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佑闭眼享受她带来的感官刺激,脑海里却渐渐浮现一张娇羞酡红泪意朦胧的脸。
蓦地抓住那只作祟的手,同时,眼眸睁开,幽深而带着些迷乱,不消片刻,渐渐冷沉下去,随之隐退的还有刚才腾升而起的*。
祁雨露的眸子阴了阴,心里蹿升起熊熊怒火。
她知道,他肯定又在想那个小践人!
虽然心里愤怒,表面上却怯怯的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
“佑,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陆承佑推开她,平了平情绪,站起来,冷冷道:“我没有要躲着你,也没必要躲着你,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文。=祁雨露一恼:“为什么?”
=。人。=“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
=。书。=“你在撒谎,是因为何蔚蓝对不对?”
=。屋。=陆承佑的眸子瞬间冰凉如寒冰淬过的利剑,直直的射向怒目横生的女人。
祁雨露则像是豁出去一般,毫不畏惧的迎向他,道:“陆承佑,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你要记住,她是谁的女儿,还有他现在的身份是你的妹妹。”
陆承佑蓦地掐住她的脖子,阴残的目光似是刀子般射在她的眼底深处。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记住,不理睬你不等于是放纵你,你也不过是一具暖*工具而已。”
祁雨露被他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上前搂住他的腿,哭道:“不,佑,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跟在你身边两年了,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不可以的。”
陆承佑蹲下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冷笑道:“真心?真心是什么?你能掏出你的心让我看看它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祁雨露愣住,呆呆的不再说话。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不是笨女人,而是自作聪明的女人!”
陆承佑说完,丢开他,转身来开。
祁雨露倒卧在冰凉的地上,十指紧扣着大理石地板,慢慢抬起的眼里充满着狂怒的恨意。
陆承佑一路飙车来到海边,猎猎海风吹散了他的酒意,他仰躺在车身上,望着夜空稀疏的星子,慢慢的脑海里又浮现了一张柔美清丽的容颜。
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他说,因为你是那个女人的女儿,理当承受一切。
可是,现在,他真的也想问她一句,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我的那一个,是你?
他曾经对她说过,你是我的囚奴,这一辈子都别妄想逃离我!
可是现在,他想问她,因为你疼,所以我放手,我远离,可是你这么残忍的牵动着我的心,你知道吗?我的每一次远离,心都会被扯掉一点,当我终于不再想起你时,我的心是不是也在那一场挣扎中扯得支离破碎了,有着那样一颗心,我还能呼吸下去吗?
杜宴枫从二楼下来,看到陆氏夫妇在客厅里,沉思片刻,走了过去。
“陆叔,琴姨。”
文琴笑着招呼他坐下,又让金嫂倒了一杯水。
杜宴枫笑笑,端起杯子,低头喝了一口。
文琴看了他一会儿,问:“枫儿,那天晚上你匆忙跑出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杜宴枫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不是什么大事。”
文琴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陆子宵。
“没事就好,我和你陆叔一直在担心着。”
陆子宵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却是深思凝重的。
文琴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沉默,便悄悄的推了推他,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陆子宵愣愣,回过神来,放下茶杯,看向杜宴枫道:“枫儿,叔问你一件事,你之前说要和蓝蓝交往,你是真心喜
欢她的吗?”
杜宴枫一愣,沉默着没有说话,神色之间却有些闪躲。
文琴着急了,忍不住催促道:“枫儿,你在犹豫什么,倒是回答啊!”
杜宴枫又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两人道: “我是喜欢蓝蓝,但只是兄妹之情,不是男女之爱。”
文琴愣住,似乎被他前后的不搭话给弄蒙了,脑袋有瞬间的空白。
“可是,你之前还说要和她交往,如果不是男女之爱的话,又为什么要和她交往?”
“对不起。”
文琴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道:“枫儿,你实话告诉琴姨,你是不是知道蓝蓝流产了,所以也嫌弃她……”
陆子宵没有等文琴把话说完,就斥声道:“胡说八道!枫儿不是那样的人!”
文琴心里急得厉害,也忍不住喊道:“如果不是因为那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又要说和她交
往?”
陆子宵没有说话,只是询问的看向杜宴枫。
杜宴枫沉默良久,道:“我不想让蓝蓝感到孤单,想让她快乐。”
开学了,何蔚蓝又回到了丽璟苑,日子如常一般的过。
这天,何蔚蓝正在看书,忽然听到车响,她一惊,想也没想的就跳下*,跑了出去。
车子尚未停下,杜宴枫就看到她跑出来,一脸的惊喜,可是等到他下车,她脸上的那抹惊喜就消失了,竟然还浮现
出一丝失望,很显然,他不是她要满心等待的人。
杜宴枫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杜宴枫走到她身边,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蓝蓝。”
连叫了两声,何蔚蓝才回过神来了,朝她笑笑:“枫哥哥,你来了。”
杜宴枫点点头,见她穿的衣服单薄,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外面那么冷,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何蔚蓝却笑着说着俏皮话:“急着迎接枫哥哥啊!”
