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在身后抑扬顿挫,我和大张横眉冷对,赤铭美幸在那里痛苦不堪,也许传说中渣滓洞才有这样的场面,我们也没怎么用刑,我仍旧高声吼着:“仔细想想!!!!想想你都干了什么!!!”我太想知道她心中的秘密了。
在赤铭美幸痛苦不堪的关键时刻,大头突然停了,大张的脸色似乎也变了。
我看着站在赤铭美幸身后的俩人,有点纳闷:“怎么了?谁让你停的?继续念啊!”
“这个,这个”大头突然结巴上了,我这个火啊。
“念啊,继续念,我也补补二战历史。”陈部长冰冷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听了陈部长的声音,脑子立刻翁的响了一声,接着一片空白,什么都没了。
三个人都傻在那里,谁也不敢动了。
陈部长般了把椅子,放在赤铭美幸身边,一屁股坐下,把双手伸给大张:“来,给我拷上,我也学习学习,继续念!”他声音不大,语气也不急,只是早就吓的我们哆嗦了。
守着陈部长,赤铭美幸终于放声大哭,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样。
“怎么?是不是等着我给她解手铐?”
大张这才回过神来,把身上的口袋几乎翻了个遍,才找到钥匙,他哆嗦着,给赤铭美幸解开手铐。
陈部长在一旁好言安慰:“美幸同志,不要哭了,谁欺负的你,我都明白,我这就给你讨个公道。”
“呜呜不管他们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赤铭美幸趴在桌子上,还好她没落井下石。
“领导这个”我刚想解释什么。
陈部长瞪了我一眼:“谁让你说话了?你以为你是谁?都给我滚出去!”
轮到陈部长拍桌子了。
“领导”
“滚!!!”
三个人灰头土脸的被赶出了赤铭美幸的房间,我们还不敢走远,就在门口等着,房间内只剩下赤铭美幸的哭声以及陈部长苦口婆心的安慰声。
不知过了多久,赤铭美幸的情绪终于安定了下来,陈部长唬着脸就出来了,看了我们三个一眼:“跟我来吧,小兔崽子们!”
到了我和大张的房间,陈部长坐在椅子上,瞪着我们:“这个事情,张国栋敢做,但是他想不出,楚少群想的出,但是他不敢干,这个能想的出还敢干的就是你刘思远,你真是个好榜样啊,说说吧,我给你们安排的任务是什么?”
“帮助赤铭美幸融入091,让她熟悉周围环境”我小心翼翼的。
“你这不不傻吗?”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违背了我的命令!可是你把自己的同志拷起来上教育课!你想造反啊!!!!知道这个人是多少国家梦寐以求的吗!知道我们花了多少力气才从洪先生那里搞来的吗!知道对于091来说,她是多么重要吗!!”
地下二又一次被咆哮声充满,只是咆哮的主角已经换成了陈部长,被咆哮的人换成了我们三个。
印象中的陈部长,很少亲自过问下面的事情,他这样愤怒的批评下级部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可惜的是,这第一次见,被批评的就是我。我真想不明白,为了这个奇怪的女人,何必发这么大火气。
狂风暴雨持续了很久,陈部长似乎骂累了,才摔门而去:“我从家里就老琢磨着你们这几个小子要搞鬼,不放心赶过来看看,果然这个样,扣半个月津贴!通报批评!我回去了,你们好好反思反思!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都马上给我滚蛋!哪个单位愿意接收你们,你们就给我滚到哪里去!不!身上还有密度!全部去部队农场养猪!”
我们三个耸着脑袋,送陈部长上楼,大气都不敢出,临到楼口,我还是忍不住:“陈部长,她做的是不是过份了”
“过份?她只是不想有人说你们而已!将心比心,你们都自己好好想想吧”
陈部长的话让我们三个都觉得惭愧,也许她真是个善良的人,也许善良真的与民族,与国籍,与身份甚至与生命形式无关。
这件事以后,很自然的拉近了我们与赤铭美幸的距离,她的确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人,我不知道陈部长是不是有异能,我总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看人看的这么准,几天下来,我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赤铭美幸是个异常于我们的存在,我也不再觉得黑夜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赤铭美幸已经获得了正式的身份,也正式编入了091,她还拿了津贴,她第一个月的钱以及粮票全部买托我们换成了食堂的饭票,她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讲钱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因为她被扣了津贴,所以管我们半个月的夜班饭,我们三人对这份单纯的热情感动不已,于是,每天深夜,都会高高兴兴的去食堂吃饭,大张开着放肆的玩笑,大头讲着神秘的故事,我则好奇的打听着她关于过去那些时断时续的回忆,日子过得非常平淡,平淡到让我忘却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事情总是有变化的,两周以后,雷总回来了,不知道他祛执行的什么任务,整个人看上去都苍老了许多,心情似乎也不怎么好。
在听完了我与大张对赤铭美幸的汇报后,雷总似乎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转瞬即逝:“部长年纪大了,做事情软了,呵呵,你们给我安排安排,今天晚上我要见见我的新组员。”
我们两个领了命令,准备离开,雷总又喊住了我们:“见面要安排的周密一点,要录音,我得分析她的心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加快进度。”
“什么进度?”我挺纳闷,最近没听说有大动作。
“还不到你们知道的时候,去忙吧,今天晚上,我去会会这个传说中的吸血鬼!”雷总摆了摆手,把我们打发走了。
到了地下二,我给赤铭美幸仔细说明了情况,大意就是分管我们的直属领导要见她,希望她别有压力,更不要搞怪,陈部长与雷总不同,雷总不会像哄孩子一样去哄她,雷总有的时候更像一部不停运转的机器,对于工作以外的事情,很少关心。
我永远记得那次见面,那并不是一次愉快的回忆。
当夜,雷总把赤铭美幸约到二楼小会议室,我们几个先到的,开会吗,领导总是会到的稍微晚点。
当雷总赶到会议室的时候,大家起了身,赤铭美幸明显的不安起来,我能感受到她心中的不安,我说不上为什么会这样。
大张赶忙起来介绍:“这位是雷天鸣组长,也是我们的分管领导,这位是姜美幸同志。”
雷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哦”了一声,遍伸出了手:“我叫雷天鸣,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而赤铭美幸似乎完全无所适从了,迟迟没有伸手跟雷总握手,她身子向我这边靠了靠,似乎是想躲到我身后面。
我对她的表现有些不满:“怎么了?领导跟你握手呢,你怎么了?”
