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皎洁的月光,林清新齐腰飘逸的长发,像个美丽的仙子灵动多姿。
袁宇泽远远地看着林清新,这一刻她的眼睛里只有篮筐,她的执著与专注像是一根木鱼棒,在袁宇泽的心上敲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落选女篮
袁宇泽遥遥地看着林清新,橘黄色的灯光交错着斑驳的月光,全部披落在林清新的肩膀上。
林清新用尽全力投了一个漂亮的空心篮,袁宇泽的嘴边露出欣慰的笑意,慢慢的他脸色收敛起来,眉心拧出了疙瘩。
第二天,经过简单的初选后,参加岩大女篮竞选的女生仍然将近百人,袁宇泽让她们通过抽签决定顺序,女篮入围人数共为十二名,自然是顺序越靠前机会越大,而林清新却是幸运地抽到十号。
袁宇泽站在这群女生面前,不乏美女,而且真是环肥燕瘦各具特色。
大多成双结伴的女生“叽叽喳喳”议论的都是袁宇泽,其中包括林清新与洛七七,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有几个人真是为了打篮球。
“按照刚才的顺序号,每个人都有五次投篮机会,罚进四个或者四个以上自动入选,四个以下我会通过评判你们的动作规范来决定是否入选。”
袁宇泽面色严肃地公布参选规则,林清新将写着十的签纸紧紧握在手上,胸有成竹地对着身旁的安七七,“真是天助我也,看来我是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从一号到七号女生最多只是投进两个球,轮到第八号女生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连进了三球,等到她投递四个球的时候却被袁宇泽叫停了。
“安晴,你不用投了,站到我身后,恭喜你成为这届第一个校女篮队员。”
美术系美女安晴,齐耳短发,喜欢穿米白色的连衣裙,刚刚进入岩大就因为专业课出色,被导师安排进大二的设计组,是袁宇泽名正言顺的小师妹。
林清新有些嫉妒拽了拽安七七的衣角,“那安晴是谁啊?怎么袁宇泽好像认识她,又特别偏向她?”
安七七无奈地摇摇头,“你参加了那么多社团,怎么耳目如此闭塞啊,岩大新晋十大美女排行榜,她名列第二。。。。。。”
林清新有些来精神了,眉毛一挑,好奇地追问道:“那我呢,我排第几?”
安七七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敬:“自我陶醉也要有个限度吧,你我都是榜上无名,名落孙山。”
如果拼颜值,林清新的姿色是完全可以挤进新晋美女榜的,只是这种东西纯属娱乐,哪有标准,谁认真输就输了。
两个人聊得津津有味,袁宇泽喊了两遍十号,才引起林清新的注意。
也许林清新真的是有天赋的,轻而易举就连进了四个罚球,袁宇泽双手插兜,冷冷地看着林清新。
“第五个球你不用投了。。。。。。”
袁宇泽的声音有些低,低到似乎只有离他最近的林清新听得清楚。
林清新满脸幸福又自豪的表情,她脸上挂着灿意的笑容,轻松地像一阵风转到袁宇泽的身后与安晴并排站在一起。
没想到袁宇泽却突然回转过头,他的神色与林清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冰凉的眼神注视了她片刻。
“这位同学,你不能入选女篮。。。。。。”
林清新惊诧的瞪着眼睛,质疑道:“我没听错吧,刚才明明不是说投进四个罚球就无条件入选吗?你。。。。。。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袁宇泽依然冷着脸,似乎没有耐心地道:“这个规则对你除外,总之今天无论你投进几个都不能入选。”
林清新一跺脚,有些气急败坏地道:“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这对我不公平。”
两个人争执的过程中,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她就是中文系林清新,谁不知道他是为了追袁宇泽。”
袁宇泽的脸色更加阴沉,像是六月天即将落雨的天气,乌云密布,“如果你非要问理由,那就是我不想日日对着你,够充分吗?”
林清新的眼睛里迅速充盈了泪水,只是强忍着没有涌出来,倒是洛七七实在忍不住了,气急败坏地冲到袁宇泽面前。
“你神气什么,什么破篮球队我们才不稀罕。袁宇泽,你记住,一个女生一辈子可能只会为一个男生傻一次,你知道清新为了你付出多大代价,你不懂珍惜是你笨。”
洛七七拉着林清新就要离开,林清新转身的时候,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她突然觉得心口一紧,脚步一停。
洛七七赶紧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借力给她,埋怨道:“又忘了吃药了吧,能不能撑得住。”
袁宇泽攥紧了拳头,刚想挪步,林清新却舒了口气,强撑着地离开了。
林清新拗不过洛七七还是去了校医院找许医生做检查,却没想到许医生并不在,而是另一位陈医生在场。
陈医生给林清新检查后,关切地说:“清新,你以后可不能再打篮球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清新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疑惑地问:“陈医生,你怎么知道我。。。。。。我去打球了。”
陈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实习医生,比林清新洛七七大不了几岁,这个时候有些八卦地泄露□□,“昨天呢,有位帅哥说是篮球队的教练,过来许医生这里,询问你的病情,还嘱咐许医生不让告诉你。看他紧张地样子,那位同学……暗恋你也不一定奥。”
林清新的眼睛越睁越大,她甚至有些激动地抓住陈医生的手臂,声音颤抖地追问道:“那个男生是不是眼睛大大的,鼻子很挺,个头有一米八三,是不是美术系的袁宇泽。”
陈医生点点头,随后又撇了撇嘴,“名字我不清楚,但是样貌特征没错”。
林清新回过头看着洛七七,洛七七从来没见过林清新如此美艳又温馨的笑容。
“行了,你的心又死灰复燃了,没想到袁宇泽不让你入选是有原因的,算她还有点尚未泯灭的良心。”洛七七还没等林清新开口就率先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袁宇泽躺在宿舍的床上看书,书刚一打开,那个四叶草书签便掉落下来。
袁宇泽将书签翻过来,仔细审视着那行字,他的心就像是一片落叶正在被一点点蚕食,只是他与林清新真的合适吗,他有多余的精力恋爱吗?他还没有打开母亲的心结,找到当年那个送他蝴蝶项链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
☆、童年记忆
袁宇泽的童年记忆是灰色的,他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父亲,是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养大。
幼年时的袁宇泽懂事乖巧,沉默寡言,他的印象中只是追问了一次父亲的事,母亲的泪如雨下深深地印在了袁宇泽的脑海里,从此便对父亲两个字三缄其口,他甚至担心不小心地提及会触碰母亲的伤口。
他的童年没有充斥赤橙黄绿青蓝紫那样明媚的彩虹色,单调的只是被灰色包裹。
只有一件事对他来说算得上是快乐的回忆,那就是母亲曾经带他去过除了家乡之外的另一座城市,远远地看着穿着粉色衣服的可爱的小女孩。
袁宇泽走到小女孩的身边,遵照母亲的嘱托问她的名字。“我叫袁宇泽,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可以陪你玩一会吗?”