杜宴枫揉揉她的头发,“上去换件衣服,咱们出去吃饭。”
何蔚蓝快速的就朝楼上跑去。
杜宴枫见她的身影消失,转头就把李嫂给叫来了。
何蔚蓝坐在副驾驶坐上,有些紧张担心,时不时的扭头望一眼杜宴枫,一路上他都很沉默,无论他问什么,他都沉默不语,甚至连扭头看她一眼都没有,这种情况下,他不仅只生气,而是在盛怒中。
何蔚蓝望着急速后退的建筑物,心里惶惶的,着不了地的感觉,可越是这样,她越胡思乱想,明明来时还很轻松的
心情,一下子被众多急欲涌出的疑问压得透不过气,却又不敢深吸一口气。
终于,车子在一家西餐厅前停下。
何蔚蓝看了看杜宴枫,见他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目光幽沉,轻咬了咬唇,喊道:“枫哥哥。”
杜宴枫看她一眼,道:“你先下去,我去停车。”
何蔚蓝点点头,推开车门下去,夜风很凉,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锁着肩膀仰头打量着餐厅。
就在此时,一个清秀俊逸的男子走出餐厅,身后跟着一位出众高挑的女子,年龄不大,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冰雪冷
艳。
两人没有挽着手,也没有低头轻声细语,一前一后,半步的距离,连脸上是若即若离的疏离和淡漠,却又如此的赏
心悦目,好似看到了人间最美的一道风景。
何蔚蓝的心在那一刻陡的悸动了一下,心底竟然涌出一丝隐秘的喜悦。
直到多年后,她才知道,那股隐秘的喜悦不仅仅是因为她在不经意间偶遇了初恋,更多的是,她遇到了魏海宁,一
位她最为抱歉,却也最为感激的女孩!
魏海宁低头走着,没想到凌昊泽会突然停住,蓦地撞上了他的背部,一股男性麝香蹿入鼻端,她猛地抬头,只见他
侧头看向前方,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难得的出现一丝波澜,却似波光潋滟般的炫华。
心,她枯如深井的心,似是也出现了一丝波动。
魏海宁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街边晕黄的灯光下,一个穿着鹅黄外套的女孩静静的立着,天蓝色线织围脖松松的脖
子上,黑亮的长发高高的扎成马尾,尾扫在微凉的夜风里轻轻的摆动着,柔美宁静的脸略显苍白,眉宇间却似缠绕
着一抹与她年龄不相符合的清愁,一双秋水翦瞳也直直的往向这里,似是惊讶又似喜悦。
她像是坠入暗夜里的九天仙女,却又孱弱得近似一抹虚幻的影像。
这是魏海宁第一次见到何蔚蓝,只是一眼,却让她深深的记住了这个柔弱的女孩,而此刻的她,绝对想不到,此后的时光里,她竟然会和这个柔软苍白的女孩有那么深的羁绊!
凌昊泽望着她,久久的,动也不动。空间在他凝望的时间里迅速转变,漫天飘飞的大雪中,教学楼前一株落叶的梧桐前,铺满红叶的长长的道路上,始终有一抹窈窕的身影停在那里,或低头娇羞,或凝眉沉思,或回首浅笑,不知
是谁扬起漫天风雪,那笑颜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他来不及张口喊一声,一张眼眸里充满讥讽的笑颜在他眼前蓦地扩大,他焦灼等待的心慢慢冷了下去,一点点凝固
成冰。
当一阵锥心疼痛传来,他知道,是时候清醒了!
何蔚蓝看着走过来的男人,扶在肩侧的手慢慢垂了下去,轻握成拳,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眨也不眨,甚至连睫毛的
颤抖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又见面了!”
凌昊泽站在她面前,垂下头,微笑道,琉璃色泽的眸子里清楚的映着她的模样。
曾经熟悉的感动,曾经熟悉的疼痛,她分不清此刻涌动的是什么,她想笑笑,可是一动嘴,那笑比哭还要难看。
“是,是啊,又见面了!”
“你一个人吗?”
何蔚蓝摇摇头:“不,不是,还有一个人。”
凌昊泽的笑容滞了滞,扭头看向身后的魏海宁,笑道:
“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魏海宁见凌昊泽没有介绍她们认识,也只是朝何蔚蓝笑笑,点了点头。
何蔚蓝忍不住就多打量起魏海宁了,虽然神色冷淡,却是个标准的美人,看举止气质,应该是个大家小姐。
魏海宁在她的注视下,倒不觉得拘谨,只是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转身对凌昊泽:“我先去那边。”
只剩下两人了,气氛似乎更加凝滞了。
何蔚蓝觉得这样站着也不是个事儿,深呼吸一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昊泽的眼里飞速的闪过一丝失望,道:“回来一个多月了。”
何蔚蓝哦了一声,又问:“什么时候走?”
“下个礼拜。”
何蔚蓝又哦了一声,笑道:“一路顺风!”
凌昊泽的唇角扬了扬:“谢谢。”
沉默又持续了一会儿,何蔚蓝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魏海宁,道:“很高兴见到你,外面挺冷的,被让那位姐姐等太久了。”
凌昊泽笑笑:“那我就先过去了。再见!”
“再见!”
凌昊泽错过身子的那一瞬,唇角的笑容隐去,眼眸也变得幽暗起来,盛满了失望。
这就是他盼望已久的重逢吗?
此刻的他真希望回到见面前,这样他的心里还能有些期待,她其对他其实也并非是漠不关心的。
杜宴枫走到何蔚蓝背后,见她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问:
“蓝蓝,怎么还在这里?快进去吧,外面冷!”
何蔚蓝快速的抹抹眼睛,扭头朝他笑笑。
“嗯,好。”
“你哭了?”
“没有,好像有东西进到眼里了,我没有哭。”
何蔚蓝转过头去,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又深吸口气,转头笑着望他。
杜宴枫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说话,拉着她往餐厅里走去。
何蔚蓝见他神色阴沉,突然拉住他,小心翼翼的问:
“枫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杜宴枫停下来,转身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今天晚上都不怎么理我?枫哥哥,如果我做错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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