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小妾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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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小妾种田记-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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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兰、鲜笋。”

恩,楚宁略微点头,取了个托盘过来,然后将这两个菜。。。之外的小菜端上,又舀了一碗白粥,笑盈盈的端来:“您不是饿了么,吃吧。”

季桓默默看一眼托盘,又默默看一眼楚宁,手腕无力的拿起勺子默默喝粥。

楚宁不爽,你看我也就看了,为毛还用那种哀怨的眼神?这是在你的季府,难道我还能欺负了你不成?

用罢饭,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

楚宁先是觉得有点尴尬,但见季桓倚着床时不时的看她一眼,又觉得这气氛有些怪异,她咳了声正想说话,却听季桓先行道:“这屋子左边有些小玩意,你可以去看看,若是无聊,那上面也有些杂书,你取来给我念念,刚好我也想看。”

楚宁立即起身,半天不再过来。

“咳咳咳,渴了。”声音再度传来。

没听见。

“我渴。”固执的继续。

“您忍一忍。”

“我是病人,渴。”叫魂一般。

楚宁怒了,她过来取了六只茶盏,连带茶壶一起端到季桓跟前:“渴了就多喝些,有助排毒。”

季桓看看她,一杯,两杯,三杯,四杯。。。。。连着喝完,摇头:“好了,不要了。”

楚宁一笑,提起茶壶将四个空着的杯子蓄满:“大夫说,要多喝水。”

季桓低头,看着她递杯子的葱白手指,抿抿唇默默接过。

又是一个四杯。

楚宁将新一轮空了的杯子再次斟满,看着季桓抽搐的嘴角笑得‘柔情蜜意’:“您在喝几杯,省得一会子又渴了。”

“。。。。。。”

***

两刻钟后,季桓有些不自然的对着对面闲闲翻书的楚宁道:“你来扶我一下。”

楚宁挑眉看他一眼:“您又怎么啦?事情可真多。”

“你来扶我。”声音隐隐有丝急切。

楚宁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有些粗鲁的将他扶下床,季桓如昨日虚脱般大半个身子都挂在她身上,走了几步,楚宁一看,这方向。。。。。貌似是要去净房?

这下楚宁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出来:“您想去净房就直说呀,我又不晓得,若是把您憋坏了可怎生是好?听说。。。。您本就有隐疾。。。。”

季桓眼前一黑,扶墙而去。

回来的时候他挂在楚宁身上,耳畔可疑的泛红,半天憋出一句:“没坏。”

温热的气息轻轻撩在楚宁的脖颈,如谁拿了头发丝在故意撩拨一般,楚宁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带着他一同扑在地上,半天才反应过来季桓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恶狠狠地:“谁叫您要喝水!看现在多麻烦!”

季桓声音透着委屈:“是你非叫我喝那么多水。。。。”

略微结巴地:“不是、不是你喊叫着渴渴渴,我伺候您喝水难道还伺候出错来了?”

“没错,这样。。。。也很好。”他淡淡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呃,季大人被欺负了~~

一写男女主的小互动我奏停不下来,果然我是老了么,喜欢这种小片段。。。。说了进季家之后他俩戏份很多的嘛~~捂脸~~

今天周一,没什么时间码字,这章是早上爬起来码的只来得及3000+,明天俺多码点哈。

正文  第73章 诛心

这大半日下来,楚姑娘扭曲的心理得到了发泄;脸色总算好了些。

及至酉时季明月、季馨月两姐妹前来见花儿草儿一脸愤色;又察觉到屋子内有些诡异的气氛;季明月瞥一眼季桓襟前的药渍;又看看若无其事的楚宁,心里立即明白。

季桓生/□洁;之前又没有贴身的丫头;定也不喜花儿草儿帮他换衣;而这位。。。。季明月打量着哥哥脸上难得的柔意与楚宁身上即使稍加收敛却仍掩不住的恨意;心里一动,难不成。。。这人是哥哥强行自孟家要来的?

