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什么都没改变,只是因为生活里面多了一个夏安,我就开始变得十恶不赦。最烦的是我自己却一点儿也恨不起夏安来。反而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
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我也是受害者的。你们不要老拿一种审犯人的态度来对我!
我说的就是,李阳就是夏安的情人,就是!”
魏竞的话一时间堵住了夏父的嘴。夏父转过头,下意识的去看躺在床上的夏安。
夏安的手放在被子外面,五指蜷着,魏竞说完话,夏安的中指突然动了动,抖了两下,似乎是要伸直。
看起来,好像是对着魏竞,比了个中指。
作者有话要说:夏安即使处于昏迷状态都不忘记噎魏小二一下,╮(╯_╰)╭,谁敢说这不是真爱??
☆、李阳来了
夏父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又是惊了一下;最终才是满脸绽开了花;跑过去紧紧盯着夏安看。
可是夏安只伸了那么一下就又没了反应,平静的仿佛刚才是幻觉似的。
夏父盯了又盯;终究是仍然没反应。他转过头来;对也是一脸茫然的魏竞说道:“把你刚才说的蠢话再说一遍!”
“什么?”
“我说,把你刚才说的蠢话再说一遍。”
魏竞一张脸被气得红,“那才不是蠢话!你说的才是蠢话!你全家说话都说蠢话!”
夏父脸一板,魏竞又吓住,却还在反抗着,“我不要。”
出乎意料,夏父这次没有纠结,他头转过去;把夏安露在外面的手臂收进被子里,说道:“反正估计就那么一点儿小反应,肯定醒不过来,”又转回来面对魏竞说,“那个叫什么李阳的。不管他是不是安安的情人。我现在只关心安安能不能醒过来,所以每一种方法我都会去试。甚至于我还会去找陆如风,尽管我知道,以陆如风的性子,他是一辈子都不想出现在安安的面前的。你即使现在不告诉我,我也肯定能把他给找出来。你倒不如在这卖个乖。大不了以后你见安安我不拦你。”
这话说得忒有诱惑力,导致魏竞还来不及矜持脑袋就点了个结结实实。
等回过神来,恨不得砍断这不争气的脖子。
…………
李阳手里拿着一沓资料细细翻着,眉头皱着,嘴角却又似带着笑,纠结成了一张莫名其妙的脸。
这是他花了一个月不眠不休的时间最终弄到的详细资料。
魏树海那老狐狸狠,做事出了名的滴水不漏,想要抓住他一丁点儿尾巴毛,那都得费去自己九头牛的力气去。
不过好在最终成了型,这么一个必胜的武器。
夏安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直忍着没去看,没去打听。一来找不到合适的缘由,二来其实心里还带着点儿愧疚。
听说她掉了孩子,还听说她昏迷不醒。
掉了孩子是他意料中的,昏迷不醒却是意料外的。
看来那个陆如风在她心里分量不轻,不过好在最终一切都被炸了个粉碎,不管是跑龙套的,还是情敌。全部都炸了个粉碎,砰!
林宿做事真够狠,不过也够利索。
办公司的门打开,秘书进来,“李总,这是找您的电话;这是您要的陆如风的资料。”
李阳手里拿着拿资料一边看着,把电话放到耳边。
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请问是李阳吗?”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夏安的爸爸。”
我是夏安的爸爸。这话像是在耳朵里面扔了个爆竹,爆竹穿过耳膜蹦进了脑袋里,在脑仁里砸开了花。
连双眼都在往外哧火花。
李阳下意识的挺直脊背,说道:“叔叔好。”
这一句话说出来又想给自己一大耳瓜子,真是傻了。
对方却并没有笑,只说到:“安安出事你知道不?”
“知道。”
“她一直醒不过来,医生说最好给她点儿刺激和对生活的希望。我想找陆如风,但是估计他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我听说你和安安,关系,关系不错,你能不能来看看她?”
李阳的重点却早就不在这上面:“夏安一直没有醒来过么?”
“有过几次反应,都是在提到陆如风的时候。但是反应都不大。你能不能过来看看她,可能对她苏醒有帮助。”
李阳深呼吸好几番,竭力告诉自己保持冷静,然后对夏父说道:“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我和夏安的关系?”
夏父有些不干脆,仍旧是说了,“我听魏竞的意思,你和夏安,应该是,很亲密的关系。”
“不止很亲密,是非常亲密。我爱夏安。”
这么一句追着人家屁股后面紧咬着不放的话,让夏父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李阳再接再厉,“所以如果您邀请我过去,我就认为您是默认了我和夏安之间的关系。如果最终夏安也因为我的原因醒了过来。那么我的要求就是,您不能干涉我的夏安的交往。不能以夏安有夫之妇的身份来约束我和夏安。不知道您怎么看?”
这不是一个软角色,不像对待魏竞,只需要竖着眉毛耷拉着嘴再提高点儿嗓门就行。这个人很精明,根本没可能避重就轻。
夏父思索一番以后回到:“只要是安安喜欢的,我都不会干涉。”
这句话多么的美丽,像雨后天空的彩虹一样。
李阳立马答道:“那好,您把医院地址告诉我,我明天一早去。”
手里的资料被捏得变了形,语气却还装得很正经。
…………
魏竞的嘴角无力地耷拉着,像是那种年衰的骡子的尾巴。
他觉得他什么都要没有了,夏安要没有了,他原来的小世界也没有了。
可是他却无能为力,连一点儿小脾气都耍不起。
…………
李阳第二天早早的就来了,守在医院门口,手里还夹着个公文包,仿佛是要到这医院来上班似的。
果然是在哪儿都记得要装一下的。
魏竞开始对这个人出奇的讨厌。
当初怎么还和他称兄道弟的?
