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高中毕业,大概7月底,我要到g省的酒乡去一趟,你帮我安排考察行程。”
“我要给成风打造一块金字招牌,做一个高端的造型工作室。”
“欧洲的资料我已经看完,但是大概要到我全部解决白氏股份的问题之后,才能够着手选择项目,所以你也不要放弃关注。”
“现在大概就是这些……记下了吗?”白玫瑰望着若有所思的楚蒙。
楚蒙郑重颔首,“都记下了,小姐放心。”
他心情十分复杂。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脑子里有那么多想法,让他越来越感觉到她的魅力。
最后,白玫瑰歪着脑袋思考片刻,笑了,“楚蒙,我发现,我给你的工作量越来越大了……对不起哦,等我计划开展之后,年底我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你。还有,当时我们说好五年增长年薪,现在改成明年就给你增长吧?”
楚蒙于是知道,白玫瑰对他的信任又增加了一分。但是,能够为这样一个神奇的女孩子工作,他也是充满了期待。“谢谢小姐。”
喝了一口咖啡,白玫瑰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
【玫瑰,你别忘了升级哦。】小白提醒。
白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完了,老请好像放出了蛰伏在心中的野兽。
正文 第六五章
笄礼,是汉民族女孩成人礼;古代嘉礼的一种;俗称“上头礼”;自周代起;便规定贵族女子在订婚以后出嫁之前行笄礼;一般在十五岁举行。
而数百年前,欧洲贵族社会中有这样一个传统;年满18岁的少女会在指定的一天;穿上最漂亮衣服,朝拜国王。表示这些少女已经成年,初次踏入了社交界。
炎黄共和国的“名门少女成年舞会”无疑是将这两者完美地结合了起来。每年的五月;来自全国的二十多位名门少女;将踏入炎黄大酒店的拱顶宴会厅;参加在这里为庆贺她们成年而举办的晚宴和舞会。
经过为期一年的调查和面试,组委会确认出参加舞会的候选少女名单,提前一个月到半个月,试用各种服装和珠宝首饰。在舞会的前两天,名门少女们将来到炎黄大酒店,进行为期三十多个小时的试装、试衣,以及最后的礼仪训练。准备的时间里,她们还将接受来自全国的几十家媒体采访,拍摄画报。
最后在舞会当天晚上7时,慈善晚宴开始进行,每个名门少女进入晚宴现场,与他们的舞伴坐在一起。这些舞伴也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名门世家子弟,年龄在20到25岁之间。这个晚宴除了让少女们与舞伴见面之外,也会进行各种慈善、募捐活动。晚宴进行到9时,开始进行正式的“成年仪式”,即由少女的父母或者年长的亲戚为其行“笄礼”,只不过舞会中西结合,现代女孩子的发型已经不适合插上簪子,只好改为戴上chaumet钻冕。
成年仪式之后,就是正式的舞会,开始与年轻的男版们一同跳舞,这便是她们人生的第一次真正的意义上的社交活动了。
5月19日下午,白玫瑰与父亲白川登上了飞往京城的航班,她的心情很纷乱。本来,她是想邀请大舅一家出席舞会,由大舅代替父亲在成年仪式上为自己戴上钻冕。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尽管与父亲已经形同陌路,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这样的活动,不应该给他难堪。即便要撕破脸皮,也该由此人率先发难。如果白玫瑰首先做出了这种不顾及情分的行为,以后提起来就是她的不对,白川也更有理由指责她,外界对她也会有不好的看法。
