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走向停在一边的车…恁…
“唐少?”
“谁都不许跟上来!”他冷然低喝,回头警告地从众人脸上扫视而过,“我去会会南宫墨。”
四年未曾交锋,南宫墨,久违了带!
拉开奔驰车的副驾驶位,他冷然一笑,明知南宫墨看得到,仍然像是丢垃圾一样把舒沐晚丢进去,然后甩上车门,自己则快速地坐上主驾驶位……
这是无声地挑战,他相信南宫墨能懂!
南宫墨的步子果然停下,看着唐尧消失在车内,他的俊眉不由蹙紧,在第一时间没有贸然追上去,而是驻足屏息地观察着……
不远不近的距离,隔着一块玻璃的对峙。
他们,一个阴沉,一个狂傲。
“墨少!”翌雷在某个瞬间突然冲过来,面色紧张地想要汇报,而对面的车也在同时“呜”地一声发动,唐尧在下一秒踩下油门,车身经过一个漂亮的漂移,滑翔了出去……
南宫墨径直反身,一把推开翌雷,直接坐入车里旋开了钥匙。
这是一场挑战,而他则是在应战。
“诶!”翌雷还没来得及喊,南宫墨的车身也在下一秒滑翔出去,迅猛地追向唐尧离开的方向,留下措手不及的众人,以及一地飞扬的尘土……
没有主角的现场瞬间显得冷清起来!
“雷哥,你看……”下属小声地凑过来,朝着唐尧那些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要留下来和唐尧的那些人干一架么?
“……先等等。”对方不动声色,他们也就屏气凝神。
一场无声的战斗,他们都在等南宫墨和唐尧的“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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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国道上尽是高低不平的小坑,纵使是高级防震的车身,坐在里面也不禁觉得颠簸非常……唐尧噙着一抹浅笑,熟练而大胆地操纵着车身,而舒沐晚则在着剧烈的颠簸中,缓缓清醒。
“……咳咳!”肺部残留的水汽让她忍不住呛咳了两声,然后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又是哪里?眼前的景物在飞速地变化退后,她这又是在谁的车上?
虚弱地侧身抬头,她看到的便是唐尧傲慢得意的侧影。
怎么还是他!
于是……她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你能不能开慢一点?”一反“被绑架者”该有的害怕和恐惧,舒沐晚嫌弃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然后冷冷地提醒,“要不然我就吐在你身上……”
唐尧的眉头无声地蹙了蹙。
舒沐晚已哆嗦着尝试坐直身体,两手颤抖着拿安全带,常识着往自己身上扣——她被海水淹了一回,现在又在这种极端震荡的车厢里……真的很难受!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是习惯攻击人的心理达到“虐心”的目的么?什么时候竟改变战术,开始“虐身”了?
“……你最好闭嘴。”唐尧隐忍了几秒,在舒沐晚想要继续开口时,语调平淡而冷漠地抢了先。他骨节分明的十指紧扣住方向盘,已然专注于和南宫墨的这场“决斗”,“有空就多往窗外面看看。”
往窗外面看看?!
舒沐晚被气得心里堵了堵,视线却反射性地朝窗外瞟了一眼,这才发现了后视镜中,一辆她熟悉至极的车,正紧跟其后,她甚至还能看到南宫墨模模糊糊的脸……
南宫墨!!
他来了!他终于找到她了!
胸腔中瞬间溢出强烈的欣喜,舒沐晚在第一时间反身过去,开始对唐尧叫嚣:“停车!”虽然声音虚弱,虽然气势不足,但是她的态度还是相当坚决!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唐尧不由嗤笑出声,脚下将油门踩得更低,“别提那么天真的要求……”
说完,唐尧的神色骤然一敛,在舒沐晚反驳之前,再度抢先:“要么闭嘴!要么我现在就把你推出去,你试试看南宫墨能不能刹车刹得住……”
这样堪比赛车的极致车速,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而且这种车速推人下去,肯定是会摔死无疑!
所以,唐尧的威胁很明显,很残暴:要是不闭嘴,直接推她下去摔死,然后让南宫墨的车子从她的尸体上压过去……对谁都是极致的冲击!!
舒沐晚只能安静下来,咬牙默默地捏紧了拳头,却找不到一个解决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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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上更窄小的车道,唐尧尽力加速却始终摆脱不了身后的南宫墨,相反南宫墨的车身还越来越近……望着后视镜里的车,唐尧在心中不由低咒:妈的!还真是有两下子!
他一直不明白:像是南宫墨这样一个“新生”,说不好听点也就“四岁”!这样没有基础和训练的人,怎么会玩得过他?这个问题着实费解!
“……他会追上你。”偏偏旁边的人还在火上浇油,平稳冷静的语调,像是预言家一样注定了结局,“唐尧,你输定了!”
眉头紧紧蹙起,唐尧被激怒,冷然留下一句:“那就试试看!”
然后,猛地踩下油门,打转了方向盘……
窄小的路道,他做出的是完全危险的180度旋转,车头对准了身后的人,车身猛然停下!而南宫墨也猛然踩下了刹车,就这样隔着五十米的距离,相对而停。
这辆窄的路面,是完全不够两辆车相对而开的!
舒沐晚的脸色猛然一白:“你想干什么?”