一想到这个,仿佛自己曾经吻过一只癞蛤蟆似的。魏竞的脸上显露出嫌弃的表情。
李阳看了一眼蹲在门口两眼呈斗鸡状的魏竞,说道:“这么早?”
魏竞是被打发出来买早餐的。鼻头一耸,嘴小噘着,“哼”了一声,傲娇的从李阳身边走过了。
李阳也是没理他。两个人本来曾经就不是特别真心的来往,所以现在也没什么所谓的友谊破裂。
就像是生意场上的伙伴,彼此之间的利益链破裂,那必然翻脸变仇人。
紧了紧手上的公文包,进了医院。
夏父坐着,夏母半弯着腰拿着毛巾在给夏安擦脸。李阳直直的站在门口,抬起手敲了个门。
门是开着的,这一声也不过是为了引起注意。
夏父先转过脸去,看了李阳一眼说道:“你是李阳吧!”
李阳点点头。
夏母又转过头来,对着李阳笑笑,“听说安安和你关系很好。”
虽然现在夏安躺着,什么知觉都没有。但是当着夏安的面,李阳仍旧是有些东西不敢说。只得点了个头,算作默认。
夏父把夏母拉起来,“那你跟安安聊聊天,我们不打扰。”说着出了门,把李阳推进来,顺带着又要关门。
李阳的手撑着门,“我想和夏安说一些心里话,可是不是特别方便让别人听到。你看……”
夏父脸一下子正式起来,“放心,你们之间的话肯定只有你们两个人听到。”
李阳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那是最好的。如果夏安因为我的到来而醒过来。我希望您记得您当初说的话。”
“我说的话我自然记得。”
“那就好。”
门关上。
李阳转身走向夏安。
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只留他一个人在那心潮翻涌。
真是不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上班好累……
☆、比现实还要残忍的真相
他走过去;坐下来;把包放在膝上;然后就不动,定定的看着夏安。
他好像永远都透不过这张脸看到这个人的心里去。
每每让他一下子就从天堂到地狱。
那么多愁善感又那么残忍的一个人。
那么矛盾的一个综合体。
让人恨又让人爱的一个矛盾综合体。
从兴趣到被吸引到离不开。他头一次这么不由自主。
可恨的是那事主却一点不由他控制。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伸出手去;隔空照着那张脸描摹了一下夏安的眉眼。
五官淡如山水画;却有一双英气的眼睛,美中透露出一股强势。
这样的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要么缠绵,要么死。
那么先尽一切可能,与你缠绵吧!
他手伸进被子里去,摸索到夏安的手,轻轻的把它牵出来,拿指腹摩挲着。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醒来;夏安。你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吗?你的回忆被毁灭的现实?还有你的未来被摧毁的现实?”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不是吗?你只是想要逃避而已。”
那手绵绵软软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虽然在被子里捂了许久,却仍然凉着,李阳把那手包在手心里,又说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陆如风会变成这样吗?你这么理智的一个人,就没有想过吗?”
那手仍然是没有反应,只是明明凉凉的却又生起一层薄汗来。李阳将那手搓热,放在被子外面。打开那一直带着的公文包,“我这里有一些资料,你或许想要听一下。”
“陆如风。家乡在A省某偏僻山村,全村到现在唯一一个大学生,父母为供其读书负债累累,家中还有弟妹三人,全指望陆如风养活。
陆如风刚毕业因其桀骜不驯与同事关系不甚和谐,跳槽频繁。最终就职于林氏,仍是不得人心,屡屡被人背后使计陷害。林氏老板林啸,同性恋者,爱慕陆如风,对其威逼利诱。陆如风屡屡不得志,剑走偏锋,最终一时糊涂,落入林啸之手。
林啸带陆如风出差,生意出现差错,林啸以自己偷拍下的裸照为要挟,迫陆如风与合作伙伴春风一度。陆如风最终答应,却不知,那所谓的合作伙伴,会是魏竞。”
李阳念这段话的时候不急不缓,就像在说一段稀松平常的故事一般,不带着感情却又最残忍。他又说道:“你和陆如风谈了这么久的恋爱,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大的压力和负担么?穷人对于钱的那种渴望又憎恨的感情,是容易让他们自傲又自卑的。这件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可是我觉得,这个故事,要比一开始的那个故事,更残忍。对不对,夏安?”
夏安的眼睫毛颤了一颤,脸上出现一些隐忍的表情。
李阳又说道:“可是陆如风其实在被要挟的时候,都没有妥协,最终让他妥协的筹码,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跪着对林啸说,求求你,不要告诉夏安。他一辈子都栽在钱上,可是最终却是死在你手上。”
夏安的眼睫毛颤了一颤,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发生了那件事以后,他整个人都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我最近得到消息。他好像要去和林啸同归于尽,林啸好像也得到了消息,就在今早,他们准备活捉陆如……”
“不!”夏安的声音突然破口而出,眼睛噔的一下猛然睁开,立马转头紧盯着李阳,额头上还带着汗,气喘吁吁。
李阳脸上不带分毫表情,私底下的手却掐得死紧。
这个该死的穷鬼,分量还真重。
夏安开口说道:“陆如风在哪?”
李阳说道:“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夏安不可思议的看着李阳。
“我骗你的,我不知道陆如风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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