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掰弯了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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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掰弯了我的男人-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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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资格对着我大呼小叫?”

“那你想怎么样?”魏竞又蔫了。

“把包背好。”夏安把自己的小包扔给魏竞,“我们先去找个又可以吃饭又可以睡觉的地方。”

魏竞认命的背好包,嘴里嘟嘟囔囔:“夏安你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全世界最缺德的嘴,肯定没人能赢过你。”

夏安嘴角微微一笑:“没有,魏竞,我一直都在输。”

我一直都在输,只是在嘴里讨了一点零头。就像是常年给地主交租子的人,偶尔抹掉的那几斤粮食的零头。

适合旅游的地方,饭店总是紧俏的,两人找了半天,只找到还剩一间房间的小旅馆。

夏安什么都没说,交了钱,领了钥匙,进屋。魏竞背着包跟着进来,嘴里碎碎念:“为什么不再找找呢?保不准前面还有两间房的呢?”

夏安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又不是没有一起住过,你矫情个什么劲?”

魏竞把包放下:“夏安,这应该是男人的台词。”

夏安白了魏竞一眼,“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魏竞耸耸肩膀,“夏安,如果你是一个男人,肯定会是一个很迷人很酷的男人。”

夏安心念一动:“为什么必须是男人呢?”

“因为我喜欢男人。”

“……”

……

夏安想了很久,终于问出口:“魏竞,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第一次谈恋爱,是和男人。然后,就习惯了。”

“而且,你排斥女人。”

“我只是,不了解女人。我排斥的是,男女的夫妻关系。”

“那么,你今生,还会有可能,喜欢上女人吗?”

喜欢上女人?魏竞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女人是什么?女人一向对于他而言很遥远和很陌生。和他最亲近的女人,恐怕就是夏安了。魏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安,然后立马摇头,如果女人就是夏安这种,那他这辈子就只能等着被噎了。

夏安刚刚腾起一点希望的心,又慢慢的沉下去。她对自己说,夏安,你还在想什么呢?这么不堪的婚姻,你难道还要憧憬着去拯救么?为什么对每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你都还是舍不得判其死刑呢?

你总是期望把你生活里的每一件事情都拯救起来,可是某些事情,并不是你努力了,就能够成功的。

魏竞看看一脸失望的夏安,恍然大悟的说道:“夏安,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夏安脑袋又开始疼了,“魏竞,你确定你是个智力正常的人吗?”

“是,智商高达120。”

“那我怎么感觉你蠢的跟猪一样。”

“……”

魏竞确实不是傻子,他做总经理做得挺好。可是,在情感方面,他确实比一般的人傻了不止一点儿。

小时候上的就是和尚学校,全校都是男生,后来喜欢上男生以后,更是对女生不闻不问,基本上没有和女生打交道的经验。

自然在夏安眼里,就变成傻子。

男生很少有喜欢斗嘴的,魏竞的嘴也并没有因此训练得很利索。

所以,面对夏安用女生特有的尖酸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往往毫无办法。

一开始是气得不行,后来还都动过几次手,但是基本上都没什么作用。夏安每次想说什么还是说什么。即使你杀了她,她临死前都要呸你一脸。

像现在,魏竞又有点儿头痛了。

他说:“夏安,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好点儿?我见过你和司机说话,都是很和蔼。你和爷爷说话也没有像对我一样这么的尖酸刻薄。”

夏安对于魏竞这样略带点委屈的语调有些惊讶,她想了一下说道:“魏竞,你知道婚姻对于一个女人的意义吗?”

“……”

“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既然无法接受我做你老婆甚至于你无法接受老婆这个东西,你为什么要把我拉进来呢?你不需要老婆不代表我也不需要老公。你这样莫名的把一个无辜的女人缴入这样的漩涡,你知道对我有多残忍吗?”

“我本来也不准备结婚,”魏竞有些烦恼的挠挠头,“可是爷爷偏要我结。实在不喜欢,你就和我离婚吧!我没意见。”

“离婚?”夏安冷笑一声,“魏竞,你觉得你爷爷会这么轻易就让我们俩离婚?当初那么麻烦才把我们凑成这么貌合神离的一对。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手的。”

“那你想怎么样?”

夏安摸摸自己的肚子,心一狠,说道:“你爷爷当初逼着我们俩结婚,不过就是因为,怕魏氏绝了后,现在我已经怀上了孩子。生完孩子以后,你要帮助我,让你爷爷答应我们离婚。两个人的坚决肯定要比一个人来得有作用。”

“那个,”魏竞正准备回答,手机响起来,魏竞接了电话,是魏树海。

“小安找到了吗?”

“找到了。”

“那就好,你们俩也不要着急回来,刚好补一下当初的蜜月。好好玩哈!”

“不是,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照顾好小安,她可是怀的你的孩子。就这样,挂了。”

“嘟嘟嘟”

魏竞叹口气挂掉电话,对着夏安说道,“你觉得我能改变他的想法吗?”

夏安眼里露出战斗欲:“不试试谁能知道?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魏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摸摸肚子,“我饿了,我们要不要去吃点?”

夏安从沙发上起来,“干嘛不吃?”

……

到了晚上,魏竞闲不住,想去逛酒吧。要是在家里,他根本不用管,大喇喇的去了。可是现在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魏竞觉得把夏安一个人扔在这好像有点不好。他问夏安:“我去酒吧,你去不去?”

夏安眼皮也不抬:“是同志酒吧吗?”

“咳,”魏竞有些尴尬,“我没有到处打野食的习惯。”

“去啊!”

夏安带上自己的手包,两人去了附近一个比较著名的酒吧,旁边刚好有一个大型的卖衣广场。顺势去换了一身衣服。魏竞换了一身衣服,等了半天,却看到夏安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夏安,你去过酒吧吗?”

