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梧桐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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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梧桐花开-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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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几个乡都有传言,说你妈发大财了。又有传言你妈签的这合同是有期限了,到期要是交不了货,就是违约,你妈是要上法庭的,所以大家现在都握着菜不卖,就等你妈抬价。”虞东南冲着叶梧桐道,然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继续走到马路对面。
    叶梧桐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别说,这传言还真一下子握住了母亲的脉门。
    之前母亲并没有太多的钱,不可能一下子把十几万元的货收齐。再说了,那时候也不知道能拿到这些订单,这段时间,母亲正跟银行贷款收货呢,有这些订单,贷款是不成问题,可要叫这传言这么一弄,收货环节卡住了,那可是大麻烦的事情。
    想着,叶梧桐又一皱了眉头,这时候乡下的人哪懂广交会啊,什么合同,什么违约等等,只怕是有人故意煽动,而*不离十的,说不准就是蔬菜公司那帮眼红的,之前这些人等着看笑话呢,结果母亲却是打了一个翻身仗,着实让那些想看笑话的失落了。前段时间还听说单位的人正窜掇着单位收回劳动服务公司,只是合同握在母亲的手上,而且寄红山珍是以母亲的名义注了册的,单位就算是收回劳动服务公司也是一个空壳,所以最终也只是说说。
    但只怕是有些人不甘心,这是想搅和了母亲的生意,哎哟,这有些人哪……他就见不得别人好咋的……
    拖拉机又发出“秃秃秃……”的声音。
    “虞东南,谢了。”叶梧桐大声的道。
    拖拉机却已走远了,朝着塑料厂那一片去。
    “嘿,虞东南跟你说什么?”回到大排档,邓倩倩好奇的问叶梧桐。边上平晓北等人也好奇的看着。
    叶梧桐还没回话,就听着前面又是一阵躁动。
    “不好了,工人文化宫那边打群架,哎哟,血海一片哪,听说伤了好几个……没伤的也全被派出所逮走了。”
    “走,看看去。”眼镜等人立刻起哄起来,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看什么看,这不还有女同学吗,走了,回去了。”平晓北的魄力出来了。
    “看不了喽,工人文化宫那边都叫人圈起来。”有人道。
    众人这才意兴阑珊的回家。
    送虞小虎进了家门,王超还跟叶梧桐和邓倩倩道了声“再见”。邓倩倩不知是“嗯”还是“哼”的应了声,叶梧桐笑着摆了摆手。
    平局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平晓北便跟王超一路离开。
    “小舅呢?”叶梧桐问姥姥。
    “还不是他那帮哥儿们,也不知什么事情,刚才来人急匆匆的叫他走了。”姥姥边扫着地边抱怨着。
    姥姥现在对小舅是满肚子意见,她天天琢磨着给小舅介绍对象,嘿,小舅就是不理会,气得姥姥说小舅就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你也是的,一天疯玩,也不晓得帮我劝劝你小舅……”姥姥的炮火又冲着叶梧桐来了。
    姥姥这牢骚*一出来,叶梧桐都顶不了,得,赶紧往后院撤。
    母亲那里那一摊子事哟,麻烦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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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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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夜未央

秋夜的月高挂天空,散着幽幽清冷的光芒,只是透过梧桐树稍洒在梧桐大院的月光却有些影影绰绰,显得别样柔和。
