脸以及整个身体几乎都被与夜色连成一片地斗篷掩盖着,只露出来一个尖尖的漂亮下巴。

一见到那人,刘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一股气力,不顾全身地疼痛,他抓住笼子边,急切低哑地道:“你来了,什么时候才能救我走?”那人蹲下来望着刘,兜帽下传来清冷地声音,更让刘感到寒冷:“这里是皇宫,处处守卫森严,我一人来去已是不易,又如何带湘东王离开?”

刘听了一阵沮丧,他松开牢笼,身子瘫软在地上:“既然不能,你又来见我作甚?”

那人从怀里取出三件折叠起来的细毛织成地内衫,轻轻放在牢笼前的地上,轻声道:“我是来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了你的心腹,阮佃夫和李道儿,这二人对你甚是忠诚,届时我再收买皇帝左右之人,他日寻隙而动,废帝而自立……”

他一边说着,刘的眼睛一边张大起来。

那人飞快的说完这些,便低头朝刘欠了欠身:“然而在此之前,请湘东王保重性命,只有你保住了性命,才有他日可言。这衣衫穿在衣内,不容易给人看出来,若是别的,容易给皇帝知道有人在暗中助你。”

听了那人的话,刘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但是他看着地面上三件同样的衣衫,又有些奇怪:“我一人可穿不下三件,另外两件放在何处?”

那人本已要转身离去,听见他这话又停了下来,发出一声像是嗤笑的声音,慢慢道:“您身边不是还有两位贵人么?我总不好厚此薄彼。”

看那人走远了,刘赶紧脱下外衣,先挑一件看起来最厚实的内衫穿在里面,顿时便觉得暖和了不少,但看着另外两件,触手绵软温暖,他有些舍不得就这么给出去,便强撑着再都套着穿上,身材一下子显得臃肿不少,上半身也紧束得难受,他只有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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