夏安看了一眼魏竞,不答话,只说到:“不会丢你的脸。”

魏竞去酒吧从来没有带过女伴,也不知道这样穿是对还是不对,不再说话。两人进去酒吧,灯红酒绿的光线,嘈杂的音乐,活跃的人群。魏竞一下子就兴奋了,对夏安说道:“你要跳舞吗?”

夏安找了张桌子坐下,“你去玩吧,我先坐会儿。”

魏竞一下子就融进了人群之中,魏竞才24,大部分时候还带着小孩子心性,爱玩爱闹。夏安看着在舞台肢体灵活的魏竞,觉得怎么看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第一次对他的印象。

她不喜欢太闹的男人,觉得太幼稚。她喜欢的男人,是陆如风那样的,会在她身后微微的笑的。夏安一直认为,女人需要的是可以让你在他手心里尽情舒展花瓣绽放美丽的赏花人;而不是三心二意比你还要妖娆三分的花蝴蝶。

夏安端着一杯鸡尾酒,喝得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她眯起眼看舞台上的魏竞,他已经成为了焦点,又开始秀他的三脚猫街舞。一个男人,如果很喜欢让自己成为焦点,那么注定了,他是不成熟的。

不过这样到更好,夏安也厌烦了一日一日的和不同人玩心计。

人群里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喝彩声,魏竞跳得更起劲了。夏安想一想,自己似乎自从和魏竞结了婚就再也没有来过酒吧了疯过了。她从来不是一个大家闺秀型或是一个正统的女人,尽管夏父夏母一直都这么认为。她就像是一朵黑色的冶艳玫瑰,永远会在别人惊鸿一瞥的时候,艳冠芳华。

美丽的女人,喜欢让别人一眼就看到她的美丽;魅力的女人,却喜欢低调的奢华。

夏安提起手包,酒精刺激得她有点兴奋。她提着手包去了洗手间。

找到镜子,拿出化妆品,超大眼影,烈焰红唇,夏安喜欢霸气的东西,即使是性感的时候,也喜欢那种让那人折服的性感。

微卷的栗色头发随意披着,顶着极致的烟熏妆容,右眼角处往下一直延伸到下巴,一朵如鲜血般的玫瑰肆意绽放着,像是种在脸上的血淋淋的伤口。

和DJ讲好,疯狂的摇滚变成了魅惑舒暖的某种调子,正挑着起劲的魏竞不由停了下来,正准备冲着DJ发火,却看到夏安迈着如猫儿一般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

夏安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脸上带着微醺,眼神迷离潋滟,她顺着众人给她让出的道路走到舞台中央。

酒吧的舞台中央有着一根钢管,专供人跳钢管舞用。夏安走到那根钢管旁边,先是伸出手由上到下的摸了一遍,伴随着身体的扭动一点点的站起来,临了还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人群里发出此起彼伏的哨音,夏安对着人群笑了一下。然后“哗”的脱下了外面的大衣。

红色紧身超短裙,露出光洁的肩膀和大腿。众人更加的兴奋起来。

伴随着音乐,夏安一点点扭动起来。与钢管做着极其性感和挑逗的动作。夏安觉得世界上最性感的舞蹈就是钢管舞,大胆直白又能够展现出女性的曲线美。

刚柔并济,又有一种将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快感。夏安越来越兴奋,整个人飞速的旋转,头发肆意的扬起,血色玫瑰若隐若现,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与钢管合二为一。

魏竞在旁边已经有些呆滞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夏安跳舞,而且是这种极度的癫狂与性感的舞。他一直不懂得什么叫做性感,但是此刻,他承认,夏安是性感的,性感到让人想要沉溺进去。

沉溺进去永远不要出来。

音乐渐渐消弱接近尾声,夏安做完最后一个动作,从高处缓缓滑下。她的头向上仰着,露出如天鹅般纤长美丽的脖颈和嫩白的一抹胸脯,可是神情却又带着极致的痛苦,仿佛她将面对的不是着陆,而是继续陷入无底的深渊。

这样一种绝望的哀伤,仿佛生命中的最后一抹美丽,将众人深深的蛊惑进去,竟然都觉出一股酸意出来。魏竞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夏安,他借着惯性双膝着地跪着滑到她面前,恰好接住落地的她。

夏安的脸落入他的眼里,眼睛紧紧闭着,眼角竟然是真的有了一些湿意,浅浅的挂在玫瑰顶端的花瓣上,像是清晨第一抹阳光照耀下的露水。魏竞拿手指揩去那滴泪水,像着了魔般呐呐道:“你是谁?”

“我是谁?”夏安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孔雀开屏般打开来,她看向扶住自己的魏竞,对着他嫣然一笑,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我是女人。”

话音刚落,一个热吻,袭向了魏竞。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魏竞的性向问题,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卸妆(捉虫)

魏竞完全没有想到夏安会这样凑过来,但是他却没有想要躲开这个吻。他闭着眼睛接受了这个吻。夏安嫩滑的舌头伸入魏竞的嘴里,一股刺鼻的酒味也进入了魏竞的口腔。魏竞皱皱眉张开眼睛,夏安闭着眼睛,脸上还带着两抹醉酒的余晕。

她喝醉了。这是魏竞的第一反应,这个想法让他有些懊恼。躲开夏安的吻,他将夏安抱起来,在一片口哨声中走出了酒吧。

女人这种生物到底是什么样的?魏竞锁着眉盯着床上睡得正熟的夏安,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明明是同一个人,她可以冷若冰霜,也可以尖酸刻薄,可以孤独寂寞,也可以魅惑众生。这种生物真的是太难理解了。

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话,哪会有这么多的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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