    叶梧桐进了后院,一眼就看到母亲正在水池边洗头,随风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一边屋子的门半虚掩着,透出淡淡的灯光。然后一阵轻轻浅浅的歌声是屋里传出来,因着周围人家电视的声音,那轻浅的歌声便听不太清。
    一院子,虽然各种声音夹杂着,但在这月光和梧桐树的衬托之下却显得一种温馨的静怡。
    这样的氛围在后来的高楼大厦再难重现。当然了,那时自有另一番风味。
    母亲这会儿正一手将水壶提的高高,要冲头发。
    “妈,我帮你冲头发。”叶梧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先打开壶,水壶的水用掉一半了,试了试温度正好,便将水壶提高,然后一股温热的水便人壶嘴里流淌了出来,浇在母亲的头上,那水便顺着头发四溢开来……
    “到哪里玩去了?”母亲边揉着头发边含糊不清的问。
    “滨河公园那边,大排档,吃了田螺。”叶梧桐笑嘻嘻的声音。
    “哎哟,我闺女这小日子倒是舒坦。”母亲打趣着。
    “妈,我今天碰着虞东南了,他现在在开拖拉机,从乡下到城里运客呢。”
    “那孩子不容易啊!不过啊,这样也好,也算是正经的过日子了。今天你黑皮叔那录像厅里打群架了,伤了十几个,派出所又铐了十几个。打架的一边正是当初虞东南混在一起整日打架的那此小子,若是东南还像以前那样,那不管是伤了还是被抓了,都是事儿。”母亲叹了口气。
    叶梧桐想起之前听到的工人文化宫出事的消息,这会儿母亲一说,才知道原来工人文化宫那事儿就是发生在黑皮叔的录像厅。
    “那黑皮叔岂不倒霉了?”叶梧桐说着,想起小舅被人叫走。估计为的就是黑皮叔这事儿。
    叶梧桐想着。母亲的话又似乎勾连起了一些陈年记忆。似乎前世,好象听大院里人说起过虞东南这事儿,只是毕竟年代久远。实在是想不太清了。
    “怎么不倒霉,这回啊,你黑皮叔这录像厅怕是开不了了。”母亲说着,一手在发底点了点:“这儿再冲一点。”
    何止开不了。说不定还要罚一笔款;遇上这种事情,甭管有理没理。总是要付连带责任的。何况录像厅里有些事情解释不清,前世黑皮叔也是起起落落的。
    “嗯,还有点泡沫。”叶梧桐道,又冲着那发底再冲了热水。
    “还好。你蒋叔叔虽然腿残了,但弄了一个租书摊,现在生意还不错。最主要的是啊,他算是彻底把个酒给戒了。以后啊能有好日子。”母亲捏着头发挤着水,话题又回到了虞东南家,却是有些感触的道。
    叶梧桐想起前世,蒋学峰醉酒落水而亡,母亲还去祭奠他。当时母亲说过一句话,两人没有谁误谁的,只是脚不配鞋,鞋不合脚。
    母亲这时站直了腰,甩了甩头发。
    叶梧桐连忙拿着干毛巾帮母亲擦头发又问:“妈,我拿电吹风给你吹干吧。”
    “别吹,你爸说过,那样容易伤发。再说了,一会儿半干不干的时候,妈拿卷发卷卷着,明天起来,就是自然的烫发了。”
    母亲还是臭美的很。只是听母亲这么自自然然的说着父亲,叶梧桐就有一种父亲一直在身边的感觉。
    “桐桐回来啦。”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屋里爷爷的声音传来。
    “嗯,回来了。”叶梧桐应声,推开虚掩着的门,奶奶本来在门边的沙发上打着盹,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
    “奶奶,要睡觉了。”叶梧桐弯着腰跟奶奶说话。
    “哦哦,你今天还没练功。”奶奶道。
    一边爷爷轻笑:“你奶奶就记着你这个呢。”
    “奶奶你回屋里睡吧,我一会儿就练,保证不偷懒。”
    “哦哦。”奶奶又应声,还是打着盹,爷爷站起身来:“我去铺床去。”
    爷爷起了身,奶奶的眼睛睁大了,嘴角翘了起来,看着爷爷进了屋后,奶奶拿过一边的拐杖,叶梧桐连忙扶着她站了起来,奶奶颠着脚步跑到边上小房间里然后提着鸟笼出来:“桐桐啊,藏柴棚里去,让你爷爷明天一早找不到,省得他一早就侍候这鸟儿。
    叶梧桐提着鸟笼乐了,敢情着奶奶在吃鸟儿的醋。想着,叶梧桐的目光落在门口鱼缸上。
    “鱼儿不要动,那鱼儿每晚在我的梦里,游的可欢快了。”奶奶说。
    奶奶唉,你是糊涂中却见真性情。
    屋里的灯熄了,爷爷奶奶睡了,老人家睡觉要早些。
    母亲坐在院中让风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叶梧桐顺手将鸟笼挂在走廊的,搬了把小椅子在母亲身边坐下。
    “妈,你今天怎么过来?”叶梧桐问,母亲大多数时候都在滨河市场。
    “想闺女了呗。”母亲转过身抱了抱叶梧桐放开,叶梧桐闻着母亲的发香,最是温馨的叶道,又听母亲说:跟你姑姑谈点事情呢。
    “是不是收菜的问题?”