但是,过了舞会,两父女大概真就成为不相干的路人了吧……
白川浑然不知她的心理,兴奋异常地研究着舞会的资料,不时还和她交流一番。在这个舞会上,可是能够见到诸多来自全国的富商和官员,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合作伙伴!他最近因为想把白玫瑰手中的遗产要到手,倒是对她刻意亲近了许多,开始恢复从前的嘘寒问暖,还常常带些小礼物给白玫瑰。同时,对另外两姐妹不苟言笑,也不许她们找白玫瑰的麻烦,在饭桌上时有呵斥,在人前对苏芳也是横眉冷对的,没了往日的温柔。
白玫瑰知道,这全是父亲的心理战伎俩。
她怎么都无法忘却,自己上辈子是如何在父亲的欺骗下失去所有!!!那次,母女三人被接回之后,千般恩爱、百般呵护,白玫瑰失望之余,心情抑郁。到她18岁后,父亲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过来告诉她,白氏出现了极其严重的股份危机,几位股东一起发难,联合股份召开董事局会议,要求更换总裁,把他踹下台。他说,只要白玫瑰的这部分股份到了他的手上,就能够扭转局势。白玫瑰问及,为何会发生这种情况,父亲说是他的某一次投资失误,损失了将近10个亿,没有办法补上这个空缺,才遭致股东的一致弹劾。
白玫瑰一听,马上便说母亲留给自己的不仅有20%的白氏股份,还有玫瑰信托基金解散后的10亿资产,可以帮助父亲把这些问题全部解决,但是有两个条件:一是要把母女三人全部赶出白家;二是在父亲之后,要让自己继任白氏的总裁,毕业之后先做副总裁。白川全部答应了。
白玫瑰就这么傻乎乎将自己手上的筹码全部付出,因为她真心的相信父亲。可是后来,她上了大学不久,三母女又频繁出入白家,她的订婚宴也是被三母女设计搞砸,她在当副总裁期间,最信任的秘书被人收买,决策失误被赶下台……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整整十年才落下帷幕。她命丧黄泉,那一家四口快活逍遥。
追根究底,白玫瑰最应该恨的人,就是坐在她身边做出一脸慈爱相的父亲。如果不是他默许,甚至是参与陷害,白玫瑰又怎么会那么凄惨。但凡他有一点父亲的良知,对这个女儿不要那么厌恶和苛刻,对那两个女儿不要那么纵容,稍微制止一下,两姐妹也不会那样肆无忌惮,白玫瑰的下场也不会那样可怜。
看到父亲如出一辙地又开始使用同样的手段,白玫瑰心怀厌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亲情再也挽救不回来了。
到了京城,炎黄大酒店的工作人员接待父女二人到了酒店。舞会有一个宗旨,那就是不管你再是多么高贵的出身,舞会也一视同仁,每两位女孩住在同一个标间内,不存在对任何人刻意讨好。
白玫瑰与父亲分开后,随着工作人员到了自己的房间,同屋的女孩已经先到了。
“你好!”这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小小的脸蛋,圆圆的眼睛,红润的嘴唇,一看就是毫无心机的那种。“我叫韩言婧,你呢?”
“你好,我叫白玫瑰。”与同龄人相处,白玫瑰还会恢复应有的活跃。
“我家就在京城,你是从哪里来的?”