唐尧的视线被她吸引,傲然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重新看向南宫墨的方向——他有和南宫墨“玩一场”的机会,也有玩一场的“筹码”……
南宫墨确实强大,但和四年前不一样……这一次,有了弱点。
“舒沐晚。”他微笑着叫旁边的人,语调轻松地像是在聊今天的午餐,“你猜,他会为你去死么?”然后,他直接踩下油门,朝着南宫墨的车身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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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她的身体变得好烫
“舒沐晚。”他微笑着叫旁边的人,语调轻松地像是在聊今天的午餐,“你猜,他会为你去死么?”然后,他直接踩下油门,朝着南宫墨的车身撞过去……
这是一项很简单考验的心理游戏:两车相撞,心理承受不住的那个人会先避开待!
于是,唐尧孤注一掷地去赌:南宫辰会避开!
因为,他的车上有她。
“唐尧!”舒沐晚心慌地扯住他的衣袖,隔着两层的挡风玻璃,她能清晰地看到对面的南宫墨,看到他脸上骇人的怒意,于是下意识的,她不禁松手,而唐尧也在瞬间踩下了油门……
车身在加速度下剧烈地颠簸,距离南宫墨的车越来越近,这条窄小的道根本就不足以容纳两辆车对行,而旁边却是坑洼的小沟……怪不得唐尧会问:他会为你去死么恁?
“唐尧,停车!”她急得差点哭喊出来,眼看着两辆车的间距越来越近,几乎就要撞上……舒沐晚的瞳孔骇然地紧缩,而就在相距不到一米的时候——
“吱!”
一声尖锐且刺耳的机械音,南宫墨猛然偏转了车头,主动“让”了道。
唐尧满意地勾起唇角,心安理得地顺着来时的路往回,丝毫不去管南宫墨,任凭他的车陷入泥潭的小沟里,不理会他是不是能打破车门逃生出去……
“南宫墨!”舒沐晚恐慌地喊出来,本能地打开车门就想跳下去。
他就在她的身后,他正陷于危险之中,她怎么能坐视不理?
“你疯了么?”车门被打开的那一秒,唐尧愠怒地吼出来,他想要用手去抓她,但是她挣扎的力道不小,“不要命”的态度相当坚决……于是唐尧的眉心狠狠一蹙,在她的身体跌出去之前,狠狠地一记手刀打在了她的后颈上!
把她绵软的身体扯回车内,然后关门,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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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雷的人赶过来时,南宫墨已经安然无恙地站在了路边,只是身上还是一身的泥湿,至于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则被他抛弃在了旁边的小沟里,不闻不问……让翌雷狠狠地肉疼了一把!
“墨少?”
南宫墨抬手,止住了翌雷的话。他蹙眉,脸色暗沉地凝视着唐尧带她离开的方向,周身的杀意难以收敛地一点点泛滥出来,终于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股嗜血暴戾的气氛之中……
“把查到唐家交易的那笔资料给我。”良久,他才冷声命令,抬脚离开。
他开始全盘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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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不能碰水,已经有点感染的迹象了……”医生嘟哝着为唐尧重新包扎,时不时觊觎着唐尧的脸色,很想大声吼他两句——说了不能碰水,你丫怎么想的往大海里跳?你知道海水里有多少细菌嘛!!
“说不定会有点发烧,到时候还要用消炎的药。”
“要是没碰到水就好了……”
唐尧一声不吭,直到医生帮他把绷带完全缠好,他才裸着胸膛站起来,蹙眉看向大床上的女人:“她呢?”
从被捞起来开始,她就一直是湿漉漉的模样,现在也是一样。他带她回来便随意地往大床上一丢,然后又用被子随意地往她身上一卷……她始终都没有醒来。
“她……”
“……对了,先把石膏给我拆了!”他看着碍眼很久了!
于是,在唐尧出门换裤子的时候,医生听命拆了舒沐晚小腿的石膏,明知她听不见,也惋惜着轻叹出声,话语中不免同情:“你是怎么得罪唐少了?唉,想要好好的,还是顺着他点比较好……”
毕竟,对方是唐尧。
他们都了解的那个唐尧……杀伐决断,毫无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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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唐尧很快换完衣服回来,垂眸瞥了眼床
上一动不动的人,目光很快就移向了医生,“为什么还不醒?”
医生的后背瞬间被盯出了一层冷汗。
“她……”对于没把握的事情,他不禁也磕磕巴巴起来,“有点发烧,可能情绪波动太大,也可能是在海水里泡得太久着凉了……所以……”
两声“可能”,让唐尧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我……我去给她准备退烧针。”在唐尧发飙之前,医生已迅速地站起来,他没有带退烧的药水,于是急急地收拾完东西往诊所逃,“……我先回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这次,唐尧虽然很不爽,却没有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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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一个睡着一个醒着……完全相异的两种对比,却讽刺的两个都是病人。唐尧驻足等待了良久,终于抬脚上前两步,郑重地俯瞰向她——
她的双眸紧闭着,睫毛微微地颤抖,似乎睡得也并不平稳,原本白皙的脸色浮现出一种病态的潮红,而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唐尧完全本能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是发烧了!
麻烦。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唐尧伸手想给她换,却在碰上她衣扣的那一秒,动作猛然一僵,停了一秒突然收回手,拉过旁边的被子重新把她裹裹紧……还是这样自然“干”好了!
舒沐晚在睡梦中试图挣扎,唐尧压住了她的被角不让她动,于是整个人也顺势侧躺上了床,隔着被子,像是……把她搂在怀中的动作。这一切,她当然不知道;而他,也浑然不自知。
“南宫墨……”她在睡梦中喃喃地喊着某个人的名字,昏沉的脑袋不由偏向一边,本能地往温热的源头靠,于是正好小脸正好贴上了他的胸膛,“不要有事……”
纵使在梦境中,她还是止不住地在牵挂。
唐尧的身体猛然一僵,他从来没有……如此无关欲望的和某个女人如此贴近过!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