    “哎哟,我这闺女这消息,你咋知道啊?”
    “虞东南跟我说的。”本来之前叶梧桐提到虞东南就是想说这事的,结果一岔岔到黑皮叔和蒋叔叔的身上,话题就打住了。
    “没事,大不了我再提一下价格,你小姑跟我说了,明年各种价格就要放开了,到时也得涨价。”母亲神色有些疲惫,又补了句:“再大不了,我到邻省去收货去。”
    梅市地处三省交界,这大青山可不是止梅市这边有,邻近两省也有,那山珍干菜也不少,只不过那样一来成本可就大了。
    对于明年的涨价,叶梧桐记忆深刻,八八年价格双轨制,这是由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的一个标志,不过这一年造成物品哄抢,银行储蓄所更出现了挤兑风潮,着实闹腾一阵才消停。
    “话是这么说,但事儿不能这么做。”叶梧桐嘟喃。
    “那闺女你说怎么做?”母女俩倒是有商有量的。
    叶梧桐低低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
    “鬼丫头……”听完,母亲用手指点着叶梧桐的额头,却又有一种“我女儿能的……”那种自豪感。
    母亲睡了,叶梧桐换了戏服站在院子里,早上练嗓子,夜里其它基本功,这样不吵人。今夜,叶梧桐练的是水袖功,那水袖在夜月下飞舞……
    梅兰梅兰我爱你……
    最近,梧桐里路口不远开了一家歌舞厅,那音乐时常飘荡过来。
    走廊上的鸟儿这时又叽叽咕咕的小叙了起来。
    夜未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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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王解放

上桃村,半夜里,王解放披着衣服敲开了村里三叔公的家门。
    三叔公家的老二王树友开的门,王树友跟王解放小时候一起读过书,两人算是走的比较近的兄弟了:“解放,这半夜里是出了什么事了?”
    任谁半夜里被叫门,总是有些惊疑的。
    “心里有些事儿,睡不着,唠嗑唠嗑。”王解放说着,就跟着王树友进了屋。
    三叔公也披衣起床,一边三叔婆忙泡着茶水。
    “树友啊,你去吧二哥,老五,老七,花全,民友,根农他们几个都给我请来。”王解放又冲着王树友道。
    “解放?心里是什么事儿啊?”三叔公问。这阵仗不小啊。
    “三叔公啊,等人来了再说吧。”王解放闷头抽着烟,自亡妻瘫在床上,他就没抽过烟,抽不起啊,连乡下的土烟都不舍得抽一口,到后来就没有烟瘾了,可未曾想,就这短短几日,他却又抽了起来,实在是这短短几日,胸中憋闷不已。
    三叔公也默默的喝着茶。
    去请的人渐渐的都来了。
    “解放,什么事儿?”几个都面面厮觑的问着。
    “来,树友家没那边多凳子,大家或站或坐,随意啊。”王解放挥了挥手。
    老二,老五,民友坐了下来,其它几个门边依着,墙边靠着,都是本姓兄弟,随意的很。
    “三叔公啊,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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