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是啊,他就是明星。”
项擎朗眉头深锁,过了一会才说,“你要是再想到什么线索,就联系我。”
“好的。”
=从酒店出来,项擎朗想了想给项依然打了个电话,把之前周依珮的话转达了。
“好。我现在去准备钱,你下班过来取吧。”项依然很干脆的说。
项擎朗没有说话。
“算了!你让她来找我吧。我也好久没见她了……”项依然感觉到项擎朗的不适,很体贴的说。
“我……”项擎朗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那件事……你不要再想了。已经过去了。”依然幽幽的说。
“我知道。”项擎朗挂断电话。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周依珮会离开。
项擎朗抬头看看猛烈的太阳,忽然感觉到眩晕……这些年来,不管外人如何说,他都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周依珮。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周依珮,两人的会面都是再一次的揭开伤口,直面痛苦的过程……
也许潜意识里,他甚至希望周依珮过的不好……这样,他才有机会帮助她。可是这么多年来,周依珮除了要钱,没有跟他说过一句多余的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已经不爱她,更多的时候,他好像她哥哥……呵,哥哥。他代替周家玮照顾这个周家唯一的孩子,又不肯尽心,或者说不敢……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个的换男人,一次次的被欺骗……
周依珮不是赌徒,不是瘾君子,她说话一向算话,嘴硬的不像一个女孩……如果她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那么,就是真的最后一次……
他不会再有机会照顾她,也没有机会再赎罪了。
项擎朗默默的拿出电话,发了短信给周依珮,“钱准备好了,你跟依然联系。”
如果她幸福,就祝福她;如果她不幸福,就当她很幸福……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项擎朗想到这,又折回酒店。前台换了一个服务生,很客气的问他有什么需要。
“警察!”项擎朗拿出警官证,“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骆奇的门童?”
“呃……”服务生犹豫了一下,“是的。不过他今天早上被开除了。”
“为什么?”
服务生压低声音,“他偷客人的钱包,被发现了。”
“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来了一对老夫妇,骆奇帮他们拿行李,接着老夫妇在前台登记的时候发现钱包丢了。要说骆奇也够倒霉的,他偷了钱包以后就马上去了洗手间,拿走里面的钱藏在鞋里,谁知道清洁工也在洗手间,刚好看到他扔钱包,就逮了个人赃并获。”
项擎朗很想装傻,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如何会让周依珮幸福?
最近没人讨论案子了,是不是我又拖剧情了?囧。
脸 15 十年期的往事
孟醒他们从医院带回来一个人……某医院整形外科的主任医师。医生姓朱,年纪很大了,说话总喜欢以一声叹息为开场,也许这个年纪的人,除了叹息也别无他法。
“我知道这个人,唉……”医生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大概是十几年前……这孩子被人毁容了。他是自己来医院的,全身都是血,我记得很清楚,脸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刀痕,血肉都翻出来露出白花花的骨头,当时好几个门诊的小护士都吓哭了……唉,他却很冷静,问外科医生这种情况可以整容吗?我说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止血,他听完也没说话,从背包里拿出一大摞钱,说那就先止血。”
“当时也没人查他的身份证,医院里有人报警,可是他要先动手术,所以警察来了也没调查,本来想手术完了以后再说。唉……谁知道,谁知道做完手术第二天,他突然跑了。”
“跑了?”江守言楞了。
“是啊。他身上也有不少伤,但都不碍事,主要是脸上的,我们给他做了缝合手术,谁知道第二天晚上他却突然跑了。”
“你们没报警?”
“他是预先交了手术费的,所以我们也没多想……唉……”
“不对啊,朱医生你第一次见到他,他血肉模糊,肯定看不清长相,后来手术完了又是包着纱布……你怎么到现在还能记得他长相?”
“唉,你听我说完。那件事过去大概四个月,他又到医院来了,说希望我帮他做整形手术,他当时提出一个很奇怪的要求,希望我把他整的丑一点……老实说我从来没听过这种事,他解释说他就是因为长得太漂亮了,所以老招惹一些女孩子,上次就是被女朋友给砍伤的……我记得那会儿报纸上也老是说这种事,我还给我老伴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粗暴?而且我觉得这小伙子人不错,说话有条有理,听说是个孤儿,难得对人也很客气……”
“他做手术有身份证吗?”
“有的。我记得很清楚,叫洪天兆。”
这就错不了了,孟醒他们调查的时候并没有提及洪天兆的名字,看来死者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了。
“他当时多少岁?”
“身份证上写的三十三岁。”
十年前三十三岁,十年后三十一岁……这数学学的!重案组的人都有些啼笑皆非了。
送走热心的好市民朱医生,江守言啧啧叹气,“我问过白玉虹了!洪天兆确实有些不对,他一直在服用抗衰老的药,体力很不好,上个五楼都有些气喘,白玉虹说她一直以为洪天兆因为自卑所以不喜欢出门也不愿意锻炼身体……而且……”江守言故弄玄虚道,“三个月前司徒野和白玉虹才知道洪天兆的真实年龄!不对,也不是真实的,应该说三个月前他们才第一次看到洪天兆的身份证。”
项擎朗沉吟道,“也许是他放松警惕了……”
徐悠悠摇头,“不对!洪天兆整容的时候一定使用了假身份证,既然是假的,年龄有什么关系?有没有必要非要在三个月前,或者更早一点再重做一个假身份证把年龄改小?”