她掩唇轻嗽一声淡淡道:“看来姑娘将哥哥侍候的。。。。还算妥帖。”

楚宁不无心虚:“份内之事。”

季明月指指床头小几上的干净衣衫;问花草两个丫头:“怎的不给哥哥将衣裳换了?”

花儿嘟嘟嘴;看两眼楚宁。

季明月与季馨月也直直看她;楚宁略微不自在:“方才正要给少爷换来着。。。。”

季明月点头,想了想道:“我前两日给哥哥缝了件披风,今儿来时忘了带了,姑娘与我去取一趟吧。”

季馨月在一边看着楚宁欲言又止,叫季明月一扫,乖乖去跟自己哥哥瞪眼睛了。

楚宁跟在季明月身后出了门,却见丫头允香并没有跟上来,季明月回身自然的由她搀住自己:“姑娘先前在孟府是于孟老夫人跟前侍候还是于孟家哪位小姐跟前侍候的?”

楚宁一滞,来了这么多天头一次有人问起她的身份,虽然被交代过,但她还是小心应道:“我是二小姐身边的。”

“二小姐孟竹?”

楚宁笑笑:“您说的那是三小姐的闺名。”

“嗯”,季明月也笑了:“她家姊妹最是多,我常常便弄混了。孟家二小姐与馨儿倒是感情极好,俩人也时常到一起玩耍,怪不得我见馨儿与你亲近,原是早见过的。”

她这话说的很是技术,看似随口一说,用的又非问句而是叙述,引得楚宁顺着便应了声:“是。”

季明月看她一眼,心中了然,昨日里季馨月还说没见过,到这变成了见过了,看来真不是孟府里的丫头这么简单。

楚宁本没觉得什么,那孟家的二小姐在上次的端阳节上她见过一次,当日季馨月也在,两人确是相熟的,所以季馨月见过她的丫头当然是情理之中。

可刚刚季明月这似笑非笑的一眼,让她直觉的意识到,她可能说错话了。

俩人走了半天还没出院子,楚宁不识路,只跟着季明月乱绕,大抵也知道怕是根本就没什么披风要取。

不过让楚宁没想到的是季明月十分坦然,她带着楚宁在一株**花跟前停下,笑盈盈的直接说:“姑娘心里想必也明白,本无甚么披风要取,是我找个由头想跟姑娘说两句家常罢了。”

“大小姐请说。”

季明月眉目顾盼,笑着指指那木芙蓉:“姑娘说我若喜欢这花,将她剪下来插到瓶中养着可好?”

楚宁蹙眉:“虽能鲜活几日,终是要枯掉的,不过白白毁了一枝花。”

“可我就是喜欢,想要日日看见,这可怎生是好?”

楚宁惊讶的看她一眼,默然不语。

季明月歪头想一想,道:“恩。。。还有一个法子,我叫人不伤根须的挖了好生移到我的院子里去,浇水上肥,姑娘说,如此可活了么?”

楚宁苦笑:“活不活的不在它,一株专养在院子里供人观赏的花而已,哪能做的了自己的主。”

季明月摇头:“你看,它在这院子里有这许多花和她争夺阳光雨露、土壤养分,可它都活的好好地,而移到了我的院子便只有它自己,养份充足她岂不是应该活的更好?”

楚宁身子一震,只听季明月又道:“哥哥这人。。。。要说他爱花吧。。。。春日里满园子的花也没见他瞅一眼;可若说他不爱。。。。呵,不瞒姑娘说,这花原是我院子里的宝贝,可哥哥一眼看中了,便又是投我所好的送东西又是等价交换,终是想方设法的弄到了自己的院子来。

你看,它现在似比在我那开的还好呢。我先前也怨怼他来着,后来便想明白了,这花必定是要养在这院子里的,如今有更懂的人不也是件好事?再倘若当日换了一个人,用的是我方才所说的第一个法子,那岂不更糟?好在。。。哥哥的性子定是会用第二种,事实也如此。”

这一番话将楚宁说的悚然一动,不禁再次重新打量眼前这容貌倾城、身姿柔弱的女子,她无疑是顶聪慧的,劝诫她的同时又在告诫,楚宁想想,按她的说法她娘家无虞,燕家现在暂时也无事,倒算是不伤根须了。