“没有”赤铭美幸还是勉强的把手跟雷总握了下。
这两个人不握手还好,这一握手,突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局面。
赤铭美幸整个身体似乎在那一瞬间崩溃了,她握了雷总的手后,竟然一下就瘫在地上,浑身抖的跟筛糠一样,不停地在那里对雷总点头鞠躬,嘴里还讲着奇怪的语言,似乎是日语。
雷总也很奇怪:“她这是怎么了?快,把她扶起来!”
我和大张赶忙上去搀扶她,只是她一下就抱住了我的腿,哭着讲日语,这就让我更不明白了,雷总并没有展示他那奇怪的能力,为什么她会如此害怕?
我和大张死活都拽不动她,雷总一时也没了办法:“没必要如此怕我吧,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不忍了:“雷总,她似乎相当害怕你,这样的恐惧感完全来自内心深处,我看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大头赶忙凑到雷总耳边,耳语了几句,雷总才略有所悟:“哦,可能是这样,那我先回避,你们安慰好她情绪,一会去我那里,把翻译叫去。”
讲完,雷总又看了赤铭美幸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望着在地上抱着我腿哭泣的赤铭美幸,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到底在雷总身上看到了什么,雷总是异于常人,但是他在平时,我们根本觉察不到他身上的任何异常,这个赤铭美幸又怎么能这么敏感的觉察到他身上的异常,又让她反应如此激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难道她记忆深处的魔鬼与雷总有什么联系
忘记了是怎么安慰赤铭美幸的了,对于这个吸血鬼体质的新战友,我们还是理解的太少,没有想到,在091的中心,她竟然被雷总吓成这个样子,大头讲过,人失去记忆有很多种形式,可能是因为衰老,可能是因为头部受过碰撞,可能是因为受过刺激,最不可思议的是强迫自己忘记不愉快的过去,而根据他的观察,赤铭美幸很可能就是最后一种。
深夜,开始了对于雷总与赤铭美幸第一次见面发生事情的研究,人不多,雷总,大张,大头和我加上翻译五个人,翻译王胖子听着录音,边听边讲:“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是您负责,伊藤秀树大佐。”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逃跑了,请您放过我和我的弟弟。”
“对不起,伊藤大佐我真不知道这里是血缘基地。”
“停!”雷总喊了声“小楚,你认为这个赤铭美幸见了我如此反应,是为什么?”
大头想了想:“雷总,我觉得她的记忆已经进入了跳跃阶段,可能您身上特有的气质让他联想到伊藤秀树这个人,出于本能的惧怕,记忆出现间歇性回复,所以她开始用日语讲话,她当时已经把自己的不愉快经历呈现给自己,那是绝对的恐惧!”
“这个伊藤秀树是什么人?我怎么听得耳熟?”
我和大张也都觉得耳熟。
我突然想起来了,赶忙对王胖子说:“老王,麻烦你回避一下,我们说点秘密。”
王胖子理解,起身出了门:“我在走廊口,需要喊我。”
“好的,谢谢。”
王胖子走后,我赶紧讲关于对于伊藤秀树的了解:“这个伊藤秀树不就是当年在大巴山被隋掌柜砍了脑袋的鬼子吗?报告是我参与写的,我有印象,没错,那人的确叫伊藤秀树而且是个不得了的人,职务就是731部队的长官,而其本身也具备蝙蝠一样的能力,声波刺激人类神经,他还是个瞎子,但是能再深山中健步如飞,听随掌柜讲当年他差点也翻了船,这个人不简单。”
“对!我想起来了,你的报告我看了,这个人虽然死了,但是现在想想,的确让人很担心。”雷总一下就明白了:“姓隋的年轻时候和这个人纠缠了这么久,就很说明这个人的能力,重要的是他不同普通的变异者,能跟他这个级别的异能者对抗,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祖先能力至少是与我们祖先能力相当的,其次,他对生物兵器的了解,他竟然知道大巴山内部的秘密,这个事情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几乎都没有记载,他为什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这个赤铭美幸与伊藤秀树的体质相似,难道他们掌握了以自身为蓝本开发生物兵器的技术?传说中的吸血鬼几乎是永生的,要是这样,那赤铭美幸口中的血缘基地内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731部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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