袁宇泽低头摆弄着衣角,不敢抬头。
小女孩却非常热情,将手里的彩色的皮球递到袁宇泽的手里,爽朗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来。
“我是明灿,我的球给你玩,我家就住在这不远,我经常来这里玩的。”
两个孩子说说笑笑,追着皮球跑来跑去,袁宇泽的母亲远远地看着,眼睛里充盈着泪水。
袁宇泽记得来这个公园玩过四次,每次都能遇上明灿,好像是母亲早就知道明灿来的时间。
直到最后一次,明灿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放在袁宇泽的手里,亮亮的嗓音却带着些忧伤。
“宇泽哥哥,妈妈说要搬家了,我以后不能跟你玩了,这个项链我有两条一模一样的,送给你一条吧。”
袁宇泽伸出两只手将项链捧起来,如获至宝般收藏起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她要去哪里,就被远处的争吵声吸引过去。
有个女人凶神恶煞正在跟自己的母亲争吵,袁宇泽跑到母亲身边将那个女人推开,或许是他的力气太小了,那女人的注意力并没有从母亲身上移开,依然是怒气冲冲地道:“做人要讲信用,钱你是拿了的,真没想到你会找到这来?”
母亲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眼泪涟涟,袁宇泽很少看到母亲落泪,她在袁宇泽的眼睛里一直是个无比坚强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让孩子们见见。”
那女人愤然离去,从此之后袁宇泽再也没见过明灿。
袁宇泽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总是会想起明灿,随身收藏着她的蝴蝶项链。
母亲苏岳琴大病一场,迷迷糊糊中呢喃着明灿的名字。
袁宇泽十八周岁生日那天正好收到了岩山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母亲非常开心,袁宇泽便试探性地提起了明灿的事。
“妈,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太累了,我现在已经可以帮你分担了,您能不能告诉我明灿她是不是我妹妹?”
这个疑问在袁宇泽的心里盘了很多年,他每次想提起看到母亲的眼神总是欲言又止。
苏岳琴脸色一沉,像寂静良久的火山,终于要将心里的火焰吐出来。
“羽泽,你怎么会这么想?明灿是我一个至交好友的女儿,我那好友是个单身妈妈,不幸病死了,就托我代为照顾,但是后来你爹出了事,我抚养你已经自顾不暇,只好将她送给别人。”
苏岳琴顿了顿,眼睛里全是愧疚的神色,“本来已经答应了那家人不再见她,可是我却很想找到她,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就好。”
袁宇泽坐到母亲身边,他的手心已经可以握住苏岳琴的手,“妈,你放心,如果我们跟明灿有缘分就一定会再遇上她的。”
苏岳琴的脸上路出欣慰的笑意,她的心里却犹如被万箭刺穿,明灿的身世是个秘密,是她心里的一块伤疤,她不能告诉袁宇泽实情。
袁宇泽的回忆被门外拍球的声音扯了回来,袁宇泽将手里的书放下,从折叠桌的黑色铁盒子里将那条收藏了十几年的项链拿出来。
紫色的蝶翅纹理清晰,栩栩如生,托在手上像是能飞走的样子。
袁宇泽观察女生总是跟别人不同,他不爱看女生的脸,他喜欢看女生的脖子,可是长这么大,他还没有找到一模一样的紫色蝴蝶项链,也没有再遇到母亲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人,这是他最大的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之恩
林清新是不能剧烈运动的,几乎所有的运动都被心脏病拒之门外,她很苦恼,青春的本质便是动,心动、骚动、悸动,而她只能在别人体育课的时候,静默的坐在操场的看台上。
游泳是林清新唯一可以接触的,小的时候医生就说过游泳是把双刃剑,可以健心也可以伤心。
林清新兴奋地缠着父亲学游泳,虽说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大多数时间还是泡在水里抱着游泳圈,总算是有个可以接触的运动,就像一片禁地里有一方圣地可以站住脚,因此她对游泳格外喜爱。
选择岩大有很多的原因是因为海,她喜欢海的絮语,夹杂着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