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嗤笑,心里稍稍放松:完全不像她!同样是被枪指着,她们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还好,不是……这让他心底的罪孽陡然就觉得减轻了好多。
也让他能全心全意,毫无留恋地……扣下扳机!
“乒!”
一声闷响,女人应声而倒,空洞的眼底还残留着身前的惊恐。鲜血从她的太阳穴处迸溅出来,在她的半边侧脸上开了朵暗红色的花,有几滴血迸溅在唐尧的脸上,让他清俊白皙的脸显得多了几分戾色……
他微微一笑,妖魅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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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们在枪响的后一秒便拼命敲门,担忧地在外面喊:“唐少?唐少您还好吧?”
应该是唐少开枪的吧?
那个女人没有带枪啊!应该不可能是杀手之类的……
“恩。”他淡淡地应声,闲闲地拉开了门,这才让人看到了里面血腥暗沉的画面:地上的女人横陈着,不整的衣衫下隐隐可见男人的指痕,只是可惜……这具让人引发无限遐想的躯体,不再有温度。
“这……”
“……把她处理掉。”打断下属的询问,唐尧径自下令,反身朝着屋内走去,在下属离开之际,突然又语调低凉地补充,带着隐隐地不忿——
“不用把‘舒沐晚’补偿给我。”顿了顿,他继续出声,“我要的舒沐晚,是这样的下场!”
对,就是应该这样。
他们是敌人,他就应该有痛下杀手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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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
关于venki的寻找,一无所获。
南宫墨缓步回到别墅,脸色已经明显疲惫。管家急急地过来,顺势接过南宫墨脱下的大衣,面色同样有些担忧:“少爷,怎么样?有小少爷的消息了么?”
找一个孩子,可比找一个大人难得多!
南宫墨颓然地摇了摇头,手指暗了暗隐隐发痛的眉心,朝楼上示意了一眼:“她怎么样了?”
“舒小姐睡了,刚刚测过温度,体温已经降下来了。”报了舒沐晚的平安,管家多问了一句,“您是现在就上去看她么?”
“不了。”南宫墨摆了摆手,“我等她睡熟。”
要是她再问起venki的下落,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派出去的人已经几乎挖地三尺再找了!唐尧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他没有抓venki,那他到底“失踪”去了哪里?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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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这个世界终于彻底寂静下来,南宫墨这才放轻了脚步上楼,推开卧室的门,在一片暗沉的光线中找到了她——她就躺在大床的中央,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
她睡着了,却睡得并不安稳,始终紧蹙着眉头,身体时不时地轻颤一下。
南宫墨掀开了被子侧躺到她身边,长臂轻轻地够过去,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她的睡姿,终于才能纳她入怀:虽然还有诸多不顺,但是……她在他身边就好。
至少,他还有她。
“沐晚……”南宫墨低喃着她的名字,无声地在她发顶落下浅浅的一吻:以后,你就呆在我身边,或者呆在别墅里……不要再出去了,好不好?
不由自主,又完全本能的,他限制了她的自由。
“爸爸……”舒沐晚的眉头紧蹙着,还在噩梦中抗争,也不知是梦见了哪个镜头,她无助地哽咽着,不停地呢喃着要爸爸,“爸爸……不要走……”
白天再坚强,也终究是被“体验”震惊到!
唐尧的心理控制,还是有作用的!他的话,在梦境这种最脆弱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地袭击着她的意识,逼得她在噩梦中沉沦,在愧疚和无助中走向崩溃……
“舒沐晚?”南宫墨拍了拍她的脊背,想要唤她醒来,她的意识却已转化到另一个梦境。
不同的噩梦,也有不同的羁绊。
她看到满地的鲜血,看到丧心病狂的针头和毒品,看到抗争到人格完全蜕变的人……
“辰……”她在梦境中哭喊出来,而在深夜里,她也喃喃地叫出他的名字,一滴滚烫的泪无声地在她眼角流下……正好滴落在他的手臂上,让南宫墨的身形微微僵了僵。
辰?
这滴泪,是她为南宫辰流的。
还是忘不掉么?
终究心底还是住着一个他么?
“乖……不哭了……”他在这个瞬间放弃了叫醒她的想法,只是无声地拥紧她,将她搂入自己怀中。纵使心底嫉妒得发狂,他也始终忍耐着——属于她和南宫辰的梦境,他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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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在她面前失控
“乖……不哭了……”
他在这个瞬间放弃了叫醒她的想法,只是无声地搂紧了她,让她贴得离自己更近……至于那场属于她和南宫辰的梦境,他即使嫉妒得发狂,也终究不会打扰。
舒沐晚在他的怀抱中渐渐平复下来,呼吸着属于他的安定气息,那些纠缠的噩梦也渐渐散去。她本能地伸手,小手主动搂上他的身体,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这样,就能安定下来了!
夜色更深,他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相拥而眠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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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舒沐晚醒来的时候,南宫墨刚出门。等候在卧室门口的家庭医生,听到里面的动静忙不失地叩响了门扉:“舒小姐,您醒了吗?”——他是来处理她骨折的腿伤的铟!