七嘴八舌的讨论一番,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从白玉虹那里得到的头发样本最后证实确实是死者的,加上年龄的问题已经解决,死者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是洪天兆无疑。
项擎朗把工作重点调整到了十年前的那次毁容事件,根据朱医生所说,当时洪天兆去医院的时候血迹还没有凝固,由此可见,事发应该在X市附近。
范围缩小,只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调查出来了……
X市东山县三元村派出所在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起特大诈骗案。行骗的不是外人,是村民元明礼。因为是熟人,所以当他告诉村民集资建厂的时候,谁也没有怀疑他。元明礼做了详细的市场调查,不厌其烦的向村民解释建厂是如何一本万利的买卖……接着,就在所有村民坐着发财美梦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的,元明礼和集资的八百万现金一同消失了。
单单这一个案子,并没有什么特别,谁也不会联想到洪天兆,但是,结合徐悠悠翻查到的三个月前早报的一则寻人启事……就很值得人寻味了。
寻人启事的内容是:元明礼,男,四十三岁,X市东山县三元村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脸上有明显伤疤,有知情者请马上联系电话135XXXXXX,重谢。
寻人启事内容不多,寥寥数字,却占据了很大的篇幅。其中还刊登了元明礼的照片……就像朱医生说的,是个很帅的男人,笑起来憨憨的,是一看看过去就让人放心的人。
“我们现在的假设是:死者是洪天兆,也是这个元明礼。十年前元明礼骗了村民的钱一走了之,也许后来村民一度找到了他,于是发生口角,元明礼受了重伤逃跑……他从医院逃走大概是害怕警方追查到他诈骗的事。隐匿了四个月以后,为了能够彻底摆脱村民和警方的追捕,他不得已去医院做了整形手术……也许他的意思并不是要把自己整丑,他只是想把脸上的刀疤去掉……做完手术以后,化名为洪天兆的元明礼光明正大的去了Z市,在那里开始了新生活。但是他又不敢完全离开,所以每年都要来X市几次,看看情况。”项擎朗总结道。
“三个月前有人在报纸上刊登了寻人启事,洪天兆看到了,虽然身份和样貌都已经做了改变,可是他依旧感到害怕,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年龄改小了十二岁!”江守言补充。
“我觉得有疑点!”徐悠悠皱眉,“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没有人怀疑洪天兆就是元明礼,所以他没有必要更改年龄。更何况,如果有人怀疑到他,难道改一下年龄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江守言赞叹的笑笑,“说的也是。不管怎么说,明天先去这个三元村走一趟!”
孟醒从电脑旁抬起头,“不用去了。”
“诶?”
“八年前全市改造,三元村的旧址现在是一个度假村。村民早在十年前诈骗案发生没多久就死的死,散的散,没什么人了……”
“一个人都没了?”
孟醒耸耸肩膀,“据说和隔壁的小刘村合并了,不过三年前有开发商收购了小刘村的土地,这些村民拿了补偿金也全走了……”
“这什么村子?!”江守言怒道,“没人种地,说卖就卖?”
“土了吧?人家那俩村子本来就没地,全村人都是做陶器的。”
……得,死无对证了……
江守言沉痛的低下头。
脸 16 案情讨论
有一阵子警局很流行玩一种FLASH游戏——罪案现场。这个系列游戏据说已经出了一百多集,可是真正全部都玩过并且熟到随便打开一个就能一分钟过关的,大概只有孟醒一个人。警局的同事都劝他,玩这种游戏并不能帮助破案。他却执拗的坚持,只要把所有的线索都找到,剩下的组装整理问题就是小意思了。
孟醒总是忘记最重要的一点……现实不是游戏,没有人提示他是否找齐了所有线索……当然就更谈不上归纳总结的问题了。
不管怎么说,案件调查到现在,一场生动的案情讨论会是少不了的。
“死者是洪天兆,也就是元明礼。这点没异议吧?”项擎朗问。
环坐在圆形会议桌的众人都点点头。
“凶手杀人的动机是寻仇,也就是为了十年前的诈骗案。”
大家都没有说话。
“有异议?”项擎朗挑挑眉毛。
“没有!”众人一股脑的快速摇头。除了徐悠悠,每个人心里都嘀咕:什么时候重案组有开案情讨论会的习俗了?项擎朗当了队长以后,一向独来独往,有什么事也是交代一声就算,经常搞得其他人如坠五云中,到破案了也没弄清楚具体情况是什么。所以对于突然坐在这样如此严肃的会议室讨论如此严肃的案情,确实让他们有些不适应。
项擎朗满意的点头,接着说,“凶器是水果刀,经过证实,是凶手从外面带来的,不是酒店配备的。”
孟醒张张嘴要说话,他身边的小毅忙伸手拽拽他的衣襟,悄悄摇摇头。
“死亡时间是星期一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死因是失血过多,死者的面部皮肤被凶手……”
江守言终于忍无可忍了,“验尸报告我们都看过!”
“那好,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项擎朗向后靠在椅子上,淡定的说。
江守言瞪他一眼,“我先说我觉得有疑点的地方,首先,凶手为什么要割掉死者的脸皮?如果说不想让我们认出死者,他完全可以事后带走,为什么要放在2115房间?要知道如果让我们发现死者生前整容过,那死者的身份就不是秘密了!”
众人皆点头。
江守言受到鼓励,满意的环视一圈继续说,“其次,那个神秘的魔术师俞大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