季明月也许对这事的内情并不甚了解,但无疑她十分了解自己的哥哥。这让楚宁发现一件事:不知是否因为人少,季家的三个兄妹显得异常。。。。团结。

可她终究不是那没刺的木芙蓉,于是冷笑道:“是了,今次看这朵花开得好便不顾这花乐不乐意就将它移了回来,明年有更好的,也倒忘了。”

季明月怪异的看她一眼,忽而轻声一笑:“左右这花就在院子里,姑娘须得有些耐性慢慢看着,勿要说一朵花,即便身居上位的人也多有无奈的时候,世间许多事,又有多少件能得了双全之法?”

楚宁漠然,季明月却也不再多说,携了她往回走,语调很是轻快:“今儿这披风还没缝好,往后可算有人接手这活计,我也能偷个懒了。”

楚宁腹诽,丫的这是幸灾乐祸吧。

回到屋子季馨月跑过来一脸忐忑在二人中看来看去,尚不知自己又做了回猪一样的队友。

季明月别有深意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不无揶揄的道:“哥哥好生歇着吧,这有的病易反复,且需耗着呢。我看馨儿这丫头有些虚火,先带她回去看看。”

季馨月立马一脸苦逼表情,摇头跟哥哥求救,季桓同情且无奈的看她一眼,默默转头。

于是,季二小少女被姐姐拎回去去火了。。。。鉴于场面之血腥,这里不提也罢。

人走后,楚宁倒是十分乖巧的过去给季桓换了干净的衣裳,季桓小声嘟囔:“还没沐浴。。。。”。

“换的又不是里衣,沐不沐浴的关系不大。”

听楚宁说话正常,季桓微微放心,说:“明月那丫头一向嘴利,若是刚刚说了什么。。。。”

他话没说完楚宁正抱了脏衣服下床,脚下一个踏空人直直向前扑去,眼见就要磕上前方案几的棱角,季桓一急,下了床伸手去扶,却见楚宁瞅瞅他能活动的身子,冷冷笑道:“季大人真是好深的心思。”

季桓微微一僵,却转瞬从容,真是关心则乱。

他后退一步坐回床边,饶有兴味的睇着她,淡淡道:“哦,说来听听。”

楚宁站在他身前一步,眼光微转:

“从哪里说起好呢?便从我入府罢。按说季大人千方百计的将我接进府里,应是第一日便要过来的。便算第一日不巧有事赶上,那第二日、第三日呢?缘何竟要等到第六日方来?”

“是啊,为何?”

“哼。。。若是我没猜错,花儿草儿早将我每日里的举动报给你了吧,你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我的心里承受处于崩溃边缘的时机。差点忘了,季大人身居大理寺,这等抓人心思的手段最是拿手。

你知道我心里定然是恼恨你的,若是前几日来怕是根本谈不拢,硬是等到第六日将我逼至一个境地。。。。。呵呵,如你所愿,第六天我在强烈的愤怒与高度的紧张中心理防线断裂了,所以你那晚出现,病倒在床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你照顾。。。。”

“之后你不露面又让二小姐过来,你知道她的性子迷糊却直接,也许与我合得来,因此本就是存了让我与她亲近之意的,之后你有两三日没有过来,却偏又在二小姐来的时候出现了,并且喝了那晚鸡汤。”

“昨日你那般模样,我也被吓了一跳,以致没有细想。刚刚见到大小姐时方想起我前几天病时是你给我开的方子,你那日一探我的脉便知我冬日里有手脚寒凉的毛病,可见你医术不浅。昨日里大小姐是身子不适又因心急迫切,才会没有闻出那碗已经冷掉的鸡汤里有一味藜芦。”

“可是季大人,当时您可是好好的,并且鸡汤也是热的,你怎么没有辨出汤里加有藜芦呢?又怎会不知藜芦于细辛、人参相冲!如此搭上自己来使唤我您还真狠的下心,怎么,使唤的您还得意么?”

说到最后一句,她已半站在脚踏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季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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