南宫墨是决定了的不让舒沐晚踏出别墅一步,于是连骨科医生也请到家里来了,而这位医术也不错,稍稍检视了一番,便动作麻利地在她的小腿上绕上一圈弹性绷带……
“不用再绑石膏么?”活动了一下微微发痛的左脚,舒沐晚一脸欣喜地问出来。
“是小腿腓骨骨折,绑着绷带同样有固定作用,但是要注意,不能随意下床走动。”医生快速地嘱咐着,“这样才能减少并发症,复原得快。”
他处理好了她的腿伤站起来,收拾着东西打算离开时,管家正好从卧室门口进来,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医生和管家简单地交接了几句,便走了,管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径自走了进来:“舒小姐,我帮您把早餐端上来了,您现在趁热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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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中式早餐:豆浆是现磨的,清粥里漂浮着几片嫩绿的小菜……清淡且可口。
等待舒沐晚吃早餐的时候,管家正好在一旁交代:“墨少走了没多久,他嘱咐过,要您留在别墅不要离开!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找我,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
正好医生还嘱咐过:她的腿伤最好是卧床休息。
管家巴不得她索性留在卧室里别离开了!
经过这两天的事……外面多危险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听着管家面面俱到的提醒,舒沐晚不由失笑,她无奈地点头一一答应下来,在管家几乎松了口气的时候,她歪着头很自然地询问,“venki呢?”
说起小孩子,她身边的小孩子也就他一个!
不过他去哪儿了?
从昨天回来,就一直没见到他人……
“他……”管家一愣,对上舒沐晚疑惑的目光,他努了努嘴唇,面露难色,“他……其实……”
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舒沐晚的眉头蹙了蹙,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到底怎么了?”
“venki……失踪了。”垂着头,管家终于无奈地说出了这个真相——在这里,对所有人来说,venki失踪……不是秘密。只是他没有想到,南宫墨没有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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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是在五分钟后接到电、话的。
电、话的那端,管家的声音很急:“墨少,舒小姐执意要出去,我们快要拦不住了……”而且也不敢拦!他实在没有想到,把venki失踪的消息告诉舒沐晚,会引来她如此巨大的情绪失控!
她不管不顾地要往外面冲,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
“怎么回事?”手机通话的那一端,南宫墨的声音顿时就冷了下来。
管家犹豫了几秒,终于老老实实地说出真相:“venki失踪的事情……舒小姐知道了。”
通话“啪”地一声中断,不像是被南宫墨挂断的,倒像是……他把手机砸出去砸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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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姐……”管家退回卧室,试图劝阻舒沐晚,而另外的几个女佣则帮忙好声好劝地将舒沐晚按在床上,“您先不要激动,墨少已经出去找人了,把事情交给墨少就好,您先睡一觉休息休息……”
医生也说过,最好是静养。
“venki是我儿子!”舒沐晚急得差点哭出来:她的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如今却失踪了……她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为什么venki的事情都没人告诉她?
“你们别按着我啊!”周围的人劝得越多,舒沐晚的反抗也就越大。她挣扎着试图起来,但是旁边的人怎么会随便松手:要是舒沐晚再出点什么事,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好,我不走,你们先告诉我……”挣扎不到出路,舒沐晚只能颓然地安静下来,只是停顿了两秒,她便忍不住再度愤然地喊出来,“venki到底失踪多久了?”
她像是傻子一样,一无所知多久了?
“他……”
“说呀!”
管家一咬牙,索性什么都招供了:“他是和您同时失踪的……”
和她同时失踪的?
都这么久了……
venki……
她的venki!
她要怎么冷静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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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疯子一样挥开想要阻止她的手,不顾医生“勿随意行走”的忠告,急急地下床往外面冲,却踉跄着只走了几步,便因为脚上的疼痛而扑在了地上……
“舒小姐!”
“您没事吧?”
“……”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了,看到她跌倒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时间冲上去扶她,可就在大家七手八脚碰上她的那一刻,门口传来清冷低愠的轻呵:“放开她!”
低沉、愤怒,仅仅是简单的三个字,仅仅是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卧室里的气氛陡然一变……众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齐齐收手,站在一边根本不敢动一下。
舒沐晚抬头,越过层叠的人影,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他——
他就站在门口,身上的大衣还带着外面的寒气,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光源处,投射下一片压抑的阴影。他的面色极冷,比外面的寒意更冷!墨色的眸中燃烧着繁盛的怒火,就这样盯着地上的她……
“出去。”就在众人忐忑至极时,南宫墨淡淡地出声,两个字清场。
众人如蒙大赦,五秒钟内所有人都闪得没了影。
他终于抬脚向她走来……
宽厚的大掌钳住她的肩膀,他没有过多的言语或解释,只是强硬地将她拉离地面。他的动作毫不温柔,甚至近乎粗暴:拉起她、拖几步,扔上床……
“不许离开别墅!”简单的一句话,是嘱咐,也是警告。
“venki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在他转身之时,舒沐晚一把拉住他,终于难受地哽咽出来,“我是他的妈妈,我……”
“我正在找他。”他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南宫墨已经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帮她拉来一旁的被子盖上,“你就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
她怎么可能听话?
“你带我一起去找吧!”舒沐晚乞求地握上他的手,踢掉被子就想往床下爬,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眼底陡然加剧的寒光……
“你知道去哪儿找么?”低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在舒沐晚有所反应之前,他猛然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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