“a市。”
“哦,那里我去过,很漂亮的地方!……啊,参加这个舞会我好激动!听说会有很多媒体,还会有两三百人观礼,一想到那样的场景,我的心就扑通扑通跳。”韩言婧非常开朗。
白玫瑰噗嗤笑了,“我也是一样。”
“你选的礼服是那个品牌啊?我看中的是vera wang的,好几个好莱坞的明星都在奥斯卡颁奖礼上穿她的礼服呢。”
“是吗?那一定很美!我选的是……”
这个夜晚,白玫瑰毫无压力地与韩言婧聊了许多,似乎又交上了一个朋友。参加宴会者的名单早就被组委会公布在了官网上,还有不少媒体透露过,所以白玫瑰知道,这位天真的韩言婧身份背景吓死人,是炎黄共和国的红三代,她的爷爷曾是开国元勋之一,父母也都是高官。难得她竟会性格这么好。
一个晚上在少女们欣喜的交谈中度过,两人几乎都没怎么睡着。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门,让她们到餐厅吃饭,9点钟,试装和试妆就开始了。每个女孩子都配备了三位化妆师和两位发型师,不停地根据她们的脸型、发色、眼睛、鼻子、嘴唇的特点来进行搭配。个别女孩子之前自己挑中的礼服甚至有被换掉的,首饰也在她们的耳间、颈间、手腕上不时的变换着。好一阵忙碌,中午饭都没有吃,直到下午三点,所有的女孩子才打扮完毕,开始接受画报拍摄和媒体采访。
这一阵工作就到晚上8点,少女们才放松下来,简单吃了饭。接着就是彩排,一切都像是正式的舞会一样。每个女孩之前都没有与自己的舞伴见过面,于是这些尚在青春期的女孩子们个个都激动不已,猜测着舞伴会是什么样的男孩子,帅不帅之类。
入场时,男女分别在大厅两边的休息室中,主持人会在宴会厅的舞台前大声宣布一对舞伴的名字,两人就分别从休息室里走出,男孩在台下停下,女孩则走到舞台上,向各位观众行礼,然后才走下舞台,与舞伴汇合,之后挽着舞伴的胳膊从中间的甬道里走一圈,再到桌子前坐下。这一程序完成后,才是下一对出场的少男少女。
女休息室里,气氛欢乐,刚刚认识的女孩子们嘻嘻笑笑,成为朋友的便在一起谈论各种细节。
男休息室里,一群身着燕尾服、打着领结的帅男孩们,同样在互相交谈,讨论着自己的舞伴。
英俊潇洒的钟墨赫然在其中,“嘿,牧人,小瓷说白玫瑰也来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运气成为她的舞伴?”
原来儒雅帅气齐牧人也是今天的骑士之一,“这个要看组委会的安排了。今天晚上确定舞伴,明天应该就是这个顺序。怎么,阿墨对白玫瑰很感兴趣?”他虽然比钟墨小两岁,但是从来都是称“阿墨”,不会跟着钟瓷等人称哥。
钟墨也一直是把他当做同龄人看待。摩挲了两下自己的下巴,钟墨笑道:“自然是有一些的吧,这个女孩子挺不同寻常。”
齐牧人一笑,并没有多说。
彩排正式开始,主持人说了一堆开场白、感谢词以及赞助商的名称之后,便开始介绍这些即将踏入社交界的少男少女。按照惯例,一般由年龄最小的女孩子跳开场舞,所以出场的顺序也按着每个人的生日时间排列,生日最靠后的一个女孩,最先出场。
“今天踏入我们成年仪式的第一位c国公主,是来自京城的——韩言婧!她就读于e国圣特里萨私立女中……”
主持人简短的介绍韩言婧的姓名和学历,家世背景一般都不会在这里公布,只需要介绍籍贯和一些个人光彩点就可以。
休息室里是肯定能够听见主持人的声音的,韩言婧早就知道由自己开场,但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仍旧紧张万分,抓着白玫瑰的手,脸上笑着,手有些发抖。白玫瑰连忙给她鼓励。
几个和蔼的工作人员把韩言婧引到门口处,准备打开门。
外面的主持人继续宣布她的舞伴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名门少女成年舞会”是取材自巴黎克利翁名媛舞会、“笄…成人礼”舞会以及上海国际元媛舞会。有些方面综合了一下,有些方面是老情的幻想。
第六六章
司仪道:“韩言婧小姐今天的舞伴是;来自a市的——钟墨先生!”
男休息室里;钟墨一惊;顿时心中难掩失望;但面上如常,冲齐牧人笑了笑;“我先出去咯。”
齐牧人点个头。工作人员将钟墨送到了门口,打开,走出去。
白玫瑰在休息室里也听到了;讶异地挑了挑眉,原来她信口胡诌的事情还成真了;钟墨真的来了。
女孩们一个个地走出去;在大厅里展示自己的仪容;然后挽着男伴的胳膊走向宴席间。终于轮到了白玫瑰;她听着司仪介绍自己的